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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梁灼未必相信他,二則,就算梁灼相信,可是如果他問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他又要怎麼說?

梁灼已經幫他把放映機調試好了,拿著遙控器選片子,嘴上說的卻是:“怎麼了?林老師,一坐在這兒就心事很重的樣子。”

被他看出來了。

林風裁沒有掩飾:“我隻是在擔心你...我們的安全問題。”

大概是他嘴裡的“我們”讓梁灼滿意,梁灼展顏:“不用擔心,都安排好了。”

林風裁目露疑惑,難道梁灼已經提前知道梁允弦會對他不利?

“還記得公園裡那個拿刀的人嗎?”梁灼道。

林風裁:“嗯。”

梁灼仰起一點下巴,身子向後麵舒服的靠了靠:“他是我二叔的人。”

儘管有所聯想,但林風裁還是微怔。

“彆這麼緊張。”梁灼唇邊笑意未消,手捏著林風裁的耳垂揉了揉,“放鬆點,一切有我,再說——”

“你跟著我呢,我怎麼會讓你受傷。”

耳垂被他捏著,耳邊又飄著這樣的話,林風裁忽然覺得臉熱。

這是以前未曾出現過的,他忙拿起一旁的紅酒輕酌一口,壓了壓心裡那縷莫名其妙的癢意。

以前,梁灼也時不時會突然靠近他,偶爾手腳並不大規矩,林風裁就算知道,但是一想到兩個大男人之間如此,也沒有什麼的,便並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自從在花房被他咬了脖子,林風裁就對他的靠近變得敏[gǎn]了起來。

這家夥......

“怎麼不說話了?”梁灼更近一步撫著他耳鬢的發,動作相當自然,絲毫沒有狎昵刻意之感。

林風裁隻當做沒看見,問道:“他是你二叔的人,然後呢?”

梁灼就等著他繼續問呢,得意道:“然後就嚴刑逼供,直到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林風裁投來的充滿好奇的目光令梁灼滿足:“據他說,梁允弦依舊在國內,隨時盯著我,就等著伺機而動,打我個措手不及呢。”

“這次拍賣會,我需要出國,‘形單影隻’,多好的一個拿下我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原來這些事梁灼已經心裡清楚了。

那次公園行並不是發生在原書裡的劇情,卻意外的和後麵的劇情有聯係,真是去值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這一次的跟隨豈不是多此一舉。

林風裁斂著目細細想著這些事之間的聯係,梁灼卻以為他在走神,乾脆捧起他的臉,林風裁忽然對上了他的眼睛。

梁灼的眼角眉梢都是醉人的笑意,他的瞳仁很黑,像一片黑色汪洋的濃縮,林風裁被他深深的裝進了眼睛裡。

梁灼道:“到底在想什麼事?和我一起出國,不開心嗎?”

被看得久了,臉熱的感覺又來了,林風裁緩慢轉過臉去,“沒有不開心,你多想了......”

梁灼的手依然擱在半空中,指尖動了動,心潮忽然起伏不定:林風裁不會是在......害羞吧?

之前他還因自己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而生了氣,如今卻又有些害羞似的,剛才是不願與他對視嗎?

這還是他那個冷靜自持高不可攀的妙仙林老師嗎?

梁灼心中竊喜,真想立刻將人按在椅子上,好好親一親他這張輕易撬不開的嘴。

“好,是我多想。”梁灼語中的愉悅怎麼也藏不住。

從華國到X國,坐飛機需要七八個小時,如此長途旅行過後,梁灼卻絲毫不見疲態,眉目間春色盎然,頗有如沐春風之感。

林風裁走在他的身旁,兩人身後是燈火璀璨的夜色和幾個提行李的保鏢助手。

林風裁回頭看了保鏢們一眼,想到梁灼既然已經知道這次出行的安全是受到威脅的,想必在暗中也安排了不少人手。

其次,剛在飛機上,梁灼也已經告訴他,一方麵他們已經通知拍賣會的舉辦者加強防衛,當日會有地方特警出動,另一方麵,拍賣會一共有四場,梁灼對外宣布會參加第三場,實際上,他會參加第二場。

如此兩手準備,安全應該是有保障的。

第二天下午,拍賣會正式舉行,梁灼和林風裁一起進了會場,他們所坐的區域是貴賓區,環境舒適自在,旁邊會有人幫忙舉牌。

梁灼大概已經熟悉了這種地方,整個人十分放鬆,疊著腿注視著展台的位置,那裡有一個巨大的LED背景,會將等會兒擺出來的展品投影在上麵,供後排的賣主觀看。

無論穿書前後,林風裁來拍賣會的機會都不多,是以十分新奇,正在打量會場內的排布和構造,等探究結束,便伸手拿起桌前的拍品清單。

梁灼湊了過來,貼著他的耳朵說話:“林老師千萬彆跟我客氣,看上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林風裁指尖摩挲著冊子的邊沿,他還真有一件看上的東西,那是一副X國著名畫家的油畫作品,名字叫《白馬的早晨》畫麵是一匹野馬在晨霧朦朧的林子裡踢足狂奔的景象,馬兒狂野,背景白茫,大有踏破險阻直奔出畫麵的潛力,令林風裁為之傾心。

然而一看價格,起拍價都貴的的嚇人,何談等會兒加價會加到哪種程度。

以林風裁現在的經濟狀況,買下它幾乎需要傾家蕩產,便隻好在冊子上過過眼癮。

雖然梁灼不停說要讓他挑喜歡的,他來付錢,可是林風裁哪裡好意思讓他買下這麼貴的東西,便翻到冊子的前麵,指著一件價格沒那麼高的東西,對梁灼道:“看上它了。”

梁灼定睛一看,林風裁所指是一個琉璃燈盞,樣子倒是玲瓏漂亮,卻俗氣的很,隨處可見的東西,實在不像是林風裁的一貫品位。

梁灼手指摩挲著冊子的硬紙,看眼神像是在若有所思。

拍賣會正式開始後,拍品們如流水般一件件的過去,最先出現的是琉璃燈盞,原本以為是很容易就能拍下的東西,沒想到,在他們的身後,有人一直在加價競拍,一個起價十萬的小東西,最後竟然被炒到了五百萬。

不過這畢竟是林風裁點名要的東西,就算加價到一千萬,梁灼也願意買下。

加價期間,林風裁幾次阻止梁灼,都沒有成功,最終,他聽著那一錘定音的敲擊聲,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那副畫的起拍價也是五百萬,早知道他還不如要那畫。

畫在紫玫瑰的前麵,儘管知道自己無法擁有,林風裁依然很關心它最終會花落誰家,令他意外的是,第一個舉牌的人竟然是梁灼,且一出口就加價到了一千萬。

林風裁看了他一眼,梁灼隻對他一笑。

林風裁不禁疑惑,他為什麼要拍這幅畫?也喜歡?

這樣也好,等他拍下後,若是自己想要欣賞,隻需請求梁灼即可,很是方便。

正這樣想著,身後又有人開始競價了,因為敏[gǎn]於聲源地和剛才競拍琉璃燈盞的人所在的位置一樣,林風裁回頭望了一眼,果然還是那人。

他和他們隔了一段距離,林風裁並不能看清楚他的全貌,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留意到,坐在那人身邊的人,其身影很令他眼熟:瘦削的肩膀,帶著一副墨鏡,皮膚非常白。

儘管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身形輪廓判斷,那人很像林嘉川。

林風裁神思一頓,不對,不是小川,或許是......夏晗?

林風裁還記得之前夏晗在酒吧街遇險的時候,他從窗戶上望出去,看到一個身形類似林嘉川的人,後來,便在偏遠的樓北麵看到了遇險的夏晗。

兩人是雙生子,的確十分相像。

所以夏晗也來參加這次拍賣了嗎?

這倒是又走了原書裡的劇情。

“一千五百萬一次!”

拍賣官的聲音打斷了林風裁的思緒,林風裁才看到,這幅畫的價格已經被梁灼叫到了一千五百萬。

然而身後那人還是不罷休......

最終,這幅畫以五千萬的價格,到了梁灼的手裡。

“你很喜歡這幅畫?”林風裁不禁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梁灼執起茶杯喝了口茶,“林老師,這茶不錯,嘗嘗?”

林風裁便也喝了口茶。

此時拍賣會已經過半,那件紫玫瑰的紫羅蘭翡翠卻還要等等才能出現,那是一個壓軸的珍品。

會場一直秩序井然,沒有什麼危險因子出現,林風裁的精神也從緊張到放鬆,開始享受每一件藏品所帶來的視覺享受。

終於,會場燈光忽然變得幽暗起來,紫玫瑰出現了,林風裁注意到,梁灼的身子明顯前傾,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展台。

他對這件拍品的重視可見一斑。

【+52章 親了他

梁灼......親他。

通常翡翠都是翠綠色的,紫翡是很少見的種類,展台的探照燈下,紫玫瑰散發著淡紫色的柔光,溫柔恬淡,幾瓣金色花葉托著它,讓它宛如閉眼抱膝而坐的花間精靈,不落凡塵。

捕捉精靈是每個凡人的心願,它剛一出場,叫價的人便開始絡繹不絕,林風裁看向梁灼,卻見他穩如泰山,並沒有立刻開口。

價碼層層疊加,已經到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林風裁身處其間,默默等待著梁灼最後的出價,隻因他知道,這件拍品,梁灼是一定會拿下的。

幫他舉牌的侍者一直立在他的旁邊,也在等待著他的發話,他對著侍者說出了一個數字。

林風裁心中一跳。

下一秒,侍者舉牌,拍賣官報出了價格,全場一靜。

一次。

兩次。

三次......

一錘即將定音之際,所有人都在屏息靜氣的等待,連林風裁也受到現場氣氛的感染,忍不住呼吸聲放淺。

忽然——一聲巨大的硬|物拍擊聲先於拍賣捶的敲擊聲而來,以勢不可擋的威勢突襲了整個會場。

在場人麵麵相覷,緊張的望向聲源處,隻見一夥兒通身黑衣硬甲的持槍者,端著槍從已經被踹壞的會場大門衝了進來。

驚叫聲如同聲浪,此起彼伏的響起。

“他們開木倉了!”有人控製不住驚恐的大喊,人群開始混亂,尖叫,哭鬨,一片惶恐。

混亂中,林風裁的胳膊被梁灼抓牢,他們已被梁灼帶來的保鏢圍在了正中間。

“老板,從左後方的角門撤離,我們的人會在那裡接應你們。”安保隊長如是吩咐,一邊用耳麥和守在外麵的高修交流情況。

林風裁看到他的手裡也有一把手搶,心中穩了穩,立刻拿出十二分的機敏,應對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保鏢們不畏艱險,儘職儘責的將雇主護在最中間,忽然,林風裁旁邊的保鏢向前立撲倒地,沒有了阻擋,一枚子彈向林風裁直射而來,擦著林風裁的鼻尖,射向了他的身後。

持搶黑衣人們的意圖相當明顯,直衝貴賓區而來。

意識到對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