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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跟著。

顧錦雲輕笑,心裡不由得輕鬆一些,近些日子的煩悶好似都釋放了:“跟我去邊疆好不好。”

譚昔迷蒙著,剛消下去的困意又湧上來了,聽見她的話隻有斷斷續續提起精神來:“妻主……去哪裡……譚昔就……去哪裡!”

顧錦雲笑了笑,更是滿意,隻是她也不能讓譚昔悄無聲息的消失,她將人抱進懷裡,在譚昔不斷讓自己保持清醒打嗬欠的時候道:“過幾日,我會讓人傳信過來,說我受了傷,昏迷不醒,你記得帶人說要來照顧我的湯藥,我在倉陽府等你。”

譚昔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要說顧錦雲受了傷?

顧錦雲揉了揉他的頭:“我自有因由,是朝堂上的事兒,你不懂,如果想和我在一起,你聽我的就是了,不然……”

她搖搖頭,沒往後說,任由譚昔腦補。

這說一半,留一半,譚昔也不了解朝中的事,不由得心生惶恐,睡意全消:“是出了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去求求母親,讓她幫襯你。”

顧錦雲搖頭,半真半假道:“過些日子,我就要從倉陽府去邊疆了,邊疆恐要起戰事,現在明麵上我還在倉陽府,如果我直接去了邊疆,譚大人,父君他們肯定為了你的安危不準去,到時候妻夫分離,可能不止是一月兩月。可我心中實在想念你,在這之前先來問問你,要不要同我去邊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如果你不願意……”

“我願意!”譚昔斬釘截鐵道,如果邊疆真的起戰事,顧錦雲的安危就沒法保證,這比山匪更凶殘,也更讓她提心吊膽。

顧錦雲就笑了笑。她讓譚昔在這裡按原計劃待滿三日,也等到了顧錦恪對顧錦繡的出手,心裡更是拿定了主意,和譚昔短暫分開。

譚昔回京去,顧錦雲去往路途上等他。

……

所以在顧錦恪讓辛雙去打探消息的第二日,還沒有拿到倉陽府的消息顧錦恪就聽聞了顧錦雲的消息。

五皇女顧錦雲在倉陽府受傷了!

據來報信的人說,是和逃竄的山匪交手時不小心地形不熟,陷入陷阱,被箭矢傷了。

這消息一爆出來,五王君譚昔就哭著去求了德貴君,要去倉陽府照顧五皇女,德貴君立即就去求了女皇。

這本來是於理不合的,但是原先譚昔就是給五皇女衝喜的,大家都默認兩人在一起會福澤到五皇女,加上女皇剛剛損失一個三皇女顧錦繡,實在不忍心顧錦雲也跟著折損。

而且顧錦雲之前的昏迷也給德貴君和女皇留下了陰影,女皇沒有多想,就允了。

她隻叮囑讓譚昔帶上幾個好軍醫,讓顧錦雲早日康複,然後回京養傷。

譚昔點點頭,帶著人就出了京城。

因為五皇女辦事是身邊的馮右親力親為,顧錦恪手裡暫時沒有五皇女勾結山匪的證據,隻能看著譚昔出了京城。

她負手而立,站在送行的亭子邊看城外的隊伍漸行漸遠,忍不住有些疑惑:“五皇女那麼弱?”

打一群山匪,竟然把自己給打傷了?

沒有確切的消息,辛雙和荀己都隻能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顧錦恪隻能道:“催催那邊的人。”

辛雙點點頭,然後忍不住苦笑:“不過大約消息還要遲緩些,五皇女殿下領兵不同於在京城,倉陽府更是不好藏匿。”

顧錦恪點點頭理解,五皇女領兵後就不好跟了,畢竟那是她最熟悉的領域,很有兩把刷子。顧錦恪安排的人很難混進去拿到顧錦雲的真消息,加上倉陽府現在因為和山匪打起來,本就戒嚴,對顧錦恪的人更是不友好,拿消息就更困難了。

顧錦恪歎了口氣,隻能靜觀其變,然後努力搜集證據,到時候也一次拿下顧錦雲了。

“殿下因何歎氣?”有人笑問。

顧錦恪轉過身來,看見馬上紅衣灑脫的公子,忍不住笑了笑:“可算等到正主了。”

黎玉辛灑脫的翻身下馬,脫離了黎啟,他整個人仿佛去了一層掩蓋他的紗,整個人的光華難以遮掩,眉眼間風采灼灼,豔如朝陽。

臉上平時規矩的笑意也肆意了很多,浸染著眉梢眼角。

“殿下在等我?不是順道嗎?我以為殿下是在這裡送五王君的。”

顧錦恪笑笑道:“確實應當是順道的,畢竟黎公子也沒有邀請我來送行。”

黎玉辛心虛了一下,他確實沒有邀請顧錦恪或者告知顧錦恪他今日離開,因為舍不得,但是在這裡看見顧錦恪的背影時,他又能莫名篤定,顧錦恪是來送他的,因此駕著馬就過來了,完全掩蓋不住內心的歡欣愉悅,還有內心的心潮澎湃。

顧錦恪笑了笑,難得輕鬆一些,看向他後麵緩緩駛來的馬車:“此去一路順風!”

黎玉辛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馬車,露出點笑意:“好,我回去後整理一下我祖母祖父剩餘的家產,然後將我父親安置了。”

他頓了一下:“現在父親還不知道黎啟的事情,我打算歸鄉了在與他說,希望看在祖母祖父的份上,他能清醒一些。然後……”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顧錦恪:“殿下,我安置好了父親,會很快回來的,來報殿下救命之恩。”

顧錦恪失笑:“在清城府,不是你救了我?其餘的,我們兩人的交易,早就扯平了。”

黎玉辛意味深長的笑笑,沒在就這個問題探討,他心中有數就行,他道:“殿下,送行可以擁抱一下嗎?”

顧錦恪張開雙臂,給了他答案,兩人合作的愉快,顧錦恪也很欣賞這個人,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是簡單的合作者。

黎玉辛忍不住彎唇笑起來,也張開雙臂,同她擁抱。

他正大光明的將顧錦恪抱在懷裡,然後頭靠在她頸側嗅了嗅她的氣息。那是能讓他安穩安心的氣息。

顧錦恪抱了抱就想鬆開,就感覺耳邊一聲輕笑,酥酥|麻麻的鑽進她的耳朵,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殿下怎麼這麼小氣,隻給抱這一下下啊。”

顧錦恪忍不住敏[gǎn]的躲了躲,就聽見耳邊繼續小聲道:“殿下,你還記不記得我同你說的話?”

顧錦恪一愣,黎玉辛同她說的話可多了。

就聽黎玉辛更貼近了一些,呢喃耳語:“殿下,我心慕你,對殿下的情誼,一日深似一日,現在沒有了黎啟束縛,等我安置好我父親,再無後患,以後阿辛就追隨在殿下`身邊了,好不好?”

等他安置好父親,天涯海角,碧落黃泉,無論顧錦恪的心意,他都追隨在她身邊。

這是他剛才騎在馬上,遠遠的看見她背影時,心裡就冒出來的念頭。

而且,救命之恩,本來就應該要以身相許嘛!

他漂亮的鳳眼彎起來,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鬆開顧錦恪,%e5%90%bb在她唇角:“先打個印,殿下要記得我的話啊。”

他%e5%90%bb完,灑脫分開,然後翻身上馬:“駕!”

還是先跑吧,他可不想聽顧錦恪的拒絕,隻要她來不及拒絕,他就當她默認啦!

馬兒揚起前蹄,帶著他往前,隻聽見他肆意的笑聲和看見肆意飄飛的紅色衣擺。

顧錦恪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嘴唇。

身後的辛雙和荀己訝異的瞪大眼睛,她們雖然沒聽清黎玉辛的話,但是看見了黎玉辛的舉止:“殿下,這……”

黎玉辛大庭廣眾之下對顧錦恪這樣,分明沒給自己留後路,他身後是自家馬車,周圍來往的也有其他人,顧錦恪這裡還有辛雙荀己呢,他這樣做,以後都會和顧錦恪糾纏不清了。

顧錦恪是女子,便是三夫六侍也沒人會說什麼。但是黎玉辛是男子,是受男德束縛名聲的男子。

顧錦恪搖搖頭:“此事不要聲張。”

至於和黎玉辛,現在的能做什麼數呢?且再看吧。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唇畔那個人留下的溫度似乎還是灼人的很,顧錦恪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先回去吧。”

荀己應了聲是,牽了顧錦恪的馬過來,顧錦恪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就感覺官道上有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顧錦恪不由得抬頭望去,然後和他視線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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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等等我

待看清那人,她忍不住握了握韁繩,然後恍若未見的撇開頭,對荀己幾人道:“走吧。”

她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江墨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然後看見她等黎玉辛,甚至看見兩人這樣親密的場麵。

他原本是來送五王君譚昔的,因著皇室派來的人是顧錦恪,他不知道如何麵對,因此他一直沒露麵,從一開始就刻意躲避著。

隻是見五王君譚昔走了她還沒走,江墨自己便也舍不得走,就留在這裡,躲在暗處,想要悄悄的多看她一會兒,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場麵。

他一時心底呼啦啦的扯著疼,眼眶酸澀,一時沒克製住自己的視線和情緒,然後就被顧錦恪發現了。

在顧錦恪投來視線的那一刻,他慌慌張張躲避,然後餘光看見顧錦恪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

江墨躲避的視線一時僵住了,當時不是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嘛?怎麼她的視線不為他停駐的時候,心就像墜入了深淵了,看不見儘頭?

他倉皇抬起頭來,見她帶著人揚鞭就要走,忍不住張了張唇。

“殿下!”

但他最終沒有發出聲音,卻有一個清脆歡快的聲音喊出了他的口型。

江墨抬頭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薛欒。

他騎著一匹小馬駒,神采飛揚,眉眼都是歡快,很驚喜的同顧錦恪打招呼:“殿下!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你剛剛送走阿辛嗎?”

顧錦恪聽見他打招呼,也順著聲音看見他了,聽見他的問話,點點頭:“是的,黎公子剛走,薛公子怎麼才到這裡?”

按照兩人的關係,應當依依惜彆才是,怎麼薛欒姍姍來遲?

薛欒笑了一下:“我和阿辛早就互相道過彆啦!”

所以他今日才不是來送行的,他是聽說顧錦恪在這裡,特地來“偶遇”的,索性沒有錯過。

“殿下今日還有事嗎?”他率直問。

顧錦恪還真沒有什麼事,大約是被顧錦繡的事情打擊到,這兩天女皇懶懶的,心情不算太好。下麵的人很會觀察今上臉色,做事都提了一百個小心,整個朝野反而積極向上起來,做事情的效率也非常高,因此顧錦恪手上沒什麼事兒。

今日送完五王君譚昔和黎玉辛,她接下來的行程大約就是回府休息了。

因此她搖搖頭。

就見薛欒臉上綻放出璀璨的笑意來:“那殿下。”

他從背後抽出弓箭來,晃了晃,一臉期盼。

“檢查一下我的成績吧!去到清城府一直沒給你看呢。”

“不過您就不用上場了,你點評一下我就好了。”

他說完,看了看顧錦恪身上有傷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