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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著什麼心思,但是又無法從她的奇怪裡摸索出線索。

霍成厲想到了她收集的醫生名片,難不成這就是那些心理醫生給她的新方法。

見到故人,曾經的記憶湧上,霍成厲本就頭疼,想到麵前這個女人又在耍心眼,不知道在設計圖謀什麼,突然覺得疲憊。

“你隻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吃味。”

“你會問這個問題,就是打心裡不相信我會愛上你,你既然那麼認為為什麼又要娶我?”

霍成厲一腳蹬開了茶幾,靠在了沙發上。

“所以這出戲是因為你不想成為霍公館夫人演的?”

“我隻是想知道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的人,那位趙小姐在你的心裡有多重。”

“回房喝水。”霍成厲沉默半晌,突然直視蘇疏樾道。

蘇疏樾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是真要罰她不能吃飯?

“你看吧,我們之間就沒有公平,什麼消氣,這回打穿你的肩胛骨,我都不會消氣。”蘇疏樾的聲音中帶了絲無奈,霍成厲卻笑出了聲。

“我可以讓你消氣,卻不允許你耍我。你明知道我不打算放下你,又何必跟我玩心眼。”

“霍將軍,你是一位合格的領袖,獨裁**,多疑敏[gǎn]。”蘇疏樾嗤笑,“我也是閒得慌,知道你是個什麼人,還跟你雞同鴨講。”

蘇疏樾說霍成厲護著趙宜惜,霍公館會薄待她,但其實她鬨那麼一場,公館的傭人反而對她更恭敬了。

到了吃飯的時間,廚房就備好了餐點送到了後院。

霍成厲聽到了麵無表情,沒說什麼。

“我是不是不該來。”

趙宜惜筷子上的食物沒送進嘴裡,就受不了放下了筷子,她本來來找霍成厲就已經厚儘了臉皮,沒想到才第一天就鬨出了那麼多風波。

可她那顆動搖的心卻定了下來,原本她猶豫不想留下,隻是想見見霍成厲就走,但見到了蘇疏樾,她想留下來。

蘇疏樾那樣的女人配不上霍成厲。

當然她也配不上,她卻會更儘力的對霍成厲好。

“成厲哥你說過,不管什麼時候,我求助於你你都會幫我,這話是你我小時候說的,我卻當做了正經承諾,帶著孩子來投奔你。”

“是我跟她的問題。”霍成厲腦海蘇疏樾那張委屈的臉揮之不去,“杜家你不想回去就留在亳州,我會派人處理這件事。”

趙宜惜摸了摸旁邊低著頭的杜世傑:“其實我過來有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世傑。有些流言我以為隨著時間就會消失了,沒想到卻越演越烈,杜世傑明明是他們看著出生的,卻非說不是杜家的孩子,連他……”

“我自己無所謂,但是世傑是我的血脈,我不想讓他在那樣的家裡長大。”

杜世傑抱緊媽媽,側臉看向霍成厲:“他們都說你當了大官,陰陽怪氣地說不能招惹你,要好好對待我跟我娘,但其實他們就是欺負我們,最近還有人一直打聽我們,他們說我們要給杜家惹禍,越發看不順眼我們……不管你怎麼想,我跟我娘都因為你受了很多的委屈。”

杜世傑說完就埋頭躲在趙宜惜的懷裡,他看出來霍成厲不怎麼喜歡他,但是他就是不喜歡他也想留在霍公館,不想回杜家。

“我答應過得事就不會反悔。”霍成厲淡淡地道。

讓宋管家安置了母子,霍成厲上了樓,沒等到蘇疏樾回房,難得壓下了去找她的心。

寬大的床之前他一個睡的時候不覺得,但被蘇疏樾加上軟墊和多餘的靠枕之後,現在少了一個人倒是有些空。

換過的床單依然有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清淡像是四月春季的花香。

霍成厲揉了揉太陽%e7%a9%b4,罵了聲臟話,去後院捉人。

第92章 我懂

三更半夜騷擾人, 大概是霍成厲的嗜好。校花的全能保安

刺眼的電燈亮起,蘇疏樾下意識翻身把臉塞進了枕頭裡,不用看, 嘴裡就叫出了霍成厲的名字:“關燈!”

聲音含含糊糊, 但指使人的那股氣勢倒是強。

霍成厲掃了她身上皺巴巴的睡裙,在她%e8%a3%b8/露的纖細白淨的長腿上多頓了幾眼, 搖了搖床上的蘇昌俊:“蘇疏樾, 你弟快死了。”

“嗯?”蘇疏樾沒反應過來, 怔了下坐直了。

躺在她旁邊的蘇昌俊, 包子臉燒的緋紅, 雙眸緊閉著。

感覺到有人推他,嘟著小嘴喃喃自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蘇疏樾伸手試了試溫度,驚叫了聲:“怎麼會那麼燙?”

今天晚上蘇昌俊說不舒服,想跟她一起睡,她還以為他是撒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生病了。

蘇疏樾把孩子抱起:“勞煩將軍派輛車,送我們去醫院。”

說著,拖鞋都沒穿穩就抱著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霍成厲胳膊一伸, 攔在了她的麵前, 在她茫然的眼神下, 把蘇昌俊接過, 又放回了床上蓋好被子:“打電話叫醫生過來,比你帶著人到處吹風強。”

蘇疏樾睡得頭毛亂翹,眼中還有未褪的困意, 但對他的態度倒是擺的冷硬。

霍成厲按著她的額頭,把人推到了床上坐著,見她仰著頭瞪著眼睛看他,哼笑了聲:“去加件衣服。”

“大……大姐……”

蘇昌俊熱的額頭出汗,不停的揮著手想推開被子,見狀蘇疏樾也顧不得霍成厲,去加了件衣服,就去給蘇昌俊準備熱水,在醫生來之前先物理降溫。

蘇疏樾照顧蘇昌俊,霍成厲也沒走,就坐在旁邊看著。

等到醫生來了,看診開完藥,蘇疏樾磨碎了藥片哄蘇昌俊吃下,蘇昌俊開始退燒,蘇疏樾才鬆了口氣。

這鬆氣困意又上來了。

蘇疏樾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回床上睡著的覺,反正再醒來霍成厲已經不在了,她仔細回憶了下,好像是霍成厲把她抱上的床,但卻沒說他的來意。

不過她這補覺睡得挺沉,一看時間又快到了中午。

蘇昌俊已經吃了藥喝了一碗粥又睡下了。

“蘇姨太太,聽說昌俊昨晚病了,現在好多了嗎?”

趙宜惜正在跟宋管家說話,見蘇疏樾出來,關心地問道。

不過雖然神態關心,卻沒有離的蘇疏樾太近,應該是還記得她沒打在她臉上的那巴掌。

蘇疏樾的打算很簡單,試探趙宜惜對霍成厲的重要程度,然後看看趙宜惜的霍成厲的態度,借此來尋求她的出路。

測試的結果出乎意料的讓她滿意。

霍成厲重視趙宜惜,而不止杜世傑管霍成厲叫爹,連趙宜惜本人也有霍成厲當她孩子爹的意思,等到他們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應該她就可以滾蛋了。

既然打算扮演一個招人厭惡的角色,蘇疏樾聞言隻是打量地看了眼趙宜惜,並未搭理她。

趙宜惜尷尬地笑了笑:“成厲哥出門辦事了,蘇姨太太你要不要先用午餐?”

“蘇姨太太是什麼叫法?我就是這家,就是霍公館的姨太太,你這叫的倒像是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宋管家在旁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但又怕兩個女人鬨起來,他製止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哈哈笑著打圓場:“趙小姐還沒適應,外頭的人一般都稱呼我們家姨太太為二夫人,或者是霍太太。”

“趙小姐?”蘇疏樾眨了眨眼,“我還從未聽過嫁過人有了孩子的女人被稱呼為小姐。”

蘇疏樾火力全開,宋管家有些招架不住,看了看兩人的架勢衡量了下,笑道:“對對對,應該叫杜夫人,是我最笨。”

趙宜惜來盛州就是想擺脫杜家,宋管家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都沒有提起那個“杜”字,偏偏蘇疏樾一上來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二夫人,有些事成厲哥應該沒跟你說。”趙宜惜苦笑了聲,“你不必對我那麼大的敵意,我不過是個苦命人,不敢跟你爭搶什麼。”

按照蘇疏樾這段時間惡補戲劇,曉得了一個道理,一個女人要是說了不爭不搶,那都是心裡想爭的要死,但是膽子小人慫,不敢踏出那麼一步。

縱使心中千萬種心思,也非覺得自己堅守了底線,若是到後麵不得不搶,也是要告訴自己是被旁人逼急了。

蘇疏樾沒興趣跟她探討這些,她要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又不想給旁人帶來麻煩,昨天就該走了,她沒走就證明她有想法,她在她的野蠻不講理中產生了“不得不搶”的心思。

“幫我備車,我等會要出去一趟。”蘇昌俊退燒了,還有傭人照顧,蘇疏樾不是太急,也可以出門去見羅賓先生給她推薦的電影製片人。

這事因為章秋鶴去世拖了一段時間,也該搬上正軌,要不然她買的大堆的電影器材,還有她構思的電影腳本就全浪費了。

大劇院的電影廳都改好了,怎麼說都要賺一筆,不能做虧本買賣。

“二夫人……”趙宜惜見蘇疏樾風風火火的要出門,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麼?”

“昌俊還在生病,你就那麼出去了,不陪在他身邊,會不會……不大好?”趙宜惜溫柔的聲音有些緊張,怕蘇疏樾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但又無法忍受看著一個孩子失望,病中醒來看不見陪伴他的親人。

蘇疏樾挑了下眉:“霍公館那麼多傭人,醫生也還在公館裡留著,我隻是暫時的出去。”

“能有什麼事比孩子還重要?”

賺錢自然沒有人重要,但現在的情況也沒到非抉擇出一樣吧?

蘇疏樾搖了搖頭:“你管太多了。”

看著蘇疏樾的背影,趙宜惜無奈地朝宋管家道:“新時代的女性與我們這些‘舊人’的觀念不同,我不明白有什麼事比家庭還重要,而且今天早上用早點,我覺得成厲哥沒見到二夫人,也有些失望。”

一覺睡到中午,跟自己的男人賭氣,不伺候自家男人,還不管自己在病中的親弟,一心往外麵跑。

趙宜惜也讀書,在亳州也參加上流社會辦的洋舞會,但蘇疏樾的行為在她看來依然是出格。

她大約就是仗著在盛州的名聲,忘了自己女人的責任。

趙宜惜輕歎了口氣:“宋管家,我可以去看看昌俊嗎?”

蘇疏樾不在,宋管家當然不敢得罪趙宜惜,連連點頭:“當然可以。我們家姨太太平日裡不是這樣,待人很客氣的,她是最近事忙,所以脾氣才有些不一樣。”

“我懂。”趙宜惜溫婉地笑了笑,“我跟她不一樣,她做得到的事我都做不到,所以她脾氣大些,看不上我也是應該。”

“話也不是那麼說。”趙宜惜的態度太溫和,話裡一點酸意都沒有,就像是陳述事實,宋管家都不知道該不該辯解。

“聽說她會外語,還會洋人的樂器,還會寫文章,還有一個劇院……她那麼忙,平日裡都顧不上家裡吧?”

趙宜惜聲音不大,就像是自言自語,說完抿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