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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學校還沒有放假,這樣一來一反,著實耽誤他的學業。

“好了,彆想這件事了,先來喝粥。”梁灼道。

林風裁的右臂也有骨折,暫時無法使用,看著梁灼將盛著粥的勺子向他遞來,遲疑一秒,才張開嘴,“溫度可以嗎?”梁灼對他很耐心。

林風裁下意識點頭,“可以。”

梁灼勾唇,取笑他:“林老師,受傷以後怎麼變呆了?”

林風裁有點尷尬,實際上,他隻是無法適應被人這樣照顧,尤其這個人還是梁灼。

在過去的時間裡,他不常生病,偶爾生一次病,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從不麻煩彆人。

“林老師放心,就算你真成了個呆子,我也會養著你的。”

林風裁一本正經的問:“我要說謝謝嗎?”

梁灼無聲笑,“林老師,你呆點才好。”

林風裁看了他一眼,想問問他夏晗的情況。

梁灼見他欲言又止,道:“林老師想什麼呢?”

“夏晗…”

林風裁隻是剛提出這個名字,就見梁灼臉色陡然一變,剛才的輕鬆愉悅瞬間消散,唯留森森冷意。

“提他做什麼?”

林風裁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圖:“他當時也受傷了,我想知道他傷的重不重。”

“林老師,你已經對他仁至義儘了。”梁灼淡聲說,眉眼間的漠然明顯。

此情此景,林風裁的心情是複雜的。

如果不是他破壞了劇情,梁灼此時對夏晗一定不是這麼冷漠的態度。

原書裡,夏晗遇險,是梁灼救了他。

打鬥的過程中,梁灼差點被暗傷,關鍵時候,是夏晗犧牲自己保護了他,因此受了很嚴重的傷,梁灼為了給他療傷,把他帶到自家醫院,悉心照料。

身體康複以後,在作者的刻意製造下,兩人多次偶遇,漸漸熟悉起來……

梁灼自小生活在無愛的環境裡,夏晗的舍身和隨後對他的主動關心的確很能打動他,而這一切的開始就是那晚那件事,可惜被他裹了亂。

梁灼對夏晗態度如此,林風裁也不好再說什麼,但還是暗自憂心他的身體狀況,畢竟昨晚他應該傷的不輕。

接近中午的時候,夏母來看望林風裁。

進門的時候,他看到林風裁躺在床上,身上多處都捆著繃帶,臉色也很蒼白,整個人都透著缺乏生命力的病氣。

夏母的眼圈紅了,神情激動:“風裁,這次多虧了你啊!”

林風裁見到她,心道終於能知道夏晗的情況了,便說:“阿姨,我沒事的,都是外傷…夏晗他怎麼樣了?”

“好孩子,他比你傷的輕……”

梁灼幾乎一直呆在林風裁的身邊,目睹夏母和林風裁的見麵過程,等夏母離開後,他剛好給一個蘋果去完皮,把果子切成好幾塊,放在盤子裡,一塊塊喂給林風裁。

這蘋果汁水很足,清甜的香味溢滿林風裁的唇齒間,令他愉快。

梁灼喜歡看他細細咀嚼食物的樣子,姿態舒服享受,像隻永遠不缺食物的大貓。

大概是他天性惡劣,壞心眼的打斷他的進食:“林老師,知道夏晗為什麼會遇上那樣的事嗎?”

林風裁慢條斯理的吞咽下口腔裡的蘋果,望向他。

這件事書裡提到過,林風裁當然知道:

原書的設定裡,夏晗非常有魅力,一度吸引過很多人的注意,這其中有一個人,是他在留學期間認識的,叫做Frieda。

Frieda的真實身份是豪門養子,認識夏晗的時候正身處家族鬥爭的漩渦,他對夏晗情根深種,導致夏晗被對手發現,視為他的軟肋,因此派人抓捕夏晗,用以威脅。

以上林風裁自然不能告訴梁灼,便道:“我不知道。”

梁灼勾唇一笑,輕嘲:“他身上的驚喜,你我可想象不到。”

【+45章 喜歡他

你的喜歡,我可承受不起。

“你知道他招惹的是什麼人嗎?”梁灼問他。

林風裁知道也要作不知道,搖頭,想聽聽梁灼會怎麼說。

“A國聖安迪斯賭場雇來的殺手,專門用來追債。”

賭場,追債?

林風裁露出驚異的神情,這驚異卻不是他裝出來,據他所知,Frieda家族並不曾經營賭場。

梁灼把一份資料遞給他看。

林風裁匆匆翻過,並沒有看到Frieda的名字,倒是一個叫做何城的人,頻繁的出現在字裡行間。

從這份資料提供的證據來看,事情要從夏晗在A國留學說起。

留學期間,他認識了一個叫做何城的男生,他也是留學生,兩人曾是情侶關係,分手後,何城一直糾纏夏晗,但是夏晗始終沒有答應和他複合。

隨後不久,何城又多次出入賭場,輸掉一切,欠下巨債,或許是為了還債,他告訴賭場的人夏晗的家世,試圖將債務轉移到夏晗的身上,賭場的人確認過兩人的情侶關係,就來找夏晗追債。

資料的來源是夏晗和何城留學期間的同學和老師,還有賭場的工作人員,倒是有一定的真實性。

但是,由於林風裁看過原書,對夏晗有著主角濾鏡,這個故事也未在原書中出現過,他一時不能完全相信。

他剛要開口,梁灼道:“彆著急,人證馬上就找到了,事情會水落石出的。”

“人證?何城嗎?”

梁灼點頭。

林風裁問道:“你怎麼找的他?”

梁灼看上去有點高深莫測:“他的債務剛被還完,他人自然也就回到了國內。”

夜深人靜,厚達醫院的另一間病室內。

查房護士的腳步剛剛消失,忽然,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穿著護工製服的陌生男子。

夏晗沒有轉身,以為又是護士,前來陪床的夏母已經休息了,他低聲道:“還有什麼事?我要睡了。”

身後沒有人回應他,夏晗察覺出一絲怪異,回過身,看到有個護工模樣的人站在他的床側,戴著口罩和帽子,借著儀器微弱的光線,他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極其明亮,訴說著主人此刻的興奮。

夏晗覺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躺在床上的夏母,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不認識我了嗎?”

這聲音令人熟悉,夏晗收回視線。

“護工”緩緩摘掉口罩,露出一張消瘦的臉,夏晗一下就認出了他——何城。

夏晗的眼中流露出濃重的厭惡感,他知道病房門口有夏映凡給他安排的安保人員,想要立刻喊他們進來,然而嘴剛張開,就被何城捂住。

“彆喊,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何城道。

夏晗努力扭著頭,聽何城不斷訴說著對他的想念,“你哥哥不讓我來見你,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你的,還要靠這幅樣子,才能混進你的病房。”

夏晗在他手下掙紮的越凶,他越瘋狂,“我知道是你幫我把債還了,小晗,我都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的。”

“沒有——”夏晗終於把他的手從自己的嘴上移開了,憤怒的回應他,“追債的人找上了我,我差點喪命,錢應該是我哥哥給你還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到“喪命”兩個字,何城身形明顯一僵,“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那些人要剁光我的手指,你看——”

說著,他伸出一左手,小指已經不見了。

夏晗卻根本不在乎他的手,“何城,”他冷冷的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和你沒有任何可能,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何城目眥欲裂,“那個人是誰?”

夏晗卻不再搭理他,隻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夏晗的冷漠刺痛了何城,他的眼睛漸漸紅了,額頭鼓起青筋,俯下`身按住夏晗的肩膀,情緒異常激動:

“夏晗,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你說你想玩刺激的,我就陪你去賭場,欠了債,你騙我沒法還債,我也幫你還了,可是你卻依然不答應和我和好,我以為隻要我足夠有錢就能配的上你,可是你卻再也不願意多看我一言,為什麼?”

夏晗的肩膀被他捏痛,他皺起眉,正要喊安保進來,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驚疑不定的聲音:“你說什麼?”

何城的聲音實在太大,吵醒了夏母,從床邊趕過來的過程中,她已經聽完了何城剛才的話。

何城鬆開手,回過身望向夏母,夏母防備的看著他,“你是什麼人?”

何城短暫的恢複了理智,道:“我是小晗的男朋友。”

病床上的夏晗立刻出聲辯駁:“媽,他不是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何城再次被激怒,轉過身:“夏晗,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真的很愛你,你難道不清楚嗎?我的賭債都是為你欠下的啊。”

夏晗著急的看了夏母一眼,“媽,你快出去叫人呀!他瘋了。”

夏母還不知道夏晗這次遇險的原因,此刻也是稀裡糊塗,聽了夏晗的話,忙要轉身去開門叫人,卻被何城拉住:“阿姨,你是小晗的媽媽吧?我真的很愛他,我知道我的家境不如小晗,可我對他是真心的……”

他還在絮絮叨叨語無倫次的和夏母申說著他的真心,夏晗卻無法再忍受,大聲呼喊起外麵的安保。

然而門被從裡麵反鎖了,安保一時進不來。

眼見何城情緒激動到癲狂狀,夏母雖然害怕,但是努力鎮定下來,按住他的肩頭,出於穩定他的情緒,問道:“孩子,你先冷靜下來,否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夏母真誠的注視下,何城喘著氣,恢複了一些神智,他把自己和夏晗之間發生的事講給夏母聽。

……

監控兼具聲音和畫麵,清晰的放映著夏晗病房裡發生過的事。

梁灼抱臂坐在林風裁的身邊,和林風裁一起觀看這段視頻。

視頻裡,一個護工打扮的男人,正在神色激動的和夏母說著話,從他的話語中,林風裁看到了一個超出他想象的夏晗。

據何城所說,何城和夏晗是在國外認識的,剛談戀愛的時候,夏晗想追求刺激。為順應他的心意,兩人一起去A國最著名的賭場聖安迪斯參與賭博,欠下一筆債務。

其後,夏晗提出分手,何城不答應,一直糾纏夏晗,為了擺脫他,夏晗告訴他,隻要他還了兩人欠下的債務,就答應不分手。

然而何城家境並不富裕,為了完成夏晗的要求,他再次進入賭場,非常幸運的是,他成功贏到了錢,償還了之前和夏晗一起欠下的債,然而再找夏晗時,夏晗卻食言了,依然未能答應他。

一次偶然,何城得知夏晗家世極好,以為夏晗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才不願和他複合,於是,他開始了賭博…最後欠下巨額債務。

賭場的人以他的生命相要挾,向他追債,他出於自保,告訴賭場的人夏晗的身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