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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尚書,公仲宰相。然後帶著方芮秘密去了一趟皇陵。

還是那間老屋子,女皇獨自佇立在那裡。

“你若天上有靈,應當也看見了吧,老三……不適合那個位置,她若是手段能力都欠缺一些,朕會教她,如同之前。可是她缺的一顆為民之心!顧家的江山必須有一個愛民如子的繼承者。不過你放心,老三是你和朕的孩子,朕會保證老三富貴榮華,一世安然的!”

自己的幾個皇女,女皇自認了解,其實最聰明的從來都是最小的老六顧錦恪。

但她是女皇最沒有感情的孩子。

她被君後抱養時,女皇還沉浸在元侍人逝去的痛苦之中,一心關注的都是同樣被抱養的三皇女。等她長大了,這個孩子的聰敏展現出來的時候,她的眼裡對女皇一片陌生,毫無感情,女皇自然更不會廢心思。這時候她喜歡已經會用孺慕的眼神看她的三皇女,四皇女,五皇女!

尤其是三皇女,她的眼睛和她父君多像啊。

人的愛是有限的,後來這些愛也慢慢的就變成了習慣,女皇自然更屬意換一個喜歡的繼承人。

但是偏偏,女皇看了看皇陵的方向,露出一個苦笑,這次地動,讓她不得不承認老三不是一個為君的好料子,反而是顧錦恪才是一個為君的料子。

顧家的江山不能毀在她的手裡!

她還是決定讓顧錦恪繼續為太女,但是顧錦恪若為太女,女皇就得為三皇女地動期間做的事情消除隱患,讓顧錦恪投鼠忌器,不能對其他皇女趕儘殺絕。

實在不是女皇多想,太女這次上的折子就能看出來太女對百姓的重視還有殺伐果斷了。而且太女聰明的很,女皇不敢想,若是太女提前查出來山匪與老三老五有關……

她必須在太女還沒回來時先遏製住太女,為三皇女五皇女善後,先下手為強!

所以,女皇收回視線看向這間屋子:“朕會給老三安排一個王君,是江家的小公子,江太傅你知道吧,她親自教養出來的孩子,品行容貌都沒得挑,也是老三自己喜歡的。”

“以後江墨嫁過來,老三也有了江太傅為臂助,朕再叮囑太女,她自然會忌憚朕的話,也會忌憚得罪江太傅的後果。以後老三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做個富貴閒散人了。”

“至於太女,朕也聽了君後的建議,老三這次做的事,自然要有人出來擔了,她們姐妹不可自相殘殺,所以……朕想將黎家的孩子賜婚給太女做側君,薛家公子為正君。若太女日後真的知道地動物資的真相,太女也可以用此事拿捏黎啟為她辦事,成為太女的臂助,或者直接責罰黎啟,也斷了黎玉辛這個罪臣之子往上爬的機會,黎玉辛的手腕也不會威脅到未來太女正君,反而可以輔佐他。正好,借此機會也斷了老三和黎啟聯合的念想。”

她慢慢說出自己的想法安排。在她看來,薛欒這個未來太女正君還是能力弱了一些,所以必須要有一個有能力,又不會對正君造成威脅的人出現。黎玉辛就很符合這個條件。

黎玉辛和薛欒從小要好,身世以後可能是罪臣之後,簡直是量身定做的最佳人選了。

這日朝會,女皇將顧錦恪所上的折子拿出來,讓朝臣一一閱覽,朝中大臣自然是紛紛誇讚太女行事有方,三皇女舍己為民。

女皇甚至也展露笑顏跟著誇了幾句,不僅誇讚了太女,三皇女,和折子上所書的人。還大肆誇讚了運送物資的兩個小公子。然後自然而然提出讓顧錦繡和黎啟還朝,然後對兩個小公子和顧錦恪折子裡提到的人進行嘉獎。

朝臣紛紛附和:“陛下英明!”

隻是下一刻,女皇對兩個男子的嘉獎,讓朝臣都愣了愣。

“薛欒,江墨兩個男子素有美名,此次更是心懷百姓,積極募捐,當為天下男子之表率,既然如此,賜婚薛欒為太女正君,江墨為三皇女正君。”

“黎尚書護衛物資有功,她的女兒尚小,就賜黎公子為太女側君吧。”

官員裡的江太傅豁然抬頭,臉色慘白,怎麼會?

之前女皇召見她,問起江墨和三皇女之事,她不是已經委婉拒絕了嗎?為什麼還要賜婚?

隻是容不得她多想,她快速踏前一步,截斷眾臣的恭賀:“陛下!此等獎賞,會不會……?”

“愛卿不必多言,江墨也算是朕和君後看著長大的,朕心中有數!”女皇截斷她的話,目光裡含了些厲色和不容反駁。

江太傅心中一涼,一時啞然,女皇這是再用皇權壓她了。

可是,為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眾臣的恭賀聲響起。退朝時,女皇單獨召見了她。

“江愛卿,可是在怪朕不經你同意就賜婚?”

女皇坐在案幾後,目光深深的看向她。江太傅已經冷靜下來了,看見女皇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呢,女皇是君,她是臣,她還能質疑女皇不成,她原本準備的一肚子勸說的話就隻能爛在肚子裡。

若是她識相,太傅就還是太傅,三王君還是三王君。若是不識相,隻要她不造反,鄉間一個教書先生就是她最好的歸處。她沉默半響:“是臣的榮幸!”

女皇就笑起來:“這麼多年,太傅還是如此善解人意。朕也算了了一個心願,終於和太傅算是兒女親家了,其實太傅不知道,這樁婚事還是老三出去前親自向朕求的,她說了,以後一定待江墨一心一意。朕想著兩個孩子從小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就允了。”

江太傅眼皮一跳,婚事是三皇女求的,她還要把江墨心儀太女的事情捂死。不然以後有了彆的流言,就是禍亂宮闈,姐妹鬩牆了。若是女皇知道,肯定第一個拿江墨開刀……

……

京城的變故顧錦恪渾然不知,她帶著一小隊人馬,穿著勁裝短打,臥在一片高高的野草後麵,目光朝對麵的山澗看去。

“確定了嗎?是那裡?”

“是的,殿下,那裡有一個天然的地下洞%e7%a9%b4,前兩日我裝作打獵誤入進去,發現了藏在裡麵的物資。看守山洞的有十人左右。因著人多,小的沒有進入過洞%e7%a9%b4深處。”一個曬的黝黑的精瘦女人道。

這是前些日子喬希送過來的人,叫牛二的。最善山間尋路,尋洞%e7%a9%b4,定水流。這幾日也確實幫了大忙,讓她們重新拉近了和這群匪徒的距離,並且今天終於確定了藏糧食的洞%e7%a9%b4。

顧錦恪點點頭,又再次問了一下`身邊小隊的隊長:“其他小隊的人怎麼樣了?”

隊長道:“都已經分散到達匪徒的各處聚集點了,隻要信號一起,立刻動手。”

顧錦恪放下心來,為了躲避官兵追捕,這些匪徒化整為零,消失在這片大山裡,麵對茫茫山林,顧錦恪的人手也有限,不可能圍山,因此也化整為零,將官兵劃分為小隊,由牛二和斥候們確定方向,一隊人咬死一批人,然後由顧錦恪單獨帶領一支隊伍去搶回物資。

顧錦恪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是人疲憊困頓的時間了,朝後麵跟隨的養精蓄銳的人比劃了一個手勢,帶著人悄悄朝山澗那邊摸了過去。

原地留下了一直沒有出聲的喬希和牛二。兩人定定看著顧錦恪的背影慢慢遠去,喬希的眼裡漸漸含了笑意和愛慕,悄聲問牛二:“太女是不是很好?”

牛二肯定的點點頭:“家主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

喬希就笑起來:“我們退後一些吧,等太女凱旋而來的消息。”

牛二探測的消息是準確的,顧錦恪帶人靠近就看見了在洞口死角處偶爾露出來的人的頭發和衣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洞口後麵是平坦的山壁,沒辦法偷襲,顧錦恪神色動了動,隻能選擇直接上。她下了指令,身後的侍衛就衝了出去,顧錦恪也放出了手中的信號吩咐其他點的人。

一時刀/刃出鞘,喊殺聲起,對方猝不及防的與官兵們交起手來。顧錦恪也握了劍往山洞裡去。她們人多,一時也沒有人與顧錦恪交手,顧錦恪走的暢通無阻。

這裡是一個天然的洞%e7%a9%b4,被這群匪徒發現以後應當是清理過一遍,在山道兩遍懸掛了火把用來照亮,隻是越往裡走,就能越發清晰的感覺山洞是筆直向下的。但顧錦恪很快看到了裝有朝廷物資的麻袋,看著倒是挺多!但她順著清點了一遍數量,卻又很快皺了皺眉。

被搶的物資還差三分之二!這裡隻有其中三分之一!

難道是已經被消耗掉了,還是被匪徒分兩路藏了?顧錦恪眉頭微動,看了看還沒走完的洞%e7%a9%b4,又往裡走了一些,但是到底了也沒有見到另外三分之二,倒是地上多了些乾草,放了幾個破碗和酒壺,看著像是外麵守衛的人的休息點。

顧錦恪臉上露出失望,看來其餘的應該是被分開藏或者消耗掉了,不過她還是抱著看能不能好運的找到線索的希望用劍挑了挑乾草堆。

隻是乾草堆挑起來果然也是什麼也沒有。倒是旁邊的幾個破碗被劍一挑,咕嚕嚕的滾了起來,然後撞到一起,滾進了最角落的草堆裡。

顧錦恪失望的歎口氣,轉身準備離開,還是去外麵殺兩個匪徒吧!

隻是她剛轉身,餘光就看見最重的酒壺一下消失了。

顧錦恪眼神一動,立即轉過頭來。耳邊也很快響起輕輕“嘭”一聲!顧錦恪走到角落,挑起草堆,果然露出一個狹窄的洞口來,還透著微微的光亮。

顧錦恪沒有輕舉妄動,回身等上麵的匪徒都被解決了,才喊了人跟著跳下去。

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個上下洞%e7%a9%b4,下麵的洞口在山澗的背麵,伸出一個平台被枝條雲霧掩映住,平台下麵雲霧繚繞,看不見底,所以不為人知。

這裡儲藏了剩下的所有物資!

顧錦恪露出笑容,讓下麵的官兵將物資搬運上去。隻是剛把物資用吊繩搬上去第一批,顧錦恪就見到一個不速之客,她皺了皺眉:“三皇姐和黎尚書不在小院好好養傷,怎麼過來了?誰告訴你們孤的位置的?”

是三皇女和黎啟帶著手下的侍衛過來了。

兩人的麵色都還蒼白無力,但都朝著顧錦恪走過來露出了笑容。顧錦繡更是行了一禮,慚愧愧疚的很:“殿下,我們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隻是皇姐押運糧食,押運糧食不成,還要占用清城府的資源治傷,心裡不安的很,所以聽說殿下剿匪,特來此助殿下一臂之力。”

她回避了誰告訴她的消息。

顧錦恪輕笑一聲:“一臂之力?可是孤都打完了,用不著,三皇姐還是請回吧。”

好好養好傷,回到京城,她好一並收拾了。

顧錦繡的麵色僵了一下。她高熱醒來以後身子虛弱的很,本來是十分不願意走這一趟的。是黎啟告訴她,此番她們來清城府,可謂是賠了夫郎又折兵,一點功勳沒有不說,太女反而要多了一樁剿匪的功績,形式非常不利,不若參與進太女這次的剿匪裡,撿點湯喝,回京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