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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霍成厲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有些玩味,“你覺得我要買大劇院送給她?”

“這就要問將軍了。”

“唔……如果我讓其他女人爬在你頭上了又如何?”霍成厲稍稍坐起,靠在床背上懶洋洋地問道。

蘇疏樾眨了眨眼:“將軍應該知道的,我可是連死都不怕的女人。”

“不怕死”是那日慶功宴,霍成厲氣蘇疏樾一而再,再而三不長記性招惹他說的威脅,現在卻被蘇疏樾反過來當做威脅他的話。

霍成厲看著麵前的霸道女人,嘴角越翹越高,最後笑出了聲。

蘇疏樾完全不知道霍成厲在樂個什麼,輕哼了聲。

“將軍小心彆嗆到。”

“舍不得叫你心疼。”霍成厲停住了笑意,正經八百地道。

他總說蘇疏樾愛打蛇上棍,但其實他自己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技能,也不比人差到哪裡去。

說了半天兩人就像是雞同鴨講,霍成厲沒有回答蘇疏樾問題的意思,而且明顯也不打算好好話。

所以話題隻有到此結束,反正她已經把她的想法說了,霍成厲要是娶了什麼夫人進門,然後也沒有放過她,給她安排好後路,讓她遠走高飛,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開始對付他。

大不了同歸於儘。

以前她還會想,她要是做出什麼大舉動,會不會影響曆史的進程,成了引發蝴蝶效應的罪人。

畢竟霍成厲還有章秋鶴,還有盛州的許多人,都是曆史進程的重要一環。

但踏出改變的第一步,她就沒那麼多事情可想了,管它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她一生就那麼一次,還是多想想自己怎麼能活得自在開心。

而自在開心應該要從少“洗手”開始。

蘇疏樾看到霍成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蠢蠢欲動的某處,非常迅速的披上外套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成厲太過強勢,不知不覺就把人拉著跟著他的節奏走,她剛剛怎麼就被他引導的幫他,簡直又犯了一個傻。

蘇疏樾的決心,霍成厲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見她防備心重的恨不得把身後的尾巴筆直的豎起來,乾脆就沒開口讓她晚上在他的房間休息。

但到了半夜,又非常嫻熟的去她的房裡挖人。

把在睡夢中嗯嗯唧唧的女人狠狠的按在懷裡。

蘇疏樾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溫度,氣的在身上連咬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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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白小姐與她的朋友,找了我們劇團演員見麵?”

黎寬急急忙忙的來找蘇疏樾,蘇疏樾本以為是什麼大事,聞言倒覺得還好。

朝陽開始出名,想挖牆腳的人一定不會少。

誰不想揚名立萬。

憑借話劇團,幾場巡演之後蘇疏樾的名聲都傳到了其他省,還有人好奇什麼是新興的華夏特色的演出模式,專程從彆省過來觀看表演。

不過在話劇團的風生水起後,作為留在大劇院的主團就顯得不引人矚目了。

這些演員會有外心,蘇疏樾也考慮過。

“是我不會管理,沒成功的時候,我覺得大家是個整體,什麼災難都擊不垮我們朝陽,哪想到才成功問題就接踵而至。”

朝陽分成了兩個部分,在黎寬心中始終是一個結。處於某種情緒,他雖然經常去給大劇院的分團做表演指導,但是對他們的關心卻沒有對話劇團的多。

所以白宣苓跟李尹%e5%90%9f他們去找了話劇團的成員談話,已經過了幾天他才知道消息。

黎寬的表情有些難堪:“是白小姐和她的朋友們找到了楊茜,楊茜套話才曉得她們把分團的人都見了個遍,現在在各個擊破話劇社的成員,想跟他們見麵。”

“有說目的嗎?”

“說隻是好奇新的表演模式,所以跟演員們閒聊。”雖然那麼說,但黎寬的神情卻十分糾結,“楊茜說話劇社裡的成員,也有幾個心神動搖的,說不定已經有人私下跟她們見麵了。”

黎寬越說越羞愧:“我不配當朝陽的團長,對不起太太的期待,若是我管理的好,也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聽到白宣苓他們想挖牆腳,蘇疏樾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聽到黎寬喪失了自信,把錯誤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蘇疏樾就忍不住歎氣了。

“黎教授你太理想主義了。天下本來就無不散的宴席,人各有誌,你因為這件小事就沒了鬥誌,才叫人瞧不起。”

“除此之外,我聽說大劇院可能會被白小姐買下……”黎寬抿著唇,他本來是想安慰蘇疏樾,怕她受不了成果被人搶奪的感覺,但是沒想到他自己倒是沒了主心骨,從她這裡找安慰了。

“朝陽是因為大家相同的理念聚在一起,我們思想碰撞出來的火花,才是讓觀眾為之著迷,為之欣賞的東西。”

“你又何必擔心,我們的思想會被彆人搶走,大劇院被彆人買下又如何,他們就算是模仿,就算是挖走了我們的成員,他們也永遠不是朝陽!”

蘇疏樾看著黎寬的眼神慢慢亮起來,捂住嘴忍住笑意。

黎寬雖然是教授,年紀比她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涉世未深,平日接觸的事都很單純,容易質疑自己,但是也很容易被鼓勵。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黎寬因為她的話鬥誌滿滿。

加上最近他忙起來又是好多天沒刮胡子,現在眼睛亮閃閃的,就像是隻鬆獅犬似的。

邋裡邋遢,又有點可愛。

知道黎寬要是曉得她那麼看他一定會發火,蘇疏樾咳了咳就正色地繼續說話。

雖然彆人模仿也不會是朝陽,但老成員的流失怎麼都不是好事,她這個大老板也得給團員們鼓鼓勁了。

在蘇疏樾計劃裡一切都不是太麻煩,不過第二天白宣苓又給了她個“驚喜”,她的朋友李尹%e5%90%9f,以李家的名義,用獎金的模式在報紙上開始征集原創的白話小說劇本。

第59章 第二更

征集劇本的事,蘇疏樾早有計劃。

打算話劇社巡演結束, 名氣再大點, 而她再在《風月》上發表幾篇經典劇本, 等到時機成熟就開始麵向所有人開始征集劇本。

哪裡想到她這裡還在合適的機會,就被李尹%e5%90%9f搶了先。

用獎金來征集劇本,這跟蘇疏樾的想法也差不多。

比起李尹%e5%90%9f這隻突然殺出來的黑馬, 知道蘇疏樾的想法的人太多了。之前報紙都有評論員猜測她的行為,就是想要用外國成熟的戲劇劇本打開局麵, 然後開始用華夏本土劇本發展話劇。

不然也不會說她創辦話劇社是想發展華夏特色戲劇。

蘇疏樾沒否認這個說法,甚至她還沒開始征集, 就有些作者主動想給她投稿。

所以李尹%e5%90%9f此舉,任誰看都明顯是跟蘇疏樾打擂台。

李尹%e5%90%9f是港城人,這幾天隨著她父親來了盛州才被人知曉。

至於李尹%e5%90%9f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也不甚清楚,就曉得她是個千金小姐, 與白宣苓曾經是國外留學的同學,兩人是好友關係。

所以李尹%e5%90%9f此舉的緣由,怎麼看都是為白宣苓出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至於為什麼給白宣苓出頭, 小報八卦了一番, 自然是因為白宣苓有意霍成厲, 但蘇疏樾不是個善茬, 雖然隻是個姨太太, 但卻牢牢霸占住了霍公館女主人的位置。

白宣苓一個人鬥不過蘇疏樾, 所以請來了幫手, 現在就成了三女的混戰。

兩個有名的千金名媛,一個本事不輸名流文士的姨太太。

三個厲害女人因為男人互相打擂台,這件事無比滿足了盛州民眾的八卦欲。

“明明是正經事,卻被這些女人鬨得像是內宅女眷過家家。”一文人看了小報的猜測,表情不善地批評。

“蘇先生算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從稱呼就能聽出來,這人明顯就是蘇疏樾推行戲劇文化的崇拜者。

“還先生……哎,是個女人無所謂,就可惜了是官僚的姨太太,我到現在都還怕她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名聲好聽,為了討霍成厲的高興,是為小家而不是大家。”

“如果隻是為了名聲好聽,她大可不用開那麼大口,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也有可能是她野心太大,做人不切實際,故意誇大自己的行為……”

除了這些關心文化發展的文人,看過朝陽義演的百姓也在討論這事。

眾說紛紜,奇異的把這件在報紙版麵占的大的事,討論成了大新聞。“話劇”這個詞比剛出來的時候提的人更多,加上大劇院要被拍賣的消息流出,把蘇疏樾、李尹%e5%90%9f和白宣苓三女的戰鬥,又推向了個高峰。

外頭的流言白家當然出手乾預了,但哪能擋住所有人的嘴,白家對兒子嚴厲,但對女兒向來教養,見外頭風言風語越來越誇張,白宣苓才被叫到了大堂。

“我哪裡曉得尹%e5%90%9f是怎麼想的,我又沒有吃什麼虧,她為什麼要為我出頭!”白宣苓張嘴閉嘴都不認外頭的事,“你們已經把大哥送走了,難不成還要因為沒影的事,把我也送走!?”

白宣苓眼眶一紅,白老夫人就摟著孫女心肝寶貝兒的叫:“外頭的事,宣苓一個小姑娘哪懂得什麼,你們做什麼凶她。”

哪兒凶她了。

白家的當家人白光義表情無奈:“母親,我隻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事情還不夠清楚?瑾軒的事你說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我想為自己孫兒說話,都要忍著怕壞了你們這些大人物的大事。可宣苓是女兒家,難不成我連她也管不著了?!”

“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宣苓哪兒不好了,長得俊,又會念書,洋人的樂器也會,渾身上下就沒有丁點毛病,你聽了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就來凶她,拿她跟個姨太太相提並論,哪有你那麼當爹的!”

聽著祖母的維護,白宣苓偷著笑了笑,有祖母在,她阿爸就不可能有機會罰她。再者她祖母說的一點沒錯,她是白家嫡出的小姐,會四門外語,樂器也擅長,蘇疏樾憑什麼拿來跟她相提並論。

就可惜祖母雖然能吼阿爸,卻沒多大的權利,若是能幫她教訓蘇疏樾就好了。

“宣苓,霍公館姨太太的事你說跟你無關,我就相信跟你無關,我聽說你最近跟孫家的人走得近是不是真的?”

白光義目光一利,什麼爭社團的流言都是小事,但是白宣苓要跟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就是大事。

“爸爸你是說孫中靖?我跟他偶然遇到過幾次,我沒怎麼搭理他,就算說話也隻是正常社交,他都有妻有子了,在爸爸眼裡我就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白宣苓越說越委屈,白老夫人狠狠地剜了兒子一眼。

白光義本打算今天教訓女兒一頓,至少禁足她半個月再放出門,但是被老母親那麼一打岔,教訓也沒教訓成,自然也不可能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