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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發展,他們隻能看得到被自己攬在手裡的權勢和地位,鼠目寸光之人的惡毒,是你沒辦法想象的,不要把任何愧疚安在自己身上。”

季天澤在她額頭親了下,“再說你提供的藥非常重要,已經救了很多人,不是你的錯。”

溫九鳳眼眶微微發紅,對惡人她可以下得了狠手,她被傷害過很多次,太害怕傷害那些好人了。

季天澤的話讓她放下心裡的包袱,狠狠鬆了口氣。

“那你說,我能不能為他們多做點什麼?”頭一回,溫九鳳有了親自給這個年代沾染不一樣的色彩的衝動。

季天澤沒同意,“這個時候不宜出頭,很多事情我會安排,你還有婆婆和小叔子要照顧,不要魯莽,需要你幫助我會跟你說的,好嗎?”

溫九鳳趕緊點頭,她本來就不喜歡麻煩,想做好事是真的,能被人安排避開麻煩是最好不過的了。

“咳咳……那啥,現在就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季天澤見她這樣乖,心裡有些癢,忍不住趁人之危,“上回你給的那些高粱酒,我有個長輩覺得特彆好喝,還有嗎?”

他總覺得那個神奇的倉庫是個多寶閣,好像啥都有,連裝神弄鬼的東西都有,好酒肯定也不缺吧?

一年到頭的忙活,他有點饞了。

溫九鳳推他,有個長輩和有個朋友有啥區彆嗎?她信他才有鬼。

“你覺得我傻嗎?自行車能換到的東西我早就給夠了,上回陳彥君拿走的雞蛋你還沒還呢!還要酒,你想得倒是美。”

季天澤咬著後槽牙在心裡輕笑,這就想得美了?他還能想得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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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更彆說隻是曖昧期的同誌。

剛被人家安慰好的溫九鳳同誌,帶著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冷漠,軟聲提醒某個光顧著美的狗。

“本來你用其他地方收上來的雞蛋從我這兒換, 就已經占我很大便宜了,藥是為了幫助好人, 酒你可彆說是為了給長輩解饞。”

季天澤懶洋洋靠在樹上, 把玩她的手指。

正月裡的天兒還是冷的, 即便她是帶了一路棉手套過來的, 拿藥那會兒摘下來這才沒多久,小手就冰涼了,比她的心還冷。

“我占你便宜少了?我就不能是個好人?”

溫九鳳微笑著看他, “季爺爺,你自己聽聽你前後倆問題,你認真的嗎?”

季天澤瞪她, “……你叫老子爺爺???”

他剛才白親得那麼帶勁兒了, 親孫女這不是畜生……行,罵他呢。

“你也不用拐著彎兒罵我是哈士奇了。”季天澤似笑非笑又把人拉過來靠在他軍大衣裡, 替她擋風。

“你就比老子小一歲,叫小哥哥就挺好的。”

溫九鳳被他這懟人都帶著溫度的話, 說得臉皮子有點熱,不是很認真的去推他,“都說了小哥哥是……”

“你要說瞎話,我繼續親了啊,擦槍走火的我可保證不了。”季天澤輕笑。

擔了狗名聲,他就更無所謂了, 他確實不是啥正經人他承認還不行嗎?

在商場上他都是想要什麼,就想方設法不擇手段去爭, 去搶,感情或者說人,當然也是。

他就這麼個性格,兩輩子改不了了。

溫九鳳不吭聲了,她在思考一個問題,擦槍走火……值不值得呢?

雖說因為秦晉給的陰影,她一開始對季天澤起了心思時,撩撥也是時有時停的,但越了解季天澤的性子,她反而越喜歡他了。

未必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種喜歡,可她確實願意跟他嘗試走下去,他的長相,性格都特彆符合她的審美。

雖說狗了點,但總體來說算個善良的人。

至於以前對秦晉有好感以至於到現在遲遲下不了決心……溫九鳳也不庸人自擾,她很清楚自己對秦晉那不是愛情。

在孤兒院時,院長最常對他們這些孩子說的話是‘要懂事’、‘要乖’、‘要聽話’。

隻有做個優秀的好孩子,那些做慈善的好心人才會願意給孤兒院投錢,那些資助他們上學的善心人士才會覺得物有所值,社會才會覺得他們有良心,孤兒院才能有更好的名聲,可以得到更多的錢,養活更多的孤兒。

這就像是一個注定必須要完美的閉環,身為環中人,她沒有其他選擇。

因此她從小就喜歡看起來壞壞的,或者有點斯文敗類那種男生,她骨子裡就是叛逆的。

自己做不到,那就追求能做的。

結果因為末世各種秩序的混亂,她第一次產生縱容自己的念頭,就被個畜生給破壞了而已。

現在季天澤雖然還沒明說,可那渾身的騷勁兒都快變成尾巴搖啊搖了,眸中人生的探討早晚會要麵對。

“想什麼呢?”季天澤見她低著頭不吭聲,心裡慌了下,故作漫不經心抬起她下巴仔細打量。

“不是被澤哥嚇著了吧?我又不會真吃了你。”

溫九鳳輕哼,抬眼看他,“真的不會?”

季天澤:“……”

他扭開頭低低艸了聲,這問題不好回答。

說太絕對了,以後怎麼辦?他可不想洗一輩子褲衩。

他趕緊換了話題,“咳咳,那啥,我前幾天還聽牛棚的殷教授說,咱們倆看起來有夫妻相。”

溫九鳳推開他,“我先回去了,出來太久我婆婆要擔心的。”

“哎不是,你就這麼走了?”季天澤直起身拉住她,那雙總懶散的眸子露出點不可思議。

他剛才可是勾搭她呢?勾搭地上去了?

溫九鳳使勁兒抽手,“有夫妻相代表長得相似?那也有可能是異父異母的兄妹嘛。”

季天澤:“……”

他氣笑了,不敢太使勁兒怕傷著她,鬆開了她的手,但在溫九鳳扭身準備下山的時候,手疾眼快從背後抱住她,低下頭一歪腦袋咬在她耳朵尖上。

“你少給我打岔!聽不懂老子的話是嗎?”季天澤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驁勁兒上來了,他箍著溫九鳳的腰將她轉過來。

“那我就直說了,要說我救了你以後,你從來沒勾搭過我,都是我一廂情願,累得老子半夜總偷偷起來洗褲衩,這是屁話吧?”

溫九鳳:“……”這話讓她怎麼接?夢那啥太多會不會腎虧?

季天澤抬起她下巴,帶著點狠勁輾轉在她唇上,怕她為難,收了大半勁兒咬她嘴唇,“咱倆現在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我說不會吃了你,你自己信不信?”

溫九鳳不吭聲。

季天澤恨得去捏她臉,“你說話,到底怎麼個意思,你給我個痛快。”

溫九鳳想了想,聲音甜軟了些,“那你要不先放開我?”

“不行!你就這麼給老子說!”季天澤抱得更緊。

“那我可說啦?”溫九鳳聲音稍微有點虛。

季天澤眯了眯眼,%e8%83%b8口有點不大舒服,他總覺得溫九鳳說得肯定不是他想聽的話,但他不想再讓這小寡婦糊弄過去了。

“你想要酒,可以,先把雞蛋還了,酒的價格和數量咱們商量好了,我考慮考慮。”

季天澤聲音發冷,“我不想聽這個。”

“至於說抱啊親啊,反正也沒人看見,你不難受就行。”

季天澤:“……”

溫九鳳小心著把最重要的話說出來,“但是咱倆滾山坡或者一起困覺這個事兒你就彆想了,我不打算嫁人。”

季天澤覺得自己能被溫九鳳給氣暈過去,那她這不是耍流氓嗎?

他咬著腮幫子,壓下心裡頭的火,啞著嗓子也去氣她,還把人往樹上擠,“行,你說不嫁人咱就不嫁,不嫁人就不能睡?我那時候都有計生用品,你倉庫裡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九鳳被他緊緊貼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嘴炮選手和實際行動完全兩碼事兒,季天澤給她的性壓迫感太強了,偏偏她該死的吃這種壓迫。

她艱難抬起手去推他,“……有是有。”

“那不就行了,我都聽你的,抱了親了我確實難受,天暖和點咱們就睡!”季天澤故意氣她。

溫九鳳嚴肅地搖頭,“真不行。”

季天澤心窩子裡的火拱到頂,煙花一樣散開,心裡就開始冷了。

他順著溫九鳳的動作退開幾步,眼皮子半垂下去淡淡睨著她,“所以你就是耍你澤哥是吧?”

溫九鳳趕緊搖頭,“上回咱們被舉報的時候,你不是知道嗎?”

季天澤滿頭霧水,“啥意思?”

“那個,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呀!”溫九鳳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臊得慌,不是害羞,就覺得這詞兒讓人尷尬,“好多老太太都看出來了的。”

這時候的人真的太厲害了,所以她也想享受魚水之歡,可要真跟人睡了,讓眼尖的人看出來,那不是擎等著進革委嗎?

季天澤:“……”

他高冷到一半被這話給窒住了,氣惱變成了傻眼。

溫九鳳悄悄挪動步伐,等季天澤抓不著她的距離好準備跑。

她動作雖然沒有季天澤快,但他不會鬨出太大動靜來,讓人聽見對誰都不好。

話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以後順其自然就好,她雖然挺喜歡季天澤,也沒有啥非得得到的念頭,還是眼下閒適的小日子更重要。

季天澤眼神尖,早看見她這動作了,他沒打算攔著人走,因為這會兒他腦海裡全是些不怎麼正經的念頭。

一直到出正月為止,季天澤都沒急著去找溫九鳳。

他一直在努力回想,回想那些紈絝子弟們的花活兒有多少,以前他不喜歡這種事兒,聽得不多,彆人知道他不感興趣,不往他麵前來招人煩,他見的也少。

不過就在那個圈子裡,耳濡目染總能知道些,季天澤想要確保的是,能讓溫九鳳願意,地方又合適,倆人都舒坦的法子到底有多少。

這天晚上他一邊看書一邊繼續絞儘腦汁地想。

陳彥君那張正氣帥臉偏不正經,愣是帶著賊眉鼠眼的神色進來了。

廖凱紅著臉跟在後頭。

“澤哥!雪化了地裡準備開始施肥了,今天我在外頭聽見大隊裡有人說起你和溫同誌了。”

季天澤挑眉,“說什麼?又有嘴賤的了?”

“那倒沒有,就是說起來,溫同誌她男人死了快兩年了,有人找到大隊長那裡去打聽,問溫同誌有沒有改嫁的想法,喜歡啥樣的。”

季天澤皺眉。

廖凱嘿嘿笑著補充,“我去大隊部開探親證明的時候,聽見大隊長和溫會計還有大隊裡的婦女主任還說到你呢,楊主任說大隊裡長得最周正的就是澤哥了,要真在公社這邊找,澤哥是最合適的。”

陳彥君跟廖凱倆人偷偷擠眉弄眼。

當然人家原話不是這麼說的。

楊主任原話是,“要我說,還是讓四鳳在縣城給九鳳找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