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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一步步把桑紅武的錢全部榨乾。

可以預見,未來的桑家一定非常非常精彩。

對了,光桑家還不夠啊,王繼軍和李素蘭也不能過得那麼舒坦。

桑語在信裡還說了一些套路,讓桑義以大舅子的名義,和王繼軍一起玩,坑他的錢。

反正現在的王繼軍也是個二流子,整日裡吊兒郎當,拿著家裡的錢揮霍。

那她就出主意,讓桑久桑義兄弟幫著多花點。

畢竟他們為了李素蘭,都可以不要原主這個親妹妹親姐姐,那多花點李素蘭夫妻的錢,不也是正當的嗎?

反正他們本來就是白眼狼,衝著好處去的。

信寫完,桑語渾身舒爽,拿來信封細細地貼上郵票,信封上隻寫了寄去的地址,並沒有回信的地址。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半下午了,司徒澤帶著一個石匠回來,簡單改造了一下廚房左邊的房間,把那裡弄成了浴室和衝水的廁所。

乾完活石匠就回去了,表示明天還會過來,同時他也會帶一個大鐵鍋來。

他是遠近聞名砌灶手藝最好的,這十裡八鄉要弄灶都會找他,做的灶不僅熱的快,還不會跑煙。

而且他也知道從哪裡可以買到大鐵鍋,算得上一條龍服務了,今天過來就是測量灶台麵積的。

弄完了這一切,司徒澤打了水回來,用陶罐燒了熱水,讓桑語可以簡單擦洗下,晚上照例是鄰居送來的飯。

吃飽喝足就上床休息,因為是剛來,他們還有兩天假期。

洗漱好,司徒澤就帶著桑語去了縣裡,雖然他們帶的東西不少,但需要的更多。

這算是從頭開始撐起一個家了,如果沒條件,像昨天這麼簡單對付過去也是可以的,以後慢慢添置。

可他們並不窮,也不缺票,何必委屈自己,當然把需要的都備齊。

另外,他們寄的包裹也到了,放在郵局裡,因為太多郵遞員騎著自行車也不好送,隻能給他們送個消息,自己去取。

等他們從縣城回來,大包小包幾乎把整個客廳堆滿了,如果不是拖拉機幫忙運回來,他們還不一定拿得回來。

之後就是大整理了,牆麵貼上報紙,桑語愛乾淨,特意買了膠水,讓司徒澤糊牆。

房間裝上門簾和窗簾,這樣打開門窗也不怕蚊子進來了,床上再掛上蚊帳,衣服都放進衣櫃裡,被子先曬一曬,然後放進大箱子裡。

食物放到廚房,剩下的放雜物間,柴火他們也弄了不少,叫了村裡人幫忙,至少能用到第二年春天。

忙忙碌碌收拾完,終於等到石匠帶著鐵鍋過來,他手藝極好,三兩下就弄好了,糊上黃泥固定住,然後燒火讓它們乾的快一點。

黃泥燒乾後,石匠測試了一下,灶溫沒有問題,煙的走向也沒有問題,剩下的就是多燒一會兒,讓新灶適應適應。

一晚上就在添柴火中過去,這次他們有鍋了,燒了很多熱水,可以痛痛快快洗一個熱水澡。

晚上休息的時候,躺在蚊帳裡,桑語感受到身邊有一個巨大的火爐,有點不自在。

想要轉個身麵向裡麵吧,又怕驚動到身邊人。

她微微側頭,看向這個好看的男人,隻見他雙眼微闔,表情平靜而克製。

桑語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睡姿規規整整的,顯得極為有教養,身體筆直,雙手放在腹部。

和她完全不一樣,桑語自己睡覺是個不老實的,入睡前就喜歡翻來覆去,睡著了她就不知道了。

可這會兒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這叫她不知道該不該翻身。

可她心癢癢的,就是想動一下,再動一下。

桑語一邊觀察司徒澤的反應,一邊調整自己的身體。

她以為自己沒發出任何動靜,可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任何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能被旁邊人發覺。

司徒澤交握的手動了動,眼睫輕巧地睜開,幽深的瞳孔看向桑語,倒映出她如月般白淨的容顏。

桑語沒注意到他的反應,不老實地動來動去,終於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長歎一口氣,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就在這時,一隻灼熱的大掌放在了桑語的手臂上,燙得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之後她又覺得自己好像反應過度了,躺下來側著身子,不敢去看司徒澤的表情,麵上強裝鎮定,“怎,怎麼了?我打擾你了。”

司徒澤不說話,盯著她的腦袋,眼底深處翻湧著莫名的情緒。

良久,他聲音平靜的道,“沒事,你不用擔心打擾我,怎麼自在怎麼來。”

“真,真的呀,好的。”桑語縮著身子,把頭埋進枕頭裡。

她覺得自己臉很紅,主要是這氣氛怪怪的,怪曖昧的。

之前他們雖然結了婚,卻並沒有住在一起,昨晚太累了,桑語到頭就睡了。

今天雖然也累,可不知道為什麼,遲遲睡不著。

她不會是失眠了吧?

桑語歎息著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有點煩躁,又有點莫名的衝動。

“睡不著?”司徒澤暗啞的聲音傳來。

“嗯,”桑語低低的應聲。

“那我們做點能讓你睡的著的事?”司徒澤的聲線帶上了磁性,仿佛暗夜裡的幽靈,在用誘惑的聲音勾引著什麼。

桑語臉頰一紅,“什,什麼?”

司徒澤的手重新放到了桑語的肩膀上,停了一下,然後緩緩把她轉過來麵對自己。

桑語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何種反應,睜大眼看著。

她看見那如玉般好看的容貌越靠越近,看著對方的薄唇越發的鮮紅,看著黝黑的瞳孔裡泛出吃人的光。

最後,她失去了視覺,隻剩下觸覺。

洞房花燭明,舞餘雙燕輕。

第六十三章 年代文13

一夜好眠, 清晨在蟬鳴鳥叫聲中醒來,桑語隻覺得渾身腰酸背痛,可精神尚算不錯, 賴了一會兒床, 聞著食物的香味就感覺到餓了。

起床,換了一身衣服, 去到後麵的廚房, 司徒澤不在,但鍋裡熬著粥,旁邊的案板上有撈起來的飯粒,留著中午蒸飯用。

司徒澤已經和她說了,今天會請一些人過來吃午飯,人數不多, 周支書父子, 兩位生產隊長, 會計和婦女主任,也就是村裡的全部領導。

另外還有七八個知青, 除了昨天新來的三人, 剩下的是和司徒澤同一批到的, 關係還不錯的四五人。

至於後兩年過來的,他接觸的就少了,關係也一般, 不必特意請客。

現在就開始為午飯做準備,這邊做米飯的方法, 早上會在大鍋裡煮, 把米粒煮熟, 然後大部分撈起來放在一邊晾乾, 中午就蒸,這樣做出來節省時間,口感還好,飯粒顆顆分明。

剩下的一些米粒就繼續煮爛,熬到粘稠,加入紅薯雜糧,也能節省糧食。

桑語見灶台上放著一大碗切好的紅薯塊,順手就放進了鍋裡,攪動一下,讓它們沉入沸騰的粥水裡。

然後去灶台填了一把火,加了一塊比較大的木頭,就不需要管了。

從灶台上的湯罐裡舀出熱水,摻著冷水,提溜到旁邊的浴室,簡單洗了個澡,渾身清爽出來。

之後她去找昨天換下的衣服,打算趁著太陽還沒有出來,先去把衣服洗了。

然後找了半天,並沒有找到,想了想,桑語把早上換下的衣服,用木盆裝了,端去河邊。

橡樹村好位置,依山傍水,後麵是連綿的丘陵,山不高,農民們進山非常容易,也方便利用。

前麵不遠處就有一條河,河水是從上麵的水庫流下來的,蜿蜒著環繞了整個村子。

周支書老宅的位置,就靠近某一段河流,或者說,整個村子都是分布在河的兩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河並不寬,但很深,中間有橋梁通行,可也因為河流的緣故,分成了河東河西兩個大隊。

昨天從鄰居春花嬸子那裡知道,附近幾戶都會去前麵拐角洗東西,為了方便,大家在那裡用大石塊壘了下腳的地方。

桑語走過去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司徒澤,正蹲著洗衣服,除了他,就沒彆人了。

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對桑語來說不算早,可對於農村的婦人來說,已經很晚了。

夏季她們通常都是四五點起,半小時做好早飯,然後花半小時洗好一家人的衣服,回去再打掃衛生,跟著下地乾活掙公分。

所以到了七點,河邊都沒什麼人了。

桑語走進,想要和司徒澤一起洗,被他阻止了,“我這邊已經洗完了,你手裡的給我。”

桑語頓了頓,還是遞了過去,心情有點愉悅。

司徒澤輕聲詢問,“身體還難受嗎?”

桑語搖搖頭,麵帶笑意,“你什麼時候起的,我都沒發覺。”

“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司徒澤動作麻利,三兩下把衣服塗上肥皂,搓揉,洗淨,然後擰乾。

桑語見他不要自己幫忙,也沒打算回去,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陪著他說說話,“我看這河裡有魚?”

“是的,這都是公家的,明令禁止不能捕撈,你要想吃的話,翻個山有湖,那邊的村民每年有定額,一家十來條是有的,我可以換一些來。”司徒澤道。

“嗯,想吃,不過我不會做。”桑語對廚藝是真的無可奈何。

司徒澤笑看他一眼,“我會。”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有路過的人看見他們,詫異地打量了好幾眼,似乎在奇怪,怎麼是司徒澤在洗衣服,而桑語卻在案上看著。

這確實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農村不是沒有漢子洗衣服的事,比如單身漢,家裡沒了婆娘,當然就得自己來。

再比如那些下鄉的知青,他們的衣服當然得自己洗。

但經過昨天一整天的宣傳,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司徒澤和桑語已經結婚了,作為有妻子的人,洗衣服做飯這種事,理所當然是桑語該乾的活。

司徒澤沒解釋什麼,而是岔開了話題,聊了點彆的就各自分開了。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好幾次,等人終於走了,桑語笑著道,“估計等會兒村裡都要傳遍了,我嬌氣難伺候吧。”

“沒關係,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外人說什麼都沒用。”司徒澤不以為意。

桑語笑了,很開心的那種,“我不喜歡洗衣服,尤其是冬天,手都凍僵了。”

“沒事,我來就可以了。”

“我不會做飯,怎麼都做不好。”

“我手藝還可以,如果有想吃的,儘管告訴我,即便一時找不到,多花一點時間還是有法子可想的。”

“好。”桑語滿臉笑容,覺得生活充滿了期待。

司徒澤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乾淨了,擰乾放進乾淨的桶裡,一手提桶,一手拿著木盆。

桑語接過一個木盆,伸手握住司徒澤的手。

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