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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獸性大發,將謝霜寧按在桌上狠狠親了一頓。

本想淺嘗輒止見好就收來著,但是沒忍住,多親了十幾秒。

裴舒摟住謝霜寧的腰,一臉悲憤的抱怨道:“怪你太好了,勾引我。”

謝霜寧被逗樂了:“我勾引你什麼了?”

“你看你看,又在勾引我。”裴舒提高分貝抗議道,“除非我變成瞎子聾子,不然你的存在就是勾引。”

謝霜寧扒拉開裴舒亂摸的爪子:“……跟誰學的情話,姚鈴鈴?”

裴舒很無辜的說:“我這是遵循內心,有感而發。”

謝霜寧笑著錘他一下,拉開椅子坐到桌子前麵:“少給你的放肆找借口了。”

裴舒笑的相當心虛,從身後把謝霜寧抱個滿懷,拉著長聲軟綿綿黏糊糊的叫道:“謝老師……”

“彆學羊叫了。”謝霜寧用筆杆敲敲裴粘人精的腦瓜殼,“睡覺去。”

裴舒沒動彈,看著桌上的五線譜問:“《念》的主題曲?”

“不是,學校的功課。”謝霜寧看向裴舒,“電影的主題曲暫定名“念念不忘”,我等你把詞填出來,我再譜曲。”

裴舒稍微愣了下,狐疑道:“你作詞作曲應該不在話下吧?”

謝霜寧說:“張導的意思是讓你作詞,畢竟這首歌是以魏遠的視角唱給周念的,你這個飾演者肯定比我更理解魏遠的內心。”

“好嘞。”裴舒想在謝霜寧側臉親一口,但又想到約法三章不能縱情縱欲,於是忍住了,笑意盈盈的坐到自己工作台前,收斂心神,專心致誌。

*

林旭穿著龍貓睡衣,盤腿坐在姚鈴鈴的床上若有所思。

他們倆臥室衛生間的淋浴噴頭壞了,所以禹航也跑來姚鈴鈴的屋子借用浴室洗澡。

“想什麼呢?”姚鈴鈴丟給他一包辣條。

林旭看都不看,本能撕開包裝袋,叼著裹滿辣油的麵筋咀嚼:“大哥,我就覺得隊長跟三哥有點……”

姚鈴鈴:“什麼?”

“有點真。”

“啊?”

林旭改盤腿坐為鴨子蹲:“大哥,他們倆該不會是真的吧?”

姚鈴鈴以一種看外星人的表情看他。

林旭以為姚鈴鈴不信,急忙說道:“大哥你快坐下,且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禹航剛好從衛生間出來,聽到這話便靠牆站著,饒有興趣的願聞其詳。

林旭皺著眉頭,苦思冥想道:“從咱們錄團綜開始,隊長就不一樣了,我一直以為他跟三哥因為賀清晨的事情關係不好,但隊長居然願意跟三哥一個屋!後來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就越來越親密,什麼馬拉鬆啦,鬼屋探險啦,我還以為是為了配合公司策劃故意裝出來的,但……一天兩天好裝,一年兩年還能繼續裝嗎?隊長對三哥跟對咱們不一樣,哎呀我也說不明白,就覺得他們不對勁兒,我不是被cp粉洗腦了,我是真的覺得他們是真的。”

姚鈴鈴終於憋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你才知道啊??”

林旭傻眼:“啊?”

禹航也忍俊不禁:“小旭就是單純。”

“哎呦我的天笑不活了,老幺你可長點心吧!”姚鈴鈴毫無形象的倒在床上捧腹大笑,“裴舒見色忘友馳名雙標還有人不知道嗎,就你這傻孩子還被蒙在鼓裡呢!”

林旭嘴巴張得老大:“他們真的是真的?小航你也知道呀?”

禹航笑著點頭。

姚鈴鈴笑的捶床。

“就我不知道呀?”林旭窘迫的撓撓頭發,滿臉漲紅,“那,那他們知道我們知道嗎?”

“他倆避諱誰也不會避諱兄弟們的。”姚鈴鈴說起這個特彆自豪特彆得意,“等哪天心情好的,直接給你出櫃。”

禹航也明白了好多事:“難怪姚哥總是起哄,原來是有意撮合。”

“也不枉費我冒著被謝少爺弄死的風險幫他們倆口嗨了。”姚鈴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次日,TOMADO前往風景區拍MV,為了畫麵的美感,全部真實取景拍攝,絕不綠幕摳圖。

因為是古風歌曲,主題背景也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武俠,因此TOMADO全員古裝扮相,光是上妝做造型就花了幾個小時,但付出的時間是值得的,妝容精美,服化道皆是上乘水平,配合絕美的五A級風景區做背景,簡直賞心悅目。

遠山如黛,雲霧飄渺,湖麵遼闊,水清碧藍。

一葉扁舟立於湖心,舟上裴舒一頭墨發被微風卷起柔柔蕩漾,左手負在身後,右手一枚折扇,之身玉立,儒雅書生,風度翩翩。

竹葉之上撲滿晨露,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如翠玉,謝霜寧著一身乾淨利落的勁裝,手握一管洞簫,麵冷如雪,英姿颯爽。

粉紅色桃花紛飛的十裡園林,禹航一身黑色夜行衣,手持寒鋒閃爍的匕首,頭戴輕紗鬥笠,神秘而詭譎。

與之相對的是身穿灑脫長袍,手中一個酒葫蘆的姚鈴鈴,一身孤膽,豪氣萬丈的江湖俠客。

熙來攘往的客棧,林旭坐在桌前大快朵頤,看什麼都新鮮,手中一枚家傳寶劍尚且使不利索,三腳貓功夫,乃是一個初入江湖,天然淳樸,無憂無慮的小公子。

《畫江湖》MV拍了一周,圓滿殺青。

裴舒在化妝室卸妝,小鬆走了進來,站到裴舒身旁說道:“裴老師,剛才有個自稱是謝女士秘書的人來找您。”

裴舒心中微微一震:“謝女士?”

“嗯,她說是謝老師的姑姑,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跟您聊聊,要您收工之後去這個地址。”小鬆把一張高檔餐廳的明片遞給裴舒。

第60章 雙向奔赴

裴舒前往約定的地點,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走向靠窗的桌位,再一次見到了記憶中那位明豔嬌貴,也牙尖嘴利的女人。

謝宛鷗長得美, 很美很美,裴舒混跡娛樂圈多年,見過太多光彩奪目的美女,謝宛鷗對比那些美的像假人一樣的女明星,其實容貌要略遜一籌的。但全方位無死角碾壓那些女明星的、是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

第一次見到謝宛鷗, 裴舒還是個一身罵名、被全網抵製麵臨組合解散的落魄小明星。

氣場天然就遜了好幾條街。

再者,當時的裴舒才幾歲啊?十九歲的小屁孩,見識說少不少說多不多, 麵臨這樣一位女人,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自愧不如的感慨——原來這就是上流社會的女性。

幸虧他有個氣場八米的女法官當媽,從小接受熏陶,不然換個人來麵對謝宛鷗, 可能當場就跪了。

“坐吧。”謝宛鷗足蹬朱紅色高跟鞋,淑女的坐姿,左手端著咖啡杯, 右手拿著菜單一目十行的瀏覽, 並沒有施舍給裴舒絲毫眼神。

裴舒輕笑一下, 走到桌對麵坐下。

謝宛鷗語氣沒什麼溫度的說:“想吃什麼隨便點。”

裴舒:“謝謝,我吃過了。”

謝宛鷗明顯眼神一冷, 但她收斂的極快,慢條斯理的放下菜單,還十分和善的笑了一下:“長輩要請你吃飯的時候,就算你撐的連口水都喝不下了,也要笑著說是, 這是基本的禮貌,更是社交技巧,難不成有導演找你請你吃飯,你也是這番表現?”→思→兔→在→線→閱→讀→

裴舒違心的點頭道:“阿姨教訓的是。”

這波態度謝宛鷗還算滿意,她點了點頭,按鈴叫來服務員點餐。

謝宛鷗拿著酒杯,有意識的晃動杯子,目視著裡麵滾動的鮮紅色液體:“我大嫂走得早,我勉強也算霜寧半個媽了,他是TOMADO的成員,而你是TOMADO組合的隊長,不大不小也算個官了,我早就該見見你的。”

謝宛鷗說完,善意的目光落到裴舒臉上:“從出道至今,我們家霜寧受你照顧了。”

“不敢當。”裴舒跟謝宛鷗碰杯,碰杯的時候,他的杯子比謝宛鷗的杯子低,這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尊敬,謝宛鷗頗為受用。

“裴先生一表人才,有氣質有內涵,觀你的模樣便能猜出、你父母必定也是人中龍鳳,不知裴先生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這些,謝宛鷗應該早就查的底兒掉了。

裴舒忍著對虛偽的諸多不適,笑著將父母的職業說了。

謝宛鷗若有所思的點頭,笑道:“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有這樣高知分子的父母,必然少不了才華出眾的兒子。裴先生文質彬彬,儀表堂堂,又是你們圈內數一數二的大明星,勢必很搶手,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裴舒不走心的說道,“我們這個行業,找對象是自毀前程。”

“我懂,流量愛豆麼,指望著女粉絲活。”謝宛鷗毫不客氣的諷刺挖苦,心裡說實話有些咯噔,因為裴舒的這番說辭就跟之前謝霜寧用來對付自己的一模一樣,跟商量好似的,這番心有靈犀讓她很不爽。

“裴先生是自由之身,什麼時候找女朋友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但霜寧就不行了,他是謝家的孩子,婚姻一向由不得自己做主,他也滿二十了,我跟他爸爸一直在給他物色合適的女孩子。”謝宛鷗頓了頓,意有所指道,“長相是其次,重點是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四個字咬的特彆重。

裴舒故意裝作聽不懂,跟她繞彎子道:“不管當事人喜歡不喜歡?”

謝宛鷗笑了:“家族聯姻要什麼喜歡,再說了,感情可以婚後慢慢培養,那些談戀愛時期愛的死去活來結婚後沒兩年就以離婚收場的,不也比比皆是嗎?”

裴舒點頭,好像頗為讚同似的,隨後說道:“霜寧的性格,不像是會任憑家族擺布的。”

謝宛鷗不以為然的搖頭:“他還小,先讓他玩兩年,等長大了自然而然會肩負起家族重任的——裴先生知道陳菲兒嗎?”

裴舒:“金融巨鱷陳梁國的女兒?”

“對。”謝宛鷗慢條斯理的抿了口紅酒,“陳氏集團跟謝家一樣,十八世紀建基北京,是業務遍布全球的跨國綜合企業,也隻有這樣人家的女兒配得上霜寧,你說是吧?”

裴舒沒說話。

謝宛鷗皮笑肉不笑。

服務員陸續端上西餐,謝宛鷗拿起刀叉優雅的切割鵝肝,說道:“不是我吹,而是霜寧自身條件擺在這兒,很難不引人注目,包括被人愛慕。網上弄得什麼身心舒霜,什麼cp粉的,嗚嗚泱泱弄得像模像樣的,其實都是網友自己的臆想,把網線一拔電腦一關,根本不會有人當真的。”

裴舒望著碗中的羅宋湯出神。

謝宛鷗目光涼了一度,慢慢道:“人要有自知之明,免得自取其辱,裴先生是個聰明,就不用我把話說的太深了。”

裴舒笑了一下,又好像沒笑:“謝女士屈尊降貴的約我這種小人物吃飯,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免得我木頭木腦蠢如鹿豕曲解了您的意思,白白浪費您這頓四五萬的大餐。”

“好。”謝宛鷗放下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