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1 / 1)

賢德妃 八月薇妮 4271 字 6個月前

嗯~上章大家好像不太明白,說一下啊,陸爾思要真的跟宗冕那啥的話,顧恒提起來的時候她哪裡會窘迫,隻會得意洋洋罷了,而且上章寫那件衣裳,已經暗示她還是內啥啦,是我寫的太隱秘了嗎,為了避免“紓解”的慘劇再度發生,不得不低調行事→_→

第168章

且說內殿謝恩之後, 西閒自回到甘露宮。

雖然冊封皇後本該搬去鳳安宮, 但一來鳳安宮出過事,二來西閒也覺著在甘露宮已經住的習慣了,何況如果自己搬去的話,小皇子們也要跟著折騰,故而仍是暫在甘露宮。

一應皇親貴女們, 並京城內的誥命夫人等也都已經等在宮外,準備恭賀拜見皇後。

等西閒入宮, 重新又換了燕居冠服升座, 先是泰兒進內行禮恭賀母後,又有奶娘抱著兩個小皇子進來行禮。

然後,卻是宮內的馮德妃, 郭賢妃,並許充媛, 章充容進內行禮。

妃嬪們行禮過後, 導引官員引著文安王妃並世子婦, 京內誥命眾人, 一一入內行八拜之禮叩見皇後。

其次便是內宮掌管六司的女官等進內拜見;最後才是宮內的各內監統領們朝賀。

正恭賀禮完畢, 突然間聽到門外有喧嘩的聲響。

西閒忙命去瞧瞧是有何事,不多時小江子跑上殿來, 跪地笑道:“啟稟娘娘,那隻白孔雀,突然間開屏了。”

自從這孔雀給趙宗冕送到甘露宮後,雖然每天食水不缺, 它也仿佛熟悉了這甘露宮內情形,每日自在地溜達來去,無人管束,但卻從未開過屏。

西閒聞聽,忙起身,把泰兒叫到跟前兒,握住他的手往外走去,其他誥命貴女跟在後麵,都往外走去。

這會兒六宮來行禮的太監跟女官們都在門外,已經看了個正著,卻見那白孔雀屏尾散開,陽光下爍爍然,像是春日盛開的玉蘭花之色,又像是從星河裡撈上來的無數銀星點綴,燦燦的令人目眩神迷。

在場眾人見這般奇景,紛紛向著西閒或跪或躬身道:“恭賀娘娘,此乃祥瑞之兆。”

旁邊馮瀲楚笑道:“正是如此,可見萬物有靈,這白孔雀自打入宮,便不曾開過屏,特知道今兒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才趕在今兒恭賀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呢。”

眾人也一起道:“恭祝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太子,皇子殿下順遂康安。”

這會兒鼓樂悠揚,那白孔雀隨著樂舞之聲,輕靈地在原地轉了一圈,那開屏的大尾隨著搖曳,像是有意向人彰顯自己的美態,邀人讚揚一般。

西閒雖不大信這些,但也覺著此事實在是巧的很,一時大悅。

當即,外間趙宗冕在省身殿宴請文武百官,西閒便在甘露宮設宴,款待來賀的眾命婦們。

***

進了五月,又趕上西閒的生辰。

這是西閒封後以來,第一個生日,馮瀲楚為策劃此事,不敢怠慢,務必要做到色色周詳。

這日,馮瀲楚拿了宴會的折子,準備先去尋郭賢妃,一並去甘露宮給皇後請安並彙報相應事宜。

還未到賢妃宮中,就見一個小宮女低著頭走的飛快,隱約流露出幾分鬼祟之態,馮瀲楚看的疑惑,便命人叫她站住。

小宮女見了她,正有幾分害怕,又聽喝令站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參見德妃娘娘。”

馮瀲楚看她慌得如此,越發起疑:“你是哪一宮的?乾什麼去?”

身邊的嬤嬤輕聲道:“這像是章充容身邊的人。”

那小宮女也忙回答:“奴婢是綺煙宮的人。”

馮瀲楚道:“你這是往哪裡去,乾什麼來著?”

宮女道:“是、是充容……先前出來散心的時候丟了一塊帕子,奴婢是出來找尋的,並沒找到。著急回去複命,並沒有做什麼。”

馮瀲楚正盯著她瞧,前方郭賢妃自宮中走了出來,看見馮瀲楚在此,便往此處走了幾步。

郭賢妃遠遠地帶笑問道:“我正等的著急,娘娘卻在這裡做什麼?”

馮瀲楚道:“沒什麼,是充容身邊一個小宮女。”說著回頭道:“你走吧,以後不要慌裡慌張的,叫人瞧著成何體統。”

那宮女鬆了口氣,這才謝過去了。

於是郭馮兩人便往甘露宮而來,郭賢妃說道:“聽說充容前些日子身上又不適,最近也沒看見她,不知怎麼樣了。”

馮瀲楚道:“方才她的人說出來散步,想必沒什麼大礙,要不然就等給給娘娘請過安後再去看她一眼。”

郭賢妃道:“如今宮內除了皇後娘娘,統共隻有你我,許充媛章充容四個,偏偏充容病懨懨的,許充媛又整天跟升仙似的……真不知叫人怎麼說。”

刑部尚書之女許拂跟彆的貴女不大一樣,自從入宮後,每天吃的是素菜,不沾葷腥,聽說最愛抄寫佛經,也不大熱衷跟他們交際。

馮瀲楚倒是欣賞許充媛如此,不管許拂是真心還是假意如此,卻畢竟比那些牙尖嘴利,想拚命往上的心機之人要強多了。

兩人來到甘露宮,見那白孔雀伏在紫薇花樹下,紫色的繁花盛開,襯著孔雀那一身雪一般的羽毛,這場景美的如同仙境。

馮郭以及身後眾人也都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

才進殿內,就聽到呀呀的嬰兒叫聲,兩位娘娘對視一眼,入內看時,果然見幾個宮內嬤嬤圍著兩位小皇子,兩人扶著一個,正在教他們走路似的。

兩個小嬰兒穿著錦黃色的係帶寬衣,在嬤嬤們的扶持下,邁動小腿往前,滿麵新奇歡悅之色。

這一對雙生子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隨著越來越大,卻也看出脾氣有些大不同,先出生的二皇子更內向些似的,平常也不怎麼吵鬨,三皇子則活潑的多,偶爾餓了渴了,便會不顧一切地大哭大叫,手舞足蹈,有時候常常把旁邊還熟睡的哥哥也都吵醒過來。

之前西閒本以為這次隻會生一個,所以那回跟趙宗冕商議起名字的時候,曾想過一個字,那便是吉祥的“吉”字,卻想不到一次雙喜。

先前趙宗冕問了幾個翰林學士,又請欽天監算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最後卻覺著,老二叫“吉”,老三便叫“祥”,倒是正好,隻是在中間加了一字。

三兄弟的名字便是:趙承泰,承吉,承祥。

趙宗冕將此跟西閒說,西閒也覺著甚好。

馮瀲楚跟郭賢妃上前,也圍看了半晌,馮瀲楚這才將操辦宴會之事同西閒商議。

西閒見她安排了歌舞,百戲,並有焰火之類,甚是熱鬨詳細,又見連各家進宮的誥命等的席位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便道:“雖然是極好的,不過是不是太過熱鬨了?”

馮瀲楚笑道:“畢竟是娘娘封後以來第一個壽,自然是得熱鬨些才好。”

西閒道:“雖如此,隻是又讓妹妹操勞了。”

馮瀲楚道:“有這種大喜事,臣妾再操勞些也是樂意的。”

郭賢妃也在旁說道:“德妃娘娘著實心細的很,原先還生恐那些戲文之類的不中娘娘的意。”

西閒道:“我隻是擎等著看熱鬨的,都是兩位妹妹幫著操持,我還有什麼不中意?”

於是又叫阿照:“把先前內務司送的東西拿來。”

頃刻,阿照領了四名宮女,各自捧著一個托盤上來,都用黃綢蓋著。西閒將黃綢揭開,卻見第一個裡頭是個描金繪彩的檀木匣,打開看時,竟是一朵赤紅的靈芝,隻看色澤便知道是稀世奇珍。

而另一個盤子裡所盛的,卻是一顆比拇指還大的海珠,氤氳有光。

西閒道:“這枚靈芝,便送給馮妹妹,你的身子還需要仔細調養。這靈芝正好相應。”

馮瀲楚忙起身:“這般珍貴稀罕之物,臣妾如何消受的起?娘娘且留著自用才是。”_思_兔_網_

西閒道:“東西用到合用之人的身上,能起效用,才不枉費稀世奇珍之名。何況你把身子調養好了,對我來說,也是極大的輔助,所以竟比我用這東西更妥當。”

馮瀲楚見說的懇切,才謝恩收了。

西閒又指著那海珠道:“這個就送給賢妃,知道你見慣了這些,未必稀罕,隻是本宮的一點心意罷了。”

郭賢妃之父乃是鎮國將軍,先前朝中除了趙宗冕的雁北軍外,便是鎮國軍最為著名了。郭家世代顯赫,郭賢妃身邊自然也不缺那些奇珍異寶的。

郭賢妃忙起身:“臣妾惶恐,臣妾自小雖也見過些珍寶,但這是娘娘所賜,自然跟彆的不同。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西閒笑道:“正是如此。”

三人又略坐片刻,說了會兒話,馮瀲楚跟郭賢妃便起身告退了。

到了賢妃宮門,郭賢妃請馮瀲楚入內略坐片刻,馮瀲楚因出來半天,身上有些不受用,便隻說改日。

於是仍舊回鳴玉宮,不料才走到半路,又想起先前要探望章充容一事,遲疑片刻,便又往綺煙宮而來。

綺煙宮門口竟無人看守,馮瀲楚心覺詫異,製止了身邊內侍通傳。

她領著宮女,拾級而上還未進殿門,就聽到裡頭像是章充容的聲音,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難道不知嗎?我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著這宮裡頭太枯燥了,心裡悶罷了。”

另一個聲音道:“娘娘如果覺著悶,可以再想彆的法子,隻是不能再去找蘇侍讀了。就算娘娘並沒有彆的想法……可是給人知道了,鬨了出去,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聽著,卻像是先前給她訓斥過的那小宮女。

馮瀲楚聽到這裡,很是震驚,本來想進門的,可那一腳邁出,卻有些落不下來。

但這時侯要退出去已經晚了,馮瀲楚心念急轉,咳嗽道:“這宮裡的人都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到處靜悄悄的沒個聲響?”

她身邊的宮女見機甚快,也道:“回娘娘,這實在不像話,明明說充容娘娘身體不適,他們一個個就躲懶去了也未可知。”

果然兩人一唱一和,驚動了這綺煙宮裡的人,有幾個小內侍從廊下飛跑出來,惶恐地向著馮瀲楚跪地參拜。

而在殿內,章清怡也扶著宮女的手,緩緩走了出來。

她像是要儘量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臉上仍是掩不住驚慌心虛之色。

“參見德妃娘娘。”章充容微微俯身行禮,身子卻微微一晃差點栽倒。

旁邊的宮女忙將她扶住。

馮瀲楚看在眼裡,忙道:“我聽說妹妹身子不適,所以特來探望,又何必如此多禮。”於是命宮女攙扶著回到殿內落座。

章充容臉上白一塊兒紅一塊,吃不準馮瀲楚是否聽見了他們的說話。

馮瀲楚隻當什麼也不知的,道:“我才從皇後娘娘那裡來,聽說你最近又不大好,是怎麼了?”

章充容道:“仍是那點子舊疾……多謝德妃娘娘惦記著。”

馮瀲楚歎息道:“我自然要惦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