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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就鮮少回去了。”

她記得以前讓荀己簡單查了一下,喬希自己也簡單的說過有這個淵源的。這次上京也是來投奔親戚兵部尚書的。

哪想到辛雙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不是這個。”

辛雙這樣的表情,顧錦恪倒是有點興趣了,開玩笑道:“總不能喬公子還是喬大人的孩子吧?”

“殿下怎麼知道?”辛雙詫異問道。

顧錦恪:……

她就是隨口一說罷了,哪裡知道什麼。不過喬希怎麼又是喬大人的孩子了?她有些好奇,就忍不住問了?

這個問題,辛雙沒回答她,喬希親自回答了,他來京城的一路上花錢如流水,買了不少好東西,還寄存在顧錦恪這裡,這天稍晚一些他主動聯係了荀己,想來取走東西。

顧錦恪原本是不必見的,但是想到在清城府喬希給予的幫助和來京城後關於喬希身世的變故,她還是主動去見了一麵喬希。

“喬公子!”她打招呼。

跟隨荀己走進府邸的喬希還是穿著一身藍色錦袍,原本還神色淡淡,聞言目光亮了起來,看向顧錦恪,有些詫異,也有些歡喜:“殿下!”

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顧錦恪,顧錦恪就笑了一下,請他飲茶:“喬公子到了京城,也輪到孤儘儘地主之誼了,在清城府多謝公子相助。”

喬希認真行了個禮,並不敢受她道謝:“殿下沒有我的微末幫助也會成事的,且也是為了清城府百姓,喬希能做的不過一點錦上添花罷了。”

沒有喬希自然也能成事,但是付出的精力和成本就不可同日而語了,不過顧錦恪沒反駁他,此事她自己心中有數就是,她問起關於喬希來京城後的變故來:“喬公子,你的身世?”

怎麼突然就成了喬大人的兒子了。

喬希笑了一下:“都是長輩的些許事兒。我父親原本是喬大人的原配,後來喬大人進京做官以後,父親身體病弱,又因一直未曾有孕隻能留在家鄉侍奉祖母祖父,哪想那時候機緣巧合有了我。我父親拚儘全力生下我後奄奄一息,因為是個男孩,祖母祖父沒讓報喜,怕耽擱喬大人的為官之路,我父親生我後身體每況愈下,沒能堅持幾個月,因此沒能見上喬大人最後一麵就撒手人寰了。”

他轉了轉手裡的茶杯,神色淺淡了一些:“這下原本要往京中送我父親的死訊的,結果接到喬大人的家書,她被京中原兵部尚書的公子看上了,因此我祖母祖父做主欽定了這門婚事,說父親一年前已經逝去了,讓喬大人不要耽誤。”

“為了不影響這樁婚事,我又再次被瞞了下來,喬大人和新夫郎成親後有了孩子,這才知道的我,隻是不好將我接到京城,就將我養到清城府,對外也隻說是親戚了。”

他看向顧錦恪,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家事讓殿下見笑了,原本我在清城府也準備這樣過一輩子了,沒準備上京,所以沒和殿下說這件事。隻是這次不是受了災嘛,生活艱難,不得已隻能來投奔親生母親了,不是有意欺瞞殿下的。”

顧錦恪乍然聽了這麼一個真實故事,原本還有些傷感,但聽到最後一句,她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喬希,這人說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生活艱難,不得已隻能投奔親生母親?

喬希眉眼舒展,朝她溫文一笑,有如春暖花開。

顧錦恪的目光順著窗戶看向院外,院子的大門敞開著,來往的太女府家仆和喬希帶來的人在不停的搬運箱子,這些東西都是喬希在來京城的路上隨手添置的,雖然是隨手,但是顧錦恪依稀記得價格並不隨便,而這些東西,已經高高摞了一車了。

這還是喬希顧忌用的是顧錦恪的人手,有些不好意思,收手消費的成果了。

顧錦恪覺得自己要重新理解一下生活艱難這個詞了。

她搖搖頭:“喬公子身世的事情需不需要……”

喬希沒讓她說出口就拒絕了:“些許小事,不勞煩殿下。”

他眨了下眼,有些戲謔:“殿下的人情,值當喬希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喬希是個聰明人,顧錦恪失笑,這樣的聰明人,她並不介意來往,她也從來不小看男子當即道:“什麼人情,孤以為能和喬公子稱得上一聲朋友。”

她和喬希的關係,因為清城府拒絕的事情變得不尷不尬起來,因此無論是喬希和顧錦恪相處,還是顧錦恪和喬希相處,兩人都小心拿捏得當,注意分寸。原本因為江墨,顧錦恪還要更注意一些,但是現在了解了喬希來京城後的事情和手段能力,又沒了其他顧忌,顧錦恪欣賞放大,當即交了這個朋友。

喬希目光乍亮,歡喜從眼底溢出來:“殿下!”

顧錦恪給他遞了一杯茶。

……

送走喬希後,顧錦恪難得有些感慨,朝中大臣裡渣女還是挺多的,原本的黎啟,現在的喬大人……

不過也看的出來,女皇在位的這些年,還是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班底,除了公仲宰相,江太傅等人,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女皇慢慢提拔起來,輪換掉朝中原來的老人的。

她不由得想起朝中的薛滄薛大人,現在一對比,薛大人可謂是朝中一股清流了,無怪乎養出來的薛欒也是一片赤誠,顧錦恪笑著搖搖頭。

喬希離開後,顧錦恪的目光就放在了目前的情況上,暫時解決了三皇女,君後和賢貴君也處於待爆發狀態,顧錦恪不由得想起另一個人。

她召來辛雙:“五皇女呢?”

解決完三皇女,她也沒忘記五皇女,畢竟山匪一事可不止有三皇女的手筆,五皇女在其中也沒有少摻和。

而且相比於三皇女顧錦繡,顧錦恪對五皇女顧錦雲更失望一些,也更憤怒一些。

不同於三皇女,五皇女顧錦雲的父君是德貴君,她自小和父君的祁家頗為親近,還和祁家將軍學武。從小熏染得是忠君為國,鋤強扶弱的教育,長大後更是因為女皇的寵愛去了邊疆為一方將領,也立了不少戰功。

顧錦恪總覺得,這樣被培養出來的五皇女,不說彆的,保家衛國,守護子民的信念應該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吧。

更何況五皇女重活一世,是親身經曆過原書裡清城府的生靈塗炭和哀鴻遍野的。

所以在這之前,顧錦恪是一直期待五皇女先把地動的消息放出來,亦或者為清城府地動做些準備。但是顧錦恪一樣也沒有等到,隻收到了囤了一些糧的消息。

顧錦恪不可謂不失望。

更失望的是五皇女顧錦雲打著和顧錦繡一樣的主意,想要讓顧錦恪和顧錦繡賑災失敗,為此縱容山匪將朝廷的物資劫走,百姓的性命似乎全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其實現在顧錦繡的失敗說起來,和顧錦雲也脫不了關係,還是一切的源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顧錦繡屬實是被顧錦雲坑慘了,丟了物資,受了傷才鋌而走險被顧錦恪痛打落水狗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辛雙想了一下,皺了皺眉:“殿下,五皇女被陛下派出去剿匪後,還沒有回來。”

顧錦恪若有所思:“她現在在什麼位置?”

顧錦雲剿匪的時間也太長了些!

顧錦恪展開輿圖給辛雙看,辛雙的手指順著京城滑下去:“五皇女殿下當時奉命剿匪,主要征伐的是當時讓三皇女受襲擊的那支山匪。”

顧錦恪沿著她的手指看去,當時她解決了自己遭遇的山匪,所以顧錦雲的重心確實放在三皇女這邊,而當時的顧錦繡的路線和遇襲的時間,顧錦恪看過去,見辛雙的手指落在了一個地方:“是這裡,京城到清城府的半道上興淩府周圍。”

顧錦恪聞言皺了皺眉:“那她應該回來了呀!”

興淩府更靠近京城,雖然附近多山林確實便於掩匿行蹤,但是顧錦雲又不是毫無經驗,初出茅廬的小將,早該回來了才是。

說道這個,辛雙搖了搖頭:“現在五皇女殿下已經不在興淩府了,上次傳信過來,說是追擊者這幫山匪進了倉陽府。”

顧錦恪順著輿圖看去,興淩府再往清城府走,下麵臨近的一個府就是倉陽府,而興淩府的山脈也大多也起源於這個府,這裡是出了名的險峻崎嶇。-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這就有理由解釋為什麼五皇女到現在還沒解決人回來了。

顧錦恪點點頭:“跟著她的人還跟著吧,孤要她的信息。”

雖然一切都很合理,但顧錦恪不太放心,隻是這現在隻是一種直覺,她還需要一些東西來進行佐證。

顧錦雲彆的方麵是行事簡單了點,但是帶兵剿匪不應當如此拖遝才是,甚至被山匪溜進了倉陽府的範圍。

重點,這還是顧錦雲自己聯係的山匪。

荀己應了一聲是,下去安排了。

顧錦恪坐在書房裡,手指點著輿圖慢慢思索,驀地聽見書房門被敲響。

她抬眼懶懶掃了一下:“進來。”

桑宜拎著一個食盒進來,顧錦恪有些疑惑:“怎麼帶吃的過來了?”

她吃東西還算規律,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身體病弱,容不得亂來,這麼多年,慢慢就成了習慣,所以一般不怎麼加餐。

桑宜溫柔的笑了一下:“這不是府邸裡準備的,是薛公子送來的。”

人大約是不經念叨的,顧錦恪之前才念叨過一下薛滄薛欒,轉眼人就給送東西上門了。顧錦恪還有些好奇:“怎麼突然送東西來。”

桑宜將食盒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聞言笑的更真切了一些:“薛公子說今日出府玩耍,吃了不少好東西,想與殿下分享,就每樣覺得好吃的,都給打包了一小份,拿過來給殿下嘗個鮮。”

顧錦恪挑眉。

桑宜已經打開食盒了,熱騰騰的氣息裹著食物的香味撲麵而來,在逐漸寒冷的天色裡也驀地多了一點暖意。

食盒裡被很規整的分成了小格小格的,果然擺著不同的食物,分量都很少,確實隻夠嘗個鮮,但是食物雖小,卻都精致顏色好看,讓人見著就食欲大動。

加上格子下麵放了碳籠保溫,現在食物還熱騰騰的,香味不斷往鼻尖撲騰,白色的霧氣也暖意融融的圍繞,顧錦恪竟然覺得有些心癢癢。

桑宜看見她的模樣,眼底笑意更多:“殿下,嘗一些吧。”

他來太女府服侍久了,自然知道顧錦恪食量不大,用膳也很規律,偶爾享受才吃些瓜果點心,但總量對比下來,還是吃的太少了,導致府中一直擔心顧錦恪的身體,畢竟現在大家信奉還都是“能吃是福”。

顧錦恪的食量屬實不能算能吃,為此桑宜也一直憂心忡忡,時常做些點心或者換著菜色給顧錦恪“進補”。

更何況這段時間顧錦恪還在養傷呢,更要加倍“進補”了。

現在看見顧錦恪眼裡的興趣,他直接將提前準備好的碗筷擺放好,很有些迫不及待看向顧錦恪,聲音都軟了一些:“殿下,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