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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309 字 6個月前

道:“看西閒比先前胖了些,太子又懂事,該是無妨的。”

朱夫人又握住她的手道:“可千萬彆把兒媳婦的事告訴娘娘。”

原來於青青已經在月前病逝了。

楊夫人忙道:“知道,所以這次也沒帶翼兒來,就是怕他說漏了嘴呢。”

朱夫人輕聲道:“現在彆的什麼也不想,隻求娘娘這一胎平安順利就是了。”

“很是。”楊夫人也點頭道:“我在家裡的時候,早午晚三炷香替她禱告。老爺雖然不說什麼,但哪一次出城,都要到慈恩寺去上香禱告的,家裡的平安符都求了好些了。今兒我本要帶個進來,他還硬要麵子攔著不許呢。”

兩人說笑著,便自回殿內去了。

不多時,西閒整理妥當,仍回大殿,跟各家女眷又同樂片刻,眾位方謝恩告退。

其中有陸爾思留了下來,到甘露殿略坐了片刻,正馮瀲楚來回事情,說是已經妥帖地相送了眾家誥命等。

西閒道:“今日之宴甚好,隻是勞累妹妹大半天的,該好好地歇息歇息。”

“為娘娘分憂是臣妾應當的,哪裡就累了,就算身上累,心裡也是喜歡的。”

馮瀲楚笑說了這句,看陸爾思一眼,便笑對西閒道:“臣妾正想請陸姑娘去我那裡坐坐,不知今兒有沒有機會。”

西閒道:“隻問陸小姐就是了。”

陸爾思起身道:“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於是兩人起身告退,陸爾思隨著馮昭儀來至鳴玉宮。

陸爾思見宮闕闊朗,陳設精致,笑道:“昭儀娘娘此處果然甚佳。”

馮瀲楚叫人奉茶,自己陪著她落座:“早就盼著陸姑娘進宮一敘,沒想到一彆竟這許久不見。”

陸爾思心裡掠過一個人的影子,慢條斯理道:“到底是皇宮禁苑,似我們這等人以後是難進的。”

“這是什麼話,”馮瀲楚笑道:“彆人難進,陸小姐自然是來去自如,你同貴妃娘娘極好,陸尚書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且……聽說開了春兒陸小姐就跟顧統領成親了,豈非親上加親,更上一層樓?”

陸爾思聽到最後一句,嘴角一動,便微微笑道:“多謝昭儀娘娘吉言。是了,還沒恭喜娘娘呢。這樣快又高升了,現如今宮內除了貴妃娘娘,再無第二人如娘娘一般得寵。”

馮瀲楚笑道:“言過了。不過,也是多虧了陸小姐……”

陸爾思忙道:“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就算我多嘴說了一句話,那也得是昭儀娘娘有膽識有魄力,才能抓住機會迎難而上啊。”

馮瀲楚聽了這句,心裡很是熨帖,無數次她回顧以前,也都捏著把汗。

當初陸爾思教給她那法子,說實話她心裡是忐忑的,還有幾分不信,但到最後,卻仍是痛下決心,現在看來,這決定顯然英明無比。

陸爾思見馮瀲楚麵有得色,心裡隱隱地有些微刺似的。

她略一忖度,便又微笑道:“是了,聽說先前宮內將所選的秀女任為女官……是娘娘您經手的?”

馮瀲楚道:“正是。”

陸爾思突然不言語。

馮瀲楚知道她彆有心機,見狀忙問道:“怎麼,可有不妥?”

陸爾思才說道:“其實並無不妥,隻不過……朝野之中以為是娘娘如此,且娘娘又甚得寵,未免有些流言,說娘娘您是想獨寵才如此的……”

“原來如此,不過是些不著邊際的流言蜚語罷了,”馮瀲楚一笑,不以為然道:“此事是皇上交代我所做,橫豎皇上心裡明白便是。何須理會彆的話。”

陸爾思微笑垂首,歎息似的說:“娘娘說的是,不過……也得虧是娘娘您幫著貴妃料理這許多事,不然的話,這獨寵的流言豈非就落在貴妃頭上了?不過既然娘娘您說皇上心裡明白,那就好了。”

馮瀲楚微微一震,臉上笑容略收了幾分。

自從威勇侯上了封後的折子後,陸陸續續又有幾位大臣跟著上書懇求立後,不管他們是情不情願,是見機行事還是如何……但是後宮裡多了幾位貴主,尤其是範雨沐一馬當先,馮瀲楚緊隨其後,尤其是馮瀲楚,非但給連升為昭儀,而且還有個在鎮撫司當差的兄長辣手無情,很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架勢。

相比之下,那個身為太子生母,如今身懷有孕,娘家沒有助力,又背過黑鍋的貴妃娘娘,突然就顯得格外順眼起來……

所以臨近年關,不約而同又有幾封勸皇帝立後的奏折。

看這個架勢,若無意外,貴妃娘娘被冊封為皇後,隻怕也是新年左右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第一章 開始,就充滿各種質疑。比如有人質疑獅子怎麼會出現在街上且沒關在籠子裡,完全無視是獻給天子的;又有人質疑於氏為什麼那麼囂張婆婆居然管不住,難道想不到就如同現在社會也有百態,古代各家有各家的不同,婆婆並非都得壓製兒媳。

然後,宗冕能帶兵打仗,定國□□,雖有時強橫卻不殘暴,顏值高,有情有義,這已經足夠九十分以上了,而且他是霸主型的選手,雖無法完美,但大概是親媽戴著有色眼鏡,我非常喜歡他。

真是沒有一顆金剛鑽的心,會很難堅持寫下去。

不管如何,宗冕是在用自己的法子保護西閒~而且他也一定會做到(*  ̄3)(e ̄ *)修行滿分~

泰鵝:母後快升級升級!

西閒:太胖,升不動了

大魔王:我閒胖胖的最為可愛

顧恒:是啊是啊特彆可愛

大魔王:哪裡有點不對……

第156章

陸爾思瞧出馮瀲楚臉色的變化, 卻又輕聲笑道:“是我多嘴了, 有道是‘能者多勞’,也是皇上跟貴妃重視昭儀,才放心讓昭儀經手料理這許多大事,彆人是想得都得不到的。”

馮瀲楚聽了這句,才也微微一笑:“這話可不正是正理兒?我原先沒進宮的時候, 也聽了好些有關貴妃娘娘的傳聞,那些流言蜚語裡, 簡直把娘娘比做妲己、褒姒一類的人物, 害我也對娘娘多有誤解,後來進了宮,親眼所見, 親身相處,才知道是最和善仁和的性情, ‘賢德’二字竟不足以形容。”

陸爾思見她突然誇讚西閒, 略覺意外。

馮瀲楚卻又說道:“我得皇上寵信, 又得貴妃青眼, 但我並無彆的才乾能為, 家境也非顯赫,本來自慚無法更好的為皇上跟貴妃分憂效力, 倘若真的能陰差陽錯地替貴妃娘娘遮擋些許風雨,也算是我的一點功德,且就如陸小姐所說,彆人想得還得不到的福分呢。對不對?”

陸爾思的心突然又有點針紮似的難受。

迎著馮瀲楚的目光, 陸爾思隻得仍是含笑說道:“娘娘真真是個明白人,可見皇上倚重娘娘是有道理的。”

馮瀲楚凝視著她,溫聲道:“我這樣蠢蠢笨笨的,能走到今日地步,的確已是皇恩浩蕩,對了,還有一樣不可或缺的,那就是……陸小姐的指點。”

她甚是掏心掏肺般的,握住陸爾思的手語氣親密道:“這份恩德,我也定會銘記在心的。”

今日因要宴請各家誥命,馮瀲楚身上亦穿著正三品的昭儀品服,綠織錦蓮花紋的大袖衫,肩頭配著三品霞帔,底下是鵝黃色的八幅織金斕裙,頭戴珠翟禮冠。

上次跟陸爾思相見時候,還像是一幅尋常官宦之家的丫頭,可現在已經隱隱透露出後妃的煌煌氣勢。

陸爾思的目光在那盞禮冠跟霞帔上駐留了片刻,那珠光太過耀眼,令她突然覺著暈眩。

是啊,彆人想得都得不到的。

比如她,一輩子隻怕也得不到,這些東西,隻怕連夢裡都奢侈出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爾思離開鳴玉宮的時候,腳步比平日略有些匆忙。

她覺著自己該快些離開,因為遲了的話,怕會有什麼失態。

馮瀲楚倒是殷勤,一直送她出了宮門才轉身入內。

陸爾思神不守舍,雙足像是有千斤之重,每走一步都覺著甚是艱難。

直到耳畔婢女提醒她,陸爾思才反應過來,抬頭看時,卻見迎麵又來了一位妃子打扮的,定睛之時才看明白,原來是範才人。

今日參加宴會,幾位入宮的貴主都是身著品服,陸爾思一眼看到她身上的霞帔大帶,珠翟冠帽,瞬間又有些%e8%83%b8悶氣短。

隻得順勢駐足,緩緩行禮:“參見才人。”

範雨沐也停了下來:“原來是陸姑娘,方才我在貴妃那裡,聽說陸姑娘是去了鳴玉宮,怎麼不多坐會兒?”

陸爾思因心頭微亂,竟沒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且因為隻想快些離開,便隨口應道:“時候不早,也該出宮了。”

範雨沐笑道:“這可是馮昭儀的不是了,陸小姐又不是外人,怎麼這麼見外,不多留你些時候。”

陸爾思這才有些察覺,她疑惑地看向範雨沐,問道:“才人這話我並不明白。我跟昭儀非親非故,怎如此說?”

範雨沐道:“非親非故,可卻是昭儀飛黃騰達的貴人呀。難道不是嗎?”

陸爾思屏息,對上範雨沐的雙眼,頓時便明白,她也許知道是自己向馮瀲楚出的主意,隻是奇怪……馮瀲楚自己是絕不會說出去的,自己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她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顧恒嗎?

也不像,那人絕不是肯多嘴的。

是了,也許是那天她跟馮瀲楚商議,被彆的人看在眼裡。而且在此後不多久馮侯爺就在朝上提議封後,範雨沐隻要仔細一想就知道,畢竟以馮瀲楚的心性,是絕不會想到這主意,而威勇侯向來韜光隱晦,若非有人攛掇,絕不會如此急功近利似的冒險。

各種念頭在心底一閃而過,陸爾思一時沉默。

這種沉默看在範雨沐眼中,自然如同默認了。範才人心中怒意滋生,麵上冷笑道:“想來著實可惜的很,當初陸姑娘明明也是入宮之選的,而以陸姑娘的資質,一旦入宮,怕不立刻青雲直上?哪裡輪得到我等丟人現眼,隻可惜……姑娘委實太過出色了,竟給彆人看中,這也不知是福兮禍之所倚,或者禍兮福之所伏呢。”

說著嫣然一笑,眼中卻透出銳利的光芒。

陸爾思望著範才人又得意又嘲諷的樣子,以她的敏捷才思,玲瓏心機,論起唇槍舌戰,十個範雨沐隻怕也不是對手,隻可惜因為方才心神大亂,精神恍惚,此刻竟全無鬥誌。

陸爾思覺著,範雨沐聰明外露,自以為了得,實則蠢笨。

這種人猶如跳梁小醜,不堪入目。

但是就算這麼一個人,也能留在趙宗冕的身邊,為妃為嬪,光是看這一點上,自己就已經輸了,還是輸給這樣一個小醜,那麼自己豈非比小醜更加的不堪?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覺著自己的存在也仿佛是個笑話。

就在此時,卻聽到有個聲音冷冷清清地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