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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272 字 6個月前

什麼樣呢。”

王琴兒道:“就是說。娘娘不用擔心了。這樣就很好。”

王妃看向張夫人:“素華的意思呢?”

張夫人忙欠身道:“其實兩位妹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一來,這瑛姬的院子的確是最好的,很適合側妃娘娘居住,二來,人既然已經沒了,地方閒置不說,叫人看了也覺糟心,不如重新打掃布置妥當,等王爺回來細細向他說明端詳,想必王爺一定可以諒解。”

王妃又看向李夫人,李氏咳嗽了兩聲:“隻有一件,瑛姬做了醜事才逃了的,意頭不是很好,就算王爺心裡不會在意這個,那位側妃娘娘若知情後,不知會不會多心呢?”

王妃皺眉道:“唉,說的也是。”

“哪裡有這許多顧忌,”王琴兒忍不住說道,“再說瑛姬是瑛姬,側妃是側妃,瑛姬那個不守婦道的浪蹄子算什麼東西,側妃行的正坐得直,怕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呢。”說到最後,嘴角不禁流露笑意。

柳姬笑道:“是這個意思了。”

張夫人也含笑點頭。

李夫人仍是垂著頭耷拉著眼皮,不再吱聲了。

王妃又看看其他三人:“若大家都是這樣想法,那麼從今兒起,就叫人把瑛姬的院子收拾出來,重新粉刷整理,留給側妃居住。至於咱們,少不得也都打起精神來,靜候王爺跟側妃回府,另外側妃畢竟初來乍到,大家可要同她好好相處,依舊情同姐妹的,這樣王爺高興,我也喜歡。”

大家紛紛起身:“是。”

八天後,瑛姬的真珠院已經布置妥當,王琴兒跟柳姬特意來觀望了一番,見內牆粉飾一新,花草皆都重修剪過,門窗也重新用新紗糊過,簾子等也都換過了。

尤其是進了屋內,其他的桌椅板凳之類也就罷了,最令兩人驚嘖的,是屋子裡多了好些名貴新巧的擺設,比如凍石山水屏風,新製花樣宮燈,珊瑚,寶瓶,如意,鳳尾,新枕錦褥,並掛的帳子等都用了極好上用的。

王琴兒看呆了,同時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柳姬歎道:“王妃果然是用了心的,這屋子,比王妃自個兒所住的那屋子還好十倍呢。”

王琴兒道:“也不知這位側妃娘娘到底是怎麼個三頭六臂的人物,人還沒個影子,先已經電閃雷鳴的了驚天動地,我可是等不及想看看了。”

柳姬笑道:“你沒聽說麼,人家身子嬌貴病了,王爺親自看護著呢,兩人在路上指不定怎麼樂去,再以咱們王爺那個性子,性子起了,一年半載也彆想回來。”

王琴兒咬牙切齒道:“有本事她就長長久久地拴著王爺彆回來,或許……以後更彆碰咱們任何一個。”

柳姬笑了笑,竟意味深長地道:“這可真說不定呀。”

正說到這裡,突然間柳姬的丫鬟從外匆匆跑進來:“奶奶快回去收拾,聽說王爺的車駕進城了!”

柳姬驚得變了臉色:“什麼話,不是說還得月餘嗎?”

王琴兒也忙問:“是不是聽錯了?”

丫頭急著催促:“不會錯,二門上已經亂作一團了。聽說王爺並沒有跟任何人通風,是車駕進城的時候,給人認出王爺的親衛……這才急著回來稟告的。”

柳姬手足無措:“快,快回去。”忙不迭跟著丫頭出門,先回院子梳妝打扮去了。

王琴兒呆了會兒,也急急往自己房中返回,一路上所見所聽,果然都是在說鎮北王回來的事,眾人臉上的表情也多是錯愕,惶惑,還有些驚喜交加。

大魔王(竭力催眠):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發生

西閒:明明已經……

大魔王:沒有!

西閒:神經病……

第33章

且說王府眾人皆都對鎮北王的歸來翹首以盼, 其中卻也有一半是心存對側妃的好奇。

府內一時暗暗地人仰馬翻, 連久病的李夫人也略施粉黛,扶著丫頭出來迎接。

眾人都來到王妃廳外等候,卻見王妃正也邁步出廳,李夫人曾是王妃的貼身侍女,最通她的意思, 暗中瞧了一眼,見王妃打扮的雖如尋常一樣端莊, 並沒有像王琴兒柳姬等花枝招展, 但細看之下,卻仍有些微不同,譬如發端卻多簪了一支她極少會戴的宮製八寶銜珠金鳳釵, 妝容也比素日越見精細。

李夫人看在眼裡,唇角微微一挑, 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

眾人略站了片刻, 外間有人道:“王爺回府了。”

王妃這才緩步下了台階, 往外迎去。前方門口處人影一晃, 果然是鎮北王魁偉的身影出現, 王妃麵露喜色,腳步不由加快, 遠遠地正欲行禮,卻見趙宗冕並未往這邊瞧上半眼,隻是低著頭不知在對誰說什麼……

王妃定睛看去,原來趙宗冕握著那人的手, 將她領了出來。

不僅是吳王妃,連其他四位侍妾以及眾丫鬟等,也都情不自禁地睜大雙眼,想看看這位名頭極大的側妃是何等神仙人物。

然而就在看著趙宗冕帶西閒出來的時候,卻有一半的人詫異而失望。

王琴兒跟柳姬張夫人等尤其意外:他們三個同樣姿色不俗,各有風情,這才得以進入鎮北王府,所以在聽說趙宗冕對這位側妃疼愛有加十分迷戀的時候,自然就認定了側妃一定是絕色無雙遠勝自己的人物,但是此刻三人的心中卻各有異樣。

眾人反而顧不上去留意鎮北王了,隻不約而同疑惑地看著西閒,卻見她身著藕荷色的襖子,淺灰色褶裙,衣著竟是極為樸素無華,鬆鬆的發髻上隻斜插著一枚珠釵,發髻後麵綴著淡粉色的一朵絹花,臉色過於蒼白,滿麵的倦意,顯得十分憔悴。

王琴兒心想:“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妃?怎麼是這樣素淡普通的人。王爺會喜歡她?”

柳姬畢竟是風月出身,見西閒的步態舉止,絲毫無妖嬈風流之態,也覺疑惑。

張夫人卻瞧出西閒雖難掩病容,但氣質超逸,光華內斂。

又見趙宗冕的雙眼牢牢地盯著西閒,而西閒卻隻垂著眼皮,渾然不去留意他……張夫人心中微微一震,情不自禁竟看向王妃。

吳妃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隱退。

然而就在西閒把手從趙宗冕掌中抽出,然後抬眸看過來的時候,那隱退的笑在瞬間又緩緩地綻放了。

吳妃凝眸含笑望著西閒,目光親切而熟稔,像是看著一個許久不見的閨中密友。

這會兒鎮北王總算大夢初醒似的抬起頭來,此刻王妃已經走到跟前,欠身行禮:“臣妾恭迎王爺回府,恭賀王爺再一次凱旋歸來。”

趙宗冕笑笑:“都不必多禮了。”

他回身看向西閒,還未開口,西閒已經屈膝行禮:“妾身拜見王妃。”

趙宗冕一愣,正要將她扶起來,吳妃卻已經先俯身探臂,將西閒的手肘扶住:“妹妹不要多禮,我聽說你路上偶然有恙,不知可大好了沒有?”

西閒道:“多謝王妃憫恤,已經大安了。”

趙宗冕眨眨眼,終於插嘴道:“哪裡大安了,她還沒好呢,本要多養上幾天再回來,她非催著趕路,先前咳嗽的又厲害了。”

西閒低著頭,聽他說了這兩句,暗暗蹙眉。

這會兒眾姬妾臉色各異心情不同,王妃卻歎道:“王爺不知,我卻知道妹妹的意思,她是怕府裡眾人掛念王爺久久不歸,所以才不願耽誤,這是她的苦心。”

王妃說著,便叫了身後嬤嬤:“去把陳太醫請去真珠院,好好給妹妹診一診,俗話說病來如山倒,半刻也耽擱不得。”

又握了握西閒的手,看一眼身後眾侍妾,溫聲道:“橫豎你以後在這府裡長長久久的,慢慢地再跟她們熟稔不遲。”

張夫人等紛紛含笑,張夫人道:“側妃的身子要緊,我們自然是待您安置妥當後再去拜見。”

西閒卻也並沒有推讓,隻屈膝行禮道:“有勞姐姐跟眾位費心了。”⑦思⑦兔⑦網⑦

趙宗冕聽王妃說“真珠院”,眉頭一皺,才要開口,又聽她說“病來如山倒,耽擱不得”,便又止住不說了。

這會兒西閒的奶娘,杞子以及其他隨身的宮女等,就隨著王妃所派的嬤嬤前往真珠院歇息。

剩下趙宗冕才問王妃道:“怎麼叫西閒去那個院子?”

王妃道:“王爺不必擔憂,真珠院已經修繕一新了。其他詳細,等臣妾慢慢地回稟您。現在王爺且先到裡間稍事休息不遲。”

當下眾人便先回了內堂,王琴兒柳姬等雖想大獻殷勤,怎奈王妃在前。

王妃先詢問了一路的情形,趙宗冕有些心不在焉,說話中眼睛不時往外掃去。王妃早知道他的意思,便不再說彆的,隻先對眾姬妾道:“你們先退下。”

眾人無奈,隻得先行告退。

且說四位夫人出來外頭,彼此對視,王琴兒先按捺不住:“這位側妃……看來很是不同。”

柳姬也說道:“是呀。”可要形容卻又形容不出來。

張夫人笑道:“不愧是書香世家的出身,氣度著實高貴。”

王柳兩人對視一眼,因出身的緣故,她們素來跟張夫人不和,柳姬便笑道:“還是姐姐慧眼識珠,說來從此姐姐就有了可說話的知己了。省得對著我們這些粗笨的人無話可說。”

張夫人笑道:“不要說笑,什麼知己不知己的,人家是側妃娘娘,如何敢去高攀呢。”

李夫人一直默不做聲,聽到這裡才道:“倒也未必,林妃娘娘看來像是個有極涵養,很好相與的。”

王琴兒道:“罷了,我們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是沒用,橫豎以後日子長著,究竟是什麼角色,終究瞞不過的。”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散開了。

且說眾人退後,在廳內,王妃便對趙宗冕道:“王爺要不要先沐浴更衣,用些午膳稍事休息?”

趙宗冕道:“不必,本王不累。稍後再洗澡不遲。”

王妃道:“既然如此,臣妾……想把瑛姬的事稟告王爺。”

趙宗冕本要起身,突然聽了這個,才又勉強坐住:“對了我正想問,那個孫強說的不明不白遮遮掩掩的,瑛姬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妃道:“這倒也難怪他,底下人畢竟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瑛姬的事,是我叫內院這裡封鎖了消息。”

趙宗冕皺眉,孫強隻對他說那瑛姬突然從後院逃走了,除此之外語焉不詳。趙宗冕心裡已經有些猜疑,如今聽王妃說封鎖了消息,便知道必然不是逃走這樣簡單。

吳王妃道:“這件事我其實也不好開口,本還想要瞞著王爺,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又知道瑛姬是王爺心頭上的人,您一定會追問到底的,索性……”

趙宗冕道:“王妃同我實話實說就是。”

王妃低下頭去,將聲音放低:“瑛姬……是同人私逃的。”

趙宗冕擰眉,喉頭一動:“憑什麼這麼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