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子過分了吧,彆以為你們屋裡封印解除了兩個,就可以仗著精神力欺負人了,我們宿舍也不是好惹的!”
說罷就往地上一躺,哎呦一聲:“打人了!可不得了了!解封精神力的打人了啊!”
“靠,無恥無恥!”
“你們彆吵行不行?梵澤你先說說老師生病好點了嗎?”
“對啊,我們都很擔心的,你…嘶!誰揪老娘頭發!”
分成了好幾撥人對罵,互相挑釁拐著彎罵人,演戲碰瓷的哭的一個比一個慘,但就是不動手打人。
梵澤兩條胳膊都被拉著,感覺自己真的快從中間裂開了。
最後是聞光來了,強勁的翅膀展開的瞬間,將周圍人彈開。
“聞光你不怕惹事?!”
聞光瞥了他一眼,抱%e8%83%b8挑眉道:“你們怕因為大家被罰,我怕什麼?多那一天兩天的眨眨眼就過去了。這是我們房間的人,輪得到你們搶啊?”
他抬手佯裝做打:“還不滾!”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玩命的怕瘋狗。
聞光就這樣領著梵澤回了房間,
他們另一個舍友叫山鳴,他迅速關好了房門,並且用屋裡唯一一張桌子抵住。
“老師怎麼樣了?”
梵澤:“老師身邊的小童沒來說嗎?”
山鳴:“說了說了,說是生病了,讓我們自己複習。我們不敢下去,但是你肯定見過老師的吧?”
梵澤麵無表情,“跟你沒關係吧。”
山鳴抓耳撓腮:“怎麼沒關係呢,那是我們的老師……”
聞光嗤笑:“他是想問,老師有沒有單獨教你什麼厲害的結印和武術,如果有的話,可不可以分享一下。”
梵澤:“……”
他恍然。
原來剛才的搶人大戰,打的是這個主意。
“沒有。”
見山鳴不信,他補充:“我剛醒,見了老師一麵,老師就讓我回來了。”
山鳴:“沒有彆的?”
“嗯。”
“你、這麼好的機會你不好好把握!你老師麵的時候,就應該問一下,有沒有適合自己族群學的獨門秘籍啊!這樣雨季之後,對整個族群都是助力,你簡直是——”
“老師生病了。”
梵澤冷冷道,“你不關心,想的都是怎麼從老師那裡誆些其他東西嗎。”
山鳴一噎,聲音低了下來:“那些拉你回去的人也都是這樣想的啊,聞光不也一樣麼……”
聞光往床上一趟,老神在在地觀察自己種著藤蔓的小花盆:“可彆扯我,我就是嫌他們太吵,影響老師休息。”
“你這時候說的好聽。”
“我從來不屑於假模假樣,有什麼便說什麼。”
不歡而散。
山鳴摔門而出,去了彆的同學屋裡。
許久,地下一層才安靜下來。
梵澤坐在自己床邊,糾結好一會兒,才對聞光道:“打擾。”
聞光摟著小花盆已經快睡著了,懶懶嗯了聲。
“老師說讓我今晚了解一下疾風印後的幾個基礎結印,明天上課要問我……我想請教你。”
他說完,屋裡安靜的跟沒人一樣,聞光翻了個身,好像睡著了。
梵澤:“老師生病期間,我以後都會去他門前守著,
你如果教我,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就幫你問問老師,如何解決你們曦族壽命的問題。”
聞光倏的扭頭:“真的?”
“嗯。”
反正他說的是‘以後有機會的話’,那沒有機會的話,就問不了。
聞光從床上彈起,精神抖擻:“梵澤弟弟,怎麼這麼見外,大家都是老師的學生,你隨便問。”
梵澤:“……”
見外?
見內不了一點兒。
-
羊巫醫給換了藥,寧刃休息了這一日後,第二天醒來溫度還是有點燙,但遠沒有昨天那麼高。
這不是之前在家裡,他感覺好點了之後,就照常去上課。
梵澤那小孩說要守著他,但是寧刃沒看見過他幾次。
聽石小春說,他是等他快睡下了的時候才來,抱著毯子蜷縮在門外,等他快醒來的時候,再輕輕離開,確保不會讓他感到厭煩。
寧刃勸說無果,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他好的快一些,這倔小孩也能早點在床上睡個好覺。
他叫係統給他記著時間,等到他開學堂第十天的時候,他抽空回了趟古樹,給血連木偶續了次血。
這次十分順利,媽媽去古樹一層給小藍魚喂食了,他續血的時間甚至沒超過一秒。
日子就一天天過去。
雨季轉眼過去了大半。
外麵的雷電沒有那麼嚇人了,偶爾有不打雷的時候,有幾個膽子大的,會出去獵一點獵物回來吃點新鮮的。
梵澤就是那個膽子大的。
他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渾身濕噠噠的,他甩甩尾巴上的水,手中多了個不知道從哪逮來的雞,還有幾個野果子。
他熟門熟路往地下二層走。
把這些東西交給了石小春,“你把這些也給老師燉湯喝。”
梵澤接連送了好幾次,石小春笑眯眯道:“先生起色好多了,不過外麵現在還沒過度到冬季,你還是儘量彆出去了,會有危險的。”
梵澤應了一聲,一會兒都沒多留,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了。
第一層第二次交界處。
聞光早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梵澤:“你怎麼在這裡?”
聞光直截了當:“你承諾幫我問的問題,問了嗎?”
梵澤:“沒找到機會。”
聞光哂笑,扭頭就走:“得了吧,不用你了,我自己想辦法。”
-
寧刃喝著燉的雞湯,渾身暖洋洋的。
他手邊已經積累了數張畫著複雜紋路的圖形。
“小春,來。”
“嗯?”
石小春停下收拾東西的手,走過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寧刃畫完最後一筆,把這張樹皮往前一推,“我對巫師了解的不多,這是一個朋友曾經教給我的最基礎的推演陣法。”
“他說,所有的複雜陣法,都是基於這個陣法而來的。我想了想還是將這個東西教給你,隻是可能沒辦法解答你的疑惑。”
石小春接過這兩張樹皮。
一張樹皮上畫著個八邊形,三個八邊形依次縮小,邊長短不一,中間是個二十三道連接而成的星軌。
另一張則是畫了個黑白交互的圓,中間兩點為逆色。
他目光驟然緊縮。
寧刃:“第一張圖叫藏星,第二張圖叫太極。”
他其實也不知道,萬年前的巫師與萬年後的白鴉承襲的是不是同一脈…而且白鴉那家夥,神神叨叨,把巫師和算數命理糅雜在了一起。
他不研究這個,更是分不清楚,也沒辦法根據上古時期的特點去改進。
反正他就給出去,能不能看懂,就跟他沒關係了。
第二張太極石小春看不懂,但第一張圖中內斂的二十三道星軌他卻可以看明白一些。
這其中分明畫著天空星辰主軌的十三道!
但剩餘的十道,他印象裡似乎是瞥見過,但是並沒有人將這十道也列入主軌當中。
如果這十道也是主軌的話……
這圖的珍貴程度那簡直是無可估量。
石小春猛地吸了一口氣,手都是抖的,“先生,就這樣給我了……?”
“不想要啊?”
“不不不,想要!就是這東西太正規了,你要不還是再想想。”
說是讓他再想想,其實這包子臉的小孩
雙手攥的發白了都,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寫滿了不舍得。如果寧刃收回,他怕是能當場哭出來。
寧刃好笑:“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又用不了,給了你就收著,在我身邊幫忙辛苦了。”⊙思⊙兔⊙網⊙
“不辛苦不辛苦!”石小春傻笑著火速揣進懷裡,特彆小心的貼著%e8%83%b8口放。
他直覺這兩張圖不會那麼簡單的,他碎了這東西都不能碎。
石小春臉上的高興都快溢出來了,他想起巫師長輩們讓他來伺候寧先生的時候,百般叮囑他要儘可能體貼的樣子。
如果知道先生會給他這樣兩圖,怕是這些長輩們也不會礙於麵子,隻派他這個小輩來了。
他現在是撿了便宜,第一時間看見這兩張圖。
“唉?先生,這個圖畫的是什麼?”
寧刃桌上有張樹皮上畫著極其複雜的符印,符印不全,好像是隻畫了一半,但隻這一半,就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這個?畫著玩的。”
這是蘭華帝斯的詛咒紋路。
沒辦法,梵澤那個小孩似乎是答應了聞光什麼,每天在心裡念叨的都是‘怎麼開口幫聞光問壽命問題啊,要不還是不問了吧。’
他就問了問羊巫醫。
才知道聞光這個曦族的小孩,頂了天,壽命就隻有二十年。
是個壽命極短的種族了。
他就想到了蘭華帝斯的詛咒紋路,看看能不能從裡麵拓印出來什麼,把不好的詛咒成分去掉。
第139章 自由蠻荒23
次日下午。
寧刃在練武區看著學生們練武。
角落裡的梵澤訓練的格外凶狠用力,尾巴一下又一下甩在堅硬的石頭上,鱗片破碎也不肯停下。
自打寧刃覺得這孩子是彌族先祖形態後,就在琢磨如何讓梵澤的尾巴變得更堅硬些,但是梵澤說他們族群除了他之外,尾巴都是軟而無力的,他是個個例。
寧刃不好判斷,隻能等待雨季過後,去梵澤族群裡看看情況。
但是梵澤這個訓練的力度可不行。
他走到梵澤身邊。
“把尾巴骨頭甩斷可不值當,要休養許久的,心裡想什麼呢?”
“老師?”梵澤愣神,他怕自己身上的汗弄臟老師的衣服,尾巴一蜷,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半步。
他昨晚遇見聞光後,一晚上輾轉反側。
腦中一邊是萬一他開口惹得老師不快的擔憂,一邊是對聞光這個還算義氣的家夥的愧疚。
主要是寧刃沉穩冷淡的樣子深入人心,學生們不敢同他開玩笑,也不敢私下裡來問什麼問題。
他低下頭,擦擦汗,悶聲道:“沒什麼,就是感覺自己再怎麼練,都比不過比那些天生強力的種族。他們天生的起點,就好像是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終點。”
周圍嘿哈練武的學生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將好奇的視線投了過來。
寧刃讓梵澤坐下歇歇,自己坐在梵澤對麵。
“如果從時間長河來看,等萬萬年後,或許你們一族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努力,也會成為頂尖的族群。”
梵澤目光閃動,“可以嗎?”
寧刃:“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萬年後是什麼樣子,誰能預見。”
梵澤:“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公平。”
“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公平,你要記住一句話。”
“什麼話?”
寧老師神情淡定:“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不服,逆天改命就是。”
【中二語錄2/10已完成】
上古時期都講究順應天時,從未有人說過逆天之語。
梵澤愣怔片刻,眼睛一點點亮起,好似燃起了熊熊火光,有股澎湃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