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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439 字 6個月前

前拿了來,他坐在床邊將手帕打開,原來帕子裡包著的是一顆顆棗紅色的拇指大小的果子。

西閒不認得這是何物,趙宗冕道:“這是小山果,先前在山裡練兵的時候,看到山裡的人都摘這個東西,說是給有身孕的人吃的,最是治惡開胃,你快嘗嘗好不好。”

西閒半信半疑,趙宗冕早拈了一顆送到她唇邊:“吃呀。”西閒隻得張口吃了,含在嘴裡輕輕一咬,隻覺得酸甜的滋味在齒間綻開,瞬間把先前那股不適感壓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魔王:喵,看本王獻%e5%aa%9a邀寵的姿勢標不標準?

第38章

趙宗冕始終望著西閒, 打量她臉色變化, 忽見她唇角輕輕一挑,就知道她是喜歡的。

當即笑道:“是不是很好吃?這可是我親手摘的。”

西閒一愣,看了他一眼,趙宗冕以為她不信:“我怕那些小子們手臟,他們摘的東西怎麼能給你吃?你瞧我的手, 還給紮破了幾處。”

他當即將雙手探出,果然在手背跟指腹上各有幾處刺傷或劃傷。

傷痕一道道, 曆曆在目, 西閒口中含著那小山果,突然在那酸甜之外,又泛出另一種異樣的味道。

趙宗冕又拈了一顆送到她唇邊:“你愛吃, 下回再給你多摘些。”

西閒忙垂下眼皮:“不敢再勞煩王爺。”

“老子疼你,說什麼勞不勞煩。”

趙宗冕將西閒摟住, 見她紅唇嫣然, 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了一下, 果然香軟嬌嫩。

他太久沒有嘗過這種滋味, 不過是短暫的一碰, 就好像星星之火。

鎮北王攬著西閒的腰,低頭又%e5%90%bb向她的唇, 舌尖橫掃,唇齒之間還有果子的酸甜,越發誘人吞涎。

不知不覺中動作有些重,西閒推了他幾次都沒有用, 又怕果子都弄掉了,氣喘籲籲,應接不暇。

終於在他克製不住往下的時候,西閒抽空道:“王爺!”

趙宗冕動作停了停,抬頭看她,眼神極亮,%e8%83%b8口微微起伏。

西閒彆過頭去:“你乾什麼?”

趙宗冕道:“我……”

鎮北王有些難以言說。他從來是個任性任情的,且從沒有忍過這麼久,而麵前之人又是他心心念念的,瞬間的耳鬢廝磨,已經起了反應。

給他暴風驟雨般的動作勾起了以前的記憶,西閒心有餘悸,所幸他不至於就真的亂來。

西閒道:“你彆這樣,太醫說了要好好休養。”

趙宗冕心火難耐,口乾舌燥:“休養休養,你每天都能雷打不動地去給她請安,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不行?”

西閒覺著他又開始胡攪蠻纏了:“王爺。這兩個怎麼能一樣。”

趙宗冕死死地望著西閒:“那我是比不上王妃了?”

“王爺。”西閒仍是溫溫淡淡地喚了聲,低著頭道,“知道委屈了王爺。今晚上不如且去彆的地方吧。”

趙宗冕覺著嘴裡好像給塞了個又麻又澀的青皮核桃,他霍地站起來:“你……”

西閒也忙起身:“請王爺息怒。”

趙宗冕望著她沉靜如水的臉色,深深呼吸:“好,閒兒,我知道了,你是真舍不得本王,非得留我陪著你是不是?”

西閒詫異,抬眸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瞬間陰雲散開,趙宗冕笑道:“你瞧,你明知道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不會離開,你就偏說這些話來激我。”

因方才那一番動作,有幾顆紅果子掉在地上,鎮北王俯身一一撿起。

將果子攏在掌心,趙宗冕徐步上前,一把將西閒抱緊:“放心,我也舍不得離了你。不能就不能吧,誰叫……”

誰叫當初自己太性急了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西閒則被他的一片歪理邪說弄的啞口無言。

每次以為他被自己激怒的時候,他總能用一種奇怪的法子化解,讓事情峰回路轉。

西閒暗想:鎮北王若不是個莽夫,那……就是個大智若愚之人。

可西閒雖然不能相信一個能帶兵的王爺是什麼“莽夫”,卻也無法相信他真的“大智若愚”。

要真的是那樣天生的莽夫或者無心而為的大智若愚倒也罷了,最怕的是另一種。

是夜,鎮北王果然就歇息在了真珠院。

西閒心裡明白,他這樣做實在對自己不利,畢竟她如今擔著盛寵的名頭,又有了身孕,簡直是眾矢之的。

本來在這種有孕的情形下,鎮北王自然該雨露均沾,可偏偏他不。

在府內眾人的心中,且不知她已經是什麼樣手段高明%e5%aa%9a惑王爺之人了呢。

心思一多,就覺著%e8%83%b8口不太舒服。

且如今身邊又多了這樣一個人,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氣息,其實並不難聞,就像是清霜月露浸過的桂葉之香,有幾分清冷沁人。

正恍惚中,趙宗冕道:“是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我怎麼聽說先前這院子裡有事?”

西閒知道他指的是瑛姬鬨鬼那事,便道:“沒什麼大礙,王妃已經叫人加緊了巡邏,連日來十分平靜。”

趙宗冕道:“你跟我說說,要仔細。”

西閒隻好打起精神來,把那夜的情形說了,小公爺來救一事卻也沒瞞著他。

趙宗冕聽完:“這是誰,好大的膽子。當時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西閒道:“是有些嚇人,幸而小公爺來得及時。”

趙宗冕凝視她半晌,笑道:“我知道小閒是不會給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嚇到的,畢竟,你是敢在獅子嘴裡搶人的女中豪傑。”

西閒聽他提起初遇時候的情形,實在不堪回首,便隻假作困倦的樣子。

趙宗冕把她往懷中攬了攬:“彆擔心,不管是人是鬼,終究叫他現出原形。困了就睡吧。”

西閒默默地看他一眼,並沒說話。趙宗冕卻仿佛看出她的意圖,哼道:“你看我乾什麼?我難道能吃了你。”

西閒忙縮了縮頭,又竭力不讓自己靠在他%e8%83%b8口。

趙宗冕卻在她後頸上一攬:“靠著這裡,什麼妖魔鬼怪也傷不了小閒的。”

西閒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e8%83%b8`前,軟硬適中,又有些熟悉之感,她僵了會兒,終於認命地閉上雙眼。

外頭更聲響了幾次。

風似乎越發大了。

西閒緩緩睜開雙眼,察覺趙宗冕不動,自忖他已經睡著了。

她試探著緩緩地轉過身,悄無聲息地探手,終於從枕邊的帕子裡捉了兩顆果子,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

悄無聲息地嚼破了那紅果,吮xī著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心裡的翻湧才又緩緩地給壓了下去。

連吃了四五顆果子,終於覺著舒坦了。

趙宗冕縱有許多壞處,這一件做的倒是很不錯。

西閒在模模糊糊睡去的時候,如此這般地想著。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子時,趙宗冕聽著寒風呼嘯著撲在窗紙上,渾身燥熱。

他哪裡能夠睡得著,心裡燥悶難當。

直到聽見身邊的人沒了聲響,趙宗冕才緩緩地枕著手臂抬頭。

當看見眼前情形的時候,他幾乎啞然失笑。

西閒背對著自己,已經睡著了,隻是手中還握著幾顆沒吃上的山果子,且唇角微張,顯然嘴裡也還含著有。

趙宗冕端詳著她這幅嬌憨睡容,也隻有這時候,西閒才沒有素來相對時候的冷淡漠然,反而露出幾分毫不設防的天真無邪。

外間的風越發急,卻未能驚動西閒,趙宗冕默默地看了半天,心裡的燥熱卻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最終他悄然歎了口氣,小心將她手中的果子拿了出來,仍放回枕邊,才要重新躺倒,耳畔突然聽見外間院子傳來的敲門聲,在狂風之中,那敲門聲竟顯得有些急促。

濃眉一皺,趙宗冕即刻坐起身來。

他知道在這樣深夜,府內絕不會有人這樣不知死活地前來找人,除非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趙宗冕回頭看一眼西閒,因他是習武之人,耳力過人,所以在外間敲院門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他知道再一會兒,這院子裡的人就要去應門,一番忙碌,必然會把西閒驚醒。

趙宗冕皺皺眉,著靴下地,往外走去。

正外間有幾個宮女聽見了動靜,紛紛起身,突然見趙宗冕披衣而出,都吃了一驚,忙躬身行禮。

趙宗冕道:“都不要吵嚷,驚醒了王妃我饒不了他!”

大家忙都噤若寒蟬,趙宗冕又道:“出去告訴外頭也彆大聲。”有個宮女忙出去通知了。

這會兒外間值夜的婆子早去應門了,聽了宮女吩咐,便悄悄地把人接了進來。

此人進門的時候,趙宗冕已經開了門走出來,披衣站在簷下,借著燈籠之光看的分明,這進門的竟是小公爺關潛。

趙宗冕沒好氣地瞪著他,關潛也顧不得彆的了,匆匆地行了個禮,麻溜地上前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趙宗冕揚眉,關潛道:“舅舅不如去看看吧。”

鎮北王回頭看了眼,見杞子奶娘等都立在門口,他吩咐說:“好好伺候著。彆吵醒她。”

眾人小聲答應了,趙宗冕把衣裳一掩,跟關潛往外去了。

之前關潛及時救了西閒,西閒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要把那心中有鬼的人找出來。

經過連日暗中安排,今日終於有了結果。

西閒知道那夜的瑛姬是人。接下來的問題是,這瑛姬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的,想必她真的是心中有恨,潛入府中意圖報複,隻是自此之後府內嚴防戒守,她未必還有機會,多半會暫時的銷聲匿跡,無從查起。

這是第一種可能。

然後另一種可能——瑛姬是假的。那問題就是:到底為何會有人假扮瑛姬,隻是為了讓這個假瑛姬來嚇唬西閒,對她不利?

那這假扮瑛姬或者幕後指使的人,一定跟瑛姬的事脫不了乾係。

這人要麼是陷害瑛姬的凶手,要麼是知道內情之人。

西閒故意讓關潛再假扮瑛姬,讓杞子等目睹,然後把鬨鬼的消息傳了出去。

這樣一來,自然是打草驚蛇,敲山震虎。

原本因為王妃的約束,外加西閒的到來,瑛姬之事已經是昨日黃花,無人提起,但因為鬨鬼之事傳揚開來,自然就壓不住了,連柳姬跟王琴兒兩人都開始互揭舊事。

關潛也因此又探聽了不少王府隱秘。

西閒教關小公爺的法子,就是把鬨鬼之事做真,關潛心領神會,所以前幾天王琴兒在夜間也瞧見了類似瑛姬的鬼影,把王琴兒嚇得不輕,央求柳姬晚上跟她同睡作伴。

這事越演越烈的話,不管最初的假瑛姬是誰所為,那跟瑛姬之事有關的人必然會心虛。在言行舉止裡透出馬腳。

關小公爺最初懷疑的其實是王琴兒跟柳姬,可出乎意料的是,最後跳出來的,居然是那個人。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