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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的軍官,但射擊也是學過的,蘇疏樾的姿勢一看就不是花架子,對上她厲然的眸子,陳陽不禁在心中感歎,霍成厲真是個變態。

本以為他那種男人,找女人是找個軟弱可人的,沒想到他找了個母老虎,一言不合就拔/槍,眼裡的殺氣跟他一個樣。

“蘇先生放下槍,我們好好說話吧,都是朋友,我對蘇先生沒有惡意,蘇先生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陳陽推了推眼鏡,餘光瞧見隨著他動作變化,蘇疏樾的勃朗寧也換了角度。

那麼個滴水不漏的練家子,他還有什麼戲可唱。

蘇疏樾抿唇不語,抬著槍把陳陽送出了書房,看到傭人叫人把他領出去才算是結束。

臨要走了,陳陽回頭看坐在沙發上的蘇疏樾,想要再勸勸她見白瑾軒。

不過觸到她臉上的冷淡,心裡歎了口氣沒開口。

蘇疏樾看起來像是個心軟的,但說話做事卻決絕的不像是女人。

“這幾天勞煩你們加強守衛,彆放不相乾的人進公館。”

送陳陽走了,蘇疏樾朝警衛長交代道。

“是……但是蘇先生要是覺得小公館不安全,要不然搬到督軍府如何?那裡應該會更安全。”

蘇疏樾眨了眨眼,她現在搬去督軍府算是什麼:“不用了,你幫我打聽吳副官現在在哪,我見他有事要說。”

“是。”

陳陽送上門也好,她從來沒想過跟中央合作,現在的掌權人都不怎麼靠譜,用現代的角度來說,就是曆史書上隻有貶沒有褒的人物。

既然不打算合作,出賣陳陽她也沒什麼心裡負擔。

正好能拿這件事去見吳孟帆,順便……看看霍成厲回盛州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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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孟帆在軍區,想到他電話都沒功夫接,蘇疏樾讓傭人備了車,打算直接過去。

軍區警衛森嚴,女眷是不準進的。

蘇疏樾上車之前想到這個,到衣櫃裡放出之前霍成厲給她定做的軍裝換上。

之前她去練習設計,最小號的軍裝放在她身上還是大,霍成厲看著覺得醜,就特意給她重新做了兩身。

不過因為遇到了孫中靖,衣服還沒做好,霍成厲就叫她不用再去軍區,衣服就一直放在衣櫃。

那次從霍公館搬出來,她覺得可能什麼時候能排上用場,春雀問的時候,她就叫一同收拾了。

沒想到今天還真排上了用場。

穿到了身上,蘇疏樾才發現這身軍裝跟她之前見過的小兵裝有些不同。

首先是布料不一樣,特意定做的布料不一樣也稀奇,但款式顏色似乎也有些差彆。

赤黑的顏色帶上暗紋,不像是小兵倒是像軍官了。

“先生,司機在催了,軍區在城外,怕等會雪下大了不好行駛。”

聞言,蘇疏樾也顧不得衣服花紋的差彆,直接上了車。

不過蘇疏樾上了車,就發現警衛長看她身上的衣服,眼神流露出驚訝。

“怎麼了?這身衣服是不是不對?”

“沒有沒有。”警衛連連擺手,“沒什麼問題,先生想的周到,這樣穿我們也好進軍區。”

話雖然那麼說,透過後視鏡,警衛又偷偷打量了蘇疏樾幾眼。

為了配軍裝的利落,蘇疏樾的頭發梳的很乾淨,在頭上紮了個包,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

一張臉襯的更加精致小巧。

但美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穿的這身衣服。

就跟古代的臣子一樣,臣子有官服,他們的老婆也有相應品階的衣服。

軍官也是這樣,隻是很多軍官夫人都嫌衣服醜,不想跟男人穿的一樣都是穿旗袍出席重要場合。

霍成厲的將軍服有幾套不同款式,蘇疏樾這套就跟霍成厲訓練穿的那套配套。

蘇疏樾估計是長看霍成厲穿的都是掛章的身,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警衛長想了想,也不打算提醒蘇疏樾,反正他也沒有騙她,本來穿這一身去軍區就會更方便。

到了軍區,蘇疏樾本以為進去還要下來交代,搜完車子才能進去,沒想到駐守的警衛見到她,抬手行禮就放她進去了。

“應該是吳副官交代了。”警衛長乾笑地道。

“是嗎?”

蘇疏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隱隱覺得不對,但是又摸不到頭緒,希望她這次過來,做的不是什麼傻事。

第117章

軍區裡頭全都是寬闊的大路, 地上雪被清掃的乾乾淨淨,兩旁的行道樹沉靜肅穆。

把巢安在軍區的鳥兒膽子似乎被訓練的很大, 遠處偶爾幾聲槍響都驚不起落在屋簷上的紅喙飛鳥。

小汽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辦公樓下,雖然忙的腳不沾地,吳孟帆還是親自下了樓, 為蘇疏樾開了車門。

銀色車門打開, 吳孟帆餘光掃到蘇疏樾身上的赤黑就怔了怔, 等到蘇疏樾邁腿下車, 他臉上震驚怎麼都藏不住。

他家督軍這是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把吳孟帆的神情收入眼眸,蘇疏樾這會不用懷疑,已經肯定她的衣服是穿錯了。

“我怕來軍區不方便, 就在衣櫃裡拿了一套衣服,這衣服是不是有什麼含義?”蘇疏樾挑眉看向吳孟帆。

“這個?”

察覺到吳孟帆的猶豫,估摸著他會像是警衛長一樣敷衍她, 蘇疏樾低頭摸了摸衣領:“吳副官,我們可是朋友。”

蘇疏樾搬出友情, 吳孟帆自然招架不住, 一邊領著蘇疏樾上樓去辦公室,一邊猶豫地道:“這套軍裝的確有些特彆,但卻不是什麼嚴重的事,隻是恰好督軍也有一套相同款式的……”

吳孟帆說的拐彎抹角,但蘇疏樾還是聽懂了。男女做一樣的衣服,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情侶裝, 那就是夫妻正裝了。

她還以為自己穿了一件質感不錯的軍裝, 沒想到穿的卻是將軍夫人的正裝。

仔細看來,這件衣服雖然沒什麼金飾,但花紋卻很考究,跟霍成厲穿的衣服是有幾分相似。

看來那時候霍成厲就打算培養她,讓她成為他的完美情人,連衣服都提前給她備好了。

蘇疏樾想起霍成厲之前想改造她的態度,心中冷哼了聲,越看身上的衣服越不順眼,但現在總不可能把衣服直接脫了,隻能假裝忽略這件事,反正霍成厲又不在調侃不了她。

“督軍還沒有回來嗎?”

吳孟帆搖了搖頭,神色嚴肅:“督軍在瀘州做客的事,還請蘇先生保守秘密,不要讓旁人知曉。”

“我明白。”看著吳孟帆的神情,蘇疏樾忍不住把事往壞處想,“畢榮放我和周副官放的很乾脆,督軍在瀘州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吳孟帆頓了一會兒,才神色艱難地道:“一切都說不準。”

有些話本來不該跟蘇疏樾說,但是見她今天穿了這身代表上司夫人的衣服,吳孟帆遲疑了一下,帶蘇疏樾去了間空屋子。

“現在的狀況其實不宜告訴任何人,但是蘇先生你不是外人,我信任你,最重要的是督軍信任你,所以也就能跟你說一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聞言,蘇疏樾知道這時候她該叫停不聽,但是話到嗓子眼了卻吐不出來。

“督軍上任沒有多久,實在不適合離開盛州,而且畢榮與章家的關係不錯,章秋鶴的子女也是他收容了,除了怕畢榮跟章家達成什麼協議,那位中央派來的陳秘書也一直盯著,不知道會不會趁機搗鬼,我們雖然跟畢榮通了電報,也派了人過去,他那邊的放人要求曖昧不清……”

“既然那麼嚴峻,他怎麼就那麼乾脆留下了。”蘇疏樾咬牙,不知道霍成厲滿腦子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當時有什麼轉機嗎?”吳孟帆聽蘇疏樾的話,愣了下問道,難不成是他家上司非要留在虎%e7%a9%b4。

吳孟帆的語氣隻是單純的好奇詢問,但是蘇疏樾心虛,硬是覺得吳孟帆在嘲笑她。

當時畢榮都發現他們了,而且早有準備,霍成厲除了留下,的確沒任何轉機。

蘇疏樾搖了搖頭,略過這個話題:“我現在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嗎?”

“蘇先生關心督軍就夠了。”這段時間上司的改變吳孟帆看在眼裡,又是送花又是餓著肚子去問候早安,軟的一塌糊塗,簡直不像是他那個隻有理智沒有感情的上司。

隻希望經過這次劫難,蘇疏樾能想通,彆讓他家督軍求而不得。

“我關心他就能回來?”蘇疏樾輕笑了聲,“我擔心的是他遲遲不歸,盛州會不會出問題,今日陳秘書來找我了。”

“陳陽?”吳孟帆皺眉,這人心懷不軌,上次他找蘇疏樾,督軍就吩咐他們看緊了他,沒想到這次他又趁他們事忙去找蘇疏樾。

“他說要帶我離開盛州去京州。”蘇疏樾出賣起人來毫不猶疑,“我已經拒絕了,隻是他看起來並不打算放棄。”

“蘇先生放心,之前是我的疏忽,我會處理好這個問題,不叫他再去煩你。”

“好。”

蘇疏樾點頭,吳孟帆能說的都說了,陳陽的事她也告訴了吳孟帆,她也該走了。

不過“再見”這句話在蘇疏樾嘴裡吞吐了幾次,蘇疏樾吐了口氣:“吳副官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這個朋友,之前不是你,我的命應該早就留在了車站。”

蘇疏樾頓了頓,直視吳孟帆眼睛:“請你告訴我,霍成厲是不是真的身陷囹圄,無法回來?”

可能是在她心中霍成厲真的太強大了,而且他讓她走得時候態度又太隨意,所以到現在還是不相信霍成厲的情況那麼危急。

又或者說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

不願意相信那個在車上老神在在端詳她,那個趁她頭暈抱著她不撒手的混賬,就那麼受製於人,陷入危險需要人營救。

千言萬語的解釋,吳孟帆觸到蘇疏樾情緒複雜的眼眸就說不出口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疏樾應該比她認知的更擔心他們家督軍。

吳孟帆隻是點了點頭。

“蘇先生,我送你上車,你不必太擔心,我們會拚儘一切辦法接督軍回來,或許明天督軍就回盛州了。”

把蘇疏樾送上了車,看著車尾消失,吳孟帆還在想蘇疏樾沉靜的神色,他對蘇疏樾沒說謊,但是他清楚他家上司的行事章程,所以心裡不自覺升起了一絲愧疚。

邁著沉重的步子上了樓,周副官正好在辦公室坐著,見到吳孟帆的表情:“怎麼那麼一副表情,姨太太對你發難了?”

“她現在是自由身,彆稱呼為姨太太了。”

“那不是遲早的事,不過那時候應該稱呼為‘夫人’。”周副官輕鬆地笑了笑,雖然不滿意蘇疏樾對上司的不上心,但既然上司喜歡,他們這些下麵的也隻有祝福接受。

吳孟帆心裡正愧疚著呢,看到周副官的樣子,心裡麵更是煩躁。

“你在場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