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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核桃。

這女人怎麼敢,他才放了她多久,她對他竟然隻是微笑點頭。

憑什麼隻是這樣。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怎麼可能隻是這樣。

“蘇女士身邊的阮夫人,聽說最近在跟她丈夫鬨離婚。”眼見沒戲了,月婷不嫌事大地道,“那位夫人丈夫官位不低,但她娘家也不是好惹的,她大哥就是中央司法部的檢察長,聽說為了妹妹有意改革如今的婚法。”

見霍成厲看過了,月婷笑了笑:“我隻是跟將軍你八卦八卦,身為女人我覺得阮夫人很有魄力,特彆是她發表在報刊上的文章,聽說已經讓好多女人認清自我,去申請離婚。”

霍成厲眼眸眯了眯,邁腿往蘇疏樾方向走了過去。

月婷連忙跟上繼續挽著霍成厲,人人都說生氣的男人不要惹,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幼稚,生起氣來,平日再有理智的男人,都沒了腦子。

但月婷偏偏覺得得惹這樣的男人,幼稚的男人,就算她討不到肉.體便宜,也能討討財物上的便宜。

“阮夫人喜歡的手鐲,應該很漂亮,才會讓蘇女士那麼著急。”月婷扇著扇子輕笑,“我也好奇是個什麼樣子。”

霍成厲沒說話,隻是當晚那枚血玉鐲最後高價進了霍成厲的口袋,初次之外,霍成厲還拍下了幾樣蘇疏樾試探叫價的飾品。

月婷聽著那些東西的價格眉開眼笑,手上的鵝毛扇不斷扇風,怕高興上臉太外露。

“那頂發冠也太美了。”月婷驚歎,眼睛黏在台上的展箱上麵不放。

這是拍賣會的壓軸之一,不少人聽到月婷的聲音,紛紛看向霍成厲。

霍成厲懶懶抬眸,見那頂點翠發冠與蘇疏樾之前看的那個展品差不多,抬手就舉起了競價牌。

見狀,周夫人安慰地拍了拍蘇疏樾的手:“今天就不該叫你出來。”

“怎麼就不該出來,你見疏樾像是在意嗎?男人都是賤種,若是在意他們為他們傷懷太傻,疏樾不是傻子。”阮夫人在旁邊低聲道。

周夫人嘴角尷尬,她們兩個是感情破碎了,但她男人對她還不錯。

蘇疏樾看出來了,兩位姐姐的手都握了握:“不用擔心我,我早就放下了。”

這段時間她在外麵住,越住越輕鬆,開始兩天會想很多,後麵就覺得跟霍成厲分開的滋味賽神仙,她就怕霍成厲放不下而已。

掃見蘇疏樾跟那個要離婚的女人低頭說話,霍成厲蹙眉,身體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想上前逮人,另一半卻想瀟灑離開。

兩半還沒角逐個勝負,不知道那位阮夫人說了什麼,三個女人齊齊離開了拍賣會廳。

她們為他做了決定,看不見蘇疏樾背影了,霍成厲心裡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滋味。

相比霍成厲,月婷笑不見眼,今天可是大收獲。

霍成厲拍的這些東西加起來估計有她身家的一半。

她感謝的話已經在肚子裡排版了不少遍,離開會廳,見吳孟帆安排單獨送她的車,月婷站著等待吳孟帆把包裝盒放到車裡。

就見霍成厲低頭吩咐了吳孟帆兩句,先走一步。

吳孟帆走向月婷,遞了個掌心大小的盒子給她:“這是將軍送你的耳環。”

月婷滿臉的笑意瞬間消失,臉色難看:“就這個?”

“月婷小姐?”

在吳孟帆輕蔑的目光裡,月婷努力的調整表情,不過怎麼努力臉色都好看不起來。

這次霍成厲給她上了一課,幼稚的男人會沒有理智,但霍成厲幼稚起來沒理智也是對待特定的女人,她想從他身上占到便宜,做夢來的快點。

第102章

見到霍成厲的時候不覺得, 但一離開,蘇疏樾就心跳的厲害。

不是心動,而是後怕。

霍成厲的目光隱忍, 分明就是憋著什麼。

今天出門她是深思熟慮過後的選擇, 要是一直蹲在小公館,依然不自由, 所以阮夫人他們邀請她一起出門看展, 她就出了門。

但是誰想到會遇到霍成厲。

也不知道是碰巧, 還是霍成厲知道她在特意來找她。

應該不會是特意找她, 蘇疏樾想了想霍成厲身邊的月婷, 如果是特意找她,那月婷不就是擋箭牌。

拿一個女人掩飾去見另外一個女人的想法,這種事既幼稚又沒自尊,霍成厲是做不出來的。

見到霍成厲,蘇疏樾一覺睡得格外不安穩,總覺得睡夢中有一雙炙熱的眸子盯著她看。

第二天的黑眼圈滾了雞蛋才輕下去。

“你要是那麼怕他,要不然搬到我哪兒去住,我家他總不敢闖。”

蘇疏樾跟阮卉禾認識算是巧合, 鬨出了離婚的事, 阮卉禾沒有社交的心思, 蘇疏樾送了禮物, 沒多去打擾她。

是蘇疏樾在院子裡修剪盆景的時候,阮卉禾恰好看到,站著看了會, 兩人對上了眼才聊了起來。

比起李尹%e5%90%9f他們,阮卉禾這個過來人更懂蘇疏樾,有些話蘇疏樾不說她都能猜出一二。

“我怎麼好打擾阮姐姐。”

“你給我提的那些主意,還幫我組織語言發表文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這些算是什麼。”阮卉禾擺了擺手,她昨日見了霍成厲,不用打交道,光看霍成厲瞧蘇疏樾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個霸道至極的人。

這樣的男人自我獨斷,女人如果不是為了錢權跟的他,那女人一定是吃苦的那一個。

“我離婚過後,我大哥勢必不想讓我在盛州住下去,如果你願意,我們一起離開怎麼樣?到京州一起去推廣女性平權。”阮卉禾雙眼發亮,蘇疏樾也有些意動,不過想了想現在的狀況,還是搖了搖頭。

她的名字還跟霍成厲連在一起,不是走的時機。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這人生哪有百分百穩妥的事情,藕斷絲連最後就是認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彆讓男人看扁了我們。”

阮卉禾的性格烈性,蘇疏樾揚唇笑了笑:“阮姐姐放心,我會好好想想。”

“太太,有客拜訪。”

春雀見蘇疏樾等著她接下來的話,糾結了下:“是霍公館的那位杜夫人,太太你要是不想見,我就去跟她說你休息了。”

“霍公館的杜太太?那位讓你離開公館的女人?”

阮卉禾頗有興趣:“介不介意我多坐一會兒,讓我打個照麵?”

“阮姐姐你想見,見就是了。”

蘇疏樾有些摸不透趙宜惜來找她做什麼,掃到桌邊的報紙,正好看了霍成厲跟月婷的花邊新聞,才有了=點頭緒,趙宜惜不會是來找“盟友”的吧?

天空飄著小雪花,腳踩上地麵吱吱作響。

趙宜惜抬頭看麵前的建築,臉被冷空氣凍得有些僵。

小公館前麵有個大大的院子,這個季節雖然沒種花,但常青耐寒的植物把院子裝飾的鬱鬱蔥蔥。

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公館的主人是個會過日子的人,趙宜惜本來以為蘇疏樾離開會過得不好,但看著這個院子就覺得是自己騙自己。

蘇疏樾應該比她想象中過得灑脫多了。

“你的臉怎麼那麼白?”

進了屋子,暖氣迎麵而來,趙宜惜搓了搓臉,聽到蘇疏樾的聲音,不好意思地道:“我走過來的。”

霍公館離這裡可不遠,蘇疏樾打量趙宜惜身上穿的衣服,衣服上蒙了沉陳色,感覺已經被雪全暈濕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怎麼不讓公館派車,這個天氣很容易生病。”

蘇疏樾說完,就見趙宜惜捂住口鼻,忍著聲打了兩個噴嚏。

“你要是不介意,去換一身我的衣服吧?”蘇疏樾看她可憐的樣子,有些無奈。

說到蘇疏樾的衣服,趙宜惜就想到了她試穿蘇疏樾衣服的窘迫,連忙擺了擺手:“我不冷,不用換衣服,方便的話讓我洗把臉就行。”

趙宜惜說著話,才注意客廳除了蘇疏樾,沙發裡還坐了個打扮貴氣的女人,而且那女人上下移動打量著她。

這樣的狀況,趙宜惜更覺得窘迫。

蘇疏樾本來是離開霍公館的那個,現在的樣子,反倒像是蘇疏樾狠狠欺負了趙宜惜。

蘇疏樾吩咐了春雀幾句,就是不換衣服也把衣服烤乾了,手和臉都要用熱水回回溫度。

傭人把趙宜惜領走,阮卉禾就沒再控製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位杜夫人是這樣的人,不過也不意外,男人就喜歡這種柔柔弱弱,離開他們就活不了的金絲雀,你讓她洗臉,說不定她正計算著從你這兒回去就大病一場。”

蘇疏樾怔了怔,阮卉禾不說她都沒想到這件事,本來她還打算等會給趙宜惜叫個車送她回去,既然她另有打算,那她要不要就彆多管閒事了。

“這世上讓男人憐憫心動的女人趨同的讓人懷疑男人的智商。”阮卉禾嘲諷地笑了笑,站起整理了裙擺,“這位杜夫人看起來就不可能在你身上占什麼便宜,我就不多留了,你也早點解決這位不速之客,多餘的時間看看書寫寫字多好。”

越相處蘇疏樾就越喜歡阮卉禾直來直往的性格,笑著把人送了出去。

趙宜惜過來的時候依然還是身上那套大衣,衣服應該是烤了下,顏色沒那麼陳,但羊毛皺巴巴的,看著卻不好看。

“那位夫人走了嗎?”趙宜惜見阮卉禾不在客廳了,問了句。

“嗯,她是我的隔壁鄰居,姓阮,見我有客人就先回去了。”

“是我打攪你了。”

來見蘇疏樾,趙宜惜其實挺不好意思,但惹霍成厲發怒後,又在報紙上看到霍成厲跟彆的女人曖昧不清,她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猶豫來猶豫去,就一路問路走到了蘇疏樾這兒。

“其實你來找我,我的確挺意外,你有什麼事嗎?”

蘇疏樾讓春雀給趙宜惜上了茶,就讓她退了出去,讓客廳就隻剩下她與趙宜惜兩人。

沒了旁人,趙宜惜說話也自在了些。

不知道為什麼她應該跟蘇疏樾最水火不容,蘇疏樾剛開始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咄咄逼人,但對著蘇疏樾她卻是覺得最自在的。

可能是在她這兒,她有些自卑又有些優越感。

比如兩個人長得相似;比如她教養好卻因為她的存在發怒;比如她因為她離開了霍成厲,搬出霍公館另住。

“我想知道你與成厲哥平日都是怎麼相處的?之前我跟你說了成厲哥的曾經,作為交換你能不能幫幫我?”

蘇疏樾怔了下,端起茶杯擋住自己有些失禮的表情。

她之前想著趙宜惜找她可能是為了找盟軍,但是沒想到,趙宜惜的腦回路會那麼奇特。

這是要她當他的軍師,還是要她提供資料讓她模仿她,又或者兩者皆是。

“杜夫人,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一個離開霍公館的姨太太,如果我跟霍將軍相處的對,我也不會離開,再者你怎麼就那麼放心我,就不怕我利用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