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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才慢慢平穩下來:“擔心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江墨埋在她懷裡,深深吸了口氣,聽見她擔心的語調忍不住悄悄笑了笑,心頭一暖,他貪念的用手碰了碰顧錦恪的%e8%83%b8`前,感受到她的心跳,然後直起身來,撐著她的肩膀,稍稍退後一些。

顧錦恪揉揉他的頭發:“怎麼了?”

就見江墨搖搖頭:“殿下,你剛才也聽見祖母的話了,那也是我的意思,我們到此為止吧。”

顧錦恪皺眉:“什麼到此為止?”

江墨抬眼看她:“我們兩人的關係,到此為止!”

顧錦恪眨眨眼:“為什麼忽然終止,是因為女皇,還是三皇女?我說過會保護你的,婚約已經取消了,你不要害怕。太傅那裡我也會去說的,要是有其他的問題你也可以說出來,我們慢慢解決。”

江墨搖搖頭:“沒有,殿下都解決很好。是我不想繼續了。殿下,清城府的事情是我衝動了,是我冒犯殿下。”

他看向顧錦恪的臉:“殿下請回吧!”

顧錦恪往後退了一步,看向他:“江墨,你那是衝動?”

在清城府時江墨%e5%90%bb她,那樣激烈的情緒,她應當不會感受錯的,也是受了江墨情緒感染,她才動容回應的。

現在告訴她是衝動!

江墨目光一閃:“是的。”

顧錦恪直直看著他。

江墨看她一眼,眼神誠懇認真:“今日被帶走時,我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喜歡殿下。在清城府時,大約是受了喬公子的刺激,一時不適應殿下`身邊有彆的男子。認錯了自己的感情。對殿下,更多是小時候的習慣和仰慕。抱歉!”

顧錦恪深深看他一眼:“我不相信。”

江墨垂下頭,輕輕歎息一聲:“殿下,就這樣吧。”

顧錦恪臉色一白,忽然輕笑:“就像小時候那樣,不想繼續了,所以就直接疏遠我?”

她搖搖頭,看著江墨堅定的麵容,拂袖轉身離開:“放心,既然是你如此不願意,孤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她恢複了自稱,很快消失在江府。

江墨聽她提起小時候,麵色一白,他看向顧錦恪離開的方向,眨了眨眼,忍住淚水。

良久,他忽然含著淚笑了笑,沒有了他,顧錦恪應當會輕鬆一些吧。顧錦恪竟然好到這個份上,讓他拒絕她時,也竟然一點兒也不擔憂顧錦恪會對江府,對他不好。

可是,正因為顧錦恪那麼好,他才不能拖累她,她會是很好很好的太女,也會是很好很好的帝皇,未來,也會是很好很好的妻主。

隻是,不是他的罷了。

顧錦恪離開江府時臉色陰沉,荀己一時猶豫:“殿下。”

顧錦恪抿唇:“去酒樓。”

荀己看向她的傷口:“殿下!傷口還未痊愈呢。”

“無妨!去酒樓!”她心裡煩悶的很,不喝點酒都找不到好的發泄方式。

荀己拗不過她,駕著馬車尋了之前顧錦恪來過的酒樓,照例定了一個包廂給顧錦恪。顧錦恪叫上好幾壺酒,舉著酒壇就喝,毫不停歇,沒一會兒,桌子上就全部是空壇子了。

荀己看的擔憂,偏偏顧錦恪又喊她了:“荀己,上酒!”

荀己無奈:“殿下稍等,我下去取酒。”

顧錦恪趴在桌上,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荀己隻能折身下去,她還是去吩咐掌櫃的給主子的酒裡摻點水吧。

隔壁包廂,薛欒和黎玉辛遲疑了一下,抬頭對視一眼,雙雙道:“剛才是殿下喊荀己?”

他們已經在這裡聊了好一會兒了。

黎玉辛是沒有想到顧錦恪帶著薛欒幾人這麼快就回到京城了,才給薛欒留的書信。

他原本是準備帶著父親回祖宅祭祀一下祖母祖父的。正好也可以讓父親避開黎啟的事情。現在既然薛欒回來了,又正好趕上黎啟提前被抓,兩人就來到酒樓談談心。正好兩人剛剛坦誠相待,都表明確認了自己的心意。

黎玉辛原本是不想承認對顧錦恪的心意的,但是薛欒太了解他了。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黎玉辛的謊言就說不下去了,隻能坦誠。

薛欒滿意的笑了笑,忽然伸出手給他看手腕上的手鏈:“阿辛,你看這枚銅錢。”

“在回來的路上,我糾結猶豫了很久,然後拋了一枚銅錢。得到了答案。”

“當時我想如果是正麵就遵循本心,來和阿辛你講清楚,然後試一試殿下會不會喜歡我,我想自己爭取一次。如果是反麵,我就不來爭了,就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母親給我選定哪個女子結姻緣,我就認定哪個女子是我的妻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後來我拋到了反麵,我還難過了好一會兒,沒想到到了京城,我娘為我選中的妻主還是殿下。所以,我要遵循當初的諾言,無論如何,這輩子都認定殿下啦,一輩子不會放手那種。”

這樣的緣分,黎玉辛都忍不住啞然失笑:“我以為你彆的小事,拋拋也就罷了。這樣的人生大事,你也這樣決定嗎?”

薛欒偏了偏頭,俏皮的眨眨眼:“你看,老天爺不是很偏愛我嗎?”

黎玉辛點點他的額頭:“你呀!”

薛欒搖搖頭,眼裡都是碎光:“阿辛,你確定你要放棄殿下嗎?你從來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

黎玉辛輕笑一聲:“你不怕我和你爭啊?”

薛欒搖搖頭:“我已經認定殿下啦,殿下卻不是由我操控,她如果喜歡你,或者喜歡彆人,我控製不了的,我隻能努力讓她喜歡我。”

他想起江墨,忍不住嘟了嘟嘴。在他沒開竅的時候,有人已經占儘了先機。

黎玉辛捏捏他的臉:“黎啟的事情一出,我現在的身份就更配不上殿下了。等我從老家回來吧,籌備一個新身份,再來如何?”

薛欒說的對,他從來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這樣舍不得,放手,實在不甘心的很。

兩人談完事情,笑笑鬨鬨,就聽見了隔壁的聲音。對視一眼,黎玉辛推了推薛欒,鳳眼一挑:“好了,你上吧,我走了。不然我留在這裡會吃醋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出現在顧錦恪麵前,他害怕自製力一下崩潰,都舍不得回老家了。

薛欒一愣,就已經被他推了出去,站在廊道裡。

此時此景,竟然莫名眼熟,薛欒往前走了幾步,看向隔壁包廂,隨即他小臉一皺。

包廂裡酒壇子七倒八歪,顧錦恪一個人趴在那裡。

殿下竟然喝了那麼多酒!!還就這樣趴著睡了!

他忙走進去,拍了拍顧錦恪的肩膀:“殿下!殿下?”

顧錦恪迷蒙著抬起眼來,她酒喝的急,加上煩悶,所以是醉了的,抬頭隻覺得眼前人影晃動的厲害。

“你彆晃,孤看不清楚了你是誰了。”

薛欒扶住她的肩膀:“我沒晃呀,是殿下喝醉了。”

顧錦恪沒聽清,一把將他按到身側的凳子上坐下,然後打量他:“好了,晃得不厲害了。”

薛欒看著她迷蒙的鳳眼,還有格外豔麗的臉,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殿下怎麼喝這麼多酒,傷身體的很。”

哪裡能問酒醉的人話呢,她一般隻選擇想聽的聽,顧錦恪捧著他的臉轉了回來:“說了彆晃,你到底是誰啊?”

被她捧著臉一頓打量,薛欒完全坐不住了,他身子不自覺的想要躲閃,又覺得躲閃有點丟人,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閉了閉眼,鼓起勇氣道:“我是薛欒!”

“薛欒是誰?”顧錦恪問。

薛欒有一點點生氣,太過分了,殿下竟然醉酒了就不認識他,看來必須要給殿下加深一點印象!他鼓了鼓雙頰。

“我,薛欒,是你的夫郎!”

沒錯!說完,薛公子反而來了勇氣。

這是他拋銅錢上天決定的,禦筆寫下聖旨認可的,娘親,父親允許的,他自己內心也認定的。

他,就是顧錦恪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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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更理直氣壯了一些,看向顧錦恪:“我是你夫郎,薛欒,記得了嗎?”

拿著酒上來的荀己差點一個腳滑就摔了,她沒聽錯吧,裡麵再說什麼?

卻聽見顧錦恪疑惑反問:“夫郎?我的?”

“對!”薛欒鏗鏘有力的回答。

荀己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聲音,差點就跟著點了點頭了。

但她仔細一想,竟然覺得沒有毛病,這個頭竟然是可以點的。畢竟,賜婚的聖旨還在那裡擺著。

她拎著摻了水的酒,一時竟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但是薛欒雖然語氣理直氣壯,但是目光卻飄忽的很,四處遊移,一下就看見了荀己。

他驀然瞪大眼,然後跳起來一下鑽到了顧錦恪身後躲起來:“啊啊啊啊!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不是沒有人嘛,為什麼荀己會在門外!

她剛才是不是全部都聽到了?聽到了他厚顏無恥的話,那殿下醒酒以後……

荀己尷尬的摸摸鼻子。就見顧錦恪已經張開了雙臂擋住薛欒:“彆怕,我保護你,夫郎!”

一時之間,荀己和薛欒同時瞪大了眼。

醉酒的殿下竟然如此好騙?

第64章 上朝

“不對!沒有人需要我保護。”在兩人目瞪口呆的檔口,顧錦恪忽然皺了皺眉說道。

她臉上出現一點失落和難受,但是很快消失不見,她將護著人的雙手放了下來,看向門口拎著酒的荀己,麵色嚴肅多了:“荀己,你竟然偷偷喝酒!”

荀己百口莫辯,一時無言:……不是殿下你要喝的嗎?

“喝酒誤事,走,我們回府。我記得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她揮揮手往外走,眉頭有點皺起,但是因為喝醉了,步伐有點踉蹌。

荀己忙放下手中的酒來扶她,身後的薛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覺得不對,伸手扶住她,神色有點擔憂:“殿下!”

顧錦恪的注意力便落在他身上,皺了皺眉:“你剛才說你是我夫郎?”

當著荀己的麵,被這樣詢問,薛欒一時之間漲紅了臉,但是,說都說了,現在再否認,是不是會更丟臉?

他想著,眼睛一閉,豁出去了,還挺了挺%e8%83%b8膛:“是啊。”

他本來就是,絕對不能慫!

他說完,偷偷睜開眼睛看顧錦恪,就見顧錦恪搖了搖頭,很有耐心的樣子,還很語重心長:“不要亂說呀,我還未婚,小公子看著也是未婚呢,未婚就不要把喜歡誰掛在嘴邊上,如果遇到一個渣女,世道嚴苛,不是平白無故損壞你的清譽嗎,要保護好自己呀。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說著,拍拍薛欒的肩膀,然後轉頭對荀己道:“好了,我們回府吧。”

薛欒愣在原地,小聲嘟囔道:“怎麼那麼溫柔呀,喝醉了竟然還記得要保護我的清譽。”

看見荀己點頭應了,然後略一頷首朝他打了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