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1 / 1)

,三篇加起來也就三塊五毛錢。

但她也算是掌握到了精髓,知道對方要什麼,寫起來得心應手。

回來後,她兩天就可以寫一篇,攢著半個月寄出去一次,過稿率越來越高。

從一開始的兩三篇,到後來的四五篇,再到全部收錄,也隻用了兩個月時間。

另外價格也漲了一點,一個月十篇稿子,能為她帶來穩定二十塊的收入,不算少了,畢竟這都是閒暇時寫的。

除了帶孩子寫文章,桑語每天要抽出三個小時,交代四個徒弟,除此之外,她就沒彆的事了。

司徒澤回來後,休息了兩天,就出去上工了。

農忙的時候跟著下地,不忙的話偶爾也出去跑跑銷售,或者去鎮裡縣裡聯絡關係。

總體來說,他也是比較閒的,那些工作不是每天都有,如果不是非他不可,他也就不出門了,幫著桑語帶孩子。

兩個孩子都比較好帶,愛笑不愛哭,但再好帶都是嬰兒,得時時看顧著。

兩人輪換著來,總算不是太艱難。

今年糧食的收成比較一般,受大暴雨的影響,減產了一半。

但W縣畢竟是魚米之鄉,即便減產,也有往年的積累,再加上任務糧也減少了,上交完之後還剩下一點。

每家分一分,吃到明年夏天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家家戶戶都有了工資,而且還不低,靠著這個,今年就是富裕年。

和他們差不多情況的鄉裡,因為橡樹村收購甘蔗,每個村都種了,也都得了賣甘蔗的錢,比橡樹村差點,日子也不艱難。

對此縣長是非常高興的,原以為今年大家日子難過,沒想到因為一個廠,就讓所有百姓都能過下去。

這是第一次,他認識到產業的力量,對於司徒澤要求的擴大規模,毫不猶豫同意了。

並且,他還考慮著是否把縣裡的製糖廠並入他們廠,那個廠隻有五十幾人,效益還可以,畢竟縣供銷社的糖就是從他們這裡進的嘛。

司徒澤跑銷售的時候,特意繞過了本縣,就是為了不擠兌掉他們的生意。

合並有合並的好處,能整合全縣的資源,但壞處也大。

縣製糖廠是國營單位,裡麵的廠長算得上是國家乾部,整合之後,到底誰聽誰的?

他們廠算是集體單位,即便是桑語這個名義上的廠長,也隻是一個普通工人。

司徒澤說清楚他們的難處,並強調道,“我並不希望整合,不是我們想要濫權,而是集體單位更有機動性,我們可以擴大規模,可以親自去談合作,把我們的銷售範圍輻射全省,乃至外省。可合並後,成了國營單位,做什麼都有規矩,都要走流程,這很耽誤事。”

就比如,采購部想要采購一個村的甘蔗,得先和他們談好,然後上報,經過層層審批,拿到同意書,雙方簽字,然後再去采購。

要是覺得這個村不好,想要換一個村,那又要再來一遍。

這耽誤的時間,至少要半個月,不是人家故意拖延,而是得有人去村裡核實,這個村的甘蔗到底如何,是不是符合標準。

好處是管得嚴,少了貪汙和回扣之類的潛規則。

可壞處也很明顯,機動性差,想要發展壯大,困難重重。

縣長聽完,先是皺眉頭,“你們可不要犯錯。”

這番話下來,隻覺得製糖廠的權限太大,好像不太符合計劃經濟。

“你放心,全都在許可範圍內。”司徒澤拿著紅頭文件,對比廠裡的所有活動,一句句解釋給他聽,“在做之前,我肯定會研究清楚,不能做的堅決不做。”

“這就好,”縣長鬆了一口氣,“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暫時先這樣吧。這次我們是給你們發表彰的,不是為了給你們製造困難的。”

表彰是表彰橡樹村成為先進生產大隊,在自己進步的同時,也帶動其他村發展。

這既是榮譽,也是保障,算是明文告訴大家,製糖廠的行為是被認可的。

村裡人聽到消息,放了鞭炮來慶祝,這比過年還叫人開心。

對於帶回此消息的司徒澤,他們紛紛圍過來說著感激和誇讚的話,簡直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不過這月神落入凡塵了,手裡捧著的奶粉罐子實在太煞風景了。

這是他順便取回來的,之前江夏給的信封裡,不僅有五百元大團結,還有很多票卷。

其中最多的就是奶粉票,有今年要用完的,也有可以留到明年的。

這相當於包了兩孩子所有奶粉了,豪橫!

第八十一章 年代文31

這件事村裡人議論了好久, 一個個走出去都覺得有麵,周圍村得了利,對他們的態度也更好了。

秋收後有一段時間的空閒, 趁著這工夫, 大家把該辦的事辦了,免得拖到冬日裡。

比如建新房子和子女的婚喪嫁娶, 就是頭等大事, 另外還有長輩的壽辰,小孩子滿月。

司徒斂和司徒念滿月的時候,桑語兩人還在省裡,為了不麻煩,也沒有辦。

周支書問到麵前,是否要給孩子辦一個?

司徒澤和桑語對視一眼, 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已經過去了, 又何必再補辦。

話說如此,幾個關係好的人家, 還是送了一些東西過來。

知道他們家不缺布料, 就送些吃食, 像是雞蛋之類的。

他們也沒有推辭,能收的都收了,暫且記下, 等之後人家家裡辦喜事,給回禮就是。

可這麼一收, 就越發不可收拾, 村裡大大小小幾十戶人家都送了。

這東西就太多了, 兩人麵麵相覷, 還回去不合適,可光是雞蛋就有兩百多個,除此之外,還有魚十幾條,豬肉十來斤,這怎麼吃的完。

司徒澤沉思了一會兒,提著東西站起來,出去了一趟。

等他回來,東西都沒了,顯然是送出去了。

桑語詢問,“你都送給誰了?”

“村裡的老人家,凡是超過六十歲的,都沒落下,一人半斤豬肉,一條魚,二十個雞蛋。”司徒澤道。

桑語算了算,村裡超過六十的,還真就十六七人,而且打著關愛老人的名義,誰也說不出不是來。

本來司徒澤也不是小氣的人,為村裡謀了這麼多好處,但這些大部分還是落到了年輕人和知青的頭上,對老人而言,也就是子孫受益了。

可那些孤寡老人就未必,或許他們在年終分利上比往年得到的更多,但總不比有子孫的人家。

現在司徒澤拿出自己的東西額外關照一下,也不算出格。

況且他的標準還是按照年齡來算的,怎麼都不會有人覺得偏袒。

至於那些送禮的人,知道他們把東西分給了彆人後會怎麼想,不怎麼想,東西送出去了,人情就送到了。

人家願意怎麼用,那都是人家的事。

不過這中間有一樁小事,桑語壓低聲音,“牛棚那邊,你也大張旗鼓去了?”

沒錯,橡樹村也有被下放的臭老九,他們住在離村子比較遠的山腳荒地那一塊,在他們來之前,村裡打算重新建一個牛棚。

但建在哪裡尚沒有定論,不能離河水太近,不然牛糞等物落入河中,既膈應又浪費。

但也不能建得太遠,牛需要喝水,也需要定時清理。

正好他們來的,上麵的人要求讓他們得到改造,但這些都是老人了,總不能讓去乾重活吧,累死了算誰的。

那就隻能乾臟活了,於是清理牛糞和豬糞的任務就交給他們了,也就是說,照顧豬和牛的任務也是他們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並且把他們居住的地方,建的遠一點,既減少了和村民的接觸,也能有人時時照看牛和豬。

桑語從來到這裡就知道,司徒澤一直偷偷照看他們。

這點她並不反對,甚至在司徒澤出差的時候,也幫著送了一兩回物資。

但這都是暗地裡做的,周支書或許知道一點,但也睜隻眼閉隻眼。

可剛剛司徒澤說到六十歲以上的老人,牛棚那邊就有三位,所以他是光明正大接觸了嗎?

司徒澤點點頭,“現在環境寬鬆了,不似之前那麼緊張,沒事的。”

“我到不擔心這個,隻你的目的是什麼,加強他們和村民的練習?”有什麼用嗎?

“他們過的安穩,不需要改變這個,”司徒澤說出自己的目的,“他們中有三位大學教授,如果我們暫時回不去,他們可以給阿斂和阿念當老師。”

桑語有點一言難儘,看著床上兩個呼呼大睡的小娃娃,還這麼小,你們父親就已經把老師給安排上了。

“那些知青雖然都是小學和中學畢業,但見識總歸比不上正經的大學教授,那三位能被下放,還都出國留學過,有他們教導,兩孩子不會比彆人差。”司徒澤道。

桑語相勸,過幾年我們就可以通過高考回城了,想想還是算了,既然司徒澤這個當父親的已經開始計劃了,那就讓他折騰吧。

反正教育孩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桑語自認為自己沒耐心做這些。

想想現代那些被蠢孩子氣到頭禿的家長們,桑語覺得,教育的事,當然讓專業的來。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啊,承擔不來如此重任。

桑語看向兩個娃娃,你們如此得爸爸看重,辛苦了,請恕為媽的救不了你們,寶貝,保重!

對比桑語的不在意,司徒澤表現出了十足的興趣,每天都興致勃勃地寫日記,記錄兩個孩子的成長。

今天吐奶了,小胳膊更有力了,知道哦哦哦引起父母注意了,點點滴滴都要記下來。

並且他還專門帶著桑語和兩個孩子去照相館,拍了不少照片,說是要留作紀念。

但說實話,即便兩個小家夥不拍照,可以給他們紀念的東西還真不少。

周萌萌找到了興趣,對於畫兩個寶寶興趣高漲,幾乎每周都要畫一副,雖然是趨於寫意的國畫,但在工筆方麵,也是畫得很像的。

為了給她一個參照,桑語時不時也動手畫上一幅,效果並不比照片差。

隻是這玩意兒不好寄回去,老爺子三番四次打電話過來,表示想要見見孫子孫女。

這次的照片一大半給他寄了過去,大哥二哥那邊也都郵寄了一張。

從縣城回來,他們除了拿回老爺子和大哥二哥兩家寄來的東西,還有滿滿兩個麻袋的布匹。

這是李小紅寄來的,攢了一整年,終於又弄來了一批。

這次比較多,有一百多匹,不過對方也說了,今年就這一次,再想要得等明年。

桑語以為,今年或許村裡人不會買太多,畢竟去年該買的已經買了,這年頭也沒人年年買衣服,兩三年能做上一套,都是富裕的人家了。

她原本是打算讓司徒澤去周邊的村子問問,看看有誰家需要。

然而不等她開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