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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開門的話就來這裡拿,上麵都貼了標簽,寫明了是哪個房間,你一看就知道了。”

交代完這些,又帶著她把整個村委會大樓走了一遍,婦女主任才說道:“至於具體有什麼任務,就等書記跟主任委派給你吧。”

“是。”趙楠楠乖巧地接受了安排,時針現在已經快要走向三點,既沒有其他村乾部來,也沒有村民過來,她們就沒什麼事,在辦公室裡呆著。

婦女主任在看報紙,趙楠楠煲了一壺水,在等水開的時候,她忍不住問婦女主任:“姐,今天上午的事怎麼樣了?就這麼解決了嗎?”

“沒呢。”婦女主任說道,“哪這麼容易解決,就是把她們拉開之後,讓她們先各自回家,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我們村委會這邊講清楚。”

趙楠楠一聽明天還要在村委會這裡見到那兩個人,就不由得擔心她們會不會又在現場打起來。

她問道:“她們就一直這樣嗎?矛盾完全不能解決嗎?”婦女主任搖了搖頭,說道:“解決是不可能解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解決的。”

這兩家的問題並不在於林淑英認為張慧芳侵吞公款這個問題上。

仿佛因為趙楠楠現在已經是他們龍崗村的村官,算是一家人,婦女主任也不怕家醜外揚,便跟她說了這兩人的梁子是怎麼結下的。

原來林淑英跟張慧芳是一對妯娌,她們的丈夫是親生兄弟。

當年在分家的時候,從老母親手上分下來的地,林淑英這家分到的地好,但是麵積比較小,張慧芳那家分到的地差,但是麵積比較大。

從一開始,張慧芳的家境就是不如林淑英的,隻是張慧芳夫婦都非常勤勞肯乾,尤其是張慧芳,她不僅種了在家那十幾畝地,而且擔任了村民小組長,還在療養院裡打了一份工。

她每天去上班,負責療養院裡的食物,裡麵的東西有剩下來的,她都會不嫌辛苦地帶回家,用來喂豬喂雞。

兩夫婦這樣白手起家,不僅在村裡蓋起了房,而且在鎮上也買了一套商品房,還供出了兩個大學生。

等他們的家境好起來以後,村裡正好有人要搬到鎮上去,不打算再耕自己的那些地了,於是張慧芳就把那幾畝地買了下來。

正好那幾畝地就跟林淑英的地相鄰,後來在分田造冊的時候,從上麵下來測量這些田地數據的人是由她這個村民小組長帶著。

結果在測量過後,土地冊一到手上,林淑英就說他們少給她測量了數目。

她所說的缺少了那些地去了哪裡?自然是被張慧芳給占去了。

然而張慧芳並不承認自己是故意量短了她,把她的田分到了自己這邊來了,於是兩人就結下梁子。

之後林淑英就一直盯著張慧芳不放了。

不然本來那些被征用的土地,每年的補貼那麼少,一般人哪裡會去注意呢?

趙楠楠一邊聽,一邊點頭。

就算錢經過張慧芳的手裡,真的少了那麼一點,那她義務做了十年的村民小組長,這一點就當是給她的報酬,所有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把賬目一直公布得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林淑英跟她有梁子一直盯著她的話,不會這樣反複糾纏,最後鬨成這樣。

“本來就是陳年舊仇,所以說這輩子都不可能解決的。”婦女主任說著歎了一口氣,“但又不能把對方給殺了,就隻能這樣偶爾的鬨一鬨,打一場,這樣勉強維持下去。”

夾在中間做調解的村委會就辛苦了,他們村支書在任期中,主要就反反複複被這兩個女人鬨騰,給她們做調解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話說。

第7章

07

這一下午,趙楠楠就光聽婦女主任講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恩怨糾纏,在滿足了好奇心的同時,也跟婦女主任拉近了關係。

婦女主任講起村裡的故事來,簡直精彩,她對村裡的事情這麼了解,趙楠楠想起今天上午見到的那輛車,實在是令她在意,於是就向她問起了這事。

“姐。”她給婦女主任倒了杯茶,問道,“今天上午我來村裡的時候,見到一輛黑色的車豪車,那是誰的車?”

她心知眼前這位也應該不知道布加迪威龍,於是就沒說,隻大概描述了一下那輛車的外觀。

結果婦女主任根本沒印象,村裡有車的人多了,車是黑色的也多,她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趙楠楠說的是哪一輛。

趙楠楠死心了,問不出來看來還是得回頭再遇到的時候,再看看清楚。

上班第一天,比起波瀾壯闊的上午來,這個下午可以說是風平浪靜。

趙楠楠準時下班,又步行去共享單車停放點,刷了一輛自行車出來。

在秋風裡,她望著整個村莊,美麗鄉村建設開展,到處都是新粉刷過的房子,紅牆白瓦。

她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才騎上了車,在秋日鄉村風景中一路騎車騎回去。

等回到家,父親也到家了。

趙父是個醫生,從業多年,在縣人民醫院坐著副院長的職位,依然兢兢業業。

小地方的醫院跟大城市的醫院比起來,收的病人沒那麼多,能治的病症也沒那麼多,所以還算清閒。趙父今天一整天,也就隻見了幾個病人。

趙楠楠進門看到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於是叫了一聲爸,

聽到女兒的聲音,趙父抬起頭來:“回來了啊。”

看到女兒把挎包拿下來,扔到沙發上,於是在報紙後對她說道,“上班第一天感覺怎麼樣啊?”

“怎麼你們每個人都問這個問題?”趙楠楠看向他,無奈地道,“就這樣吧。”

“問這個問題當然是關心你了。”趙父說道。

“村委會能有什麼事兒?你女兒隻是個村官,又不是什麼縣官。”趙母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一邊摘下圍裙,一邊潑冷水,“洗手吃飯了。”

趙楠楠朝父親聳了聳肩。

趙父放下報紙,招呼女兒一起去洗手,準備上桌,趙楠楠指了指門外說道:“我去外麵洗。”然後就推門出去,在外麵的洗手池洗了手。

隻聽父親在裡麵說道:“今天晚上這麼少菜啊。”

母親的聲音傳來:“愛吃不吃,吃那麼多肉乾嘛?容易得老年癡呆。”

這是趙母獨有的一套理論,不接受任何辯駁。

畢竟家裡做菜的人是她,趙家父女隻能接受。

趙楠楠進來看到桌上兩菜一湯,勸父親道:“你就彆嫌棄了,我們今天中午才一菜一湯呢。”

趙父頓時感到自己受了特殊待遇:“吃飯吃飯。”

父女兩先在桌旁坐下,趙母這才端著她自己的碗從廚房裡出來。

三個人的飯碗裡,趙父的是最滿的,其次是趙楠楠的,最少的是趙母的。

趙楠楠看著母親的碗,問道:“媽,你吃這麼少能吃飽嗎?”

趙母說道:“吃那麼多做什麼?”

“對。”趙父在旁邊插口道,“飯吃太多了,零食吃不下可怎麼辦?”

“就你長嘴了是嗎?”趙母作勢要拿筷子抽他。

趙楠楠想起自己家裡確實常備著各種零食,晚上一家人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嘴裡都會吃個不停。

青菜離得遠,趙母給趙父加了一筷子菜,問他今天在醫院有什麼特彆的事情沒有。

趙父用碗接了妻子夾的菜,說道:“也沒什麼特彆的,還是一樣,挺清閒的,不過就是之前老沈跟我說的那個病人,他今天過來了。”

“哪個病人?”趙母想了想,沒對上號。

“就是那個——”

趙楠楠想起來了:“就是沈叔叔說的那個要來這邊療養,所以要老爸你看顧一下的那個病人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啊,就是他。”

趙父給了女兒一個肯定的眼神,“他的病情倒是不稀奇,手術老沈也給他做好了,就是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療養。”

不過從外麵回來的人果然就是跟小地方不一樣,也忒講究了這周先生,給他準備了非常高檔的茶葉,他都差點沒好意思收。

老沈作為原本的主治醫師,把自己的病人介紹給趙父,讓他能夠在療養期間定期做一做身體檢查,有什麼問題兩邊可以溝通,看得出來是老同學非常重要的病人。

一般人來醫院,都是直接給主治醫師包紅包,可是他們有這層關係,包紅包就不對了。

所以第一次來,對方就特意準備了那些茶葉。

趙父不喝酒,煙也戒了,就好這麼一口茶,送他茶葉也算是提前做了功課,投其所好了。

不過他誇獎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這病人的氣質,真是走進醫院裡,都跟其他人不一樣。

他對趙母說:“這位周先生看著也就比我們女兒大幾歲吧,談吐跟氣質完全不一樣,我們女兒,看起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說著看向了女兒。

趙楠楠不樂意了:“你講你的病人,扯到我身上乾嘛。”

“我也就隨便那麼一感慨。”趙父說道,“今天上午來我那兒的就他一個,我把老沈發來的病曆都研究過了,見了這病人就主要跟他聊了幾句,真是談吐不凡,見識廣闊。對了,他身邊還帶著個管家呢。”

那管家的年紀比趙父都大,他一開始都沒搞清楚他們兩個誰才是進來看病的人。

嘖嘖,管家,這年頭誰還帶管家啊。

趙楠楠覺得不可思議,這是個來鄉下地方療養的布魯斯韋恩還是怎麼著?還帶個阿爾弗雷德呢。

趙母聽完,跟趙父八卦起了一件另一件事:“一風你記得吧,楠楠的閨蜜。”

“考上了司法局那個?”趙父說道,“記得,還有輕舟嘛,輕舟考上了九溪鎮。”

“對。”趙母說,“一風的姑父現在是楠楠的掛點領導,一風這孩子多懂事,還跟她姑父說了要是見到楠楠,就顧一顧她。”

趙父剛要點頭,就聽妻子說道,“人家小姑娘都知道要顧你女兒,你呢?那麼多病人,每隔多久就要去你那裡看的裡麵多少領導,怎麼就不見你跟他們說一說,讓他關照一下你女兒呢。”

這哪關照得了啊,這鎮跟村之間隔了一層呢。

不過趙父沒有說話,隻是陪笑。

趙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換了話題,問道:“你的朋友裡有沒有賣電動車的?你女兒想要買一輛電動車。”

趙楠楠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精神一振:“媽,你答應給我買電動車了?”

趙母說:“不是給你買,你要還錢的,分期付款,自己算好每個月要還多少錢給我。”

“哦。”趙楠楠頓時蔫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是吧。

倒是趙父比較慷慨,說道:“爸爸給你出一半。”

趙楠楠說:“你怎麼不全給我出了呀。”

趙父說:“那我連這一半都不出了。”

“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