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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鬆了口氣,她真是受夠了折騰個沒完的親娘,一天都沒多耽誤, 當即就找她爹給她還有兩個孩子和小姑子開了介紹信。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縣城買了火車票,家裡東西收拾的收拾, 送娘家的送娘家, 隻帶了必需品和人, 讓溫三民請了假, 送她去西北。

在她走之前,大隊裡的老師就定下來了。

雖然大隊裡隻有小學,老師也沒有編製, 但是有公分和工資,還是挺吃香的工作,知青和大隊裡幾個初中學曆的都去考試了。

一共錄取了兩個老師, 一個擔任三年級的班主任, 還要教一年級到五年級的數學,一個擔任一年級的班主任, 教五個年級的語文。

雖然溫九鳳學曆沒有彆人高,可她考試成績是最高的, 當仁不讓接替溫三鳳,成了新民大隊小學三年級的班主任。

另外一個老師,被秦月如搶到手了。

據說考試成績她並不是第二,但她嫁給了新民大隊一戶姓楊的人家,走了楊主任的路子。

秦月如跟知青點那幾個女知青鬨得很不愉快,但在大隊裡倒是沒鬨出什麼事兒來。

季天澤剛拆了石膏, 但是還沒下地,骨折還得養一段時間, 就在知青點躺著。

得知消息,他眼巴巴盼著媳婦兒過來,等溫九鳳進門就給她好一頓誇。

溫九鳳得意極了,瞧見外頭沒人,從空間裡拿出一隻烤雞當做慶賀。

“論彆的我可能不行,論考試,誰還能比得過我們這些千軍萬馬闖獨木橋的高三狗。”

季天澤不動聲色咽了咽口水,一邊喂媳婦吃雞腿,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高三狗啥意思?”

“你不知道我們那時候高考多……”吃著雞腿,溫九鳳差點說禿嚕了嘴,她眼珠子轉了轉,啃著雞腿不吭聲了。

季天澤哼笑,直接摁著溫九鳳脖子,上嘴從她唇邊搶了塊雞腿肉,“怎麼的,有啥不能跟爺爺說的?”

溫九鳳瞪他,“你乾的這是爺爺該乾的事兒嗎?”

季天澤不知足,唇舌勾著溫九鳳的,深深往裡探,好一會兒才滿足退開。

“爺爺我年紀大了,吃你嘴裡的省牙,我也不嫌棄你啊。”

溫九鳳莫名聽得臉色爆紅,狠狠把雞屁股塞季天澤嘴裡,“你真是老王八掉進了棒子麵裡,裡外都黃透了你!”

季天澤哈哈笑,等吃完飯才摟著溫九鳳在她耳邊蹭,想多了解了解媳婦上輩子到底是啥樣的小丫頭。

隻是蹭著蹭著,心猿意馬占了上風,“媳婦兒,你好香……”

溫九鳳身子一僵,猛地推開季天澤,拿出訓狗的小皮鞭惱羞成怒,“季天澤!你剛才摸了雞·吧?你沒洗手就摸我脖子!”

能不香嗎?全是烤雞味兒!

季天澤:“……”

門外傳來兩聲快抽過去的倒吸氣聲,隨後是倉惶又混亂的腳步聲。

溫九鳳頓了下,捂著眼覺得身體被掏空了,“我,我是不是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季天澤憋著笑,薄唇抿得挺像那麼回事兒,他壓低嗓音嚴肅道,“溫同誌你剛才在汙蔑新藍國的優秀男知青!”

溫九鳳抬眼看他,眼神有點迷茫。

季天澤更嚴肅了,指了指腿,“我對天發誓,我剛才沒有摸雞·吧,我是個純粹又上進的好知青,絕不是那麼猥瑣的人!”

溫九鳳:“……”

她腦子有點暈,扭頭就走,“那你純粹吧,不過了……”這樣黃彤彤的知青,她實在頂不住。

溫九鳳動作向來慢,季天澤眼疾手快拉住人胳膊把溫軟箍在懷裡。

“你看你,咋還不識鬨呢?這不是你先開葷腔的嗎?”季天澤再忍不住低低笑出來,“都讓彆人聽見了,以後他們肯定以為我猥瑣,我下流,壞名聲全是我的,你還不讓我嘴上沾點便宜?”

溫九鳳瞪他,“你不猥瑣?不下流?”

季天澤湊到她耳邊低低說了句話,然後認真盯著她,“這才是下流,你要不要試試?”

溫九鳳臉上燙得能蒸雞蛋了,使勁兒掙紮,“你給我滾呀!臭流氓!”

季天澤哈哈大笑,就是不肯鬆手,眸底的火光越燒越旺,兩個人扭來扭去就更上火了,很快喘熄就都不大對勁。

他狠狠將人摁在身前,親得又急又狠,聲兒都急得發顫,“好鳳兒,給哥哥親親吧,哥哥難受死了。”

溫九鳳紅著臉聲音也顫,“那你先鬆開呀,你手拿開!”

季天澤還是狠狠吃了點豆腐,這才粗著氣息引溫九鳳往下去。

溫九鳳順著他的動作趴在炕上,慢慢往下,往下……出溜到了炕下頭,給季天澤一下,扭頭就跑。

季天澤被細微地電流電得一個哆嗦,失神躺在炕上,幾乎想要哭出來。

便宜沒占多少,又得洗褲衩了。

季天澤低%e5%90%9f著求饒,“媳婦兒,再多來這麼兩回,我怕以後會早那啥啊!”

溫九鳳微笑,“不會哦,我查過了,這是澀澀的夢,聽說好多人喜歡呢。”ssdm,簡稱s·m,沒毛病。

季天澤:“……”雖然沒聽懂,總覺得不是啥好事兒。

溫九鳳不管他懂不懂,吃完東西,該回家了。

她才不會留下來,給季天澤機會做壞事。

這男人腿腳還沒好利索,不方便出門,腦子裡各種壞想法越來越多,尤其是定親後,他是越來越放得開了。

走晚了有可能走不掉。

等回到家,楊小誌和於婉茹都回來了。

楊小誌在公社上初中,他放學於婉茹下班,於婉茹會騎自行車,正好騎著那輛彎梁自行車帶楊小誌回來。

娘倆上班上學一起走,下班放學一起回來,感情倒是比以前還好,家裡氣氛比以前還溫馨。

於婉茹有了工作,人都自信許多,好久沒再有黛玉姿態了。

不過這日溫九鳳回到家,於婉茹臉上又帶了愁,連楊小誌都解鎖了性轉黛玉表情。

“你們怎麼了?”溫九鳳特彆好奇。

於婉茹欲言又止,低著頭不吭聲。

楊小誌托著腮像是傷春悲秋詩詞裡走出來的主角,“嫂子,還沒有與你分彆,我就已經進入了思念的季節,結果……”

溫九鳳頭皮發麻,又來?

她深吸口氣,強行控製住自己,已經開始準備撫平自己的雞皮疙瘩。

“……也許我得先跟娘告彆?咱家就要剩下我一個人孤獨的守望田野了嗎?”楊小誌話音幾近哽咽了。

溫九鳳傻眼了,雞皮疙瘩顧不上,她聽明白楊小誌的話,猛地去看婆婆,“媽?你要……”改嫁???

於婉茹惱羞成趣,狠狠一巴掌拍楊小誌背上,“你個臭小子淨會胡說八道!再胡說我抽你!”

楊小誌嗚嗚咽咽反手摸著背,縮著脖子進屋寫作業了。

於婉茹麵對兒媳婦有些不大好意思,“那啥,九鳳你彆聽小誌胡說八道,就是,就是公社有領導來供銷社視察,跟我多說了幾句話。”

溫九鳳挑眉,坐在婆婆身旁,“然後呢?”

於婉茹臉上說不清是羞還是惱,“那個領導是,是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哥哥,他老伴兒也沒了,今天在咱們大隊路口等著,小誌下學過來聽見我倆聊天了。”

溫九鳳眼神發亮,心裡八卦念頭越來越重,她趕緊進廚房,把炒好的西瓜子拿出來,往婆婆跟前一放,開始嗑瓜子。

“啥領導啊?跟您說啥了?青梅竹馬,媽你有沒有想法?我和小誌肯定支持你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於婉茹軟軟瞪溫九鳳一眼,“你怎麼也跟著小誌胡說,什麼青梅竹馬,那是……那不過是……”

是啥於婉茹有點不好意思說,其實那位領導當年家裡窮,是給她家做長工的,她小時候嬌氣,總是讓人家給她當轎子背她,沒少欺負人家。

後來人家去參軍,就再也沒了消息,她家被判了中農,一把大火沒了根兒。

沒想到那人竟然到了公社,成了公社書記,彆看一把年紀了,那人目光太嚇人,於婉茹總覺得對方有報仇的意思。

溫九鳳知道婆婆不好意思,這八卦就得有來有往,她耐心跟婆婆談心。

“跟您說實話吧,我不想嫁人,也是不放心您和小誌,以後小誌要是娶媳婦,就再沒人陪您說心裡話了,他有小家,再孝順也沒法天天跟您待在一塊兒。”

於婉茹神色有些怔忪。

溫九鳳繼續小聲道,“而且我覺得小誌性子有點軟,不是說公公不好哦,公公性子柔,您性子也軟,要是以後家裡有個男人,能影響小誌,起碼讓他以後更像個男子漢,您覺得呢?”

楊小誌都已經十二,叫十三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而且長相清秀,性格也和軟,遠遠一看還以為是個小姑娘呢,動不動就喜歡流淚。

這樣其實有點不大好,不是說像個小姑娘不好,而是楊小誌其實很要麵子,以後萬一有人笑話他,他肯定難受。

家裡要是能有個影響他的男性長輩,對楊小誌的成長是很好的,反正溫九鳳已經跟季天澤說了,等他好了以後,讓他跟楊小誌多來往。

可隔著個去世的大哥的嫂夫,總比不上繼父來的強。

當然,一切前提要建立在於婉茹樂意的情況下,她不喜歡那一切白說。

溫九鳳仔細打量婆婆的神色,“您說的領導是誰呀我認識嗎?其實您也不必不好意思,既然是舊相識,就先當革命同誌相處唄,您說呢?”

於婉茹最後啥也沒說,反正就臊著臉進了屋,她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說啥說呢。

溫九鳳見婆婆不想說,腦子轉了轉,跑去找楊小誌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那位老竹馬的身份,竟然是公社剛來不到半年的新書記?

溫九鳳隱約記得還見過,有印象是因為對方跟季天澤身高有得一拚,在整個魚坪縣都數得著。

人氣質也有些冷硬,長相是這個年代最主流的帥氣,像是年紀大些的陳彥君。

溫九鳳愈發來了興趣,尤其是婆婆好幾回都紅著臉回家後,她就更上心了。

有溫九鳳和楊小誌這對助攻在,到了七零年正月裡,那位陳書記直接請媒人上門來提親了。

於婉茹當時沒答應,結果正月裡就被陳書記給攔了車,曾經溫九鳳和季天澤躲冰雹的小斜坡又派上了用場。

話說老房子著火,一點就著,可能沒那麼激情四射,但燒得特彆快。

到了七零年八月裡,於婉茹帶著楊小誌嫁了過去,直接搬到了公社。

本來楊春花是想讓溫九鳳搬回去,溫九鳳沒同意,還是住在楊家。

於婉茹早把溫九鳳當閨女了,隻隨她高興,直接把家裡交給溫九鳳,房子留給溫九鳳一個人住。

季天澤可委屈壞了,“好家夥,你為了他們娘倆不肯嫁給我,結果人家結婚比我還早,你快看,八月要飛雪了!”

他就知道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