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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302 字 6個月前

舉起袖子遮住臉,黑龍好像遊戲一般,四處噴火,很快地,西閒周圍都被無邊無際的火焰籠罩。目光所及,儘是金色的跳躍的火光。

火光接天,那黑龍在頭頂上盤旋呼嘯,可西閒卻並沒有慌張之意,反而覺著那火焰十分溫暖,黑龍猙獰的可愛。

她望著那自在嬉戲的黑龍,過了會兒,試著向著天空伸出手去。

空中的黑龍凝視了她一會兒,突然飛撲直下,就在將撞到西閒的時候,黑龍竟然變成了一個很小的娃娃。

那粉妝玉琢的小孩子裹在一團白光裡,大聲叫著:“娘親!”向著她撲了過來。

西閒大為歡喜,想也不想就衝過去將那孩子抱住。

但是那孩子在進懷的瞬間卻突然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有人用力在她肩頭推了一把,叫道:“娘娘!”

西閒猛然睜開雙眼,突然發現夢非夢,因為……眼前被掀起的床簾上,閃閃爍爍地竟是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小夥伴們的大力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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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銘同學,五月s, 26349420,小六愛十七,18767297,反正不是妖扔了1個地雷

以及默默嬌慣營養液的同學們。

本文的戲曲雖真實存在,年代卻是杜撰不真,勿要考究哈。

說來你們可能不敢相信,晚上還會有三更君o(╥﹏╥)o且慢,待我定睛觀望觀望,瞧瞧有沒有人想看先~~

小魔王:媽媽,我來啦!

西閒:等等,我還沒有準備!

第58章 又三更

白山雪穀。

雁北軍守在雪穀一側, 麵對這道天然而詭異的屏障, 不管用儘什麼法子都無法突破。

有將官建議從旁邊繞過去,但就算另外尋路,至少也得用數個時辰才能轉過去,何況天氣如此惡劣。

還是段珍道:“大家都不要著急,我看, 王爺未必就會有事。”

段珍是趙宗冕的軍師,早先浪跡江湖, 也熟讀《周易》《六爻》之類, 會些算卜打卦,觀天象,算風雲之類的本事, 他從方才就發現了雪穀的氣候異常,倒像是有意要阻攔眾人。

段珍問那被擒的野人道:“那就是你們的鹿公?他想乾什麼?”

野人怒視他一眼, 並不回答。一名副官怒道:“如果你們敢對王爺不利, 就算把整座白山鏟平, 也一定要報此仇。”

野人仍是不理。眾將士因心急如焚, 見露出這幅表情, 就想上來教訓。

段珍攔著道:“橫豎他在我們手裡,我們在此在等半個時辰, 時辰到了這怪風若還不散,就先殺了他!”

野人仿佛聽明白了段珍的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卻並無絲毫懼怕之色。

因段珍是趙宗冕身邊第一號頂用的軍師, 最是足智多謀洞察先機,有他在,眾將官勉強還能按捺,命士兵們原地駐紮,於派了斥候前哨,繞開這雪穀周圍另行找路,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又等了半個時辰,那怪風毫無停息的征兆,段珍暗中以周易卜算之法來測吉凶,但算來算去,卻總是一個莫測,就仿佛天意也都晦暗不明。

段珍麵上雖不動聲色,心卻慢慢地往下沉,其他人更加難以忍受,這些人都是隨著趙宗冕出生入死的,雖他是王爺之尊,在眾人眼中卻仿佛手足情深,過命之義,如今自覺趙宗冕凶多吉少,哪裡還能受得了。

其中一名徐統領忍無可忍,將野人拖了出來,拚儘全力往風中走了數步,那風裹著雪片跟砂礫,打在身上啪啪作響,徐統領的臉給劃破流出血來,把眼睛都迷了。

他一手扯著那野人,一手提刀,衝著風中叫道:“老子不管是神是鬼,識相的快些把我們王爺好端端地送回來,老子數到三,若不見王爺,就先殺了這個狗東西,回頭再把這白山踏平!”

風跟雪片砂石將他的聲音撕得粉碎,徐統領也顧不上了,厲聲嘶吼過後,又等了片刻,方吼道:“一……”

段珍本想叫他回來,然而再等下去就是天黑,必須要及早決斷了。

寂靜之中,隻有風仍在狂飆,徐統領叫道:“二……”

突然那野人用土語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徐統領聽不懂,恨不得一腳踹死,看看風中仍無動靜,把刀舉起,叫道:“三!”

野人大叫起來,倒像是在念什麼咒語,其實隻是他們本族的話罷了。

徐統領怒發衝天,將他踢倒在地,道:“你死後記得去給那什麼鹿公報個信,老子說到做到。”

腰刀高高舉起,徐統領大喝一聲,但就在長刀將落之時,段珍叫道:“快住手!”

徐統領一怔,心有靈犀般轉頭看去,卻見在風雪之中依稀出現一道影子,他還不敢相信是趙宗冕,隻顧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

然而就在眾人都隨著定睛打量的時候,那本來狂舞的風沙雪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消退,而大家也終於看的一清二楚。

緩步走出來的人,的確正是鎮北王趙宗冕,他手中還打橫抱著一人,卻是小公爺關潛。

徐統領大喜過望,顧不得理會野人,把刀一扔便跑了過去:“王爺!”

其他眾人也在微怔至於歡欣鼓舞,紛紛向著趙宗冕奔來。

相比較眾人的喜出望外,趙宗冕卻仍極為鎮靜,他先掃了一眼臉上帶血眼中有淚光的徐統領,笑道:“徐明,你乾什麼弄成個大花臉,以為自己是猛張飛麼?”

徐統領聞言咧嘴傻笑,又忙上下打量,看他是否安好無損。

此時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趙宗冕將關潛交給另一員副將,吩咐道:“把那個人放了。”

徐明一楞,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被俘虜的野人:“王爺,為什麼?”

趙宗冕道:“彆囉嗦,他們不是咱們的敵人了。”

段珍卻看向雪穀對麵,這會兒風雪消退,大家都看的很清楚,原來對麵穀邊站著四個人,中間抬著一位白發蒼蒼高鼻深目的老者。

老者手中拿著一根鹿角杖,向著趙宗冕點了點頭,四人轉身,抬著老者去了。

徐明似懂非懂,卻也忙折回去,跟侍衛一起七手八腳將那野人的繩索解開,野人站起身來,竟比徐明高半個頭。

野人居高臨下地瞪了徐明一會兒,然後哼了聲,滿臉倨傲地往前大步走去,隻是在經過趙宗冕身邊的時候,才站住腳。

野人轉身,仔仔細細將趙宗冕從頭到腳看了一會兒,又用土語嘀咕了一句,右手抬起在左%e8%83%b8口按住,單膝跪地點了點頭,這才重新站起來,追著鹿公去了。

在場眾人都看呆了,徐明道:“這混賬還真是看人下菜碟,見了我就不屑一顧大爺一般,見了咱們王爺卻還懂得乖乖跪拜呢。”

大家因為趙宗冕轉危為安,心情舒暢,聞言都笑了起來。

徐明回到趙宗冕身旁,又問道:“王爺,為什麼說他們不是咱們的敵人了?他們可坑了咱們前鋒營那許多弟兄,還有今日被殺的這些……”

趙宗冕道:“回去再說。傳令下去,三軍回營。”

吩咐了這句,又叫徐明:“調五百人上來,之前受傷未死的一些弟兄,都在前麵的崖穀,去將他們帶出來一起下山。”

徐明愣了愣,忙答應,親自帶了五百士兵前往,出雪穀之時,那鹿公一行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在兩側的大石底下避風之處,看見了好些負傷的士兵,或坐或躺,見自己人來到,均都騷動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明忙吩咐眾軍各自行事。

說來也是古怪,就在趙宗冕下令三軍出山的時候,天空那原本盤旋不退的陰雲慢慢地散開,一刻鐘不到,已經又是萬裡晴空,陽光灑滿了群山。

雁北軍下山之後,回到營寨稍事休整。

而在中軍大帳中,徐明等副官滿腹疑問,都不知趙宗冕進了那風雪陣後,跟那什麼鹿公如何交手,怎麼才把這殊死之爭消弭於無有了。

趙宗冕卻並沒有要跟眾人細說端詳的意思,隻道:“以後這些人就不是雁北軍的敵人了,以前的冤仇一筆勾銷。”

有將士麵露不服之色,畢竟先前兩次交手,雁北軍都單方麵損失,而且是對方先開的頭,按照雁北軍先前的作風,這口氣如何能忍。

趙宗冕看出眾人心意,思忖片刻道:“白山族人襲擊雁北軍,是因為受人挑唆,他們以為雁北軍是來剿滅他們,所以才主動出擊。我們要滅白山人自然易如反掌,但跟他們相拚,豈不是正中了某些陰謀者的伎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竟有這種事?”大家吃了一驚,繼而怒不可遏,紛紛問道:“是什麼人這樣膽大?”

趙宗冕道:“這個本王自會查明。但你們記著,從此後不可將白山之人當作敵人對待,這是軍令,違者斬。”

大家麵麵相覷,雖不敢反駁,隻忍不住問:“可是王爺,這隻是鹿公他們的一麵之詞,未必可全信。”

趙宗冕淡淡道:“鹿公已經向本王表示誠意,這件事不用再說。”

每當聽見鎮北王是這種語氣,大家就知道是一錘定音不容疑議的時候了,這才肅然領命。

當眾將官退出各行其是,帳內隻剩下了段珍。

段先生打量趙宗冕的神情,滿腹疑問,在他想開口詢問的時候,趙宗冕已經先說道:“先生去看一看關潛,他傷的有些重。”

段珍聞言便明白他不想再提此事,隻好躬身行禮,悄然退出。

帳內隻剩下了趙宗冕一人。

這會兒在山腳下,風停雪消,陽光和煦,猶如春日盛景。

大帳外是士兵們來往奔走之聲,趙宗冕靜坐桌前,心底卻想起在雪穀中的那一幕。

當時他獨自一人,提刀逆風往前,就仿佛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住,而隨著他跟鹿公越來越近,也終於看的清楚,原來遠處所見那漂浮在半空的人,隻是坐在四人抬的木床之上的白發老者而已。

他手中握著一柄鹿角杖,靜靜地望著趙宗冕,眼睜睜看他靠近卻毫無驚愕恐懼之色,反而像是等了他很久一樣。

而他所說的第一句話,更是讓趙宗冕吃了一驚。

鹿公在木床上微微欠身:“陛下,您來了。”法杖上微微傾斜,鹿角也隨之向前傾倒。

趙宗冕本要糾正他叫錯了,自己是“殿下”並非“陛下”,但轉念一想,這老鹿公畢竟不是中原人,且又年老,大概不是很清楚中原對於皇帝跟王爺之間的稱呼區彆,倒也罷了。

趙宗冕掃了一眼,把刀朝下拄在雪中:“你想怎麼樣?”

鹿公說道:“我要將跟雁北軍起衝突的事向王爺解釋清楚。先前在我病倒之時,有人挑唆我的族人,說雁北軍是來剿滅我族的,子侄們年輕氣盛,才做了錯事。”

“死了人,開戰,可不是做錯了能解釋了的。何況……”趙宗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