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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天的心理建設,桑語已經說服了自己,和大帥哥那什麼,自己也不吃虧。

而且養心殿嬤嬤們的手藝可太讚了,幾乎是全能按摩師啊,帶她沐浴,在一整個房間的浴池子裡,水麵撒滿了花瓣。

熱水霧氣蒸騰,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之後是披著輕薄的浴巾按摩,從頭部到腳趾,上上下下都疏通了一遍,渾身舒坦。

最後是全身保養環節,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保養品,一看就很昂貴,因為是用琉璃瓶裝的。

古代可沒有玻璃,即便有,也是漂洋過海從西方來的,那價格就不可能便宜。

而這些瓶子明顯是琉璃啊,就更加珍貴了。

能用這樣的瓶子裝,她好奇詢問了一下價格。

嬤嬤微微一笑,“回貴人,這是太醫院最擅長保養的太醫,花三年時間製作而成。每年也僅有幾瓶,用的也全都是好藥材,價格無法估量。”

也就是說,非常貴了。

她沒忍住,又問了一句,“那每個宮妃來這裡,都要來這麼一遭?”

也不對啊,這瓶子並不大,剛剛這麼來一次,已經用掉了半瓶,怎麼可能每個宮妃來一遍。

嬤嬤微笑,“貴人獨得皇上恩寵。”

意思是,隻有她,享有了這個待遇。

啊這,她有這麼特彆嗎?她怎麼不知道?

這麼一折磨,一個半時辰就過去了,等桑語穿好寢衣,去到養心殿次間,皇上已經在了。

這裡往常就是皇帝就寢的地方,其實招嬪妃侍寢,一般不會放在這裡,都是東西側殿。

但雍正就是覺得,這裡正合適。

他招招手,讓桑語過去。

桑語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上前,不怕不怕,怕什麼的。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嘛!

她把手搭在皇帝伸過來的手上,順著他的力道,坐在了他的……懷裡。

雍正沒有做多餘的動作,隻是抱著她,然後指著書上道,“看這裡,這段描述,和我們之前看的花很像。”

兩人都穿著寢衣,而且是那種超薄絲質的衣服,幾乎沒有什麼遮擋的作用。

所以桑語能感受到抱著她的人身體裡散發的熱氣,就像一團火一樣,把她牢牢包圍,蒸騰的她整個人也開始發燙,臉變得通紅通紅。

雍正輕笑一聲,伸手捏捏她的耳垂,“紅了。”

好了,桑語徹底忍不住了,羞得整個人都僵住。

見她如此,雍正低低笑出聲,“好了,不逗你了,就寢吧。”

桑語……更僵硬了。

雍正抱起她,往床上走,桑語閉上眼睛,再一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帥哥帥哥大帥哥,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

被人輕輕地放到床上,她強迫自己睜開眼。閉著算怎麼回事,她可是個現代開放社會出來的女性,就該硬剛啊!

雍正對上她亮晶晶,甚至略微帶一絲期待的眸子,詫異了一瞬,還以為她要一直害羞呢。

這會兒是怎麼地,不服氣?

正好,阿語這雙眼睛相當漂亮,尤其瞳孔裡全是自己的時候。

他俯下`身,親%e5%90%bb桑語的眼睛,弄得她癢癢的,差點笑出聲。

好在及時忍住,不然這當口笑了,也挺奇怪的哈。

雍正感受到她震蕩的心情,嘴唇緩緩下移,差一點就要對上那雙鮮豔欲滴的嬌唇。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蘇培盛的聲音,“皇上,二阿哥出事了。”

雍正暗罵一聲,“狗奴才!”

隨即他揚聲道,“出了什麼事?”

“回皇上,景仁宮傳來消息,二阿哥突發高熱,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蘇培盛焦急地道。

“傳太醫了沒?”那群狗奴才是怎麼伺候的,好端端就高熱,還是昏迷這麼嚴重,到現在才來報。

“已經請了。”蘇培盛忙回道。

“進來伺候朕更衣,”雍正說著就站起來,這是他唯二的兒子,不可能不在意。

桑語聞言,立刻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了,“你就在這裡睡吧,這事與你不相乾,你安心躺著就是。”

說著他掀開明黃色的簾帳出去,順手把裡麵的桑語擋得嚴嚴實實。

蘇培盛進來,見到榮貴人居然不在,詫異地看了一眼床上,忙低頭為皇上換外出的衣袍。

他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穿好了。

雍正大步流星往外走,跨過宮門口的時候,吩咐道,“明早安排軟轎送貴人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就彆送了,讓榮貴人在這裡睡。

蘇培盛在心裡嘖嘖幾聲,這可是皇上單獨的寢室,彆人進都進不來,這位榮貴人可好,居然可以在這裡安睡。

嘖嘖,看來這位以後得小心再小心了,皇上的心尖寵呢。

等人離開,隔間的門關上,桑語這才掀開簾子,見屋裡沒人,開心的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本以為今晚逃不了了,沒想到居然峰回路轉。

即便她覺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但能晚點侍寢,多和皇上培養培養感情,再做那檔子事,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她舒服的擺了一個大字,看著周圍全都是明黃的顏色,心情極好。

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五點的時候,就有養心殿的嬤嬤過來叫醒她。

這也是沒辦法的,雖然皇上允了她在這裡睡,也不能睡得太晚。

畢竟這個點,皇上也已經起了,預備著要上朝呢。

而且退朝後,他還要在前麵接見大臣,然後批奏折。自己還在這裡躺著,就真的不像話了。

桑語收拾好,被人用軟轎抬回了翊坤宮。

回去之後,她並沒有先叫早膳,而是讓陳規去坤寧宮問一下,她是否要去請安。

宮裡的規矩,嬪妃初次侍寢的第二天,必須向皇後請安。

隻不過她這情況似乎有點特殊,因為昨晚並沒侍寢成功。

可她確實又在養心殿睡了一晚,不去的話,怕皇後不高興,那不如就讓人去問問,看皇後怎麼說。

在這期間,她就先用點心墊墊肚子。

剛吃了兩口,陳規就回來了,“回主子,皇後娘娘身邊的周嬤嬤說,娘娘昨晚一整晚都待在景仁宮,天蒙蒙亮才回到坤寧宮,這會兒已經躺下休息了,也免了今天的各宮請安。”

“是為了二阿哥的事?二阿哥怎麼樣了?”桑語詢問道。

“昨晚二阿哥突發高熱,請了太醫後,太醫用了急速降溫的法子,現在高熱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二阿哥需要靜養好一段時間。昨天一整晚,皇上和皇後都待在景仁宮,等二阿哥好些了才離開的。”陳規道。

桑語點點頭,“查清楚了沒,二阿哥為什麼突發高熱,是奴才伺候不儘心嗎?”

昨晚她聽到雍正罵了一句狗奴才,怕真是他們的過程,那宮裡又要血流成河了。

陳規搖搖頭,“是昨天下去二阿哥跑到校場去玩,玩的時間長了點,出了汗又沒及時更換衣服,這才著了涼。”

“不對啊,宮裡的孩子養的精細,怎麼可能著涼都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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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陳規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好打聽的太仔細,免得讓人以為他居心不良。

“那些伺候二阿哥的奴才呢,皇上是怎麼處理的?”桑語詢問。

“全都打了板子攆出去,皇上重新調了一批人過來伺候二阿哥。”這個陳規知道。

那就不是奴才的錯,估計是他們勸了,但二阿哥不聽吧。

不然就不是打一頓板子的事了,而是直接杖斃。

攆出宮去,還有活路,總比死了強。

“這樣,陳公公,你再代我跑一趟,去景仁宮,送一份禮過去,就說我知道齊妃娘娘照顧二阿哥辛苦,就不過去打擾了。禮物是給二阿哥的,祝他早日痊愈,福壽安康。”

“嗻,”陳規立刻打擺子告退。

桑語也沒送什麼特彆的,無非就是長命鎖,長命扣一係列的。

都是金玉打造,不寒酸,也不會出錯。

陳規領命出去了,她這才讓如雪等人幫她換一身衣服,然後準備早膳。

上午的時候,宮裡風平浪靜,沒什麼動靜。

可到了下午,桑語正練字呢,就聽到宮門口嘈雜的聲音。

她微微皺眉,“如霜,怎麼回事?”

如霜疾走幾步進來,“回主子,伊爾根覺羅貴人在外麵,非要拜訪主子您。奴才等人都說了,主子在練字,沒時間招待客人,請貴人回去。可她不聽,非鬨著進來。”

“伊爾根覺羅貴人?她來乾什麼?”難道她不應該在抄宮規嘛,居然還有時間跑來嘲諷她?

毫無疑問,伊爾根覺羅貴人不可能是單純來敘舊的,必定是為了她昨晚沒侍寢成功,而來冷嘲熱諷的。

果然,伊爾根覺羅貴人全然不顧宮人的阻攔,直接闖了進來,站在正殿前的空地上,大聲嘲諷道,“嘖嘖嘖,某人昨天不是很得意嘛,又是伴駕,又是侍寢。結果現在怎麼樣?被完璧歸趙了!真是笑死人了,從古至今也沒有這樣的事吧,某人真是丟死人了。要是我啊,早就找了一根繩子上吊,也免得臉上無光。”

如霜氣憤極了,恨不得直接衝出去,給伊爾根覺羅貴人一巴掌。

昨晚那是因為二阿哥生病,壓根不是她們主子的錯,有些人的嘴真是臭的緊。

桑語一把拉住她,“好了,你衝出去就是冒犯貴人,我也保不了你。”

宮裡尊卑有彆,奴才絕對不能冒犯主子,不然直接杖斃。

如果是高位嬪妃下令,那另當彆論,但她桑語可不是,也僅僅是一個貴人,甚至一宮主位都不是。

她放下筆,走到殿門前,冷笑道,“還從古至今,我就問問伊爾根覺羅貴人,你看過幾本史書啊,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哦,對了,你不是被罰抄宮規嘛,那可是整整一百遍呢,你抄完了嗎,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說風涼話。”

如霜機靈,立刻跟上一句,“肯定沒有。”

“也對,如果抄完了,也就不會說出寧願上吊的話,也不知道教養嬤嬤是怎麼教的,宮裡不允許自戕都不知道。這可不行!要知道,自戕是滅九族的大罪。”

“你胡說!”伊爾根覺羅貴人聞言大驚,“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說你……”

可桑語不等她說完,故意打斷然後曲解她的話,“我胡說?嘖嘖,看來伊爾根覺羅貴人是真的不知道這條宮規啊,我一定要稟告皇後,讓皇後重新給貴人派個嬤嬤教導規矩,可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自己死了不要緊,彆連累了家人。伊爾根覺羅家養你一場,不指望你能回報,可萬萬不能恩將仇報啊!”

“你!”伊爾根覺羅貴人氣的手發抖。

“你看,又來了,不知道宮規規定,不許隨意用手指指彆人嗎?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了。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