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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383 字 6個月前

一動,便春/光乍現無法遮掩。

額頭上也不知是汗還是水,濕漉漉地頗為難受。

西閒覺著自己這輩子最艱窘的時刻都是拜此人所賜,可是偏偏似命中注定,就算逃離了,最終也還是得回到他的身邊。

西閒隻得凝神,竭力探臂。

手指擦過衣衫,她心中一寬,才要順勢將衣裳勾過來……人卻已經給一把攬住。

像是給擒住的獵物,無法動彈。

耳畔是趙宗冕的聲音低低響起:“怎麼這樣不聽話?”

她懷疑他的唇正蹭著自己的耳垂,溼潤的氣息順著鑽入其中,而他的手也不由分說地揉過那一抹纖腰,那驟然而至的強悍力道令人心悸。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西閒覺著這是自己做的一個最荒唐的夢境。

她聽見那潑灑而起的水聲,夾雜著沉重的喘。息。

她看見濺起的水花在眼前飛舞,像是打碎了的水晶。

不,也許不是水花,是汗滴。

不知道是兩個人之間誰的汗滴。

按照馬車上的經驗,西閒本樂觀的預計,隻要一咬牙的功夫,很快就能了結此事。

但她顯然是吃了經驗太少的虧。

她心中默念著,直到發現這本來可以是眨眼間完成的事情,仿佛變得無休無止起來。

當浴桶裡的水漸漸變冷變少,這個人的身子卻仍炙熱而強健,不知疲累。

“夠了,王爺,”西閒忍無可忍。

他明明已經可以了,早就該結束了,至少在她是這樣認為。

趙宗冕專心致誌,一邊有條不紊地問:“你叫朕,什麼?”

“皇上,皇上,”求饒的話西閒著實說不出口,斷斷續續道,“請您,停……”

回答她的,是類似報複般的出其不意。

“不行!”

西閒幾乎哭出來,失魂落魄。

本是想掙脫的,才一動,卻換來他隱忍的悶哼。

趙宗冕忙停下,暗中飛快調息妥當:“又想使壞……”

她微動那瞬間,差點讓他重蹈覆轍地繳械投降,幸而今時不同往日了。

“這次沒那麼容易了,”趙宗冕定了定神,把西閒抱的更緊了些,俯身在她耳畔低低道:“看朕怎麼好好的治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低調奢華,簡約不簡單的三更君。

改改~

第110章

西閒原先在林家的時候, 因為素日交際的人有限, 隻有一個蘇舒燕是最親的,所以等閒也沒有什麼彆的事纏身分神。

不過是做幾件事,刺繡,看書,養花, 如此而已。

林禦史藏書頗豐,本是想把兒子東來培養成一個飽學詩書的儒學之士, 沒想到東來偏是個淺嘗輒止的性子, 不能了解林禦史的苦心,反倒是西閒,自從認字開始, 就尤其細看看書。

林禦史起初以為她隻是隨便亂看不成氣候,不料偶爾問答她兩句, 每每答的中理妥帖, 引經據典, 旁征博引不說, 另還有自己的些許想法, 卻比尋常儒生說的還要出色。

林禦史看時常感歎,若西閒是個男兒就好了, 有這樣的才學見識,難道還怕不能蟾宮折桂金榜題名嗎?

隻是西閒讀的不過是經史子集之類,那些雜書,卻是極少看過。

林禦史因也知道她聰明, 所以不肯把那些《西廂》《麗娘》之類的書給她瞧。

而《史記》裡論起某君王跟姬妾,每每又多兩句“耽於酒色”或者“溺於美/色”,總覺著不是什麼好話。

隻有詩經裡才令人覺著喜歡些,比如“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或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等等。

等西閒年紀漸大些,所有美好的想象都在這些裡頭了,而這些想象跟美好,仿佛都跟趙宗冕沾不上邊,他好像隻是來打碎這些的,果不其然,馬車上的經曆隻是個開始,但跟現在相比,西閒突然覺著,那一次的經曆簡直可算是造化。

身子仿佛給捏碎揉碎,融化在水裡。不知他又折騰了多久,才終於停了下來。

她原本不知什麼叫做“耽”或者“溺”,又有什麼可耽可溺的,如今卻明白的透徹淋漓。

西閒已神智昏沉,連手指尖都是麻酥酥的,耳畔聽到嘩啦的水聲,然後是趙宗冕不知說了什麼話,仿佛是在叫人。

西閒猛然一顫,他們如今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人?

她掙紮著動了動,竭力睜開雙眸,卻正對上他明亮的雙眼。

西閒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縷神智,發現自己卻是給他抱在懷中。

趙宗冕身上披著一件濕漉漉的單衣,西閒忙要看自己。趙宗冕道:“怎麼了?”

西閒愣了愣,忘了自己要問什麼,隻呆呆地問道:“好、好了嗎?”

聲音細微而嘶啞。

趙宗冕一愣,旋即眉峰微動:“嗯……”眼中漾起些許笑意。

西閒略覺安心,索性什麼也不去想,委實太累了,累的讓她覺著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宮女們魚貫而入,捧著各色巾帕之類上來伺候。

趙宗冕不耐煩她們行事,索性用自己的長衫把西閒裹在懷中,抱著出門。

他徑直回了裡間,欲把西閒放下,西閒仿佛察覺什麼,身子微微蜷縮,低頭往他懷中靠過去。

趙宗冕笑道:“這回知道怕了?”

把人放下的同時,趙宗冕俯身下來,西閒朦朧裡看見人影壓落,道:“皇上。”

趙宗冕“嗯”了聲,見她縮在自己的龍袍裡頭,越發顯得身形嬌小,楚楚可人,因為被折騰了太久,沒有素日的冷靜自持,反是一種恍惚之色,原本如雪的肌膚上,泛出縱情後的潤澤緋紅。

趙宗冕禁不住湊過去輕輕%e5%90%bb落,先前在浴房裡本已經有了四五次之多,卻仿佛怎麼也無法饜足,隻想一點一點地把人吃了了事。

好像一鼓作氣吃進肚子裡,才能放心一樣。

察覺他的動作,西閒搖頭,嘴裡喃喃道:“不,不要!”

趙宗冕望著她迷迷糊糊憨態可掬的樣子,驀地想起新婚之夜她醉酒的時候,也是如此……這或許才是她最無防備純屬本能的時刻吧。

他無法按捺心裡顫動的歡悅,情不自禁一點點俯身%e5%90%bb落,同時心裡希望今夜最好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

西閒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仍是淡淡的暗色。

她怔了怔,一瞬間不知道自己人在何處,今夕何夕。

直到外間有泰兒的聲音響起:“娘怎麼還不醒?”有點焦急的聲音。

“泰兒!”西閒驀地想起來,忙要坐起來,誰知才一動,從手指到身子,處處酸痛,像是給人抓著在地上狠命摔過一樣。

西閒不由自主痛呼了聲。

外間宮女聽見,忙來挑簾,道:“娘娘醒了。”一個個喜滋滋的樣子。

西閒懵懂地抬頭,果然見外頭還點著燈,她沒頭沒腦問了句:“皇上走了?”

“哈,早走了。”阿芷在旁回答,嘴角也掛著一抹笑,“這一整天娘娘都在昏睡,若不是皇上交代讓您多睡會兒,可急壞了我們……”

這會兒泰兒已經著急地趕了過來,在床邊跳躍:“母妃!”

西閒被阿芷那句“一整天昏睡”驚呆了,五雷轟頂似的不知所措。

見泰兒到跟前,才總算又喜歡起來,才要把他抱上榻,手臂卻仿佛千斤之重,完全脫力。

不料泰兒忽地看見她頸間有好幾處微紅的痕跡很是醒目,於是睜大雙眼問道:“母妃怎麼了?”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西閒不知他在問什麼,可這會兒才發現自己身上隻淩亂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忙道:“母妃先更衣,泰兒出去等一會兒好麼?”

泰兒眨了眨眼,乖乖地跟著宮女暫且退下了。

宮女們伺候著,好不容易將衣裳穿上,但西閒下地的瞬間,雙腿麻軟,一下子往前跪倒過去,幸而阿芷及時扶住了。

西閒靠在她身上,驚魂未定。

看看外間的天色,西閒無法置信地問:“真的……一整天了?我睡了一天一夜?”

阿芷說道:“娘娘彆擔心,今兒早上皇上離開的時候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沒有人敢說什麼的。就隻有太子來看了幾次,總問我們娘娘是不是病了。”

雙腿酸痛且麻,每走一步都好像在打顫,腰肢疼的好像給人狠狠地掐斷過。

西閒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那泰兒可吃了飯嗎?”

“都吃了,太子很懂事,我們勸他娘娘得好好休息,他便不肯驚擾了,三餐都的很好。”

西閒總算寬心,扶著阿芷的手走到外間,泰兒早也衝過來,將她抱住道:“母妃沒有生病嗎?”

“沒有,”西閒笑著在他的小腦袋上撫了一下,“母妃隻是有些累罷了。”

“一定是昨天坐車累著了。”泰兒叫道。

西閒道:“嗯,泰兒呢?”

泰兒挺%e8%83%b8道:“泰兒不累。”

西閒領著泰兒到外間坐了,阿芷等便忙著安排晚膳。西閒本沒有食欲,可想到自己一整天正夜沒有吃東西,為了身體好歹也用了些。

不料才吃了會兒,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昨日在鳳安宮吳皇後曾跟說,今日有事跟西閒商議,但她偏偏沒有去……

西閒心不在焉地問道:“皇後娘娘有沒有派人來過?”

阿芷道:“是派了一個內侍來,說是有事跟娘娘商議。”

“你們怎麼答的?”

阿芷道:“阿照姐姐出去說,娘娘今日身子欠佳,等好些了後就立刻去鳳安宮。”

阿照是宮裡資深的宮女,當初西閒搬到鳳安宮,便是她負責接應照料的。

西閒歎了聲:“到底失禮了。”

此刻阿照走進來,聞言笑道:“娘娘說什麼話,自從入宮,風吹雨打日夜不改的去鳳安宮請安,這宮裡誰不看在眼裡,再說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哪整天精精神神的呢。而且鳳安宮的人也說了,讓娘娘安心休養。”

西閒見她親自捧著一盅東西,問道:“這又是什麼?”

阿照道:“是銀耳燕窩燉雪蛤,給娘娘補身子的。”

西閒勉強又吃了點,總是不喜歡。

泰兒在旁道:“母妃多吃些,看母妃都瘦了。”

西閒忍俊不禁:“你又知道什麼瘦不瘦的。”卻果然又多吃了兩口。

吃了飯,西閒看看那暗沉的夜色,問道:“皇上今日做什麼呢?”

阿芷笑道:“這個小江子最知道。”說著回頭召喚,不多時,昨兒負責報信的小太監飛快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

阿芷道:“娘娘問你皇上在哪兒呢。”

小江子道:“皇上早上在咱們宮裡吃了早膳後,就去了勤政殿,接見了幾位進京述職的大臣,然後又去了演武場裡騎馬射箭,中午仍在勤政殿吃飯,下午的時候又會見了幾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