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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瓶子的繡球花,頭上布簾跟布簾銜接都連接了綠植跟花束,此時太陽還沒下山,金燦燦的光透進縫隙,他們就像是身處在夢中的花園。

周夫人不說,這些人還以為這是霍成厲特意請的洋人設計師設計的,但聽她的意思,這一切還是蘇疏樾布置的?

一時間男人看霍成厲的眼神更羨慕,而女人看蘇疏樾的眼神更複雜。

“喲,這不是白公子跟白小姐,你們可來了。”

氣氛正乾著,有人掃到了這場宴會主角之一們,笑盈盈地去迎人。

許久不見,白瑾軒消瘦了不少,但依然俊秀儒雅,見到蘇疏樾他微微點頭,蘇疏樾也點頭與他打招呼。

之前他幫了她,她卻一直都還沒有機會跟他認真道謝。

但……蘇疏樾掃了眼白宣苓吃人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去跟白瑾軒道謝,這白小姐又不會又發什麼瘋。

比如又跟彆人說她會什麼樂器。

一個是自己敬愛的哥哥,一個是自己最討厭的女人。

對待這兩人白宣苓敏銳的緊,察覺到兩人眼神互動就捏了捏白瑾軒的胳膊內側,幾乎是帶著他往霍成厲的麵前走。

“霍將軍……”白宣苓未言先笑,眼睛亮閃閃的,“我跳舞不擅長,等會還請霍將軍多擔待我。”

“是該請白小姐擔待霍某。”

說著謙虛的話,霍成厲的語氣卻淡淡,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眼隱約露著一絲痞氣。

白瑾軒的眉頭皺起,不喜歡自己妹妹的態度,更不喜歡霍成厲的樣子。

稍稍打了招呼就打算走開。

白宣苓可不願意,掃了一眼跟彆人說話的蘇疏樾,料準她是裝模作樣,一定是豎著耳朵聽她與霍成厲說話。

再者……白宣苓看著霍成厲深邃具有侵略性的長相,以前隻覺得霍成厲是個莽夫,現在看看他的模樣比盛州許多人都要出眾。

“霍將軍之前都是在養病,身體好多了嗎?”

白宣苓鬆開了白瑾軒的胳膊,明顯就是想與霍成厲繼續說話。

其他人隱隱知道白家的意思,見狀都賣麵子的走開,也有小部分人去看蘇疏樾的神色,想去憐憫她或是譏諷她太張揚,現在碰到了硬石頭。

“這白小姐……”唐太太不好直說,掃了一眼歪了歪嘴。

就算是兩家有意思,哪有這樣子趕趟子去找漢子說話的。

“蘇妹妹你彆與他們計較,你要是生氣才讓他們高興。”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蘇疏樾神色坦然,臉上不見一絲的委屈。

她氣性不大,白宣苓煩霍成厲她沒意見,但是她要是來煩她了,那就要委屈白小姐哭喪著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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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兄妹來之後,章秋鶴沒過多久也攜章夫人到場。

這倒是讓不少人驚訝了。

章秋鶴平日出門都是喜歡帶姨太太,甚少會帶他的原配出門。

而眾人看到章夫人徑自去跟蘇疏樾說話,像是與她很熟的模樣,更覺得驚訝。

章夫人看起來好應付,但其實很難打交道,除了與幾個沾親帶故的女眷走得近,根本不見她跟哪家女眷來往。

章秋鶴認了乾女兒,送給手下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能挽著章夫人的手,管她叫乾媽的估計也就蘇疏樾一個。

彆人一是覺得章夫人沒必要討好,二是難以跟章夫人這種舊式女子說到一塊去,沒想到蘇疏樾倒是有著說不清的本事。

蘇疏樾上前跟章秋鶴見禮,因為霍成厲之前的提醒,十足的晚輩姿態。

但是這次她卻感覺章秋鶴打量她的時間長了些,就像是真正的在看她這個人,而不是貪色琢磨美人色相。

察覺到這點,蘇疏樾又懵懂無辜地去看霍成厲。

像是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做事的小孩,隻能依賴於他。

霍成厲眉梢動了下,垂在身上的手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手指還不老實地隔著她的衣服,揉了她的肩頭。

“小兒女情態!”

章秋鶴貪財好色,卻長了一張威嚴不過的臉,法令紋深如溝壑,打趣起人來,也儼乎其然。

蘇疏樾害羞低頭,不答話交給霍成厲應付。

“太嬌氣,隻能寵著。”霍成厲笑道。

“有此嬌妾,霍少將該是什麼女人都看不上了。”

孫中靖意有所指,霍成厲卻沒搭理他。

孫中靖吃癟,轉去打量蘇疏樾,隱隱覺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

孫副司令父子跟章秋鶴他們一同過來,既然重要人物都到了,不管還有沒有其他賓客,蘇疏樾安排開席。

餐桌開始整理擺盤,同時朝陽劇團也開始了被蘇疏樾簽下後的第一場演出。

第48章 跳舞

赫米婭:“海麗娜, 他犯傻並不是我的錯。”

海麗娜:“但那是你美貌的錯;要是那錯處是我的就好了。”

台上的海麗娜捧臉,又咬牙又瞪眼, 誇張的樣子不討人厭,反而嬌俏可愛。

台下的觀眾笑聲陣陣。

這笑聲對演員們來說是極大的鼓勵, 他們預想過客人會專注在用餐上, 會給他們的反應很少,相互都鼓勵了對方,儘量不受冷淡的氛圍所影響。

誰想到隨著演出的進行,專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不少人了放下刀叉, 專心致誌的觀看他們的表演。

他們的表演比吃飯重要,這簡直對他們來說, 簡直像是做夢。

而且還是夢幻至極的夢。

他們沒有因為掌聲忘乎所以,反而被激發了某種潛力, 角色演繹的更加飽滿,引人入勝。

黎寬都忍不住驚歎, 他的這些學生們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困境使人成長, 蘇疏樾把他們從劇團瀕臨解散的泥潭裡麵撈出來, 現在的他們破泥新生,朝陽更勝以往。

想著, 黎寬看向蘇疏樾, 不質疑她創造奇跡的能力。

“你是在哪找到的這個團?”趁著換場景的功夫, 周夫人側頭朝蘇疏樾道, “這表演方式跟我以前看的都不一樣。”

“周姐姐還記得當時在大劇院, 我們出門的時候發生爭吵,就是他們在求劇院老板給他們一個機會。”

周夫人還記得那件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遇到這些爭執的事情,她不想被牽連,一般都是看到就避開。

如果當時她沒有提前坐進車裡,而是問了發生什麼事,這個劇團說不定就是她簽下了。

“這表演方法是不是國外的新演出方式,我看他們的妝容也跟平常不一樣?”

旁邊的太太們也豎著耳朵在聽,聽到蘇疏樾運氣那麼好的撿到了個大便宜,忍不住羨慕,經過今天這個劇團財源滾滾完全不是難事。

蘇疏樾還沒回答,此時幕簾升了起來,大家又關注在了看劇上。

歌舞劇這種舶來品,都是看熱鬨,但看得懂的沒幾個,而這次朝陽劇團的演出簡單易懂,本來看演出就是看故事。

不管再時髦的表演方式,如果觀眾看不懂不知道是演什麼,一味的隻覺得“厲害”,那觀眾隻會越來越少。

抱著消遣的心態的消費者,隻要不傻都不會花錢買罪受。

也就是這,樣舞台劇才會在電影電視出現之後,觀眾一少再少。﹌思﹌兔﹌網﹌

所以朝陽劇團的新興演出方式,蘇疏樾掃了一圈宴廳的觀眾,今天過後或許會有人說他們“四不像”,將洋人的舞台劇演的不倫不類,但是他們劇團的名氣和受眾,就會那麼一飛衝天。

打響了名氣,他們就可以再說其他了。

“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章夫人捏著帕子,見到仙王下令解除魔力,兩對情人擁抱,忍不住撫著%e8%83%b8口舒了口氣。

女人們著迷戲劇,但是男人們還是吃飯重要,章秋鶴就屬於覺得霍成厲家裡的廚子手藝不錯,把肉烤的剛剛好的。

聽到老妻的聲音,章秋鶴:“你不是不耐煩看這些東西,上次帶你看芭蕾舞,你全程閉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要送你上斷頭台。”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章秋鶴提起章夫人還是下意識愁眉:“他們穿那麼少,腿又抬那麼高。”

白宣苓就坐在旁邊,聽到章夫人的話,忍住了笑意,但心裡止不住嘲章夫人老土。

芭蕾舞那麼高雅的東西被她說的像是低俗不堪的東西一樣。

白瑾軒察覺了妹妹的失禮,拉了她下。

對待自己哥哥,白宣苓直接沒好氣地瞪了眼。

她這一側頭,倒是錯過了章秋鶴的掃視。誰不知道章秋鶴納妾無數,但誰不給他原配麵子,就跟嘲笑他是一個意思。

台上最後一幕幕簾拉下升起,演員們站在齊齊站在一起鞠躬,掌聲響亮。

朝陽劇團這段時間遭受了太多冷眼,本來定期的在學校的演出,也因為他們被大劇院拒之門外,變得閒話不斷。

幾個演員喜極而泣,捂著嘴巴說不出話。

有軍官見狀,拿著桌上的繡球花,上台獻花,女主捧著花主動跟他抱了抱。

不少的單身軍官見狀,有樣學樣,簡直有把桌上花束搬空的架勢。

除此之外,有些小姐見男演員雙手空空,也不服輸的上台獻花,其中沒演出的黎寬竟然是收到最多的。

麵對學生們調侃的眼神,黎寬表情很空。

蘇疏樾見狀忍不住彎了眼睛,輕笑出聲。

她看到彩排時候劇團人員的朝氣,就認為這次演出會成功,但是能那麼成功,她不止驚喜,也為他們高興。

他們的成功是因為他們的優秀,他們對演出的認真跟努力,她的參與幫忙隻是起的作用並不是關鍵。

“舞台劇還是英文演出好看,這樣子的總覺得不大對。”

蘇疏樾之前想著劇團成功會有人說酸話,沒想到這酸話來的還挺快,蘇疏樾轉身看向白宣苓。

“我跟劇團人員都認為不能一味模仿國外的演出形式,而是在新事物是上麵創新發展,這次的劇本是我跟盛州藝術科的黎教授一起商量出來的,白小姐覺得不大對,不知道有什麼見解跟指教。”

蘇疏樾聲音溫柔,態度比白宣苓和善多了,就像是隻是討意見。

“上次才說我們華夏也要我們時髦的戲劇,你的動作總是那麼快。”周夫人在旁笑笑。

白宣苓覺得演出不行,那他們這些覺得精彩的,不就是她言下之意中不懂藝術的人了。

“還在探索摸索中,要是真的能為我們華夏的未來戲劇也發展獻上一份功那就是最好了。”蘇疏樾也不理白宣苓了,專心跟周夫人說話,“周姐姐見識廣闊,我當初也是跟周姐姐聊過,有了很多思路,這次表演受到歡迎,周姐姐是朝陽劇團的恩人。”

周夫人被蘇疏樾抬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足:“那也得是你有本事。”

“蘇姨太太,演員的妝難不成也不是跟國外學的,而是你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