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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種情況,尤其是遇到宋傑這種人,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怕他被逼急了,使用暴力傷害你。”

林嘉川點頭,“我知道的!”他挽著林風裁的胳膊,“哥,你什麼時候教我打架吧!我想和你一樣牛。”

林風裁剛要點頭,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這敲門聲張狂肆意,毫無章法禮節,聽的人心慌,林風裁和林嘉川對視一眼。

“我去開門。”林風裁說。

林嘉川也站起來,緊跟在林風裁身後。

打開門,敲門的是兩個黑衣人,見林風裁出來,便自動向兩邊撤開。

陸明濂拍了拍大衣上的雪花,抬起頭,目光從兄弟倆臉上一一掃過,“好久不見。”他道,目光越過兩人的肩膀射向室內,“自由日子該結束了。”

林嘉川對陸明濂的恐懼是被長期積攢的,因此,儘管他五分鐘前還和林風裁說自己現在誰都不怕了,可是現下還是抓緊了林風裁的胳膊。

林風裁拍了拍林嘉川的手臂,拿出一貫知禮的模樣:“陸先生屋裡坐。”

陸明濂將兄弟二人的小動作儘收眼底,更加傲慢:“不必了,我的時間有限,隻想快點帶走你弟弟。你做哥哥的,識趣點。”

林嘉川說:“我不走。”聲音很小。

陸明濂道:“膽子肥了,是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嗎?”目光不屑的掃過林風裁。

上次林風裁得逞純屬意外,他不相信這人除了一身蠻力,還能拿什麼和他抗衡,金錢?地位?他哪樣有?

陸明濂充滿諷意的話倒是提醒了林嘉川,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有哥哥陪著他!

林嘉川的嗓音抬高:“你和宋傑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倆狼狽為奸......反正你現在根本威脅不到我!”

“天真。”陸明濂華貴的皮鞋踏在樓道的水泥地麵上,向林嘉川走近,想要伸手捏林嘉川的下巴,卻被林風裁阻擋,“陸總。”林風裁望著他,“您又要和我比賽腕力嗎?”

不好的回憶令陸明濂的拳頭攥緊,然後自然垂落,“你彆忘了,合同上的違約金可不少。”最後三個字被陸明濂重點強調。

林嘉川眼中閃過迷惘,下意識望向林風裁。

林風裁再度給了他支撐,隻見他說:“給我三天時間。”

“三天?”陸明濂再次掃過兩人的身後破爛陳舊的房子,滿臉不屑,“口氣不小,合同看過了嗎?”他朝後伸手,自然有人將一份文件遞給他。

“翻翻吧,好好看清楚上麵的數字。”

林風裁接過文件,卻並不翻開,認真道:“陸總,我說到做到。”

陸明濂眼睛微眯,“好,我信你。”卻一把將林嘉川拉出門,“但是這三天,我要把他帶走。”

林風裁並不不放手,老調重彈:“陸總,現在不是強搶民女的舊社會了。”

陸明濂說:“合同就在你手裡,上麵寫的很清楚,契約期間,林嘉川必須讓我隨叫隨到。”

林風裁毫不讓步:“小川是人,先有人的基本權利才能談其他的,他有權利拒絕你。”

陸明濂冷酷的說:“林風裁,你是個小編劇吧?這裡是海城,你信不信我讓你打包滾蛋。”

林嘉川懸在兩人中間,急得滿頭大汗,聽到陸明濂用工作的事威脅林風裁,忙說:“哥哥,就三天而已,我先和他去吧,我......”他真切的望著林風裁,“我相信你會救我的。”

林嘉川的目光是溫暖的,卻像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得林風裁有些灼痛,這一刻,他真的非常擔心林嘉川被陸明濂搶走,受到不好的對待。

林嘉川的主動取悅了陸明濂,他鬆開手,慢悠悠道:“跟著我又不是下地獄去,你弟弟自己都願意跟我走了,你攔什麼呢?”

林嘉川嘟囔:“和下地獄也差不多。”又睜大眼憤憤的對著陸明濂,“是你逼我走的,我一點都沒主動!”

林嘉川的憤怒讓陸明濂側目,那種失去對林嘉川掌控的微妙感覺又回來了。

林嘉川最後對哥哥說話:“哥,你早點來救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好......”

林風裁望著陸明濂和林嘉川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

陸明濂用工作的事威脅他,他並不在意,畢竟海城是原書角色們的活動中心,能離開海城,就有了遠離原書劇情的可能性,他和林嘉川都能多一絲生機。

但是如今他沒有足夠的錢,又人微言輕,在那份合同麵前不占據優勢,陸明濂能答應他的三天之期已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慎激怒對方,讓其利用身份優勢無視法律,撕毀合同,不斷糾纏林嘉川,讓林嘉川無法走出劇情設置......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所以,讓林嘉川先順著陸明濂,不失為較為理性的考慮。

林風裁重新回到一貫的沉著狀態,想要回到房間,腦海中卻浮現出林嘉川剛才的一係列舉動,不禁腳步一頓。

當時,林嘉川明明非常害怕,卻依然要跟陸明濂走,隻是為了他。

閉了閉眼,心臟被一種奇怪的感情纏住,有點柔軟,有點溫暖。

穿書前,他自小生長於孤兒院,無親無故,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的感覺,而剛剛......

對麵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雙小而枯老的眼睛探出來,小聲問:“小夥子,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要不要報警?”

“沒事兒,老先生。”林風裁溫聲解釋,關上門。

進了屋子,他在沙發上枯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想給陸明濂發條短信,內容都已經編輯好了,最後還是全部刪掉。

或許,他也要相信林嘉川的成長。

加長版林肯車廂內,陸明濂支頤查看最新手機信息,放下手機後,他的視線找準對麵角落裡的林嘉川,短暫對視,林嘉川冷淡轉頭。

陸明濂按捺住微慍的情緒,視線未曾轉移。

林嘉川的側臉是最像夏晗的。

想到夏晗,他還是心口一痛,語氣便不太好,對林嘉川道:“為什麼不敢看我?”

林嘉川依然盯著窗外,嘴上答:“看到你我就想吐。”

陸明濂頃刻被點燃了怒火,傾身,想攥住林嘉川的脖子,分秒間,林嘉川本要下意識躲避,卻想到了不久前林風裁對他的鼓勵,挺直了腰背,不再害怕。

陸明濂被林嘉川用一種嚴肅的目光盯著,那眼神好像在說:“隨便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害怕你。”

他的手僵在林嘉川的脖子上,最終鬆脫,沒什麼情緒的說:“想吐憋著。”

【+7章 賠償金(捉蟲)

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進屋後,林風裁在沙發上枯坐了一會兒,手機忽然一震,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弟弟被帶走了?需要我幫忙嗎?

林風裁盯著這行字,腦海中飛速推理起發短信的人可能是誰。

五分鐘前發生的事,對方卻了如指掌,此人要麼是陸明濂的親信,要麼一直在暗中監視他。

他想到一個人。

很快,手機再次震動,證明了他的猜想。

他收到了這個號發來的第二條短信:報酬嘛,你懂的。

林風裁回複:不勞煩梁總。

然後把這個電話號碼拉黑。

林風裁放下手機,摘掉眼鏡。

梁灼多疑,他那天救了他,他便開始調查自己,唯恐他身後有梁家人。

真是狗皮膏藥一般的存在啊,沾上就甩不掉了。

但願等他調查清楚以後,會收手。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林風裁略感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從沙發上站起來,洗漱完畢,換好居家服便躺到床上。

睡前,他給徐函虎發了一份律師函,內容是指控他剽竊。

雖然白天偶遇梁灼實在不算幸運,但他有幸聽到梁灼的叔叔已經在和徐函虎接觸的消息,眼見《蘭慶紀事》找到這麼一位大金主,開拍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他再發封律師函刺激一下,徐函虎應當會沉不住氣的。

第二天一整天,林風裁的手機沒什麼動靜,他沉著性子靜靜等待。

第三天傍晚,終於,林風裁接到了徐函虎發來的短信,約他在某飯店見麵。

這次的飯店不同於昨天的,沒那麼奢華,上的菜也簡單實在,林風裁進包廂的時候,徐函虎已經在守著一大桌子菜等他了,獨自一人。

林風裁笑著坐進那把已經抽出來的椅子,道:“徐老師今天沒有臨時起意,換個地方?”

徐函虎極力忍耐,沒有接茬,隻道:“小林,我們談談劇本的事吧。”他拿起桌子上已經點燃的雪茄,抽了一口,放下,“說說吧,你要多少?”

林風裁十分配合:“徐老師懂我。”他說出一個數字,徐函虎皺眉後又抽了一口雪茄,答應。

林風裁拿出一個優盤來,手指輕叩,言辭不失幽默,“所有證據都在這個小玩意兒裡麵,徐老師儘快打錢,我也可以儘快毀屍滅跡。”

徐函虎恢複了傲慢的姿態,“原來是急著用錢,怪不得,我當你林風裁有多剛正不阿,口口聲聲捍衛你那狗屁署名權。”

林風裁並不懊惱,坦誠以待:“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頓了頓,又道:“我說的數額不少,看來徐老師拿著這個本子賺了不少錢。”

徐函虎神態高傲,光顧著抽雪茄。

林風裁勾了勾唇,隔著漫開的煙霧,薄唇淡啟:“徐老師,走夜路還是得當心。”

徐函虎深深看了他一眼,滿是無畏。

林風裁卻不再說什麼。

《蘭慶紀事》被梁允弦用來洗錢,這件事落到了梁灼耳中,成了他扳倒二叔的一環。

雖然此時梁允弦向徐函虎誇下巨額海口,但不久,梁允弦洗錢的事就會東窗事發,這個劇注定不會順利拍下去的。

對此,林風裁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儘快拿錢消失,絕不拖泥帶水。

第二天一早,林風裁收到了銀行的短信,提醒他有大額款項進賬。

林風裁心底穩了穩,給徐函虎編輯一條短信:“我這就把優盤寄出去。”

徐函虎很久才回複,內容卻答非所問:“你和梁灼是什麼關係?”

如今,林風裁看到梁灼的名字便微感頭疼,他按了按眉心,懷疑起徐函虎如此配合,給他打錢的原因。

付清心看上去和徐函虎熟識,看來是付清心給徐函虎說了點什麼。

難道昨天那一桌子菜是徐函虎看在梁灼麵子上擺的?

錢已經到手,林風裁不必假裝和梁灼關係深厚,回複道:“沒關係。”

然後便火速去銀行辦理彙款業務,稍後聯係陸明濂,內容簡明:“錢已轉到,請放人。”

下午的時候,林嘉川回來了,一見麵就衝向哥哥,抱住他。

林風裁也感慨萬千,眼中再度映現分離時,林嘉川眼中對他的信任和期待,心裡總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