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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了,看看人家,半斤就一塊多了。

“紅糖也貴,半斤一塊三。”售貨員道,“你們要是想要啊,我去後麵給你們稱,紅糖容易壞,我們一般不擺出來的。”

桑語搖搖頭,表示拒絕,人售貨員還有點不高興,可也沒說什麼。

出了供銷社,桑語忍不住感歎,“我們賣出去六毛一斤,這裡的紅糖卻是兩塊六,中間差太多了吧。”

“這個沒辦法,一來省裡本就貴點,二來他們的紅糖是從彆省進來的,運費就不便宜,能半斤半斤地賣,就知道肯買一斤的人不多,這年頭大家都節省。縣城的價格要是像這裡,會買的人就更少了。而供銷社和收購站也需要利益,所以我們隻能壓縮成本價,不然人家不會買的。”司徒澤解釋道。

雖然廠裡賺得少點,但能賣出去就是一筆穩定的收入,對村民生活的改善是巨大的。

桑語知道這個道理,突然,她頓住腳步,“你說,賣紅糖我們隻能要六毛,如果我們賣糖果呢?一斤紅糖最少也可以做兩三斤的糖果,而且我們縣城裡好像沒有這麼多種類的糖果,要是做成了,也可以提高點價格銷出去吧?不說彆的,就漲個兩毛,也能抵消其他材料的成本,那一斤換三斤,就是三倍的利潤。”

司徒澤想了想,“可以,糖果會比紅糖更好銷售,也更容易儲存。可是我並不懂這個,村裡大概也沒人懂,需要先去找人詢問怎麼做,或者找一些書籍來看。”

“不用了,我會。”桑語剛剛提起這個,腦海裡自動閃現出製作流程。

多次的經驗告訴她,這又是一項她會的,卻沒想起來的本事。

司徒澤驚訝地看她,桑語無辜看回去,“怎麼了?”

“沒事。”司徒澤淡淡的道,反正無論桑語表現出什麼,他總會幫忙遮掩的,“那我給你買一些糖果回去,你好對照這味道研究?”

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大家知道,桑語是吃了那些糖,心裡琢磨出了做法。

桑語歪頭,“走走走,我們回去買糖。”

售貨員看到他們又回來了,看在兩人都長相不錯的份上了,尤其是那位男同誌,那叫一個好看,售貨員再一次接待了他們,“想要點什麼?”

“每一種糖,都給我們來一點。”桑語道。

“每一種?要多少?”售貨員驚訝。

“就一種一兩吧,來一斤。”一兩應該不多,但幾塊應該是有的。

誰知道售貨員手裡的毛線一甩,直接坐回去了,“不賣!”

“為什麼?”桑語驚訝。

“誰給你一兩一兩的稱,你見過誰這麼賣東西的,算錢都算不過來。”售貨員沒好氣的道。

對著司徒澤那張臉,她發不出火來,但也沒了招待的心。

“錢你就按照最貴的算,我給你三塊四和一張一斤的糖票,你給我每樣稱一兩行不行?”桑語開口道。

這樣她是吃虧了的,至少有六七毛是浪費掉了。

售貨員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笑臉,“這可是你說的。”

說著她就麻利地拿出紙包,每樣撿了三塊,然後拿起來一稱,“看一斤。”

桑語無語,這不是很簡單嘛。

但她也沒說什麼,把三塊五遞了過去,售貨員撿起一塊椰子糖,放進了紙包裡,“一毛我就不找了,給你加一塊。”

……行吧!

從供銷社出來,桑語拿著花巨資購下的糖,每樣都嘗了一塊,最後做出總結,“都沒有我做得好吃。”

司徒澤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把糖包拿了過去,包好放起來,“你今天整整吃了十塊,明後天都不能再吃了。”

桑語翻了個白眼,“說得我好像很饞似的,我喜歡吃辣的,又不饞甜的。”

“不饞你還把糖糕吃完了?”司徒澤也是無奈了,之前看她喜歡,就從張家村老奶奶那裡又換了不少,可這個饞嘴貓,兩天就給吃完了,這叫不喜歡?

桑語眨巴著大眼,“我吃的不是糖糕,是懷念!”

“你懷念什麼?你小時候吃過糖糕?”司徒澤不信。

……好吧,她確實對這種糖糕沒印象,小時候的零食是辣條,方麵便,話梅之類的。

那她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糖糕熟悉,味道很懷念呢?

或許她媽以前懷她的時候,就喜歡吃這種糖糕,導致她現在懷孕了,也念念不忘?

桑語對自己的媽沒什麼印象,也從來沒聽爸爸說過,隻知道兩人離婚了,然後媽走了。

她沒怨過,爸爸教了她很多東西,就是沒有教導她怨恨,所以即便從小就沒媽,她也沒怨過,感情不深是真的。

現在想來,或許真是遺產呢?

隻不知道,這遺產是不是遺產到了靈魂裡了。

桑語沒法解釋,司徒澤隻當她是嘴饞,“回去我再換點,你彆一次性吃完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要不想我吃,乾脆彆換好了。”桑語無奈,她已經是大人了,真沒有這麼嘴饞。

“可你喜歡。”司徒澤低聲道。

桑語聽見了,耳垂有點紅,不是因為司徒澤寵溺的語氣,純粹是他低聲說話,聲音性感又好聽,她沒忍住。

桑語承認自己愛好美色,不承認自己被寵壞了。

對,她就是抵抗不住司徒澤的美貌誘惑,才不是任性呢。

哼!

第七十七章 年代文27

回到招待所已經是中午了, 江夏又過來了一趟,請他們去國營飯店吃飯。

估計是特意交代過的,有肉有魚, 還有一碗大肘子, 加兩個蔬菜。

三個人坐到包廂裡,江夏首先舉杯, 代表江省長道, “那事就拜托司徒知青了,你要是需要什麼,儘管聯係我,我一定給您拜托。”

杯子裡倒的是茅台,國營飯店可沒有,是江夏專門帶過來的, 估計是江省長的私藏。

“江秘書客氣了, 你放心, 這事我記下來了,一定會儘快弄出來。”司徒澤沒推脫, 一口應下。

“那可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們省的那些廠, 一直在技術上被卡脖子,產量跟不上,生產出的東西國外也不喜歡。可我們眼饞人家的東西, 要買就得有外彙,可除了原材料, 我們的東西人家也看不上啊。可原材料這東西, 首先就得物美價廉, 我們自己累死累活種出來的, 結果自己一口吃不上,全都出口了。這也就是算了,價格還不夠,外彙賺不了多少。省長也是焦心,好不容易打聽出有你這麼個法子,這不就巴巴來拜托你了嘛,還請千萬上心。”

江夏說的無奈至極,可這是事實,現階段他們在各個方麵都被國外的技術卡脖子,想要超過人家,你得首先知道人家的技術和東西是個什麼樣的吧?

可他們有意封鎖,沒有足夠的好處,人家是一個零件都不讓看的。

為了得到那些好東西,以及讓人家指導一二,上麵的人費儘了心思。

可國外的人也不傻,好的技術不會賣,就是那些淘汰的,可都是抬價再抬價,直到逼得你拿出全幅身家為止。

和他們打交道,不僅要有技巧,還得有底氣。

底氣就是他們也想要的東西,之前整個國內都不多,有的都是牽扯到了軍事國防,是萬萬不能給出去的。

剩下的人家看不上,或者有更好的。

江省長之前沒辦法,後來打聽到國內也不是沒有牛人,最突出的就是司徒澤。

他能在對方的基礎上,改良技術,反賣回去。也能根據對方的需求,設計出對方最想要的產品。◤思◤兔◤在◤線◤閱◤讀◤

這就是他們的機會,等價交換的機會。

因此江夏對司徒澤相當客氣,江省長親自和他交談了一下午不說,之後派自己的侄子兼秘書全程陪同。

今天中午這餐,江省長本來也是要來的,可省裡臨時出事,需要他去盯著,特意派了江夏過來招待。

一般來說,其實江月比較適合,畢竟江月夫妻和他們同是橡樹大隊的知青,關係更好。

但江夏秘書的身份,更代表官方身份,足可見重視。

司徒澤許諾,回去就研究起來。

製糖廠銷售的任務他其實已經打下了基礎,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了。

光李文謙和梁生兩人就可以做好,等元宵過去,他們就可以各自帶隊出去了,這樣既能去更多地方,也能多培養營銷方麵的人才。

午飯過後,江省長的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去,江夏則是趕去省長身邊幫忙,他這個貼身秘書也不得閒。

車子一路開到離橡樹大隊最近的地方,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停了下來。

司徒澤和桑語下車,提著自己的東西,告彆司機,就溜達著回去了。

進到村裡,碰到和詢問他們去哪裡的,就說去拜訪長輩了,一般也不會有人細究。

回到家,老遠就能聽到小姑娘們的歡笑聲,是毛曉曉和周萌萌在打鬨,二花在勸,周紅在攔,鬨作了一團。

桑語笑著跨進院子,“怎麼都在,不是說了從元宵後正式開始學習嗎?”

“師傅,你回來了。”毛曉曉立刻跑出來,“我媽說元宵後就要送我去上學了,那我怎麼學刺繡啊。師傅,你和我媽說說唄,我暫時就不去上學了,等過幾年我手藝練好了,再去也不遲啊。”

“那不行,”桑語立刻拒絕,“不光是你,周紅和二花也得去,學是必須上的,下午下課後再過來找我學習,我會安排好時間。你們的課後作業,在課間休息的時間做好,下課了立刻回來,有時間練習。”

按照小學的課表,孩子們四點就下課了,剩下的時間還很長,每天起碼有三個小時給她們練習。

“啊?那豈不是很累。”毛曉曉相當失望。

“學手藝哪有不累的,你當初可是賭咒發誓一定會好好學的。”桑語嚴肅的看她。

“可是師傅,小學的內容我都會了,何必過去浪費時間呢。”毛曉曉上輩子已經高中畢業了。

而且她那會兒先進多了,小學學的東西和現在的初高中還複雜,彆說當學生了,她去當老師也沒什麼問題。

桑語也猜到了這個,蹲下`身子和毛曉曉強調道,“我不管你對學習的態度如何,就隻有一個要求,一定要考上大學,最好的那幾所重點大學才行。”

對其他人,或許她能放寬要求,但對毛曉曉絕對不可以。

按照她目前的水平,估計高考一恢複,她都能立刻考上最好的,可偏偏她穿越成了小孩子,過個年也才七歲,還沒正式入學,是不可能參加的。

等她可以參加了,桑語怕她全忘光了。

以後無論她從事什麼職業,哪怕一輩子當繡娘呢,文化都是要有的,也隻有懂文化,人家才會尊敬你,才可以把刺繡這門手藝傳承下去。

毛曉曉懨懨的垂下頭,“好吧。”

其他人見此,也忙保證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