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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事調動,咋現在才說?”

向剛笑著接過她輕飄飄的粉拳,順勢往自個懷裡一拉,無限寵溺地說:“正式的任命書前幾天才下來,沒下之前一切都是變數。本來我還想,你去首都念大學了,我配合上頭去S軍區或首都哪個部隊擔任一段時間的指導教官,這樣咱們就不用長期分開了。沒想到上頭打算成立特種部隊,這麼一來更好,往後我能在京都陪你們娘幾個了。群英寨是隊裡的集訓基地之一,京都那邊馬上要成立第二支突擊隊,訓練基地已經找好了,離你學校開車約莫一個小時。平時我住基地,逢休息就回家陪你和孩子們。”

“休息了我們一塊兒去體校看陽陽。”

“好。”

……

閨女去首都念大學,女婿去首都工作,大外孫已經去首都的少年體校報到了,薑心柔一下覺得要收拾的行李真多啊,看看這個必須帶、那個也需要,恨不得把整個家都搬去。

好在老爺子發話說又不是不回來了,女婿這邊還有個基地呢,到時肯定兩頭跑。不,搞不好三頭、四頭跑都有可能。

所以挑些必須的帶上就行了,缺啥不能在京都買啊?又不是去小地方,大首都還愁買不到生活用品?

被老爺子嘀咕了幾句,薑心柔也冷靜下來了。

可不是,他們又不是沒在京都生活過,隻是離開了幾年而已。一時間不適應,這不還有蕭二伯一家嘛。

“行,那我就揀些換洗衣物、家裡囤著的吃食裝了。”

僅是這兩樣,就打包了六個大麻袋。光吃的就裝了三麻包。這一收拾出來,盈芳也傻眼了。

啥?她家囤了這麼多吃的?

仔細扒開袋口一看——光菌菇菜乾就囤了一麻包;臘肉火腿比較占空間,裝進去大半個麻袋去了;精挑細選、顆粒飽滿的花生、綠豆、紅豆、蓮子等乾貨也裝了半麻袋,再就是盈芳三不五十炮製的常用藥材……嘖!這還沒算上倉房裡的粗細糧、地窖裡躺著的幾麻袋屯糧乾貨呢。

不知不覺間,她家已從最基本的溫飽階段解放出來了。瞧瞧這幾年陸續添置的家用電器,再數數兜裡揣著的存款,盈芳幸福地笑了。

笑完繼續發愁,這麼多東西咋帶喲。

向剛從基地回來,看到堂屋地上一長溜齊齊堆放的麻袋,抽了抽嘴角:“要不留些不急用的,隨基地的車走。”

就算師級職銜還沒下來,身為正團級乾部,他也有用車的調度權。

“那就蹭點公家便宜吧。”老爺子笑著說,“要是小李在,還能多個人手,現如今要是剛子去了基地,咱家老的老、小的小,還真拿這麼大堆東西沒辦法。”

小李陪春妹去省城念大學了。春妹考上了省城的師範大學,X省師大五月份報到,這會兒已經開學兩個月了。老爺子給小李在師大附近的派出所安排了一份巡警工作。

彆看枯燥乏味,其實乾好了升職潛能還是很大的。該派出所的所長已經到了退休年紀,所長一退休,底下的人員都會跟著一連串調動。小李隻要不出錯,馬上就會有一個晉升機會。

老爺子當然不會為這麼點小事去打擾他。

向剛本就要派一輛軍用大卡,裝幾件訓練器材去京都。這些器材是針對強化性訓練特彆定製的,製作出來需要不少時間,便打算帶幾件去京都,等新器材製造出來了,再還一份新的給群英寨,算是變相地給群英寨的老隊員謀些福利。

車子安排妥當,家人都鬆了口氣。

接下來兩個月,向剛幾乎一個半月住在山上基地,走前可不得把基地捋順了。不管今後全國各地會成立多少個分區基地和突擊隊,這裡才是他的家。群英寨的每個成員,當初進來時,無一不是他親自挑選、並且一招一式從基礎帶起的。

儘管如今已不需要他親自坐鎮、指導、訓練,但隊員們和他的感情,已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領導和被領導關係,哪怕用親人來形容都不為過。

如今他被上級委任特種部隊大隊長一職,掌管的自然不止群英寨一個基地。全國各地那麼多區域呢,一片區域成立一支突擊隊、設一個基地,起碼得有五六個。那也隻是目前的計劃。將來要是經費跟得上,十幾二十個都有可能。哪個國家會嫌反恐維穩的精銳部隊多?

但不管成立幾個,對向剛來說,群英寨是他唯一一個手把手養大的孩子,自然希望他好、他強、他出色。恨不得將自身所學一分不落地教授於它。

於是乎,這場臨行前的特訓,訓練強度堪比強化集訓時的兩三倍。隊員們真真切切滴感受到了來自隊長的“疼愛”,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第699章 被鄙視的喵大爺

盈芳在家也沒閒著,收拾出一大堆行李後,還要給呂姥姥等人寫信,告知他們自己一家十月份以後將搬去首都,寒暑假或許會回來,具體的通訊地址等她到了首都再說。

本來還想抽空接姥姥、姥爺來寧和住一陣子的。

大舅來信說,姥爺喝了她開的湯藥、泡了湯浴後,能自己坐起來、甚至能下地走幾步了。

要是暑假接過來,再對症下藥開幾貼,吃到入秋,今年冬天能和家裡人一起圍坐一桌過年了。

結果姥爺不肯來,說是等明年徹底能走路了再來,今年就不折騰了。

盈芳勸不動也隻好隨他。根據大舅信裡的描述,改了幾味藥,新開了一個方子,抓了夠喝兩個月的草藥,連同六尺新上市的涼快麵料,一並寄了個過去。

給方周珍以及陳旭亞的信就簡單了。

前者馬上就會在京都碰麵,七月初把帥帥接去了海城,這不暑假即將結束,得送回京都上學去。

後者也忙著呢。這幾年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服裝廠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好,陳旭亞又是打板師傅出身,一手製衣技術旁人想學還不定學得去,全靠經驗積累啊。

陳旭亞在信裡一再和盈芳說,有喜歡的款式,隻管跟她說。彆浪費那個錢去百貨商店買。

“有那閒錢你夾在信裡寄過來,我給你扯幾尺布做身旗袍。你要喜歡北邊傳進來的布拉吉也行,不是我誇自己,我做的布拉吉,比首都百貨商店裡掛的還要好看……”

盈芳看得一樂,回信時順手把剩下的布票和對應的錢夾在信紙裡寄了過去。事後壓根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陳旭亞真的給了她一個大驚喜——一件是黑白細格子的收腰大擺連衣裙,一件是孔雀羽毛花紋的窄袖平領布拉吉。果真比百貨商店裡行情最好的款式還要漂亮。

薑心柔讓盈芳試穿後,一拍掌,說以後都托陳旭亞做吧。她要不肯收縫紉錢,回頭就寄些全國通用的票證給她。

盈芳擔心陳旭亞太忙,這不上封信詢問的口%e5%90%bb提了一句,沒想到陳旭亞來信說,儘管找她做。她現在隻是幫街坊鄰居做幾件,等闖出一定名頭,還想請盈芳介紹生意呢。

“你也知道,廠裡多少人盯著我那個位置,總想把我咬下來。我三十年媳婦熬成婆,可不是由他們擺布的。新塞進來的徒弟,一看就是白眼狼,我腦子被驢踢了才傻乎乎地把什麼都教給她。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例子聽得多見得多了,誰沒點防範措施?……”

陳旭亞也是最近被廠子裡的糟心事惹煩了才一股腦兒傾訴給盈芳聽。

盈芳想起郭曉明的奶奶,那也是個有主見的打板師傅,便和陳旭亞說了,順便夾了點錢,托她代為探望郭曉明一家。

郭曉明兩年前如願以償地參軍入伍了,這兩年,郭家嫂子和郭老太相依為命,盈芳能做的也就是三不五十寄點東西去。

好在向剛說郭曉明在新兵連中表現十分突出,回頭問問他,要是沒有退伍的打算,索性招到特種部隊,擱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吧。

郭家失去頂梁柱這事兒,雖怪不到盈芳頭上,但畢竟是因她而起。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一把是一把。

薑心柔得知陳旭亞私底下確實有接單子,不禁高興地讓閨女把自個尺寸報過去,並夾上足量的錢和布票,讓陳旭亞幫她也做一條布拉吉。

花色不用太亮,墨綠、湖藍等深色帶暗織花紋的就行,關鍵是款式要和閨女的一樣。等回到首都,娘倆穿一個款式的連衣裙去走親戚,指定羨煞旁人。

老爺子忍不住皺眉潑娘倆冷水:“私底下接活賺錢,這不是資本|主義的行徑嗎?以前偶爾拿東西交換都不敢大張旗鼓,你們居然在信裡直來直去地討論,不怕被人監視啊?還有,街坊鄰居也不全是靠譜的,讓她長點心吧。”

“爺爺,不是說現在已經不抓小打小鬨的交易了嗎?”盈芳頓了頓問,“我前兒去縣裡,還看到有對姐妹花在自家窗口賣雜貨,遠遠看到大蓋帽過來,窗戶一關當啥事都沒發生,也沒見那大蓋帽衝上去抓她們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隻是碰巧。”

老爺子謹慎慣了,一般不輕易相信任何事。

盈芳又道:“周珍嫂子說,海城的大街小巷,常有背著大麻袋擺攤的人。賣東西的人少、買東西的人多,生意老好了。或許以後不會再限製這類小買賣也說不定。”

老爺子聯想到現任元首的處事風格,以及近兩年國內發生的大小事,孫女說的未必不是真的。

“話是這麼說,但在政策沒有明確公布前,還是小心為上。”

“好的爺爺。”

這個道理她們懂。

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嘛。

該慶幸家裡沒有勞動力需要下地掙工分,要不然九、十月份這一年中最忙碌的收獲季節,哪有時間打包行李外出。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隨著特種部隊的軍用大卡穩穩當當地捎去首都了。餘下就一些隨身物品、換洗衣裳以及不耐放的吃食。

除了縫紉機,其他家電也都隨車裝走了。

縫紉機薑心柔那邊有,雖然款式老了些,但用還是能用的。何況不是不回來了,萬一回來住需要用到這大家夥呢。

至於電視機、電風扇肯定帶走啊,這麼一收拾,家裡倒是空敞不少。

一晃到了九月底。通知書上的報到時間是五號、六號兩天。向剛買了二號的火車票,一號是國慶節,擔心火車上人太多。二號出發,三號到首都,收拾收拾、休整一下去學校報到正好。

這麼一來,離出發沒幾天了。

盈芳就想著上山采點野果回來,火車上可以吃。

九月底正是各種山果成熟的時候。往年這個時候,能陸陸續續采摘好幾茬。新鮮的吃不完,就釀成果酒、果醬。

“喵!”

“吱吱!”

“喳喳!”

金橘、金毛還有忙著往家囤鬆果的小紅竄出來和盈芳打招呼。

要說去首都念大學,最不舍的除了師傅二老,就是這幾個動物朋友了。

盈芳挨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