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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劃著借霍成厲的勢對付蘇家二房,今天吳孟帆沒跟霍成厲去上值,下午時刻就把她帶出了門。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蘇疏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霍成厲給的“員工福利”太好,不用她費心思借勢,直接把她擔心勞煩的東西送到她眼前。

她的語氣不緊不慢,像是一點都不驚訝,讓副座的吳孟帆故作神秘的姿態有些繃不住。

他本來還以為她會緊張,會害怕蘇家的人不懂事鬨出什麼醜事,讓霍成厲責怪到她身上,但是她張嘴就是這是霍成厲送給她的“禮物”。

對比這些天她的改變,這態度奇怪又不奇怪,吳孟帆掃過蘇疏樾波瀾不驚的漂亮臉蛋:“姨太太看現在怎麼辦?”

問完,因為對蘇疏樾最近變化滿意,吳孟帆好心的提醒道:“將軍的性格姨太太應該稍微清楚,將軍不是不講理的人,讓姨太太處理就是信任姨太太,這的確就是將軍送給姨太太的‘禮物’。”

說的那麼明白,蘇疏樾還有什麼不懂的,她這些天選的方式正確,隻要她是個有用的人,霍成厲比她想象的還要大方。

蘇家二房對霍成厲來說連一點點麻煩都算不上。

“我知道大人是個好人。”蘇疏樾甜笑。

白家坐落的地方是盛州的貴人區,離督軍府也就一千米不到,路道上隨時有穿著整齊製服巡邏的警衛。

蘇疏樾看向他們:“好久沒見親人了,既然今天恰好碰到,還請吳副官幫忙,請她們過來敘敘舊。”

吳孟帆下車打了招呼,三分鐘不到,警衛們齊步歸來,中間夾了兩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蘇二太太本來在跟白家的傭人掰扯,想把錢塞進傭人的懷裡,突然眼前一黑,一群人高馬大的警衛把她們繞了起來,說有人請她們過去說話。

蘇二太太怕是招惹了誰,還大叫著她侄女是霍成厲寵愛的姨太太,警衛們聽著好笑:“那你們就不用怕了,正好是霍公館的二夫人請你們過去說話。”

母女倆一驚,不願意也被警衛們逼著走到了小轎車前麵。

“疏樾……”見到蘇疏樾,蘇二太太極力讓自己笑容變得親切,“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讓一群人押我跟你妹妹過來,白家的傭人都看著呢,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這位太太可彆胡說,我們明明是規規矩矩的請你們過來,哪兒押你們了?這話傳到局裡,我們可是要吃罰的!”

這些警衛身上沒持槍,但警棍插在腰間,蘇二太太不敢跟他們唱反調,當做沒聽見的繼續跟蘇疏樾道:“疏樾你如今能過上好日子,都是你叔叔使的勁,我們不求你能念著我們的好,但可彆恩將仇報啊!這傳出去可不好聽,丟你的麵子。”

蘇二太太拚命的勸說蘇疏樾,而蘇疏欣則是在打量蘇疏樾坐的這輛小汽車。

這汽車裡麵桌墊都是真皮,窗戶做了楓葉色蕾絲拉簾,旁邊還有個小桌子可以放飲品。

蘇疏樾穿著水影紅密織金線合歡花旗袍,半靠在車枕上,杏眼含笑看著她們,那神態就像是看一場笑話。

蘇疏欣咬牙,這女人就該跟蘇昌俊一樣賣到山裡,連姨太太她都不配當。

“大姐你要裝模作樣也不能拿家人下手,小弟小妹平日在家你看到了都要踹上一腳,如今怎麼又把他們當做親弟弟妹妹了。”

蘇疏欣掃到了副座軍裝整齊吳孟帆,見他儀表堂堂不像是普通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欣欣!”蘇二太太扯了扯她的衣擺,朝她皺眉。

蘇疏欣可不管,敲了敲副座的車窗:“局長大人,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給白瑾軒寫了許多封情書,現在都還放在我的臥室裡。”

蘇疏欣把吳孟帆錯認成了霍成厲,說完便得意洋洋地看著蘇疏樾,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她們,就是白家不幫忙,她也有法子讓霍公館把她掃地出門。

聞言,蘇二太太緊張的表情一鬆,沒想到自己女兒會有蘇疏樾那麼大的把柄,背一下就挺直了。

“我隻是想請二嬸跟妹妹說說話,若是你們覺得在這兒不方便,我們可以換個地方,不必害怕的胡言亂語,我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在你的臥室。”

蘇疏樾沒有如蘇疏欣想的那樣麵露驚慌,溫婉地笑了笑,朝外麵警衛道了謝。

“吳副官,我打算請我家二嬸跟妹妹去霍公館做客,不知道方不方便?”

“將軍交代一切聽從姨太太吩咐。”

吳孟帆根本沒搭理蘇疏欣,蘇家母女倆被警衛請到了車子後座,車門上鎖筆直的往霍公館駛去。

第18章 寵妾

蘇疏欣做夢都想坐上那麼舒適漂亮的車子, 但此時的她享受不起來,反而全身緊繃, 恨不得下一刻就從車上衝下去。

坐在她旁邊的蘇二太太也是, 母女兩人擠在一個位置,跟蘇疏樾隔開了半個人的位置。

蘇疏欣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畏畏縮縮,但是在這樣的氣氛下,坐直的身子脖子都會顫唞,她根本放不開手腳。

而與她們老鼠般畏縮相反, 蘇疏樾表情淡然地看著外麵的風景, 就像是握住把柄的是她不是她一樣。

這一下子就惹怒了蘇疏欣。

“去霍公館正好,有些話我要親自跟霍局長說!”

蘇疏欣捏緊了蘇二太太的手, 她就不相信霍成厲知道蘇疏樾給白瑾軒寫了情書,還站在蘇疏樾那邊。

“大人恐怕沒空見你。”蘇疏樾笑了笑, “你身上這套衣服是我的吧,穿在你身上有些小了。”

蘇疏欣已經讓裁縫把裙子的腰放大了,可衣服尺寸擺在那裡,蘇疏欣要是不吸著肚子, 腹部就會凸起一塊。

而她現在是坐著,又沒勇氣坐得筆直,所以吸著肚子, 腰部那塊布也是緊繃微凸。

輕描淡寫的譏諷才叫人更讓人惱火,蘇疏欣臊的臉紅:“誰穿你的衣服了!”

“不止衣服, 手套帽子也是吧?”蘇疏樾從頭到尾把蘇疏欣打量了一遍, 明眸溢彩, 每掃過一個地方,語氣中的可惜就越重。

就像是可憐那麼好的一套打扮落在了蘇疏欣的身上。

以前在蘇家,蘇疏欣就喜歡學蘇疏樾的打扮,蘇疏樾可不是脾氣好的主,沒少譏諷她。

隻是蘇疏樾要維護形象,所以都是暗自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才會嘲笑,如今前麵有司機,還有長相英俊的吳孟帆,蘇疏欣眼圈都氣紅了,恨不得撲到蘇疏樾身上撕爛她的嘴巴。

“蘇家的東西都是我們二房的!”

“嘖嘖,那我倒是要問一句為什麼了?”蘇疏樾翹起了腿,纖細的腳踝伸出旗袍,支著腦袋看著蘇疏欣。

“欣欣是說笑的,一家人分什麼大房二房,再說疏樾你哪裡會那麼小氣,連一件衣服都舍不得給親妹妹穿!”蘇二太太示意蘇疏樾注意前麵的外人,彆丟了麵子。

蘇疏樾挑眉,任由蘇二太太尷尬的笑聲在車中回蕩,沒有接話的意思。

“你就算不是霍局長,也是局長的下屬吧!我剛剛說的話你難道沒聽到,這個女人給彆的男人寫了情書,難道你要幫她隱瞞,不告訴你的上官!”

對待長得好看的異性,女人都是羞澀的,但蘇疏欣見吳孟帆任由蘇疏樾欺負她們母女,忍不住眼眶含淚朝他發難。

青嫩的少女嬌滴滴的撒嬌惹人疼惜,像個母老虎一樣在耳邊咋呼就沒趣味了。

吳孟帆的眉不露痕跡地皺了皺,公事公辦道:“將軍說一切任憑姨太太處置。”

“大人讓我處置的意思我明白。”蘇疏樾自然而然地接過話,不急不緩,“有些事不管是不是事實,傳出去就變成了笑話。我是將軍的姨太太,我丟人就是他丟人;而且他是堂堂少將,管理整個盛州的治安,多少人瞧著他。家裡出了差錯,旁人隻會看他的笑話,我這個姨太太倒隨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疏欣聽出了她的威脅:“哪又怎樣?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她可沒那麼容易被蘇疏樾繞過去,什麼丟人不丟人,丟人的就是蘇疏樾這個賤人,隻要霍局長朝她發難,把她轟出霍公館,哪裡還有什麼丟人不丟人。 思 兔 網

蘇疏樾似笑非笑地玩著手上的玉鐲,羽睫低垂,隱隱看得到翹起的唇角。

“我自然跑不掉,所以才叫我來處置你們,處置的好不叫大人丟人,我就還是大人那個精通法文英文,能與羅賓先生談笑風生,不會給大人丟人的好姨太太。”

蘇疏樾的聲音不大,略顯柔軟的聲線在車中卻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吳孟帆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看了蘇疏樾一眼,突然覺得她這個樣子,隱約跟將軍有幾分相似。

“我要見霍局長,我才不相信你,你們是一丘之貉!”

人越大聲的表明立場,就代表她越是不安。

蘇疏欣眼神慌亂,她明白蘇疏樾暗示的意思了。

她看過報紙,她沒辦法完全不相信蘇疏樾說的話。

她忍不住開始想,要是霍成厲真像是蘇疏樾說的那樣,不在意蘇疏樾給白瑾軒寫過情書怎麼辦。

“車怎麼突然停下了,你們想怎麼樣!?……啊!”蘇疏樾才威脅完,就感覺到車子突然停下,蘇二太太下意識慌亂站起,嘭的下撞到了頭。

“車停下當然是因為到地方了。”吳孟帆忍住笑意,不雪上加霜的笑話外強中乾的母女倆,下車為蘇疏樾開車門。

霍公館裡傭人正趁著主人不在家,忙著換樓上的地板。

大塊的木地板抬下來,蘇疏樾停了步伐:“每打死一個人就要換一次地板,那多麻煩。”

蘇疏樾的語氣帶著些抱怨,如果春雀在這,輕而易舉就能聽出來蘇疏樾是在模仿。模仿的是昨天抱怨擦沾了血地板麻煩的春生。

可惜蘇疏欣和蘇二太太不知道,聽到蘇疏樾那麼平靜的說出打死人,忍不住都抖了下。

霍公館的警衛跟路上的巡邏警衛都不一樣,他們都配了槍。

一個個腰上帶著深褐色的槍囊,裡麵放著沉黑的槍/支。

吳孟帆其實也被蘇疏樾的態度弄愣了下,不過他回神的很快,沒叫蘇家母女發現。

“所以將軍才不喜歡在家裡發脾氣,東西濺了血很難完全清理乾淨,隻能全部替換了事。”

吳孟帆是見過血的軍人,語氣比蘇疏樾還要無謂。

進了客廳蘇家母女基本已經是老實的態度了,蘇疏樾坐上沙發,沒有叫她們坐下的意思。

“我想跟你們談的事,你們大概也有數。”

蘇二太太與蘇疏欣不言不語,站著裝傻充愣不接話。

蘇疏樾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才繼續:“二嬸去過醫院,應該也看過俊俊的樣子了。你們二房侵占我們大房的財產就罷,還把大房的子嗣當牲口般賣出去,當真不怕老祖宗顯靈,因果報應。”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俊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