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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衝喜 一隻大雁 4415 字 5個月前

可若他沒有記錯,那國師說了,除了不能吃肉之外,還有一大堆禁忌,那今晚就該是溫慎之這些時日來最大的放縱,他們應當將今後很長一段時日不能做的事,一股腦都做一遍!

延景明仔細回憶國師口中的禁忌。

若他沒有記錯,其中有一項是——

不可同床。

延景明覺得自己很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他近來可都是同溫慎之睡在一張床上的,照國師所言,他們要分床,還要溫慎之禁/欲,可就對溫慎之而言……

禁/欲一事,一定會很難。

……

延景明覺得自己吃飽了,等擦洗乾淨手,也不顧還留在院中的其餘人,扭頭就往房中跑,畢竟他總需要布置妥當,再拉溫慎之過來。

溫慎之覺得很奇怪。

他頭一次見延景明吃完飯後跑得這麼快,也不知是出了何事,他便吩咐了藍暖幾句,讓藍暖留在此處照應,他乾脆起身去尋延景明。

溫慎之在四下尋了一圈,待回到寢宮,他才發覺屋中隻點了幾盞宮燈,還有一人影在裡頭晃蕩,溫慎之便放輕腳步,悄悄靠過去,瞥見床幔低垂,延景明換了寢衣,正跪在床上擺弄著什麼,他心中一滯,猛然想起國師還曾說過,今日之後,他千萬需得注意,不能再與延景明同房,那此時此刻,延景明難道是在——

延景明聽到聲響,猛一回頭,看見溫慎之站在門邊,還一陣驚慌,手忙腳亂將被褥往床上一堆,試圖蓋住床榻上的東西,一麵支支吾吾道:“泥……泥怎麼過來了。”

溫慎之笑%e5%90%9f%e5%90%9f問他:“你在做什麼?”

延景明更加緊張,一麵將被褥掩得更嚴實了一些,堅定道:“米有米有,窩還米有準備好。”

可溫慎之已經走過來了。

他看著延景明試圖掩實的錦被,伸手輕輕按住延景明的手背,將延景明的手從錦被上挪開,而後開口問道:“其實你不必多想。”

延景明:“?”

“國師總喜歡說些奇怪話語。”溫慎之說,“他胡說如何,隨他去便好。”

延景明聽不懂。

溫慎之壓住了錦被,笑%e5%90%9f%e5%90%9f看向延景明,問:“你究竟藏了何物?”

延景明還未來得及阻止,溫慎之已將錦被拉開了。

好端端一張床榻,而今鋪滿了一堆奇怪物事,溫慎之蹙眉看去,看見了他放在書房中的畫,他慣常用的筆,西羯大王子送來的書冊,他收藏的民間傳奇小說,還有他隻畫了半張不知延景明從何處翻出來的秘戲圖,就那麼攤在床榻上,看起來……著實說不出詭異。

溫慎之沉默片刻,指著床榻之上的東西,問:“這是在做什麼?”

延景明小聲,說:“窩還沒有布置好。”

溫慎之:“……”

延景明:“國師嗦了,泥要禁/欲。”

溫慎之:“……”

延景明:“有什嗎想畫的,今晚一口氣畫完吧!”

溫慎之:“……”

延景明看溫慎之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己很明白溫慎之心中想法,便搶先一步,趕在溫慎之之前開口,道:“窩寄道,床上太軟,不好畫畫。”

溫慎之:“我……”

延景明:“可今晚之後窩們就不能同床碎覺了,最後一晚上了,泥還是在床上畫叭。”

溫慎之:“……”

溫慎之深吸了幾口氣,方才緩過心神,隻是哭笑不得般看著延景明,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國師所說的‘同床’是什麼意思?”

延景明點頭,道:“窩寄到啊。”

不,溫慎之覺得延景明不知道。

他想為延景明解釋,又極力委婉,道:“國師令我禁/欲,是讓我不要與你……圓房。”

延景明開始撓頭。

溫慎之又萬分艱難道:“你放心,你我相識並不算久,我不會對你如何的。”

延景明:“……”

“今夜就這麼睡吧。”溫慎之拿起攤了一床亂七八糟的書冊畫卷,道,“畫畫太累了,我沒什麼興趣。”

延景明卻一把握住了溫慎之的胳膊。

“等一等。”延景明睜大雙眼,“泥不素生病了嗎?”

溫慎之:“……”

不對,這和他生病又有什麼關係?

可延景明大為震驚。

“什嗎!”延景明驚嘆道,“原來泥還能圓房哇!”

溫慎之:“……?”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六一加更,結果寫遲了點,不管了假裝現在還是六一吧x

大家六一快樂啵唧!

第25章 繼續恰羊腿

溫慎之覺得延景明對此事可能有些誤會。

他雖然久病多年,可這病也隻是讓他體虛乏力,再多可能也就令他記憶不佳,絕對沒有某些其他方麵的作用。

他覺得自己著實好得很,若不是覺得延景明至異國而來,他們兩還不熟識,延景明對他的感情似乎也並非情愛,他不想強迫延景明去做什麼事,因而才至今都不曾同延景明有過肌膚之親。

可延景明竟然覺得他不能人道?

這究竟是延景明從何處得來的奇怪印像!

溫慎之深吸一口氣,想要同延景明解釋,道:“我不是……”

延景明:“泥放心,窩不會嗦出去的啦。”

溫慎之:“我沒有……”

延景明:“窩寄到的,男人嘛,如果做不到的話,當然會在意的啦。”

溫慎之:“別瞎說……”

延景明:“放心,治好病就好啦!”

溫慎之:“……”

溫慎之欲言又止,他覺得延景明應當已篤定了他不能人道,那他無論如何辯解都沒有用,他總不能直接向延景明證實此事,那場麵太尷尬了,也很像是……像是在對不諳世事的少年耍流氓。

可延景明看溫慎之滿麵為難,也不知是又產生了什麼奇怪的聯想,乾脆抬手拍了拍溫慎之的肩,很是同情一般勸慰道:“米有事的,窩不會嫌棄泥的。”

溫慎之:“……”

延景明又道:“泥要素實在擔心的話,窩明天去問問阿兄,有米有什麼秘方——”

溫慎之一下打斷了延景明的話。

“別去!”溫慎之驚慌,“不能去!”

此事若隻是延景明誤會,他還可以慢慢證實,可若延景明真去尋延春說了這件事,他完全無法解釋便也罷了,未來隻怕還要有很長一段時日要同“不可人道”這四字掛鉤。

延景明:“嗯……”

溫慎之竭力勸說:“我隻是生病,絕對沒有這方麵的問題。”

延景明:“哦……”

溫慎之:“中原有一種說法,坐懷不亂方為君子——”

延景明:“啊……”

溫慎之:“……”

溫慎之覺得,他說的話,延景明大概是不會信了。

他一點也不想被延景明誤會這種事,而當他還在思考該如何證實自身時,延景明已湊上前來,認真看著溫慎之,試圖用一些較為溫和一些的辦法來擊破溫慎之不切實際的幻想,道:“泥尊的沒問題嗎?”

溫慎之:“當然!”

延景明將目光緩緩下移,很是直接地看向了溫慎之身下,某個不知還行不行的位置。

他的目光並不曖昧,也沒有一絲遮掩,好像他此刻看著的隻是溫慎之的手,亦或者溫慎之的鞋。

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應當退避或是羞赧,可溫慎之反倒是被他看得難受,他不由後退一步,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而後勉強開口,道:“你……你這是……”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延景明伸出了手。

溫慎之:“……”

溫慎之實在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還能朝這方向發展。

他不由倒退一步,膝彎之後撞到身後的床榻,便一下坐在了那床榻上,延景明未覺絲毫異常,緊跟而上,幾乎是貼著溫慎之一道倒在了床上。

他靠著溫慎之,仍是執著於自己方才的目標,將手按在溫慎之腰間,好似下定決心以切身體驗來驗證溫慎之到底能不能行。

隻是他的手還未真的摸著地方,溫慎之已將他的手按著了,挑眉同他道:“你要做什麼?!”

延景明不解:“不素泥說泥沒問題嗎?”

溫慎之:“我……你不可以這樣亂摸。”

延景明更為不解,道:“窩們都已成婚了,有什麼不可以的哇。”

溫慎之:“……”

西域的美人果真十分直率,令人難以抵抗。

溫慎之理智漸失,原則崩塌。

他覺得,延景明說得好像也沒有錯。

既然他二人早已成婚,延景明對他又頗有好感,一點也不介意同他親熱,那他是不是就應該順應延景明的意思,乾脆就在今日,在齋戒之前……

延景明毫不猶豫往他腿間去摸,房門也恰在此時被人敲響,屋外傳來藍暖有些驚慌的聲音,道:“殿下,國師派人過來了。”

溫慎之:“……”

延景明:“……”

溫慎之下意識便估了估時辰。

而今已要子時,這麼晚了,國師那個臭老頭派人過來做什麼?!

延景明還忍不住皺眉,哪怕藍暖就在屋外,他還是主動伸手探入溫慎之衣間,毫不猶豫朝溫慎之麵上一啄,而後滿懷不悅開口,道:“太晚了,窩們碎著了!”

藍暖有些為難,道:“太子妃……可是……”

國師可是大盛天子麵前的紅人,大半夜尋來此處,十有八九與仙山祭拜一事有關,她不敢阻攔,也怕此事會影響到太子,因而無論如何也不敢從此處離開。溫慎之更清楚此中利害,事到此處,他不得不輕輕推開延景明,而後壓低聲音,同延景明道:“我的確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病重。”

延景明覺得這隻是托詞,不滿哼上一聲,而後抓起衣物更衣,也想跟去見一見那國師臭老頭派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可他實在不擅長穿中原衣物,沒有人幫忙便將衣擺紮得亂七八糟,溫慎之便又費了些功夫幫他穿衣,若在往日,這本是一件並不困難的事情,可今日……溫慎之的手蹭到延景明貼身的寢衣,便禁不住微微往回縮手,自個的心跳反倒是跟著加快了許多。

溫慎之匆匆幫延景明穿好衣服,而後便同延景明一道出了屋子。

延景明心情不佳,一路上一言不發,等到了地方,也隻是朝角落一坐,而後便瞪大雙眼,直勾勾看著國師派來的那個人。

此人是國師座下大弟子,說是國師令他來此處陪同太子齋戒,並為太子講讀經書,可溫慎之卻覺得,此事說來還是監視,擔心他在這些時日破了齋戒,因而才有如此一遭。

這人來得也的確趕巧,溫慎之想,若不是因為他,隻怕自己早已同延景明證實了自己,不必繼續糾纏於他到底行不行的事情上。

對,都是這個人的錯!

延景明也覺得都是這個人的錯。

他記得溫慎之可同他說過,中原的這些宗教,大多摒棄奢華,以簡樸為崇,可眼前這人穿戴奢華,連身上的袍子都是金線鑲邊,又肥頭大耳,除了身材之外,一點也不像是個合格的鐵匠。

更不用說此人站在他眼前時,他總覺得此人看起來極不可信,他很少對他人有如此不適,這人倒是他所見的第一人。

國師大弟子對溫慎之十分尊重,隻是照著國師所言,將需要注意之事再同溫慎之說了一遍,又說明日要晨起陪同溫慎之研讀經書,溫慎之便也隻能看在國師的麵子上,將此人安置在東宮之中。

他讓宮人送此人回去歇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