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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掉,大家坐在一起吃完,就各自散了。

因為他們都忙,趕車的趕車,要開會的去開會,最後留下司徒澤和桑語收拾一下這個院子。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該打掃的都打掃過了,隻是把東西歸位,然後窗戶關好,門鎖上也就是了。

桑語看著司徒澤把院門鎖好,轉身打量這個胡同,發現後麵是個死胡同,周圍隻有幾戶人家,轉個彎就到了大街,是個鬨中取靜的好地方。

她好奇地詢問了一下,“這附近都住的什麼人啊,這兩天我們辦葬禮,都沒看到有人出來。”

司徒澤想了想,“以往沒注意過,好像都是那些逃亡了海外的人留下的私產,這些年也沒人居住。”

“咦,京城還有這地方?就這麼一直空著嗎?”按理來說,這些沒主人的屋子應該會收上去,然後分配給其他人居住才對。

“原本應該是有分配的,不過那些房子都沒怎麼修繕,院子看著大,其實不好住人。再加上建國後興建了許多工廠,這一片的人遷走了大半,都進了廠,離得遠還是住在廠家屬區方便。附近除了老住戶,新搬過來的少。”司徒澤解釋道。

桑語眼前一亮,“那這幾個院子屬於哪個單位?能買嗎?”

司徒澤沒想到她還有這想法,“家裡其實不缺住的地方,這幾個院子都很破,得重新建。”

不說軍區的家屬院了,師長分配的房子,是一棟兩層的樓房,上麵四個大房間,下麵也有三個房間,客廳和廚房都很寬敞,彆說住他們三家人了,就是再來幾個都寬敞得很。

再說司徒家老宅,雖然是個小四合院,但正房加左右廂房總共有十來間,還有倒座房,完全不缺住的地方。

“反正我的錢存著也是存著,我喜歡四合院,我們買下來修繕好,以後說不定可以租出去,還能賺租金呢。”桑語笑嘻嘻地道。

這可是四合院哪,要知道後世一個小四合院,都是千萬起步的。

這裡有四套,加上司徒家老宅,就是整整五套,占據了這條小胡同,如果都買下來,那整個胡同就都屬於他們了。

她不知道這裡以後會不會被拆,但無論如何,買下來都不會虧,拆的話,這麼大的麵積,能換多少套房子啊。

要是不拆,那更好了,四套四合院,也是價值千金了。

司徒澤在心裡算了算,“四套拿下來,最少需要四千,我這裡隻有一千,剩下的要留下給你置辦東西,父親給了我們一千,我再想想辦法,找人先借來。”

“唔,不用,我這裡也有兩千。”之前王家給了五百,被她花去了一百多,然後又坑了桑紅武一千,就還剩一千三百多。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計劃好了,把桑紅武的錢都坑來。

總共兩千七,那自己就拿兩千好了,剩下的七百寄給周紅霞母子,倒不是她善心,而是這是最好讓周紅霞母子和桑紅武父子決裂的法子。

周紅霞有錢了,她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伺候祖宗一樣伺候桑紅武?

她可能不會離婚,但絕對不會像之前那麼聽話。

那麼就好玩了,桑紅武和周紅霞夫妻麵不和心不和,桑紅武和桑義父子麵和心不和,桑義和周紅霞桑久臉上都不和,而桑久和桑紅武之間也撕破了臉皮。

再加上李素蘭的時不時摻和,這家人肯定會過得非常熱鬨。

對了,她還要告訴周紅霞,讓她使勁地鬨,反正就是從桑紅武手裡扣錢,能扣來多少生活花銷,攢起來以後都是桑久的。

這樣一來,桑家還有清淨日子好過嗎?

想想桑語都要笑出聲來,好在她忍住了,沒有真的笑出聲。

不過她滿臉笑意的樣子,讓司徒澤誤會了,以為她是真的喜歡四合院,倒是更用心了幾分,“我找人打聽清楚,看這裡掛在那個單位名下,如果可以就全買下。”

他並沒有問桑語的錢是哪裡來的,或許他心裡早已清楚,無非是桑王兩家給的補償。

沒錯,就是補償!至於這補償是桑語怎麼得到的,那不重要,隻要他的姑娘不吃虧就好。

桑語猛點頭,“好的,對了,這存折你拿著,買房!”

司徒澤笑了笑,“沒這麼快,打聽需要時間,估計下鄉之前辦不成。”

“沒事,不著急,你慢慢找人問就是了。錢放你那裡,打聽好了就買下來,也省得找我要了。”桑語這麼說著,可麵上卻不是這麼回事。

著急,她太著急了,這麼好的地理位置,這麼好的四合院,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人搶去了呢,怎麼能不著急?

司徒澤無奈,打算動用一下關係,既然妻子這麼喜歡,那就滿足她吧。

不過在沒辦好之前,他不打算說,免得出了意外讓她失望,“那我先送你回去。”

“好。”

“下鄉的東西準備好了嗎?還需要買什麼?”他依然知道桑語不缺錢,之前說沒錢是在說謊,但他並沒有提起這個,而是一樣樣報名單,給桑語查漏補缺。

這次就全麵多了,不像之前都是便宜的必需品。

桑語聽他報完,不好意思地笑笑,既然他不提,那就忽略過去,“都買齊了,對了,我還定了兩床大棉被,一個八斤重,一個五斤重。”

“在哪裡?”司徒澤沉%e5%90%9f,“這個我們不好帶,寄過去吧,花一點錢,但方便。”

桑語轉身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湊到司徒澤的耳邊,“空間裡。”

是的,她坦白了。

因為桑語很清楚,司徒澤是個聰明人,自己的種種異樣,他全看在眼裡,隻是不說而已。

下鄉後她忍得住不動用空間嗎?

空間裡那麼多存貨,食物,布匹,藥材,她能忍住不用?

她覺得不行,本質上,她就是一個喜歡享受的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卻得處處忍著,處處隱瞞,她是做不到的。

她和司徒澤還有一輩子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了意外,需要藥啦,靈泉水啦等等,難道她能眼睜睜看著,然後不去動用?

所以空間的事早晚會暴露的,就像她坑了桑家和王家的錢,估計在司徒澤眼裡,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她決定賭一把,直接告訴司徒澤。

如果司徒澤是真的愛她,那麼這個秘密,他也會幫著保守。顯然是司徒澤比她更聰明,能更好地利用空間,然後幫她保守住秘密。

如果司徒澤不愛她,或者說以後不愛她了,那麼享受到空間好處的人,還願意失去它嗎?

所以哪怕司徒澤就是假裝,也會裝□□她一輩子。

畢竟空間隻存在她的意識裡,連媒介都沒有。

這麼做她隻需要擔心一點,司徒澤為了更大的利益,會不會把她供出去。

可想來想去,司徒澤還能有什麼更大的利益,不惜犧牲他呢?

他是師長的兒子,有一個團長大哥,市長二哥,如果他野心勃勃,那早就走入政壇了。

然而實際上,他並沒有接觸政治的打算,不然即便是下鄉,憑著他在村裡做的事,也可以爭取村乾部或者公社的乾部,以此為跳板。

但他沒有,到現在還是個普通的黨員。

不要權,錢也不缺,憑自己就能在這個年月掙下一千多,等以後他隻會更能賺錢。

最後就隻剩美色這一個誘惑了,那麼又回到了原點。

除非出現一個迷得他神魂顛倒的人物,不然憑借著空間的誘惑,司徒澤就是裝,也得給她裝出深情款款來。

一旦叫她發現,嗬嗬,她空間裡有藥方可以叫人死得無聲無息。

桑語做了最壞的打算,隻要司徒澤沒有暴露她的秘密,那麼隻要他背叛,那就送他去死好了。

如果暴露了空間的事,那她也會先送他下地獄,然後再自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到自殺,桑語居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心理波動,仿佛這隻是一件小事。

不知不覺間,她眼底帶上一絲惡意,打量司徒澤的眼神,帶著詭譎的光。

司徒澤感受到了,但他隻是握了握桑語的手,對此不做任何評價,“空間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桑語歪頭,“我怕被人看出來,可裡麵真的好多好東西啊,我忍不住不用的。”

“沒關係,想用什麼告訴我,我會幫你遮掩好。”司徒澤握緊了她的手。

桑語眉眼彎彎,笑得好似沒有一絲陰霾,“那……可太好了。”

司徒澤重新打開院門,推開一間臥室,關上門才對桑語道,“你把要寄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們先寄過去,花點錢沒事,到那邊再從空間拿,可能會露了痕跡。”

桑語點點頭,拿出那兩床被子,想了想,又從裡麵拿出風乾的豬肉和鴨子,以及一條大大的火腿,把他們用麻袋裝起來,剩餘的位置塞滿了白木耳。

這是空間裡的庫存,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桑語總覺得,自己好像很喜歡吃這幾樣東西。

司徒澤沒說什麼,隻問了句,“夠了嗎?”

桑語點點頭,表示這些就夠了。

司徒澤一把扛起那些東西,把鑰匙給桑語,讓她鎖好門,然後帶著她去了郵局,郵寄這些東西。

郵局的人看到這麼一大包,嚇了一跳,“你們確定要寄這麼多,這可不少錢啊。”

司徒澤笑笑,“這是寄給鄉下老人的,我們進了城,不能在老人跟前孝順,這兩年冬天又冷,我們攢了好些時候,才弄來這些棉花。老人怕冷,年輕人自己扛扛沒事,不能虧待了老人。”

“說得是啊,”那郵遞員感歎了一下,“好小子,是個孝順的。我爺爺也八十多了,在鄉下我大伯家,平日裡也還好,就是冬天難熬,沒到冬天我們就提心吊膽的,一再囑咐他彆出門,就怕凍著了。”

既然是為了老人的,那他就不勸了,再貴也得寄不是?

最後計算了一下,總共花去了七塊八毛,可真是價格不菲。

做完了這些,他們匆匆趕上班車發車的時間,回了東郊。

桑語和司徒澤告彆,約定後天在供銷社門口見麵,到時會有車送兩人去火車站。

之後她就回了桑家,說來好笑,她兩天兩夜沒回來了,桑紅武和桑義兩人一個也沒發現。

父子兩站在客廳裡吃飯,看他們都端著飯盒,顯然是從廠食堂打來的。

他們看到桑語回來,也沒問上一句,完全無視了過去。

桑語也懶得管他們,反正還有一天時間,等明天晚上,把那剩下的一千七坑到手,他們就知道心痛了。

兩方互不搭理,桑語直接回了房,休息了一會兒,等確定客廳沒人了,她才出去燒水給自己洗澡。

水快熱的時候,桑義出來要熱水。

桑語淡淡的道,“沒有!”

“你燒了,”桑義皺眉,這些事以往都是桑語乾的,隻不過前兩天,無論他們怎麼叫人,桑語都躲在房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