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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有些人跳一半就會回去休息,霍成厲不怎麼喜歡麵前有個矮個的青蛙一直呱呱呱,也帶著白宣苓出了舞池休息。

坐上沙發,白宣苓不由有些感動,認為霍成厲一定是看到她腳不舒服,體貼她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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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半首曲目,白瑾軒仔細端詳麵前的蘇疏樾。

文人墨客總是注意瞬間的氣氛和感覺,那次在醫院遇到蘇疏樾,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與之前不同的迷人魅力。

當然那個瞬間過後,知道了她是霍成厲的姨太太,他的想法就淡了不少。

可是這些想法在經過了這段時間,她的發光發熱,白瑾軒覺得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他當初要是沒有錯過她就好了。

雖然在他的感覺裡,現在的她跟之前的她並不相似,但是他多可惜沒有機會守著她,看著她的蛻變看著她越來越優秀。

“抱歉跟道謝都不用,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也可以脫身,你聰明智慧,又心%e8%83%b8豁達,所以能看到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不止解決了你的問題,還給盛州人都上了生動的一課。”

“反倒是我,”白瑾軒苦笑了下,“要不是這次,我也不會知道家族對我的桎梏就像是綁住了我的手腳,甚至頭也被套上了繩索。”

風平浪靜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察覺。

他可以當他浪漫自由的白少爺,等到了他所辦的事情跟家族想法違背,他就沒有了絲毫的話語權,在父親眼中他的意誌就是不懂事的玩笑。

“彆那麼說,再者人長大了就不可能有絕對的自由。”

其實白瑾軒苦惱的事情,蘇疏樾也苦惱過。

她的母親對她期望一直都是枷鎖,隻是她被磨得已經沒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稍稍反抗還是按著她媽媽的期望發展。

但是白瑾軒不一樣,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反抗。蘇疏樾回想曆史,其實也不知道白瑾軒算不算是反抗成功了。

他雖然在曆史上有名氣,但提起他還是會說起他的家族。

“你說的對,人生在世很難有絕對的自由,但是就像是你文章所寫的——及時行樂。”

一個有誌的青年是不會願意得過且過,被枷鎖壓得直不起腰。

“我打算不日就去京州,大約會在中央任文職工作,從頭學起。不瞞你說,我以前厭惡政客,但現在卻覺得做政客比做被捆住手腳的人強太多。”

後麵半曲舞,白瑾軒說了許多,把一些無法對父母對朋友說的話,都跟蘇疏樾說了。

就像是宣泄這段時間被“捆綁”的壓力。

“如果需要幫忙隨時通知我。”這句話白瑾軒說的格外認真,“我知道你是個有想法有主意的女性,我不會把我的想法強加在你身上,我隻能說我如果你去京州,我隨時歡迎,如果你需要幫助,我一定儘力。”

舞曲結束,兩人離開舞池,邀請蘇疏樾對白瑾軒來說,就是離開盛州之前最任性的事,他雖然還有許多話想跟她說,但那一支舞的時間已經足夠,沒必要再給蘇疏樾帶了不必要的麻煩。

看到白瑾軒走進人群,蘇疏樾還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曆史中所描述的白瑾軒。

一個睿智的政客。

等到她回神又跟黎寬進了舞池。

樂曲換成了歡快的小夜曲。

“黎教授,你怎麼沒有跟劇團一起回去休息?”黎寬邀請人的手法太嫻熟自然,根本沒給人思考的時間,蘇疏樾都忘了手怎麼就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難得參加那麼高大上的宴會,直接回去了多可惜。”

黎寬反身帶著蘇疏樾轉動,臉上笑意燦爛的酒窩都在腮邊顯現。

步伐時鬆時緊,跟白瑾軒不同,黎寬純粹是找了個合適的舞伴,放鬆思維想法,享受翩翩起舞的感覺。

蘇疏樾被他帶動,整個人也變得悠閒輕鬆。

後了一步的楊家堃微微可惜,不過晚了一步就被彆人搶了先。

優雅隨性的圓舞,蘇疏樾穿的雖然不是大裙擺的裙子,每次轉圈烏黑濃密頭發飄動,帶起了陣陣花草香風。

宴會跳舞是在正常不過的事,除了章夫人那樣,不能接受自己丈夫以外的人觸碰的老式女子,都把跳舞當做正常社交。

蘇疏樾也就是跟白瑾軒跳的第一支舞有些稀奇,跟黎寬跳舞,有人知道了黎寬隻是個教授,就沒了對他們的關注。

“這香檳度數應該不高吧?”離開舞池,黎寬看到蘇疏樾順手拿了一杯酒,而且喝了半口,擔心她喝多。

“黎教授放心,我酒量不差,幾杯酒還沒有你剛剛轉我的時候頭暈。”

離開了舞池,黎寬靦腆的性格又出來了,笑著搔了搔頭。

一直頭疼的大問題今天終於得到了解決,前途一片光明,他忍不住忘了形。

兩人說了幾句話,黎寬被之前為他獻過花的小姐請去跳舞,蘇疏樾坐在沙發上小歇了一會,看有要走的客人順便送了送客。

“想不想讓霍成厲更生氣。看到你跟瑾軒跳舞,他可是直接跟宣苓跳到一半就停了。”

蘇疏樾轉身看過去:“楊三少爺。”

“有沒有興趣跟我跳支舞?”楊家堃取下帽子,做了一個標準華爾茲邀請女士跳舞的姿勢。

“我為什麼要氣我家將軍,不過上次跳舞被你牽製的太厲害,倒是可以再試一次。”跳了兩曲,蘇疏樾舞癮也上來了,繃得太厲害,總是需要舒展肢體放鬆放鬆。

兩人進入舞池,吳孟帆本來在跟一位小姐說話,無意掃到匆匆結束了搭訕的心,立刻去搜尋他家上司的身影。

搜索半天,發現霍成厲在跟幾位軍官喝酒說話,吳孟帆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擔心太多餘。

連跳三曲,他還以為自家上司會眯著眼盯著舞池裡蘇疏樾不放,沒想到那麼平淡。

但這樣也正常,本來將軍就讓他“保持清醒”,想必將軍本身看的一定很清楚,他的那些揣摩猜測,應該都是他想太多。

吳孟帆正想著,突然見到霍成厲動了,而且走向的方向……

吳孟帆看過去,舞池裡蘇疏樾跟楊家堃已經跳完分開,而蘇疏樾剛出舞池,孫中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正在向蘇疏樾邀舞。

運動容易口乾,蘇疏樾跳完又拿起了一杯酒水,雖然是小口啄抿,卻喝的乾淨。

“蘇姨太太好酒量。”孫中靖沒想到蘇疏樾那麼熱門,本來白瑾軒之後,他就想邀她共舞,沒想到被黎寬搶了先,後麵他表弟說蘇疏樾連跳兩曲太累,立刻再邀請她她會拒絕。

他放棄了做第三位,沒想到他表弟卻大大方方的撿了便宜。

“孫大校覺得今天的餐點怎麼樣?”蘇疏樾還記得這個射擊場要扯她肩膀的人。

孫中靖長得不差,因為多年當兵,身姿挺拔,算是氣宇軒昂。

隻是他的笑容痞氣太重,男人帶點旁若無人的隨性痞氣,壞壞的迷人,有彆樣魅力。

但是痞氣太重看著就像是不尊重女性,下三濫的流氓痞子了。

兩人客套的聊了兩句食物,孫中靖提出要請她跳舞,蘇疏樾已經琢磨著怎麼拒絕。

此時消失了一會的霍成厲,突然朝她走了過來。

蘇疏樾眨了眨眼,看著霍成厲拍開孫中靖,伸到她麵前的手。

骨節分明,帶著經常握槍的厚繭,滿是粗獷的男人味。

“抱歉,”蘇疏樾掃過麵前兩人,“我腳有些酸了。”

聽到蘇疏樾連霍成厲也一起拒絕了,孫中靖鬆了口氣,總算不是太丟人。

“霍少將拍開我的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不能向淑女邀舞,霍少將就那麼小氣?!”

孫中靖瞪著眼看向霍成厲。

“抱歉,手酸了,準頭不好。”霍成厲的話裡聽不出半句歉意。

“腳酸就去休息一會。”霍成厲手搭在蘇疏樾的腰上,不管怒火中燒的孫中靖,把蘇疏樾帶向了沙發。

霍成厲的手掌散發著灼熱的溫度,身上的氣味混合了煙/草和酒精。

蘇疏樾走在他身邊,突然揚頭,甜笑道:“怎麼?嘗過了蜜糖的滋味,就覺得甜水不夠勁了?”

霍成厲狹長的鳳眼眯起:“你是蜜糖?”

蘇疏樾歪了歪頭,覺得不需要回答霍成厲這個反問。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她跟白宣苓比起來,誰是夠勁的蜜糖,誰是隻加了點白糖寡淡的甜水。

難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第50章 得寵

“咦, 霍將軍怎麼跟他姨太太去角落說悄悄話去了?”

總是有不嫌事大的人,看到白宣苓獨自一人,裝作無意的看向某個方向。

白宣苓腿不舒服,就暫時坐著跟相熟的小姐說話, 聞言愣了愣,才發現原本在不遠處跟軍官喝酒的霍成厲不見人影。

白宣苓心裡立刻升起了被背叛的感覺, 隻是強忍不發。

“大概是蘇姨太太有話跟霍將軍談,把他叫過去了吧。”她在場, 霍成厲才跟她跳過舞,又怎麼可能會去找蘇疏樾。

“就是沒話說,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也正常。”

看不慣蘇疏樾的人很多,但看不慣白宣苓高高在上姿態的人也不少。霍成厲是武將,請自然大部分都是軍官和他們的家眷, 白宣苓鄙夷他們粗俗,當他們看不出來嘛!

“說的可不是, 我瞧霍將軍眼睛都是黏在他姨太太的身上, 他們兩個的感情越來越好,怕是下次見到他們就恨不得黏在一起了……”

“宣苓……”

跟白宣苓的小姐見她突然站起, 驚訝了下:“腿還好嗎?”

白宣苓勉強地笑了笑,儘量表現的是不被這些人的話所影響。

“時間不早了,我去跟主人打聲招呼, 差不多該回家了。”

她才不相信這些三姑六婆說的話, 什麼眼睛黏在蘇疏樾的身上, 也就她哥哥太善良, 被蘇疏樾蒙蔽了,才頻頻做出不合乎常理的舉動。

其他正常男人,長眼睛的就能看出她跟蘇疏樾的差彆。

她是天上星,蘇疏樾就是地上泥。

跟她相比,蘇疏樾哪有絲毫優點。長得狐%e5%aa%9a名聲差,家世一塌糊塗,學識也不行,隻會鑽營歪門邪道。

霍成厲要是想娶她,她絕對容不下蘇疏樾這個姨太太在霍公館,也是時候讓他拿出點誠意了。

白宣苓越想越自信,大步邁向了兩人所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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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蘇疏樾和霍成厲還在討論甜水跟蜜糖的這個問題。

蘇疏樾歪頭之後,霍成厲不搭話,隻是端詳她的神情。

她的話霍成厲並不是沒有聽進去,她諷刺他吃過她這口好的,再接觸其他的女人就覺得寡淡無味。

想起剛剛那個呱噪的青蛙,霍成厲似乎無法反駁蘇疏樾的話。

本來理所當然的可以應付的乏味社交,怎麼就變得那麼難以將就。

蘇疏樾大大方方的讓他看,白瑾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