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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個月,他們終於有了新上任的督軍。

從白天就一直在放煙火,等到了晚上夜空更是被燦爛的西洋煙火布滿, 色彩鮮豔的煙花, 絢爛的在天空綻放。

比曆史上還早了一年多,霍成厲就成了三省督軍, 而且看樣子比書中所描述的還要民心所向。

“以後是不是不能叫大姐夫將軍, 要叫他督軍了?”蘇昌俊壓著欄杆, 眼巴巴地看著外頭的煙花。

這些煙花都是為了大姐夫而放的, 簡直就跟過年一樣熱鬨。

能那麼熱鬨也不奇怪, 章秋鶴以前做的那些事全部被翻了出來,什麼種鴉片,設賭場,還有跟洋人勾結出售勞工。

章秋鶴越壞就顯得霍成厲越好,在加上他解決了工人的問題,創造了不少崗位,容納了不少難民。

以後會怎樣不論,現在的霍成厲就是救世主。

“你想叫他什麼都可以, 反正也就這幾天。”蘇疏樾揉了揉蘇昌俊的圓臉, 這小子就是根牆頭草, 哪裡風吹草動就往哪裡偏, 霍成厲不過連續送了一段時間的花,他又開始管霍成厲叫姐夫。

不過也不怪他,以前霍成厲大名是為了嚇小孩, 現在他的名字卻代表著英雄。

聽到蘇疏樾的話,想起過完春節他就要離開她去上學,蘇昌俊的小胖嘴可以掛醬油瓶:“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為什麼我和二姐不能在大姐身邊上學?”

“大姐不是跟你說過了,港城的師資力量好,而且也更安穩,你和蝶兒去那邊上學大姐也能放心。”

“可是我不想離開大姐。”蘇昌俊看著天上的煙花也沒滋味了,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就算蘇疏樾說會去看他,他也舍不得。

蘇蝶兒雖然不說,但表情也清清楚楚寫著不想走。

“放心,等大姐處理好事情了,就去陪你們。房子我都拖李姐姐買好了,總不會放著你們不管。”

除了買房子,蘇疏樾還委托律師簽了份協議,留了一大筆錢給他們兩人。

做出這個決定,對蘇疏樾來說挺難,但這又是最好的選擇,以後不管她怎麼樣,都可以不牽連這兩個孩子。

這也是霍成厲“中邪”之後,她仔細思考過後的想法,霍成厲可不是那種會安安靜靜送花的人,他不來硬的來軟的,她就知道他這是鬨真的了。

這段時間霍成厲看似老實,但馮卉禾的離婚案卻加速了節奏。

原本死都不願意離婚的阮司長終於同意離婚,但卻要爭取蘇疏樾隔壁的這間房子。

阮司長名下當然不止這一套房子,但卻在離婚條件上要補償馮卉禾彆的房子,把這套收回去。

其中貓膩蘇疏樾要是不往霍成厲身上想就怪了。

“我已經在彆處找了新房子,比阮家這個小了點,但我們住在一起沒問題,等過了春節我們就走,這破盛州我不想待了。”

馮卉禾咬牙,離婚案像是她贏了,但想到霍成厲趁機插得手,她就有一口氣吐不出來。

“我可能不能跟馮姐你去新房子。”蘇疏樾聳了聳肩,“這段時間夜闖公館被警衛擊斃的賊人就有幾個,就算這事是霍成厲為了嚇唬我,謹慎起見,我還是得在小公館過年。”

安全的確是個問題,那些混人跟霍成厲有仇不盯著霍成厲,非要來找女人麻煩,簡直不要臉至極。

“可回去不就是避免不了跟他麵對麵了。”馮卉禾擔憂道,霍成厲的手段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或者是說霍成厲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蘇疏樾。

“他如今忙著搬遷到督軍府,大約沒空管我。”蘇疏樾笑笑道。

“要是這樣就好了。”

現實就是霍成厲的確忙的腳不沾地,甚至要去亳州巡查,但也是快去快回,記得自己在還在追求女人。

追求一個原本他以為早就屬於他的女人。

說出去簡直讓人覺得好笑。

花被詩人們賦予了太多的浪漫意義,每一種花都有獨屬於它們的花語,連朵數都有不同的含義。

紅玫瑰代表熱情愛,三十朵是不需言語的愛。

夏日玫瑰常見,冬天能那麼一束束的送就是難得了。

蘇疏樾盯著玻璃瓶中的嬌豔欲滴的玫瑰,霍成厲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那麼個瓶子,親自灌上了水,每天都插上了新的玫瑰。

這段時間她隻是白日偶爾進一下公館,雖然察覺到了花的存在,卻沒有像今天那麼仔細打量過。

像是知道了屋子有了主人,每日晨間的不速之客,這次沒有直接進門,而是按響了門鈴。

聽到門鈴,蘇疏樾怔了下,旋即扯了扯嘴角。

“太太,要不要讓警衛彆開門?”春雀小心地看著蘇疏樾,反正她現在跟蘇疏樾出了霍公館了,她的主子就是蘇疏樾,才不要管霍成厲。

“開吧,今天他們不給他開門,明天霍成厲就能把他們換了。”

而且,她離開霍公館的時候,跟霍成厲說過,等他的事情忙完了,當上了督軍再來談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現在他當上督軍了,她總不可能出爾反爾,把人一直拒之門外。

蘇疏樾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是該抱怨趙宜惜沒本事,沒拴住霍成厲,還是她太有魅力,讓霍成厲非吊在她這顆樹上。

趙宜惜怎麼會覺得霍成厲難撩,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個纏人精。

連自尊底線都不要了。

蘇疏樾正想著,拿著花的霍成厲踏入了客廳,蘇疏樾都沒注意到霍成厲什麼時候在鞋櫃放了雙屬於他的拖鞋。

進門他先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花放在鞋櫃上開始換鞋,換好了鞋子,把花瓶的花束換成新的,把舊花拿到餐廳扔掉。

這屋子的布置,這幾步間就能看出霍成厲無比的熟悉。

解決了這些,霍成厲洗了手,才坐在了蘇疏樾的身邊。

“杜家來人了,想要把趙宜惜他們接回去。”恍若閒談地開口,隻是這內容讓蘇疏樾愣了愣。

好端端的跟她說這個是為什麼?

“搬家整理行李,你的衣服首飾,收拾了七八箱。”霍成厲皺了皺眉,在霍公館不排斥聽到她的消息,她的點點滴滴都會彙入他的耳裡。

比如說傭人驚歎她的鞋子有要裝幾箱,他都記住了。

“你到底是生了幾雙腳。”那麼多雙鞋子,這女人難不成是蜈蚣?

霍成厲視線往下,蘇疏樾今天穿的毛絨裙,裙擺隻到小腿肚,腳上踩了雙白色的棉襪,露出一小節光滑白皙的肌膚。

目光觸到,柔軟的觸?感就在霍成厲的腦海中閃現。

感覺到霍成厲盯著看,蘇疏樾不自在收了收腳,她算是知道霍成厲是要跟她說什麼了。

她之前抱怨說霍成厲什麼話都藏著不說,以為什麼話都是兩人都懂,他現在就開始變囉嗦起來了,什麼無聊的小事都要告訴她。

察覺她的閃躲,霍成厲唇瓣勾起,麵上看著不像是不耐煩,反而像是覺得有趣。

手放在腦後,霍成厲往後麵一靠:“你呢?就沒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馮姐那兒,覺得女人離了男人,活得會很自在。”論起閒聊,蘇疏樾比霍成厲更擅長,“而且阮司長也讓我看出來了,男人隨便哪個女人都可以,愛不愛隻是時間問題。”

“用個例來代表所有人?”出乎意料的霍成厲沒有發怒反駁,而是含笑地回道。

“我以為最近越來越高的離婚案,就已經證明了男人混賬不是個例。”

“你,”霍成厲盯著女人濃密睫毛,語氣遲疑了下,“你不會是喜歡女人吧?之前的李尹%e5%90%9f,現在馮氏。”

“什麼?”

他到底是怎麼得到這個結論的。

蘇疏樾猛地抬頭,見霍成厲認真地看著她,狹長的鳳眼裡滿是懷疑。

“為什麼要喜歡女人,有些快樂她們給的了你嗎?”霍成厲俯身壓向了蘇疏樾,語氣危險,從彆人的角度看來,就像是他把她擁入了懷中。

“有時候女人的快樂,男人的確給不了。”蘇疏樾被霍成厲惹得生氣,乾脆破罐子破摔,懶得跟他解釋。▲思▲兔▲在▲線▲閱▲讀▲

霍成厲盯著她的眼珠,像是在審視她說的話:“你騙人。”

蘇疏樾咬牙,這個人是哪根神經又不對了,說她喜歡女人的是他,現在又說她騙人。

蘇疏樾正氣著,就見霍成厲從她的上方消失,男人的磁性的笑聲漾出嘴角,臉眼尾都帶了絲笑紋。

“我想我願意,也做的到你提的那些要求。”感覺蘇疏樾還是氣鼓鼓的咬著唇,霍成厲解釋道,“你提的要求,像正常情侶一樣相處,我剛剛就在逗你玩。”

“……”

霍成厲一本正經的解釋,讓蘇疏樾想一本正經的罵臟話。

“還挺有意思。”看著女人瞪圓的眼睛,霍成厲覺得在報紙上登刊送給她的情詩,也不是做不到。

第105章

男人一直想一個女人怎麼辦?

自然是來找她。

合適不合適, 自尊不自尊,懦夫到極致的男人,才會讓自己對一個女人一輩子抱有遺憾。

霍成厲不是懦夫, 所以他不願意讓他的女人, 在路上遇到他隻是點頭微笑。

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親密過,隻是有些尷尬交情的陌生人。

想一個人的時候, 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契機, 看到小提琴想起她, 看到留音機想起她, 連趙宜惜的幾句話, 他都會在腦海裡浮現她的表情。

遇到蘇疏樾之後,他一直在做可笑的事,覺得惡心厭惡的感情,放在她身上,卻教他泥足深陷。

“我第一天過來,沒想著要如何,不過是想見你,心裡又有一股莫名的氣發不出來, 所以我來了。”

來了以後聞到屋裡的麵包香, 看到蘇疏樾係著圍裙含笑的擺早點, 他終於明白了這些他的暴躁, 是因為缺少了什麼。

“我的結論是我放不下你,所以我來了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

他的聲音很平淡,淡的像是沒有一絲波瀾,但又像是壓抑了洶湧浪潮。

什麼都不說的霍成厲叫人琢磨不透,心煩頭疼,但什麼都說的霍成厲同樣叫人招架不住。

“要不然我們再說說我是喜歡女人的問題?”雖然她感覺不到女人對她的吸引力,但是不是有調查說明,女人絕大部分都有隱性的雙性戀傾向。

“蘇疏樾。”

霍成厲本來想伸手捏起蘇疏樾的下頜,但是手稍微頓了下,隻是固定住了她的肩膀。

雖然換了個禮貌點的姿勢,但觸碰到女人,他眼底的那隻猛獸就有出欄的傾向。

蘇疏樾被他目光燙的側過了臉。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怕死,恨不得像隻耗子一樣窩在角落。”那麼個膽小如鼠的女人,以前彆說是愛上,光是會把人留在身邊,他都覺得是笑話,可他現在正坐著相反的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