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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5%aa%9a,奪人心魄,但是這次萬俟紅不敢再亂看了,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了。顧錦恪果決的出手讓她回憶起了一些落在顧錦恪主仆手裡後不好的回憶,恐懼攀爬,連忙避開了顧錦恪的臉。

顧錦恪的匕首是上好的,血跡順著流下,很快匕首上就沒有了任何痕跡,剛才一幕若不是萬俟紅的手還在顫唞,甚至留了一個大窟窿,就仿佛沒有發生似的。顧錦恪抹了抹臉上的血,輕嗤了一句:“果然是個賤骨頭。”

隻要不狠狠鞭打,膽子就野了,不過現在教訓下來也好,不然到了浴池……顧錦恪眼裡閃過厭惡,想到曾經皇宮裡君後為了提前在她身邊安插人手掌控她,也出過這樣的齷齪點子。

給她身邊送好看的侍人,或者見縫插針的讓人獻殷勤,她在宮中沐浴時,也會常有人做些生米煮成熟飯的打算,顧錦恪從來不留手,當時又傷又殺了好幾個宮侍,震懾了這些人蠢蠢欲動的心思,才讓君後和一些懷揣野心的人安靜下來。

往自己的未出宮的女兒身邊塞侍人,說得好聽一些是體恤,說的難聽些就是引誘,君後將消息壓的死死的,大家就隻知道顧錦恪殺了人,卻不知道是為什麼殺的,因此便傳出了惡名。

那個時候的顧錦恪也正需要這些東西,不僅沒有澄清,反而順勢順水推舟,君後更是不願暴露自己,見成了這樣,也算樂見其成。

現在回想起來,顧錦恪反而有些感謝君後了,她能感受到身體裡的藥效很凶猛,但是拜之前君後所賜,她的抗藥性似乎好了很多,導致那麼長的時間了,還能穩穩站在這裡,甚至保持理智,反殺萬俟紅。

隻是到底是宮廷秘藥,顧錦恪也很不好受就是了,她再次給荀己留下記號,然後眉眼含著戾氣的將匕首從後刺進萬俟紅的肩膀:“前麵帶路。”

這下萬俟紅老老實實的給顧錦恪帶路,她走在前麵,顧錦恪順著手中的匕首跟著她走,七拐八繞的到了王庭裡修建的浴池。

夜色下,這裡風景甚好,一步一景,建造的十分奢華,為了營造氛圍,甚至還架起了輕薄的紗,半遮半掩的,仿佛仙境。顧錦恪能夠看出來,這裡應當就是平日裡蠻王尋歡作樂的地方,池子裡也應當是哪裡牽引進來的活水,偶爾還會咕嘟冒個泡,這裡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也遠離了喧囂,安靜的很。

萬俟紅看到這池子仿佛看到了救星,她肩膀上被顧錦恪刺了一匕首,如果她再找不到浴池,她可以肯定顧錦恪一定不會吝嗇再給她幾刀,然後讓她血流而死:“就是這裡,這是我姨母費心打造的浴池,她可寶貝了,牽引了活水進來,那邊小池子裡全是沁涼水,夏日用的,這邊大池是溫湯,平日裡用的……”

她說著說著,看見顧錦恪沒有半點欣喜的臉色,聲音不自覺小下來,囁嚅道。

顧錦恪點點頭:“做的不錯!”

她拔出匕首,萬俟紅當即鬆了口氣,她手掌的血似乎凝住了,但肩膀上仍然再流血,萬俟紅心裡其實擔憂的很,若是血流不止或者再不包紮,她的手就要廢了,她就想回身行禮退下。

顧錦恪卻翻轉匕首,借著匕首的柄和拳頭的力量狠狠敲在萬俟紅的脖頸。

“砰!”萬俟紅軟軟倒了下去。

顧錦恪倒是想當場了結掉這個不定時炸彈,但是想到外間的混亂可能有用得上這家夥的地方,她便又留了手。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顧錦恪的現狀實在已經很糟糕了,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將萬俟紅一擊必殺,而沒有一擊必殺的能力,萬俟紅的殊死反抗也不是她想要承受的。

果然,這蓄謀已久的一擊,也一下讓顧錦恪脫了力,萬俟紅軟軟砸在地上,顧錦恪也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更是握不住匕首,匕首脫手而去,滾落在腳邊。

不過現在萬俟紅倒了,顧錦恪也不必強撐著,她倒在地上,扯了扯衣領,露出鎖骨來,然後刻意壓製的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能看到的肌膚都泛上一層瑰麗的粉色,她看向剛才萬俟紅指著的小池,撐著地撿起匕首慢慢站起來,然後向那邊移動過去,廢了很大力氣才將自己整個人砸進了沁涼的池子裡。

她本能的打了個激靈,然後就是舒爽的歎息,體內的燥熱和沁涼的水對上,總算拉回了她差點完全失控的理智。她雙手撐在池子兩側,找到平日裡修建來供仰躺的地方,遊了過去,躺下來,闔上眼睛。

……

顧錦恪這邊的不對荀己自然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她拎著蠻王一路震懾蠻人的軍隊,但是原本計劃在身邊跟上來指揮的顧錦恪竟然沒有跟上來,她就自知不好,回頭更是看不見顧錦恪的半點影子,更是十分焦灼。

隻是她帶著人一路衝殺的有些遠,現在半路折返,不說危險,也恐怕讓她們的計劃打亂。因此荀己隻能更加奮力向前,希望早點衝殺出去和自己人彙合,然後去尋顧錦恪。

不過能讓荀己堅定往前的,還有她對顧錦恪的信心。不過她的運氣不錯,鎮國公徐燁梁和五皇女顧錦雲還有祁將軍都是一等一的猛將,衝殺起來對上軍心已亂的蠻人,速度更快了一些。

加上這是蠻國的王庭,晉國的兵士熱血上湧,更是超常發揮,讓荀己很快打開了第一道口子,按照計劃,在這裡接應的,是鎮國公徐燁梁的人。

但是荀己還看見了另外兩人,是在這裡等待黎玉辛和喬希。兩個人見了荀己都是目光一亮,下意識的往她周圍看去,但是並沒有看今天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當即眉心就皺了起來,隻是還不等他們發問,看到兩人出現,荀己的目光就亮了。

一路上的相處,讓荀己看的很清楚,殿下的這兩位藍顏知己,智計並不輸女子,且更是一心為了殿下,在這樣混亂的時刻,其他人也分不出心來的時候,尋求他們的幫助再好不過。

荀己當即道:“殿下可能出事了。”她快速將顧錦恪沒有按照原計劃跟上來的事解釋了,然後同兩個人求助:“現在蠻國王庭一片混亂,大將軍他們必然沒辦法也沒有多餘人手派人大張旗鼓的去尋殿下,還請兩位公子帶著人馬去王庭……”

她還沒說完,兩個人就快速應承了下來,臉色從慌亂轉為鎮定。

荀己當即將自己帶出來的好手撥給她們,他們的好手也是因為之前全部被顧錦恪派了出來,最後才會同顧錦恪失去聯係的,現在不如回撥這些人,還能給兩個公子提供一些便利。

幾人也不多話,完成交接後就分頭行動,荀己去和其他口子的其他將軍彙合,最好能夠將混戰早些結束,這樣即使顧錦恪受到大軍圍困或者彆的,敵人也會投鼠忌器。

黎玉辛和喬希則帶著人說著荀己剛在打開的口子掩護在軍隊裡進去了,爭取早點找到顧錦恪,解救她。

根據手底下人的消息,他們自然是來到了顧錦恪一開始消失的地方,蠻國的王殿前。路上兩個人也在不斷思索,顧錦恪是被什麼拖住了步伐,因此將之前暗中守衛的人暗中喊出來問話,想要尋些端倪。

隻是宴會十分順利,原先侍衛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對,不過在喬希和黎玉辛抽絲剝繭的詢問下,很快問到了宴會中唯一出乎意料的一件事。

“殿下飲了一杯蠻王賞賜的酒。”侍衛說,黎玉辛和喬希都有些懷疑酒水有問題。

但是侍衛搖了搖頭:“可是那杯酒,不僅殿下用了,荀己大人也用了,蠻王本人也是用了的。”

事情又繞回了死胡同裡,夜色深重,血跡斑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顧錦恪蹤跡,對顧錦恪遭遇的未知危險更是擔憂,都有些焦躁起來。

黎玉辛咬了咬牙:“兵分兩路吧!一人一頭的找,速度更快一些!”

不然時間拖久了,變數就多了。

喬希抿唇,這很危險,他們本來帶進來的人就不多,現在宮裡整亂,若是分散開來,危險也是成倍增加的。隻是想起不知道在哪裡的顧錦恪,他也點了點頭。

跟隨來的侍衛們有心勸誡,但也知道他們是為了殿下的安危考慮,隻能吞下想要阻止的話,兩人將人馬一人一半拆分,然後撞進了茫茫夜色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蠻國的王庭修的很大,也很富麗堂皇,喬希一路行來,隻看見四處逃亂的侍人,偶爾撞見當逃兵的一些蠻人,也是不成隊伍了,他有好手保護,對上這些人無非是多費些力氣,倒比想象中還要安全一些。

但這反而更令人困惑,顧錦恪有武力在身,按說她不應當會被困住,甚至與荀己斷了消息,若是有人蓄意埋伏,怎麼說也應當鬨出一些動靜來的,但一路上,並沒有見到這樣的痕跡。

喬希的視線再次回到了宴會上,他皺眉再次詢問:“你們確定殿下隻在宴會中額外飲用了一杯蠻王的酒?”

侍衛們當即點頭:“是的,唯有這個是我們計劃之外的,蠻王痛哭流涕的悼念她們死去的將士和她的妹妹,說是感念侍衛對小王女的守護,當場賞賜了酒水。”

喬希點點頭:“酒水是怎麼倒的?同一個人用的同一個酒壺,桌上按順序拿的酒杯嗎?沒有動過任何手腳嗎?”

他這樣細細的問,幾個跟隨在後的人都回憶起來,隻是當時大家都緊繃的很,現在回憶起來也是迷迷糊糊的,不過幸好蠻王奢靡的模樣讓人十分清晰,侍衛想著想著就說了出來:“不是的,蠻王奢靡,倒酒也是兩個漂亮的宮侍,各拿酒壺,注入同一杯中飲用。”

“而賜給殿下和荀己大人的就則是兩個宮侍分彆倒的。”話落下,幾個人麵色都變了,懷疑酒水有問題。

隻是有人喃喃道:“可刺殺蠻王的時候,她毫無防備,不像是特意下藥的樣子呀!”

喬希也偏向這樣的論斷,不然荀己肯定告訴了他們異樣,顧錦恪也不見得會接那杯酒。

事情又陷入了死胡同,但是疑點至少是出來了。喬希一邊努力思索著天下有沒有這樣的毒,一邊尋找。

另一頭的黎玉辛也很快追問到了這樣的細節,隻是他也陷入了迷惑,難道真的是中毒了?

可是一個偌大的王庭不應當會有這樣的毒藥,若是誤食或者謀害,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兩個人隻能按捺下內心的焦灼,再次尋找起來,蠻國的王庭越來越混亂了,大約是知道兵敗已成定局,路上遇到的逃兵越來越多,更有甚者,已經失去了理智,化為野獸,隻想發泄一番,喬希就看到有蠻國士兵路上隨手拖行侍人到角落裡,解了衣裳就撲上去。

喬希厭惡皺眉,吩咐道:“這樣的畜生,一刀殺了。”

顧錦恪禦下甚嚴,便是一路攻破蠻國的多個城池,也不曾讓士兵亂來,因此身邊的侍衛和兵士也看不得這樣的野獸行徑,當即提刀上去將人殺了。

但是不止這一處,喬希看著宮廷裡越來越多這樣的混亂,握了握拳頭,他根本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