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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懋嬪的對麵是寧妃。

皇後之後說了一些宮務,又詢問了齊妃弘昀阿哥和懷恪公主的身體狀況,知道他們都好,就讓眾人散了。

太後那邊喜歡清淨,隻初一過去向她請安即可,而且這種殊榮,隻有嬪位以上才有資格。

從坤寧宮裡出來,送走了齊妃和懋嬪寧嬪,桑語和眾人點頭,也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宮殿後,她開始琢磨今天看到的這些人。

包括皇後齊妃在內,宮妃們都非常年輕,基本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皇後是那種端莊大氣的長相,眉宇間隱隱帶著愁容,應該是為了弘輝阿哥的。

齊妃長相精致,身材如弱柳扶風,行走時聘聘婷婷,據說她在江南長大,是非常符合漢女的柔美長相。

懋嬪的長相就比較一般了,眉宇間帶著弱氣,像是體弱。

桑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她大眼一瞧,就覺得懋嬪體弱。

據說她生了兩個女兒,都是不滿月即夭折,或許是因為她本身體弱的原因。

寧嬪長相嫵%e5%aa%9a,甚至要帶了一絲絲妖%e5%aa%9a,如果不是嬪主的吉服壓著,就是那種典型的妖妃長相。

寧嬪的父親是個能乾的官員,當年康熙南巡,對他恩寵有嘉。

於是寧嬪長大後,就被父親獻了上來,然後被康熙賜給了四阿哥胤禛。

寧嬪並不受寵,可能是因為她妖%e5%aa%9a的長相,容易往不好處聯想,僅有的那幾次,讓她意外懷了孕,可孩子卻在六個月流產,伺候她再也沒得寵過。

這些都是兆佳嬤嬤告訴桑語的,她是潛邸的老人了,跟著一起進了宮。

接著就是本次選秀的新人了,伊爾根覺羅氏長相最為出色,明豔大方,灼灼逼人。

桑語站在她身邊,要不是氣質出色,興許就被她壓成了路人。

剩下的常在和答應,個頂個美貌,但都是江南美人那種纖細款,一個個和齊妃是差不多風格的。

而這些都是太後根據皇上以往的口味挑的,隻希望皇上能寵幸幾分,好生下幾個皇子。

總之,雍正的後宮還是比較好混的,那些老人們看著都不是搞事的,至於新人……她除了伊爾根覺羅氏,也不用怕誰。

至於伊爾根覺羅氏,或許她會是最先承寵的,畢竟那相貌,隻要見一眼,就再難忘卻。

彆說是男人了,就是桑語這個女人,不也被牢牢吸引。

選秀的時候,雍正是見過的,就不信他不動心?

唔,興許她要避避伊爾根覺羅氏的鋒芒,畢竟兩人同為新人,還同是貴人,自己的位份還壓她半截,指不定人家心裡怎麼想呢。

從她跟在齊妃身後進來,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安分的。

宮妃請安自有規矩,即便是低位分的先到,然後才是高位份,不好讓人家等你吧?

可懋嬪和寧嬪都到了,她卻沒有到,彆說是無意的,鬼都不信。

因為宮人會注意時辰,然後提醒主子,讓主子們到得不早不晚,伊爾根覺羅氏不可能沒人提醒,可她還是晚了,那就是有意的。

桑語想著,自己要怎麼避寵,順便躲躲風頭。

畢竟一穿越就要和皇帝滾床單,讓她這個現代女青年也有點受不住啊!

剛這麼想,外麵就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到!”

桑語:……

第一百四十一章 架空清穿6

桑語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 皇帝就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還能怎麼辦,麻利請安吧。

她立刻蹲下行禮,“皇上萬福金安!”

“起吧, ”雍正徑直坐到了上首, 等著人端茶服侍呢。

兆佳嬤嬤等人立刻麻利的把桌上的點心和茶水端下去,再沏一壺新的來。

桑語抬起頭, 看了雍正一眼。

這次第一次, 她把這人的長相看個分明,然後就是驚為天人。

他的眉目極為俊美,輪廓優美分明仿若精雕細琢的雕塑,尤其是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似乎有一股魔力般,吸引人無儘淪陷。

雍正也看著她, 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然後是微微的探究。

他總覺得太巧了些, 某天早上醒來,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 哪哪都違和。

偏偏從那時開始, 他就重複做一個夢, 夢裡是一個看不清五官的女子,自己和她琴瑟和鳴,仿若那人才是他的妻。

可現實是, 四貝勒已經有妻烏拉那拉氏,和夢裡的女子完全不一樣, 甚至還有妾有子。

他覺得哪裡不對, 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自己隻是個局外人。

就這樣過了兩年, 先帝和那群兄弟的針對讓他煩不勝煩,直接以雷霆手段,把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兄弟都打壓下去了。

然後沒多久,康熙也熬不住沒了,他成為了欽定的下一任皇帝。

他倒是無所謂,登基了就做好一個皇帝該做的,可那女子夜夜在夢裡出現,攪擾了他的心緒,想把人抓出來,卻無計可施。

終於,那女子出現了,選秀時看到第一眼,他就確定,這個那拉·桑語,一定是夢中的那個人。

但身為皇帝的多疑,讓他不得不多想。

怎麼就那麼巧呢,人就這麼及時出現了?

雍正眼神微眯,打量這個自己讓人按照夢中女子喜好擺設,布置出來的房間,“可喜歡?”

桑語一愣,左右看了看,眼裡露出了真切的消息,“很喜歡。”

這是真心話,這裡是哪哪都和心意,再喜歡沒有了。

雍正點點頭,起身走進西次間,發現和自己的吩咐一模一樣,不由點點頭,然後在書桌前站定。

書桌上一應筆墨紙硯都全有,而且全都是他私庫出的好東西。

另外還有一本書倒扣著,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本講誌怪故事的話本。

雍正沒有任何意外,仿佛本該如此。

倒是桑語嚇了一跳,被皇上發現自己看話本,真的不會被罰嗎?

可隨即她又想到,這些話本是宮裡給準備的,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果然,雍正翻了一頁之後,就放下了,指著宣紙道,“給我寫幾個字瞧瞧。”

桑語一愣,皇上怎麼會知道她會毛筆字?

不對啊,她現在是那拉格格,原主……好吧,原主是認字的。

滿人家的姑娘尊貴,指不定就有大好前程,再加上那拉夫妻對原主還蠻疼愛的,讓她跟著兄弟們一起學認字了。

但也僅此而已,兄弟們認字是那拉·富多教的,可相比於文,富多還是武好一點。

也就是說,兄妹三個頂多不是文盲,但也隻是認字,好處是認得滿文和漢文,壞處是會認不會寫。

因為家裡經濟不寬裕,紙筆也是很費錢的,所以隻有兩個兄弟能用最低等的紙練一練,而原主則是用舊毛筆沾水在石板上寫。

從沒在紙上寫過的人,第一次寫會是什麼樣?

那當然是暈開看不清字跡,於是桑語按照這個標準,寫了幾個字,讓字跡寫的笨拙而難看,勉強能認出是什麼字。

甚至有時候還故意寫錯筆畫的順序,營造一種她學過卻沒寫過的錯覺。

她自認為自己的表演毫無痕跡,而且字跡偽裝的相當成功。

然而她這番行為,卻叫雍正深深眯起了眼,眼底錯愕中藏著懷疑,甚至帶起了殺意。

如果不是她,如果你不是她,那就去死!

桑語轉身,正好看到了這個眼神,嚇了一跳,手一抖,墨跡滴落到衣袖上。^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這可是貴人正服,她隻此一套,穿著去拜見皇後,還沒來得及換,皇上就來了。

可不能弄臟了,不然以後她出門就要失禮了。

而且墨跡相當難去除,於是她條件反射地放下筆,扯出一張宣紙,蓋在那墨跡上,讓宣紙把墨汁吸走。

雍正眼前一亮,這個動作?

是夢裡的女子會做的,明知道沒有用,可她就是動作快於腦子,讓人好氣又好笑,最後墨跡越來越大,衣服直接毀了。

果然,等桑語把宣紙拿開,原本隻是一滴的黑點,變成一團,在湛藍色禮服上相當的明顯。

桑語懊惱地拍頭,可隨即又想到皇上在旁邊,頓時更懊悔了,忙蹲下行禮,“臣妾失儀,請皇上懲罰。”

雍正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心裡的期待更甚,不過語氣卻是嚴肅冷漠,“你可知什麼是欺君之罪?在朕麵前還敢弄虛作假。”

桑語錯愕抬頭,皇上看出來了?

“你不會以為故意裝作寫不好,朕看不出來吧?”雍正臉色冰冷,“榮貴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妄圖欺瞞於朕!”

桑語嚇了一跳,立刻跪下來,“皇上贖罪,臣妾,臣妾……”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辯解,慌亂間腦海裡靈光一閃,立刻道,“臣妾不是有意的,隻是很久沒握筆了,剛剛隻是熟練握筆的姿勢。”

“哦?”雍正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

桑語見有門,立刻道,“臣妾家中日子艱難,小時候阿瑪教我們兄妹三人練字,花費頗多。臣妾就沒再用過紙筆,而是沾水在石板上寫,都已經練習慣了,一時間忘了宣紙是暈染開。請皇上贖罪,臣妾真不是故意的,隻是忘記了。”

“是嗎?”雍正淡淡輕哼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寫,如果再讓朕發現你弄虛作假,那可腦袋也彆要了。”

桑語聞言,在心裡大舒一口氣,這關總算過了。

可她又犯了難,自己到底該如何表現?

難道真的要發揮出自己所有水平?

可不說原主,就是原主的阿瑪,都沒有這個水平。

難道她能說,自己天賦異稟,不需要任何人教,光是靠自己摸索,就能練的這麼好?

說起來,她到底為什麼書法這麼好?

昨天下午在看話本子的時候,她看著桌上那些上好的筆墨紙硯,一時沒忍住,就想試試,然後自己磨了墨,下筆寫了幾個大字。

她發現自己手腕靈活,書寫時酐暢淋漓,毫無滯澀,字跡更是強勁有力,風骨天成,隱隱還帶了一絲瀟灑不羈,俊秀飄逸。

桑語是目瞪口呆,然後心虛的把這張紙藏進了空間。

因為她知道,原主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好字,而她自己,好吧,她也嚇了一跳,難道這是穿越自帶技能?

還有這等好事?

桑語偷著樂了一會兒,馬上恢複原樣,不讓彆人發現異常。

可才僅僅過去一天,她似乎立刻馬上就要露餡了。

桑語微微抬頭,偷看雍正,想知道他是什麼表情,自己是否有空子可鑽。

可對上雍正那仿若看透一切的雙眸,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她還是不要在這位大佬麵前耍什麼心機吧,彆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惹惱了雍正,犯上欺君之罪。

桑語深吸口氣,走到桌邊,靜心凝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