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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其實你硬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從瀘州回盛州的渠道很多,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知道。”蘇疏樾怎麼不懂這個道理,霍成厲在水路上的勢力更強,他要是選擇走水路一定會更安全,但是他說了要她等他,她也答應了等他一起走,那自然要守諾。

反正她就這條命,大不了賠在這裡也想完成她來時的決定。

——帶霍成厲回盛州。

“車開慢點。”

蘇疏樾怕車速太快,霍成厲追不上特意交代道。

“蘇先生我這才開到四十……蘇先生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當兵的耳力比蘇疏樾好許多,說完司機就打開了窗,冰冷的空氣湧入把震感也送了進來。

蘇疏樾也感覺到了。

“好像是地在震?”

“不是地震!”司機伸出脖子往後看,“蘇先生你係緊安全帶,我要加快速度了!”

“怎麼了?”

車速猛然加快,蘇疏樾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

車走得不是大道,時不時會撞上樹枝,偶爾還有地盤被刮的聲音,這樣的深夜所有聲音都放大了。

嘭嘭嘭——

蘇疏樾一直往後看,終於在車駛上一個土丘看到後麵的火光。

“是□□?!”

黑暗裡橙色的光簡直衝天,連續不斷爆裂的震響蘇疏樾終於明確的聽見了。

“我們返回去接霍成厲。”

蘇疏樾的聲音變調的厲害,司機慶幸他提前把門已經鎖了,要不然蘇疏樾激動起來跳車返回去都有可能。

司機車速減繼續往目的地衝。

“蘇先生我們不能返回去,你相信我,我是督軍的屬下,我一樣擔心他,但是他早有布置,我們不知道情況不能返回去添亂。”

火光越來越明亮,仿佛能噬滅一切。

她聽不到人聲,也看不見車,隻看到爆裂一直沒有停止。

蘇疏樾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用力拍了拍車窗:“那我們在這裡等他,我們彆走——”

要是剛剛多等一會,就那麼一會,說不定就能等到霍成厲。

蘇疏樾喘不過來氣,見司機不停,直接動手去搶他的方向盤。

司機不得不停:“蘇先生這不是鬨著玩的,我知道你擔心督軍,我也擔心督軍,但是他下達命令是等三個小時立刻就走,軍令如山。”

“我們在這裡等他。”

蘇疏樾眼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後麵,過了土丘火光已經看不見了,但她腦海橙光吞噬一切的景象卻揮之不去。

“我們慢慢開行不行?督軍未必在後麵,說不定那些□□是覺察到我們扔的,這一路安排了不少暗線,我們不能停著不動,到時間我們沒有路過,一切都會亂。”

被蘇疏樾逼的,司機把一切安排都說了。

蘇疏樾的理智總算沒有燒乾淨,聞言點了點頭,霍成厲不該那麼短命才對,他不會在火光裡。

“我們先走,但等到了火車那裡,他沒來你把車給我,我返回找他。”

開口說話蘇疏樾才發現她全身都在顫。

蘇疏樾緊緊抓著衣擺,深深吐了兩口氣,她要儘快平複,要不然手是抖的又怎麼能開車。

司機見狀心裡默默祈禱霍成厲等會能從天而降,要不然蘇疏樾這勁頭,一定是不找到他不罷休,火堆叢裡都要走一遭。

霍成厲,霍成厲,霍成厲……

蘇疏樾腦海不斷重複這三個字,咬破了唇也沒察覺。

在她心中霍成厲一直是個定時要死的人,他會風光幾十年,然後被新政府除之而後快。

明明是個會死的人,但想到他可能會葬身在身後的那場爆裂裡,她就喘不過來氣。

他不能不可以現在就死。

“蘇先生我們快到了!”司機鬆了口氣,但下一刻又提了起來。

車外一片漆黑,他專注在前路沒發現,側麵小路在樹影的遮擋下竄出了一輛車。

漆黑的小轎車隻開了小燈,司機加速前,對方窗戶打開。

“是我。”

隔著車窗,男人的聲音低沉的聲音飄散在風裡,隱隱約約的就像是一場幻覺。

司機欣喜地停下車,蘇疏樾直直的看著窗外,卻忘了下車。

這時她才嘗到了嘴邊的血腥味。

“怎麼開的那麼慢?按時間你們應該到定下的地方了。”

霍成厲皺著眉,沒有半路遇上他們的驚喜,看了一眼車內隱在陰影裡的蘇疏樾,就斥責地朝司機道。

“是我耽擱了,請督軍處罰。”

不是說話的地方,霍成厲微微頷首便道:“先往前開。”

不過司機車還未啟動,蘇疏樾那邊的車門便開了。

“怎麼了?”

光線不強,蘇疏樾坐在車裡,霍成厲隻能透過車窗看到她的輪廓模樣,看不見她的神情。

她下車了,霍成厲才看到了她嘴角的血跡。

“嘴上是怎麼了?磕到了?”霍成厲透著煞氣的目光射向司機。

“蘇先生這是因為擔心督軍,怕督軍出了意外,一直說倒回去。”

蘇疏樾把才從副座下來的霍成厲拉到了後座,整個人窩進了他的懷裡。

男人身上還有火/藥的味道,濃鬱的危險感隻有緊緊的把他抱住才能抵消。

蘇疏樾抱得很緊,霍成厲盯著懷裡的黑腦袋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把她的頭挖起來。

“讓我看看你的嘴。”

蘇疏樾搖頭不讓,臉往他的%e8%83%b8膛貼的更近。

霍成厲%e8%83%b8膛的心跳逐漸加快,抬手揉了揉蘇疏樾的發絲:“我說讓你等我,我就會來,彆怕。”

蘇疏樾沒應話,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到了地方,火車已經停了一段時間了,隱約能聽到硬座的乘客稀疏的怨聲,不知道火車是給什麼車讓軌道要等那麼久。

霍成厲抱著蘇疏樾上了火車。

懷裡的女人小小一團窩在他的懷裡,就像是一隻脆弱急需嗬護的小寵物。

火車上依然是單獨的包間,霍成厲輕輕拍了拍蘇疏樾:“睡一覺就到盛州。”

蘇疏樾緊抱著他不放,他自然也沒有撒手的意思,不過剛靠在靠枕上,一直在他懷裡安安靜靜的女人突然坐了起來。

腿卡在他身體兩側,毫無預兆的伸手脫他的外衣。

霍成厲沒拉燈,昏暗的光線下能看看到嘴角帶著血痂的女人,表情認真專注的為他解扣子。

外套脫掉,蘇疏樾還有繼續脫他襯衣的意思,柔嫩的手指碰觸肌膚,霍成厲手覆蓋了上去:“你在做什麼?”

“不是說好,讓我檢查。”

霍成厲眸子閃了下,才想起走之前他跟她說的那句玩笑話。

火車行駛哐當哐當的聲音在荒野回響,偶爾聽到幾聲車廂內嬰兒半夜醒來啼哭。

“你要看?”

霍成厲鬆開了手,低啞的聲音比起拒絕,更像是邀請。

“嗯。”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掉男人襯衣,觸碰到灼熱的肌膚,蘇疏樾的手指一寸寸的摸了過去。

從%e8%83%b8膛到小腹,霍成厲身上的肌肉越來越緊繃,在蘇疏樾環抱摸他身後肌膚的時候,蘇疏樾明顯能感覺他的呼吸粗重許多。

除此之外,某樣有力東西威脅性地抵著她。

不過就是這樣,霍成厲的雙手依然垂在兩側任由蘇疏樾檢查。

蘇疏樾用手指一塊塊辨認他身上的傷疤是新是舊,從肩胛骨順著到股溝,手往前搭在了霍成厲的皮帶上。

小腹緊繃的肌肉蒸騰出濡濕的汗水……

“要是檢查沒有受傷怎麼辦?”霍成厲喉結滑動,他可受不了再刹一次車。

蘇疏樾沒有答話,用行動告訴了他該怎麼辦。◎思◎兔◎網◎

霍成厲覆上了蘇疏樾的唇,舌尖嘗到了她唇上的血腥不由皺了皺眉:“先上藥。”

“不用。”

“什麼藥都不用?”霍成厲啞著聲開口。

“嗯……”

蘇疏樾幫助霍成厲做了選擇,強忍的悶哼吞食在兩人的唇齒間。

鐵軌似乎年久失修,火車的顛簸一上一下,忽重忽輕,重時如狂風驟雨,把人震得在抓緊鐵杆咬緊唇瓣,輕的時候如同羽毛撓癢,讓人想靠在愛人懷裡輕聲呢喃。

等待了一路,蘇疏樾對時間的概念模糊了起來,分不清跟霍成厲抱了多久,最後一次霍成厲%e5%90%bb完她清理兩人,蘇疏樾攀在他的臂膀上,疑惑地看著他。

女人霧蒙蒙的眼睛又乖又%e5%aa%9a,霍成厲溫柔地%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

“我們要換車。”

“換車?”蘇疏樾掃了眼車窗外的漆黑,天都還沒有亮。

“下一個站會搜查,三分鐘後我們下車。”

蘇疏樾有些怔,看了看霍成厲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

本來還朦朧的神誌頓時清醒了。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件事?”

霍成厲揚起唇,愉悅的笑聲溢出嘴角:“當然是因為你感染了我,我也想做。”

“……”

霍成厲把蘇疏樾的亂發彆在了耳後:“沒有說你饑渴意思。”

他這句話還不如不說,蘇疏樾一點都不想麵對天亮了。

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魔。

第123章

人瘋的時候, 除了眼前人, 完全感覺不到周圍有會喘氣的。

但恢複正常,蘇疏樾連踏出包間大門的勇氣都沒有。

她剛剛雖然儘量沒發出聲音, 但這沒自製力好到像是演啞劇, 霍成厲的屬下`身體素質都不錯, 五感靈敏, 而且他們一定是靠車廂保護, 那不是一定會知道車廂內的動靜?

蘇疏樾捂住臉,而且這件事完全埋怨不了霍成厲, 是她撲上去, 霍成厲還跟她確定了, 她清不清楚要做什麼。

她那是就想做點激烈的事情確定霍成厲的存在,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隻是脫霍成厲衣服時候的厚臉皮,這會兒已經消失了。

“非要現在下車不可?”

火車已經開始減緩速度,霍成厲輕笑了聲, 拿了皺巴巴的外套捂住了蘇疏樾的頭:“走。”

眼前一片漆黑,不過鼻腔裡全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蘇疏樾靠著霍成厲, 沒幾步就感覺被他抱了起來。

雖然看不到, 蘇疏樾感覺的到火車還在走,所以霍成厲跳躍的時候,她嚇得一顆心差點衝喉嚨裡衝出來。

霍成厲還沒站穩,就見懷裡的女人猛地掀開了衣服, 一雙眼睛瞪得像是葡萄,圓滾滾的透著水汽。

“不害羞了?”

他們已經從車內踩上泥地,火車依然前行,輪子與鐵軌磨合出“哐叮哐叮”的響聲,霍成厲的聲音淹沒在聲響之下,但蘇疏樾卻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了他的意思。

“火車不停你就往下跳,還抱著我,你就不怕腿摔斷?!”

蘇疏樾越想越氣,跳車多危險,就算情勢所迫不得不跳,他也不該不告訴她一聲把她抱在懷裡就那麼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