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聞訊趕到的蕭二勸道:“老三,彆總跟爸彆苗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場合,咱們先回家吧。有線索就好辦,既是華僑,就更好找了,歸國華僑都有記錄。”
蕭三爺惦記著出門前還昏迷著的閨女,讚同地說:“那就先回家,有消息了再來也不遲。”
局長聽了內心寬麵兩條:拜托彆來了!俺這裡廟小!
到家聽說盈芳醒了,大夥兒可算鬆了口氣。
再聽盈芳詳詳儘儘地闡述了一遍遭綁架的前後過程。
老爺子聽著聽著忽然眯起眼:“你說,他們確實聽到了一個姓君的人?”
盈芳點頭:“他們似乎一直以來都在替那個姓君的跑腿,這次綁架我和孩子們也是那人的授意,就是不曉得為什麼那人臨時反水,突然聯係不上了。”
“八成是覺察到咱們這邊有人在查他吧。”老爺子說,“上次你和小向從石景山回來,不是就在懷疑他嗎?我和夏老頭找元首商量,決定來個甕中捉鱉。不過這小子似乎挺精明,一直到現在都沒上當。這次難不成是逼急了狗急跳牆?改守為攻,想從咱家人身上著手?”
“什麼!”盈芳驚愕地瞪大眼,“那人就是這個姓君的?那他到底想乾啥?既覬覦著祖奶奶娘家傳下來的寶箱,又覬覦著國家寶藏……”
老爺子冷笑:“貪心唄,長生和富貴都想要。”
“問題是,祖奶奶留下的寶箱裡,並沒有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啊……”盈芳扶額。
“以訛傳訛,傳的人多了,信的人自然就多了。”
……
第二天,蕭二伯托人搞到了一份歸國華僑的詳細名冊。
記錄上的確有君姓的人,且因為就這麼一個,一查就查到了——
君文青,四十五歲,一回國就讚助了好幾個項目。連少年體校都去讚助了,還當著新聞媒體誇了句“少年強則國強”,可把各界人士給感動的。
“嗬!”蕭三爺冷笑,“真會製造假象啊。虧得乖囡和女婿在山上聽到了那番話,要不然咱們都得被蒙在鼓裡,搞不好還會跟著大家鼓幾下掌、讚上幾句。”
蕭二伯不僅帶來這份名冊,還帶來一個突破性的消息:“去年年底在河灘上發現的屍體,生前曾替姓君的跑過腿,不過出麵的是他身邊的老管家,事後被苗家父子找人滅了口。”
“狗娘養的!真當咱們奈何不了他們這幫人了?我這就找元首說去!我華夏國人,再奸再惡再不爭氣,也由不得這些人說殺就殺!”老爺子憤怒地摔了拐杖。
“老頭子我陪你去!”蕭三爺主動請纓。
“走!”
爺倆一身肅殺,直奔元首府。
那廂,公安方麵也沒想到,這次的事竟然牽涉到了這位慈善人士。局|長這會兒是一個頭兩個大。
事實上,打從設計苗新材父子綁架盈芳娘仨開始,君文青就做足了思想準備。
能借父子倆的手段問出寶箱下落最好,問不出也沒啥,原本就沒指望他們,更多的是想借這個事除掉他倆。膽兒肥了,居然敢拿寶箱的事威脅他。
因此公|安找上門的時候,君文青不慌不忙地給斟了茶,語氣溫和地詢問來者何意。
公|安同誌表明來意後,君文青哈哈一笑:
“那爺倆是想發財想魔怔了吧。不瞞兩位,我的確認識苗家父子,不過是他們主動找上門的,說有筆好生意想同我合作。我出於好奇隨口問了句,沒想到他們說的生意竟然是盜竊。
說蕭家祖上傳下了一隻寶箱,裡頭堆滿了金銀財寶,考慮到國內不允許私人買賣,便想搭我這條船運去海外,彼此五五分賬。我當時一口回絕了。一來這事兒犯法,犯法的事哪能做呢?退一步說,我又不缺錢,缺錢我也不會回國讚助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隻是看在都是歸國華僑的份上,我沒報案,隻是私下勸了他們幾句,希望他們改過自新。沒想到那爺倆膽子這麼大,盜竊不成,還學黑澀會那些壞分子綁架。說起來也有我的過失。
你們的來意我知道了,怕是他們惡意報複,想拖我下水。不過我卻是不怕的。有你們這些為人民服務的好同誌在,我相信清者自清,無辜的人定能洗刷冤情。”
說完,很像那麼回事的捧著兩名公安同誌的手,感激地握了又握。
君文青把自己摘了個一乾二淨的事,不久傳到了苗家父子耳裡。
說起來,他們回國後也打點了不少關係。
出事後,打點過的人情,多多少少還了些回來。
譬如君文青的供詞,就是經這些人的嘴,傳到了他們耳朵裡。
借此告訴苗家父子:瞧!我們能幫的都幫了,現有的供詞、證詞,對你們父子不利,恕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苗家父子這下是真的傻眼了。
君文青竟然舍棄了他們!
不!應該說,這起綁架事件,自始至終就是針對他們的一步棋。
姓君的好算計啊!既借他們的手,撩了蕭家人的營帳,側麵打探寶箱到底在不在他們手上;又借蕭家人的手,除掉自己爺倆。
這是見自己父子沒什麼利用價值,所以想一腳踢開了嗎?
休想!
苗家父子雖說被分開關押,但腦子都差不多,仔細一琢磨就會過意來了——自己這是被姓君的倒打了一耙!
行啊!你既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你想一腳踢我們爺倆溺水,那我們就拖你一塊兒下水!
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討不了好!
第730章 誰的小嘴兒甜
一怒之下,苗新材父子把君文青做過的事供了出來。
那可真是一字不漏地交待啊。
包括姓君的如何利用他們靠近牢裡的祝美娣、如何打聽已故蕭老太太手上的那隻神秘寶箱的消息、如何假模假樣地讚助背地裡卻是在刻意接觸蕭家人,如何找人試探蕭家人有沒有特彆之處,哦,有個幫著試探的倒黴鬼,拿到外快還沒捂熱呢就被滅口了,甚至還在覬覦華夏的寶藏……總之把他們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恨不得把姓君的判上一百年、這輩子死磕在牢裡才解恨。所謂的狗咬狗、一嘴毛不外乎如此。
要說最後一點,還得虧苗柏森對君文青有著一種近乎膜拜的崇敬感。是以得空就蹭到君文青的住處,想著一有機會就湊個近乎、露個臉,以爭取多撈點好處。
好巧不巧被他偷聽到一樁機密——姓君的明麵上讚助考古研究所,實際上野心不小啊,似乎在覬覦什麼寶藏。總之和華夏的風水、龍脈有關。
當時還想著要不要跟在君文青後頭撿個漏?可惜還沒弄清楚,就被姓君的耍了一槍,還是暗槍,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你既如此無情,那就彆怪我們爺倆不義。
苗家父子本著不把君文青拽進牢、也要脫他一層皮的原則,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和剛抓來那會兒比,簡直判若兩人。
蕭老爺子從局長那兒聽說後,找小兒子開了個父子會議。
龍脈底下果真有寶藏的事,目前家裡就他們幾個知曉。連蕭大、蕭二都瞞著。
這事兒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古往今來,因為莫須有的橫財,招來禍事的要多少。
“姓君的有問題。姓苗的爺倆再能編,不至於編出個龍脈來。龍脈的事,連咱們幾個也是才知道的。”
“恐怕是的!”蕭三爺眉一揚,“其實我早就生疑了。你說歸國華僑咱們國家不少啊,怎麼彆人沒一個這麼大手大腳,就他東讚助、西讚助的。聽說連少年體校都讚助了,這會兒想想,怕是奔著我們家陽陽去的。嘖!看來是真衝著咱們國家的寶藏來的,先期投入還不少。”.思.兔.在.線.閱.讀.
“既如此,咱就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他有來無回!”
“老頭子你想出對策了?”蕭三爺眼睛一亮。
老爺子斜眼睨道:“老子人老、腦袋瓜子可沒老!當年揪特務、殺敵害,多少陰謀詭計被老子扼殺在搖籃裡。老元首都一再誇我腦筋好使,擱古代妥妥滴取代諸葛亮……”
“……”說你胖你還喘上啦。
……
向剛得知家裡的事已是三天後了。
手頭的事安排妥當以後,連夜驅車回京都市區。
親眼見到恬靜睡著的寶貝蛋和溫婉笑迎他的媳婦兒,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大晚上的怎麼回來了?石景山的事辦妥了?”盈芳給他絞了個溫熱的洗臉巾,覆到他臉上,“去去寒氣。”
向剛洗了臉,邊鬆衣領邊答:“差不多妥了,就等爆破組把山道開出來。那麼多寶箱要運出來,工程量有點大。聽到你們娘仨出事的消息,我哪裡還待得住。”
他摟過媳婦兒,埋頭在她頸窩間深深吸了一口,聞著媳婦兒身上傳來的清雅體香,慶幸不已:“幸好你們沒事。”
盈芳聽出他語氣裡的後怕,輕歎了一聲。
心道自己何曾不後怕。若不是閨女正好通動物語,若不是胖橘貓及時趕到,他們娘仨沒準真要交待在那兒了。
“這次真的多虧了金橘,還有那隻大老鼠。”
說到這個,就不由提到暖暖丫頭如何犒賞大老鼠了。
“昨兒磨著爸媽陪她去了趟東明巷,帶了兩斤雞蛋糕、一罐你們單位過年前發的蜜餞、兩串熏臘腸,老鼠喜不喜歡不清楚,倒都是她自個最喜歡的。小嘴巴嘚吧嘚吧挺能講,說什麼感謝彆人一定得是自己最喜歡的,那樣才顯得誠意十足。”
盈芳越講越樂。
向剛也跟著笑了起來:“爸媽還真跟著她去找老鼠洞了?”
“可不是。”盈芳忍俊不禁地說,“巷口的鄰居看到,以為他們是去拜謝土地神的,就差帶個蠟燭香了。”
這幾年政策放寬了,不少廟宇修葺之後重新開放,逢節祭祀什麼的也不再那麼偷偷摸摸了。
“有懂行的趁四下無人悄悄提點爸,說供奉的貢品錯了,土地神不吃臘腸、蜜餞的,一般隻供水果、糕點、三牲……”
“爸怎麼說?”
“爸一本正經跟那人解釋,說沒弄錯,不是供土地神,是去拜謝住在那附近的一頭肥碩大老鼠的。”盈芳說到這兒,忍俊不禁,笑倒在向剛懷裡,“媽說那人看爸的眼神,跟看個二愣大傻子似的,哈哈哈……”
向剛也不由笑了起來。
“對了,還有個事。”盈芳想到龍涎,“從石景山帶回的那瓶像石鐘%e4%b9%b3一樣的液體,你帶回基地檢驗,結果知道了嗎?這次我脫力昏迷,多虧小金喂我吃了一口這個,一下子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否則還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幾天呢。”
向剛也正想和媳婦兒說這個事。
“檢驗結果三天就出來了,指標可以說非常好,檢疫局的同誌一個勁地問我這是什麼藥,藥效咋比人參還要好。”
“這肯定的啊!”盈芳叉著腰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