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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自己的決定,說走就走。

“吳副官勞煩你安排我去瀘州。”

蘇疏樾眉眼堅定,吳孟帆見勸不動,隻有順著她的話來。

因為不曉得蘇疏樾暈船,吳孟帆在出行上選擇了水路,霍成厲混江湖就是發展碼頭的勢力,後麵成了官也沒放棄這一塊。

盛州的碼頭在經過霍成厲打壓白家之後,已經算是督軍府全權控製,走水路最快也最安全。

蘇疏樾看到船怔了下,腦海裡浮現她暈的無力,霍成厲抱她在懷裡的情景。

當時她要是把霍成厲推開,表現的再堅決點在船艙裡咬著唇不說話,大概就沒有現在的麻煩了。

“幫我準備幾顆暈船藥。”

說完,蘇疏樾沒猶豫就上了船。

等到船啟動了,周副官才跟吳孟帆說了蘇疏樾上次暈船的狀況。

吳孟帆聞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之前你怎麼不說,這不是讓蘇先生受罪。”

“受這點罪怎麼了,我看上次她受罪的時候跟督軍關係好著呢,等到不暈了反而給督軍臉色看。”周副官說的正氣凜然,看的吳孟帆想揍他。

現實吳孟帆也忍不住揍了他一拳,然後就急匆匆的返回軍區,給霍成厲又發了封電報。

這船可是要行駛過夜,為了快速他中途也沒安排停留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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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厲看到這封加急電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天上星星都隱進了夜幕之中,就剩一輪月亮散發著如練的朦朧光澤。

脫下沾有血腥的上衣,霍成厲一邊拿著信封,赤著上身走進浴室。

來瀘州一趟,解決之前沒收尾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

畢榮這人野心有,但是膽量卻不夠大,想乾出一番事業,卻又不敢跟中央對著乾,想找個領頭羊。

想起畢榮與他說的那番話,霍成厲扯了扯嘴角,冷笑了聲,竟然還想拿霍家的人牽製他。

而那女人一走,這瀘州又有什麼能牽製的了他。

章家那幾個不起成氣候的小崽子,當初是騰不開手解決,現在既然送上門,正好可以一起解決。

花灑一開,身上沾染的暗紅色落在地磚聚成了淡紅色水流。

還記得有信未看,淋著水,霍成厲隨手撕開了信封。

冷水觸到溫暖的身體,水霧一下子就蒸騰了起來。

霍成厲眼睛眯起才看清了偌大白紙上麵的一行小字。

——“蘇先生憂心督軍,要前往瀘州,屬下們勸阻無用,還等督軍命令。”

本來被水淋得半濕的紙瞬間被霍成厲拿遠了水源。

霍成厲來回看了幾遍,想起那張她穿著軍裝被拍照片,狹長的黑眸裡慢慢聚起了笑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那女人說的狠心,但總算沒狠到一點希望都不給他。

剩下一封他過了一會才撕開。

——“蘇先生乘船前往瀘州,屬下疏忽,才知先生暈船……”

看到乘船,霍成厲眉頭就皺起來了,再看時間,霍成厲拿起了衣服,去接那個傻女人。

第119章

暈船藥沒有半點用處。

在吐到嘴裡全是膽汁苦味, 蘇疏樾奄奄一息地把剩下的暈船藥給扔了。

這東西吃了還不如不吃, 這次她吐得比上次還厲害,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在了球裡, 而球不停在地上滾, 天旋地轉, 看什麼都是重影。

“蘇先生你這樣不行, 要不然還是想辦法靠岸走大路吧。”

蘇疏樾的樣子讓船員嚇得不輕, 生怕她在船上出事,如果她出事了, 他們一定沒好果子吃。

蘇疏樾擺了擺手:“隻是暈的厲害, 我的身體我清楚, 要是受不了我會讓你們想辦法停下來。”

“可是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很需要看醫生。”

“不需要為無用的事情耽擱行程。”上次就是因為靠岸看醫生出的事,這次她可不想再重複一次。

不過經過最難受那一陣,吐得不能再吐,身體的確舒服了一點,至少能完整的說完一段話。

船員一直再勸, 蘇疏樾乾脆回船艙裡躺著。

早知道她不該讓吳孟帆準備暈船藥,準備安眠藥多好, 睡著了哪裡還會知道暈不暈。

看著頭頂的天窗, 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能到瀘州, 心中的重擔放下來,隨著天慢慢黑下來,這些天缺的覺襲來蘇疏樾有了點點的睡意。

夢裡麵她坐在一艘在原地打轉的小船,一直轉啊轉, 她找不到船槳急的發慌,慌得半醒不醒,醒不來又睡不沉。

霍成厲到的時候天已經快拂曉了,月亮淡成了一彎指甲殼般的白點,霍成厲滿身寒氣,進了船艙看著床上鼓起的小包,聽著女人綿長安謐的呼吸,心終於落了地。

來的時候急,到了霍成厲反而不緊不慢了起來。

緩步走到了床前,掃到蘇疏樾發黃的臉色,霍成厲眉心擰起:“忍不得彆人的半點傷害,但自己卻愛折磨自己。”

明明坐不了船還非要乘船來找他,讓他擔心了一路。

霍成厲的聲音很輕,但還是驚醒了蘇疏樾。

見她睜開了眼,剛剛還生氣抱怨的霍成厲表情瞬間淡然,在床邊坐下把她摟進了懷裡。

“怎麼就醒了,我腳步太沉?”

睡得太昏,蘇疏樾一時分不清現實跟夢境,眼前的霍成厲有無數道殘影,蘇疏樾晃了晃頭,伸手緊緊環抱住了他的腰。

“霍成厲?”

霍成厲因為蘇疏樾的動作,深邃的眸子蓄滿了光,聽到她軟軟的叫他,忍不住撫了撫她的額上的發絲:“嗯。”

“蘇疏樾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坐船來找我。”

抱怨的話從霍成厲上翹的嘴上說出來,一點質問的力度都沒有,就像是偷吃了蜜糖想把那份甜隱藏起來,卻忘了擦嘴角。

不過蘇疏樾卻沒有回答他,夢裡的船就像是終於靠了岸不再天旋地轉,蘇疏樾閉上眼睛終於可以安心入睡。

霍成厲等了片刻,低頭看到她已經閉上眼,輕哼了聲,忍不住抬手撩了下她翹得像是把小扇子的睫毛。

蘇疏樾這會睡得比剛剛還熟,霍成厲的小動作沒激起她任何反應。

“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來睡覺的。”

從看了電報到踏上船,霍成厲的情緒一直都在高處,見到了人情緒更是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完全沒有往下掉的意思。

可是他的對象卻睡得香甜,可口的倚他的懷裡。

他什麼話都不能說,什麼動作也不能做,隻能把澎湃的情緒又硬生生的憋回去。

不過就是憋回去,他也憋得身心愉快。

“你就抓緊睡這一會,等你醒來我可容不得你繼續再躲了。”

霍成厲不甘心地道,說完估計是他的情緒太濃,蘇疏樾眉頭皺了皺,環抱他的手漸鬆。

霍成厲的手立刻覆了上去,讓蘇疏樾抓緊。

至於他既然一晚上都沒睡了,自然也不差守著蘇疏樾不睡那麼一會兒。

盯著蘇疏樾的睡顏,拂曉的天都不如她的臉。

迷人漂亮,讓人的心朝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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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疏樾醒來的時候跟上次一樣,已經船已經靠岸,她已經睡到了床上。

不過不一樣的事,她身邊有著霍成厲,蘇疏樾抬頭與他對視了半晌,見他嘴角慢慢翹起才醒了神。

往後退的時候才發現她雙手一直環抱著他,取出來還有點酸脹,也不知道是抱了多久,總不可能是抱了一整夜吧。^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蘇疏樾驚的喉嚨發癢猛地咳嗽了起來,而且這咳嗽還止不住。

霍成厲見狀好笑地拍著她的背:“要不要我給你渡口氣。”

至於怎麼渡氣,自然是嘴對嘴的來。

“沒想到霍督軍過得挺自由。”

蘇疏樾捂著%e8%83%b8口止住了咳嗽,斜眸打量霍成厲,沒胖沒瘦,神采精神的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好事,容光煥發到臉上都渡了層光。

他既然還能去接她,就證明人身和行動完全受自己支配,畢榮根本沒有囚禁他,他現在的狀況比她想象的好上千倍。

她決定要來的時候,已經想過這種情況,但還是來了,現在見狀也是確確實實的後悔。

聞言,霍成厲不辯解,隻是開始脫上衣。

蘇疏樾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這男人不會以為她來找他,是給他釋放什麼信號,他現在脫衣服算是什麼一回事。

“我來隻是因為我不想欠你人情,如果真是因為我泄露了行蹤,那不該是你一個人在瀘州,我也該在這裡。不過霍大督軍在這裡純粹是度假,那我現在就該啟程回去了……”

蘇疏樾說話期間霍成厲一直沒有停止自己解扣子的動作,眼睛盯著蘇疏樾,動作慢條斯理。

蘇疏樾被他看的不自在側過了頭,霍成厲卻抓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的手摸他腰間的傷口。

手忽然碰到了濕滑的液體,蘇疏樾驚的屈指,就聽到霍成厲略啞的吸氣聲。

轉眼蘇疏樾這才看到霍成厲身上的傷。

一道利器劃過的傷口在他肚臍上方,傷口隻是簡單處理過,並沒有進行包紮縫合。

雖然傷口沒有深可見骨,但是不及時處理發生感染沒命也不是沒可能。

蘇疏樾手顫了下:“你受傷了不給醫生看,給我看什麼。”

“昨天下午被刺了一刀,回住處就看到了吳孟帆發的電報。”

接下來的話霍成厲不說蘇疏樾也懂得,因為看到了電報馬不停蹄的來接她,所以沒有時間包紮傷口。

“我在瀘州的確不算是階下囚,但還是有些麻煩,章家那幾個雖然沒本事,但站在他們身後想分一杯羹的人不少,這傷就是章振銘約我見麵,我與他身邊的武士較量留下的傷口。”

解釋完,霍成厲覺得漏掉了什麼,看著麵前的女人補充道:“我雖然被劃了一刀,但那幾個都沒了腦袋。”

無論什麼時候霍成厲都不忘告訴自己女人,她的男人十分強大。

蘇疏樾笑不出來,盯著霍成厲的傷口:“是東瀛人?”

這斜切的傷口,看著就像是東瀛人用刀。

霍成厲點頭:“想要跟我比試刀法。”

“你會?”

“我什麼不會?”霍成厲反問,自大的模樣讓人想打他巴掌。

蘇疏樾盯著他看了半晌,不止沒打巴掌,還叫外頭守著的人請醫生,他的傷口需要清洗縫合。

霍成厲一直半靠在床上看著她忙活,見她倒了水,也不接杯子,而是湊臉過去等著她喂。

以臉色來說,蘇疏樾睡了一覺之後雖然好了不少,但跟霍成厲的容光煥發比起來,越看越蒼白。

霍成厲氣色好到蘇疏樾都懷疑他身上傷口是畫的。

“不喝就算了,我看你的你的好氣色,那道傷口對你而言可能連擦破皮都不算。”蘇疏樾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小口小口把杯裡熱茶喝了。

霍成厲看著她的動作,見她嘴巴一鼓一鼓的,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