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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嗚——”老金嗚咽一聲,委屈地轉頭,拿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她。

盈芳招架不住,翻袋子找出兩顆兔肉乾哄它,結果這家夥不領情,扭回頭,繼續對著青山綠水嗷嗚個不停。

周圍的乘客看了發笑:“妹子,你家這大狗可真聰明,表情跟咱們人一樣豐富。”

“彆不是狼狗吧?叫喚起來,和狼真像。”

“會不會是在和誰告彆啊,我看它一直盯著江那邊的方向。”

“……”

盈芳也不禁懷疑,想到回來後這幾天,經常看不到它身影,昨兒晚上還夜不歸宿,莫非找到了誌同道合的伴兒?

扭過頭,小聲問向剛:“老金今年幾歲了?那啥,會不會是找到了另一半,所以才舍不得走?”

向剛眼神幽深地瞥了她一眼:“虛歲有十歲了,不過比起同年土狗,體能還算強悍,那方麵需求旺盛,生崽子也不是沒可能。”

什麼沒可能?她問什麼了嗎?

盈芳瞪著他一時無語。

向剛輕笑:“好了,老金聰明著呢。它都不愁,你愁什麼?”據他所知,老金即便是壯年時期,這方麵也是興趣缺缺。年老了可能性就更小了。

邊上也有人附和:“十歲了啊,那也就發發倩,生崽子怕是沒希望了……”

誰知老金倏地扭回頭,目露凶相地朝那人“汪”的一聲,可把那人嚇的,臉色都白了。

盈芳拍了拍老金的頭:“坐好,彆鬨。”把乘客惹急了,聯名上書把它趕下列車怎麼辦。

好在乘客還算理智,不至於和條狗過不去。加上三個男人身著軍裝,為首的麵容冷峻,一看就是乾部,自知得罪不起,訕笑了幾聲,便不再搭腔。

第319章 醜聞曝光

一路還算安耽地抵達省城。

之前去郵局寄包裹時候,向剛順便往營裡撥了個電話,敲定了回來的班次,這不一下車,就看到孟柏林率著一連連長在月台等了。

彼此寒暄後,分扛著行李上了車。

“營長,師長今早下營視察指導,問起你的情況,我照實說了。得知你今天的火車回來,特地問有沒有安排人來接,還說營裡的車要是沒空,讓柳團從團裡派部車過來。”

孟柏林邊發動車子邊彙報,“當時不止柳團,其他團的團長也在,臉色難看的,嘖!像家裡女人被搶了似的。”

向剛挑挑眉,沒有接話。

陳平這個師長,除了開大會時坐在主席台上,不時洋洋灑灑地說上一大堆紙上談兵的空洞理論,就是一些噱頭的話,很少搭理團級以下的乾部,傲慢的像隻公孔雀。

當然,對於有背景的兵又另當彆論。

這次大概也是看到老首長對他的態度,所以按耐不住了吧。嗬嗬……

盈芳卻不知其中深意,聽孟柏林這麼說,小聲問向剛:“那咱們暖房飯,要請師長嗎?”

“嫂子你們要擺暖房飯啊?我來幫忙啊。”孟柏林自告奮勇,一來是真心想幫忙。二來,他媳婦兒隨軍後,少不了也要擺一桌,事先打好關係很重要。

“放心,少不了你的活,先幫忙借兩張圓台麵和兩桌的長凳過來吧。”向剛當即派了個任務給他,隨即捏捏媳婦兒的手,“師長那邊送兩瓶酒吧,他事務繁多,未必抽得出時間來家裡吃飯。”

倒不是吝嗇一頓便飯,而是把師長請到家,團級乾部指不定會怎麼想。

再者,師長不同於老首長,後者在他心裡,就是個長輩。而師長,說難聽點就是應酬,他並不想靠所謂的利益關係來成就自己的事業。

盈芳自然聽他的。

孟柏林聽他說要借兩張圓台麵,張張嘴:“營長,你太客氣了吧,請一桌不夠要請兩桌啊?二營、三營搬進來一個月有餘了,還沒見他們辦暖房飯呢。前兒個碰到三營教導員拉著老王吐槽,說他們家搬來時請三營長一家吃了頓紅燒肉,三營長卻連炒雞蛋都沒回請,小氣勁和於副營長有的一拚,哈哈!對了,營長你還不知道吧?於光輝出事了。”

“怎麼回事?”向剛沉聲問。

孟柏林一向看不慣於光輝,覺得他人品不行,因而嘮起他八卦毫不心軟:

“你和嫂子回老家那天,他和杜亞芳的關係被團裡幾名嫂子扒了出來。那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在家屬房裡金屋藏嬌……哦,杜亞芳你認識吧?就省軍區文工團的女兵,以前常來咱們團慰問演出的……”

向剛當然知道。

那女的不止一次惹過自己媳婦兒,不過沒想到她會和於光輝湊一對兒,明明於光輝是有家室的人。

“那家夥一直都不滿意老家的媳婦,可真不滿意的話就離婚啊,離了再找誰會管他?千不該、萬不該腳踩兩條船,老家的沒離,這邊急著處上了,這不丟咱們集體的臉麼!傳開了,還當咱們當兵的都是這麼欺負老百姓的呢。上頭幾個正頭大……”

說到這兒,孟柏林輕咳了一聲,壓低嗓子說,“我還聽說,那杜亞芳有了。”

杜亞芳懷孕的消息還是她自己吐露出來的。

那天,李雙英匆匆來到團裡,讓丈夫調看了於光輝的檔案,證實他在老家確實結婚了,妻子是當地的居民。於是查了查分給他的家屬房後,重又趕回家屬院,尋到於光輝那套房子敲開了門。

杜亞芳這兩天調休,來部隊催於光輝領證。儘管房子到手了,可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也不是個事兒啊,再怎麼%e8%83%b8有成竹也難免心慌。隻有把婚結了、證領了才踏實。

可每次說到結婚,於光輝就閃爍其詞,不是摟著她哄啊哄的然後用彆的方式讓她忘了這茬事,就是推說結婚報告還沒下來、讓她再等等之類。

“等等等!你到底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去?姓於的,彆以為我跟了你,你就變成香餑餑了?哈!癩蛤蟆蹦到京城還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也改變不了渾身醜陋的事實。”

“瞪什麼瞪!你敢打我試試!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你要是再這麼拖拖拉拉,該給的彩禮不給、該辦的酒不辦,我就找你們領導告發你做下的齷齪事。”

“彆以為我不敢!於光輝,那件事,我要願意咱就是兩情相悅,我要不願意,你就是個強!奸!犯!”

於光輝陰沉著臉,瞪了她半天,摔門走了。

杜亞芳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聽到大院門口有車子發動的聲音,出來一看是去市區的運輸車,就想搭便車回去。

哪知不僅沒趕上,反而在衛兵那碰了一鼻子灰,完了還從彆的軍嫂那聽說了向剛和舒盈芳的近況,羨慕嫉妒得都快要發狂了。

隱忍著怒火回到屋裡,看著一地的狼藉,再想想自己的遭遇,撲到床上抱著被子委屈地嚶嚶直哭。

李雙英敲門的時候,她還沒停下抽噎呢,凶巴巴地問:“誰啊!”

“我!一團陳副團的愛人。”

一聽是於光輝上級領導的夫人蒞臨檢查,杜亞芳擦了眼淚、擤了鼻涕開了門。多少存了點曝光的心思。

李雙英才不管她為什麼哭,開門見山道:“你就是小於的媳婦兒吧?”

“嗯。”杜亞芳還以為於光輝在領導麵前提過自己,靦腆地笑著,撫著肚子打招呼,“嫂子好。”

李雙英瞅了她兩眼:“我看你有點眼熟,以前是不是來部隊探過親啊?”

“沒有啊。不過我是省軍區文工團的,以前參加過團裡的慰問演出,想必嫂子那時候見過我吧。”

“咦?不對啊,我咋記得,小於當初打結婚報告的時候,說他媳婦在老家,而且沒工作。還是那小子故意不說實話的?瞞著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有這麼個漂亮媳婦兒?”

“什麼?”杜亞芳大驚失色,“他、他老家有媳婦兒?”

第320章 向營長是妻管嚴

李雙英凝眉道:“他結婚報告上就是那麼寫的。不過也可能我記錯啦,畢竟那是前年批下來的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不可能!他說結婚報告還沒下來,不可能的……”杜亞芳不敢置信地搖頭。

打死她都不相信,於光輝竟然有媳婦兒。那她豈不是成小三兒了?

杜亞芳臉色青白,頭搖得像撥浪鼓,一個勁地說“不可能”。

李雙英聽到這兒,麵沉如水。

果然,於光輝那小子瞞著老家的媳婦兒又在城裡處了個對象。

“你們處多久了?”

“小、小半年吧……”

杜亞芳麵色煞白,想到曾經背過、考過的軍紀軍規,嚶嚀哭出了聲。

“他根本沒和我說過他已經結婚了,我一直以為……怎麼辦……我都有他的孩子了……”

“這不胡鬨麼!”李雙英氣得想罵娘。

團內曝出醜聞,隻是團風受點影響還在其次,最怕被彆的團利用,借此攻擊一團。

據說馬副師長要調去彆的部隊任師長,五個團長,目前升副師呼聲最高的就屬柳團了。

柳團動了,底下的人自然跟著動。最有希望接他位子的就是自己丈夫。而今出了這檔子事,一切還會照他們預想的進行嗎?

李雙英二話不說,拽著杜亞芳去團裡,希望能暗地裡解決這樁醜聞。

不料住隔壁三團的副營家屬,將這話偷聽了去,沒等團部作出決定,八卦新聞就已經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大院的家屬全知道這醜事了。

眼瞅著紙包不住火,柳團長當機立斷寫了份檢討書,主動上報師級。

師長臉色鐵青,派警衛員把於光輝叫到辦公室。

於光輝來的路上還一陣高興,以為師長終於發掘了他的閃光點、想要重點培養他。

會不會柳團升副師、陳副團轉正後,副團一職空缺,想直接把他升上來?這會不會太快了?嚶嚶嚶,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然而笑容還掛嘴上呢,一隻茶缸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看你乾的好事!”陳師長憤怒拍桌,手裡一摞報告隨著他的用力過猛,飛散開去。

一旁的柳團長,趕緊把紙張都撿了回來,看著還在懵圈中的於光輝,重重歎了口氣:“你小子,實在太讓我們失望了。”

“師長、團長,我……”

“你也彆說什麼情難自禁之類的胡話。這事擱外邊都能引起腥風血雨,何況你還是個解放軍乾部。是個男人,就有點擔當。”

擔當什麼?

於光輝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師長丟了份文件給他。

觸目驚心的紅色標題——《關於給予於光輝同誌開除軍籍處分的決定》,砸的他腦袋轟鳴。整個人像被潑了一盆冰水。

“不!師長,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做什麼違反軍職的事了?還開除……部隊怎麼能這樣,我不服!我不服!是不是誰打我小報告了?肯定有人見不得我好,背後打我小報告,是不是向剛!是不是他!我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