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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局勢,最重要的是還有膽子對他開槍,哪個普通女人能做到這一步,“離開霍公館,你覺得你的生路在哪?”

“不用將軍費心。”

“怎麼都是我的姨太太,我怎麼能不費心。”霍成厲彈了彈煙灰,“再者我又不會放你走,總得體貼的給你找些借口,讓你彆鑽牛角尖。”

最後一句簡直無賴到欠揍。

“如果不是這次我命大,已經死在了車站,既然這樣霍將軍為什麼就不能大發慈悲,當做我已經死了,放我一馬。”

霍成厲將蘇疏樾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人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你在盛州得罪的人不少,同時對你感興趣的人也不少,離開霍公館除了當交際花,找個有權的靠山,你沒什麼選擇。”

霍成厲扯了扯嘴角:“那些男人可不會像我一樣,親親小嘴摸摸屁股就完了。”

不得不說霍成厲揣摩人心裡弱點有一套,知道蘇疏樾在乎什麼擔心什麼,一擊必中。

蘇疏樾麵色難看,他明白霍成厲的意思,留在霍公館她意難平,離開霍公館可能就不隻是精神上的委屈。

這些事她早就想到,身上貼上了“霍成厲姨太太”的標簽,霍成厲有多少仇人,她就要倒多少黴。

彆說霍成厲放不放人,現在這個情況,她也走不了。

“吳副官說你拿我當誘餌,隻是無奈之舉,並不打算讓我送死,會保護我毫發無損是真的嗎?”

說實話,蘇疏樾很難相信,霍成厲對屬下下達了誓死保護她的命令。

霍成厲聞言,挑眉笑了聲:“看來這段時間你表現不錯。”

雖然是笑著,霍成厲的眸子卻冷了下來:“吳孟帆的命比你重。”

他讓吳孟帆把蘇疏樾帶到火車站,下的命令是在能力範圍內保護這個女人,其他的兵可以為了蘇疏樾受傷送命,吳孟帆是他的親信,他沒打算讓他賠上。

吳孟帆對蘇疏樾說的這話,不管是處於什麼考慮,都已經過了。

霍成厲想到之前電報上與回報內容無關的“想念”,朝蘇疏樾招了招手:“過來。”

蘇疏樾不動,霍成厲也不動,隻是低壓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叫人明白他沒多少的耐心。

“我回去了。”

蘇疏樾站的腳麻,沒打算跟霍成厲耗到天長地久。

說完剛轉身,還是躺著的霍成厲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快的速度,幾秒之間就抓住蘇疏樾摟著壓在了床上。

守在外麵的士兵聽著屋內鐵架床咯吱咯吱叫的聲音,忍不住小聲交流。

“剛剛還動槍,現在就……嘿嘿。”

“跟女人說什麼道理,壓著嘴堵嘴就行了。”說話的士兵儼然一副十分又經驗的樣子。

屋內蘇疏樾被霍成厲結實的壓在了病床上,女人在懷,霍成厲那絲怪異的情緒消散的很快。

忠心的屬下命比這女人重要毋庸置疑,但想到她那副示弱的模樣也對彆的男人展現,霍成厲現在回想剛剛心中升起的暴戾,不由覺得稀奇。

就跟宴會上他看到她跟羅賓默契演奏,羅賓%e5%90%bb她手的時候一樣。

這女人的神態能挑起他的欲/望, 對旁人的態度還能挑起他其他的情緒。

霍成厲低頭迅速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在她反擊前迅速撤離。

“如果不想上我的床,就跟彆的男人保持距離。”右肩因為頻繁動彈抽疼,霍成厲放鬆自己靠在蘇疏樾身上,“等我回公館,教你用槍。”

這算是給這件事遞了台階。

“換個想法,你經曆過這次危險,在外人看來你的重要度降低,而在我這裡你的重度就會增加。”霍成厲笑道,“我對有用聽話的人,自然就會講道義。”

“所以……”你就恢複之前聽話柔嫩的樣子,乖乖讓我%e5%90%bb。

霍成厲的話沒說完,蘇疏樾就打斷了他。

“你之前問我要什麼補償,離婚不可能,那我換一個。”蘇疏樾說,“如果我能憑我自己的本事,有能力離開霍公館,不會一出霍公館的大門就落入彆人的手中,你就放我離開。”

竟然還不放棄。

霍成厲眯了眯眼,打量蘇疏樾半晌,點了頭。

“你要是有本事離開我,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霍成厲的話並沒有完全應和蘇疏樾,但蘇疏樾也沒功夫跟他計較那麼多。

反正還是很遠的一個過程,再者霍成厲不知道是心理毛病,還是生理毛病,他能承諾不會讓她陪他睡覺,這能讓蘇疏樾鬆一大口氣。

“你是不是手上有陳瑩的把柄?”

接受了現階段的一切,蘇疏樾示意霍成厲把她放開,“我會儘力做個讓將軍你講道義的人,希望將軍不要出爾反爾。”

霍成厲慢悠悠地翻身,靠回了靠枕。

蘇疏樾把他隨意在床杆壓滅的雪茄扔到了煙灰缸,煙灰缸不是空的,已經放的半滿,她沒見過霍成厲抽煙,還不知道他竟然有煙癮。

“陳瑩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我隻是感覺她很不願意你回盛州。”

“哦。”

霍成厲應了聲,也沒跟蘇疏樾解釋的意思,就閉了眼看樣子是要休息。

蘇疏樾打量他幾眼,他身上傷痕有新傷有舊傷,雖然神情不見疲態,但薄唇卻呈著陳紅色,唇皮乾裂邊緣泛著白。

她還以為他躺在病床上隻是做戲,要不然不會那麼生龍活虎,現在看來還真受了傷。

不過也不關她的事,沒得到想要的答案,蘇疏樾沒在病房多留。

吳孟帆要留在醫院,所以送她的是霍成厲身邊另外一個親信。

蘇疏樾與他不熟,路上靜默,到了霍公館見宋管家跟春雀他們在門口等著,蘇疏樾神色才動了動。

“姨太太你沒事吧!身上怎麼成這樣了,軍醫我已經叫到屋裡候著了,春雀你快扶姨太太進屋看醫生。”

宋管家迎上前,見到蘇疏樾的樣子忍不住驚訝咋呼。

蘇疏樾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她這身衣服本來在車站就被禍害的亂糟糟,到了醫院又被霍成厲扔上/床幾次,手上的藥膏也全都抹掉了,估計她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瘋婆子。

“我沒事。”

蘇疏樾沒讓春雀攙扶:“你們怎麼聽到我出事的信?”

春雀看到蘇疏樾這個樣子都快哭了:“外麵都傳開了,說火車站有人要襲擊大人,發生了槍/擊……說大人早知道事有蹊蹺,去督軍府抓特務,保護督軍受傷進了醫院,卻沒說姨太太的消息。”

“你放心我沒事,將軍也沒事,我去了醫院才回來。”蘇疏樾見傭人們人心惶惶,怕霍公館的主人出事,朝眾人說道。

“這真是萬幸,得好好謝上天庇佑。”宋管家鬆了口氣,也沒注意到蘇疏樾的稱呼變了。

蘇疏樾進了客廳,就看到了春雀他們得到消息的報紙,上麵如同春雀他們所說,刊登了槍擊的事情,霍成厲被寫成了保護了章秋鶴的大功臣。

此外,報紙還痛批了企圖搞分裂國內勢力,說軍區已經有不少間諜暴露,這幾天盛州軍區怕有大動蕩。

看到這份報紙,蘇疏樾看了看日期,想起了之前野史說的霍成厲幫章秋鶴擋槍的事,看來指的就是這件了。

隻是擋槍非紙麵意義的擋槍,隻是為了掩飾霍成厲跟特派員離開盛州,弄到了外黨的聯絡名單。

特派員死了,名單和人都落在了章秋鶴手上,九死一生的霍成厲為章秋鶴立了大功,為盛州的平安做出了大貢獻。

輿論跟命比起來能算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現在霍成厲已經一躍成了盛州的大紅人。

與此相比誰還去計較之前的學生抗議,霍成厲的腦子可比她想的厲害多了。

第33章 夫人

霍成厲立了大功,借口受傷就可以在醫院躲清靜, 而蘇疏樾在公館裡就是半點不得閒。

送禮的人絡繹不絕, 每個都是有頭有臉, 蘇疏樾少不得要跟那些夫人應酬。

連章秋鶴的夫人都來了公館一趟, 送上了慰問的禮物。

章秋鶴的老婆是章秋鶴沒成事之前, 父母媒妁之言給他娶得, 小地方的小家碧玉, 當了那麼多年的督軍夫人,依然帶著舊式的味道。

當然章秋鶴也沒給她改變的機會, 納的幾個交際花姨太太就是為了應酬,正房夫人隻是偶爾當花瓶擺出來,叫人看他章秋鶴不是忘本負義的人。

督軍夫人裹過腳,步子邁的慢, 又怕叫蘇疏樾看到她的腳, 蘇疏樾請她坐下, 她走了好一會才在沙發上落座。

她坐的很規整,雙手合著搭在膝蓋上,隻是笑容有些尷尬, 像是不知道跟蘇疏樾說什麼。

“九姨太太身體不舒服,要不然我就叫她陪我一道來了,聽說她跟你的關係挺好。”

章夫人說九姨太太,蘇疏樾還沒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聽到後麵就知道說的是陳瑩了。

看來章秋鶴納的姨太太還真不少, 陳瑩進督軍府都算早的了, 竟然才排到了第九。

不過章夫人性格還真是溫柔,提起丈夫的小老婆理所當然,半點芥蒂都沒有。

“乾娘來看我,就夠我高興的了。”蘇疏樾親熱地坐在了她旁邊,章夫人看著她臉上洋溢的笑意,有幾分的受寵若驚。

她本以為蘇疏樾這樣的時髦留學生,更喜歡跟陳瑩她們打交道,但沒想到她會熱情對待她。

“我聽說你在車站也遇到危險了,你身上沒什麼事吧?”說完,督軍夫人想到這都過了幾天,蘇疏樾坐在這裡的樣子不像是有事,又開始笑容尷尬。

蘇疏樾就像是沒察覺:“不瞞乾媽,我沒受什麼傷,這幾天卻一直都連著做噩夢。”

蘇疏樾表情有些委屈,看著章夫人的神情帶著對長輩的依賴,見狀章夫人心也軟了下來,感同身受說:“槍聲的確嚇人,當初我嚇得一個月神不附體,還叫傭人去寺廟求神拜佛,給我要符水。”

“我恐怕也得許久才能忘了那天的發生的事。”蘇疏樾拉出了脖子上係的紅繩,讓章夫人看她的如來佛玉墜,“這幾天怕的緊,就帶了玉墜,睡覺才稍微有底了些。”

說完掃到章夫人擔憂的目光,咬了咬唇,“我不對,怎麼跟乾媽提起了這個,讓乾媽為我操心。”

“好孩子,你知道你身邊沒了長輩,還帶著弟弟妹妹,你叫我一聲乾媽,你不嫌棄,就把害怕說給我聽,彆一個人悶著。”

章夫人溫柔地拍了拍蘇疏樾的手,見了她脆弱的神態,暫時忘了現在城裡把她傳的多厲害,就記得她是個父母雙亡,還被叔嬸聯合外人欺負,帶著弟弟妹妹的小姑娘。

不到二十在章夫人眼裡可不是小姑娘。

蘇疏樾用力點頭,清澈的眼睛晶瑩閃爍,挽著章夫人的手臂:“乾媽……”

這聲叫的章夫人心又軟了軟:“你也就比我家芸芸大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