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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準備,確實是真的,就是老農也連連誇讚:“喬公子太厲害了,他不僅看書,閒暇之餘還要下地頭來,親自請教學習,老婦沒見過幾個這樣勤奮好學的小公子。”

顧錦恪看了喬希一眼,他卻隻是克製的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

溫室大棚確實有進展,顧錦恪放下心來,天色近晚,她辭彆喬希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時候她才空出來問荀己:“今日在大棚門外的是誰?”

按理說荀己守在門外,像這樣的人基本跑不掉,結果她在門口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那就說明這個人的身份不好說了,荀己是有意放走的,所以當時她也沒追問。

荀己微微沉默了一下:“其實今日來的有兩個人。”

顧錦恪詫異之餘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竟然有兩個?

荀己看了她一眼:“開始先來的是喬希公子的弟弟,喬陳。後麵的是江公子。”

顧錦恪眉頭一下皺起來:“喬陳,江墨?江墨怎麼會往那裡去?”

喬陳可能是去尋喬希的,江墨呢?

荀己繼續道:“喬陳公子和江墨公子兩人是一起到的,結果兩人離開的時候動靜有些大,喬陳公子不小心撞到江墨公子,然後江墨公子碰到門扉了,才弄出聲響來。隻是兩人都沒停留,匆匆走遠了,屬下便也沒追。”

聽到荀己說到這裡,顧錦恪扯了扯嘴角,難得的有些尷尬。

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想還好荀己將人放走了,若是荀己真讓兩個人留下來了,才是真的尷尬呢。

不過她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江墨撞到門扉沒傷到吧。”

荀己搖搖頭:“屬下不知。”

不過顧錦恪一回到小院就知道結果了,江墨受傷了!

院子裡的侍人見她來了匆匆稟告:“殿下,您可回來了!桑宜公子說見著您回來了,就告知您一聲,江墨公子今日出去一趟回來以後,不知怎的受了傷,不僅肩膀傷了,腳也崴了,怕是傷的厲害,一直在哭,他現在在江墨公子那裡照顧,讓殿下回來了……”

侍人還沒說完,就見顧錦恪已經越過他,緊皺著眉頭大步往給江公子安排的寢臥去了,他後半截話隻能咽在嗓子裡。

江墨的寢臥裡,醫者有些無措,江墨的腳踝腫的老高,但是小公子十分倔強,並不讓人碰,隻坐在床上,曲著膝,雙手環著膝蓋埋下頭,肩膀一抽一抽的抖著,明顯是哭的厲害。

其他房裡的幾個小公子都在這裡,麵麵相覷,對眼前的場景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桑宜是在顧錦恪身邊伺候的,代表的是顧錦恪,他是不能不管的。

要知道江墨回來以後在這裡已經哭了好久了,原先他以為江公子是因為腳崴到疼痛難忍才忍不住落淚的,可是現在醫者來了半天,江公子還不願意治傷。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不是因為傷勢在哭了。可是再拖下去,如果治傷治的不及時,因此留下什麼後遺症,不僅江墨公子要因此受害,殿下以後也會因此受害的。

因此他想了想坐到床邊上:“江公子,你的腳傷到了,醫者也過來了,不如我們先看看腳,然後公子有什麼事可以和桑宜,或者薛欒公子說一說。”

薛欒點點頭應聲,有些著急的看向江墨:“是啊,江墨哥哥,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的。”

他原本今日心情因為昨日遇到黑鬥篷人很不好的,今天一天都縮在房間裡,既不想見到黑鬥篷人,也不想見到顧錦恪,哪裡想到江墨受了傷回來,他一著急就衝過來了,沒想到江墨哥哥也遇到了傷心事,他瞬間便將自己的傷心事拋到角落裡了,為江墨著急起來。

黎玉辛裹著黑鬥篷站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主要他現在的身份跟這幾個小公子誰都不熟,交淺言深,雖然他也關心江墨,但隻能在這裡沉默的坐著,不能貿然說話。隻是江墨現在的樣子,他是在眼熟的很,不由得皺了皺眉,心裡也隱約有了猜測,隻是涉及到這一方麵,以他現在的陌生人身份就更不好多說了。

江墨自然也聽到他們的話,隻是現在,他有一些沒辦法抬頭回答他們,腦海裡循環播放的都是在大棚門扉處看到的那一幕。

清冷脫俗的少女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公子,公子也回看著她,眉眼帶笑,滿是仰慕和渴望。雖然布衣短打,但是眉眼舒朗,氣質高潔。

然後他張開雙臂……直直撲進了少女的懷抱,溫柔欣喜的喚她:“殿下!”

江墨無數次在夢裡夢到過場景,但是他沒有想到,在現實裡第一次見,顧錦恪懷抱裡的人不是他,而是昨日見了一麵的喬公子。

他倉皇失措,先是肩膀碰了門扉,然後著急離開的路途上,又摔了一跤,還崴了腳,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這個小院子裡來的。

現在聽著桑宜和薛欒的關心,他很想抬頭回應他們,但是他努力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失控了一樣,唰唰往下掉。

這時,外間有人行禮,大家都聽到了他問安的聲音:“見過殿下。”

是顧錦恪回來了。

江墨身子一抖,胡亂抓了床上的錦被一把把自己團了,他才不要讓殿下見到自己這個樣子。

他的反應很快,桑宜他們還準備起身前去行禮呢,就被他的動作驚到了。

但是顧錦恪已經大跨步進來了,幾人隻能起身紛紛行禮:“見過殿下。”

顧錦恪自然也看到了團在被子裡的江墨,她皺了皺眉,桑宜就上前來將江墨回來以後不願意看醫者的事兒悄悄說了,她眉頭就皺的愈發緊了。

她看了一眼被晾在一邊的醫者,又再次看了看縮在被子裡的江墨,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桑宜遲疑了一下,想到自己發現的江墨的情愫,就應了下來:“是。”

大概殿下安慰他或者說的話會有用一些。

薛欒和黎玉辛也應了一聲,醫者更是忙不迭的應了聲。

幾個人緩步退出去。

一行人裡,薛欒從剛剛顧錦恪進來時就一直故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了,行禮都沒有大聲,自然顧錦恪也沒有看他。

但是現在退到門口,許是受了昨日那番話的影響,他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顧錦恪的背影,然後很快就發現了身側的鬥篷人竟然也在看,像是察覺了他的視線,然後偏過頭來看了看他。

薛欒眉頭一擰,輕哼一聲,昂了昂腦袋,卻還是不自覺的躲開鬥篷人的視線了。

幾個人退出去以後,帶上門,室內就安靜下來,顧錦恪已經能聽到江墨細細的抽噎聲了。

顧錦恪走上前去,坐在床邊,想了想,她試探的拍了拍床上的大蠶繭:“江墨?”

江墨身子抖了一下,然後很快往床裡側縮了縮身子,抽噎聲一下也沒了。

顧錦恪一愣,還準備拍的手就懸在了半空中。

但下一刻,被子裡就傳來忍痛的吸氣聲。

“嘶……”

顧錦恪眉眼間閃過擔憂,手立即放了下來,身子往裡了一點,連忙想去拉被子:“怎麼了,扯到傷處了,是肩膀還是腳,快出來讓醫者看看。”

被子裡的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呼痛聲,也感受到了顧錦恪的拉扯,這次他再次往床裡麵縮了縮,還把被子團緊了一些,這次一點兒聲響也沒發出來了。

顧錦恪看他這樣拒不交流的態勢眉頭緊皺,壓低了聲音,有些生氣了:“江墨!”

被子裡江墨一抖,縮的更嚴實了。

顧錦恪抿了抿唇,看著團在被子裡的人,眉眼倏然平靜下來,反倒更危險了些,她忽然翻身上床,跪坐著,然後俯身伸手一把將床上錦被裹著的人撈了過來,禁錮在懷裡。

“啊!”

被子傳來短暫的驚呼聲,顧錦恪卻沒管他,環著他纖細的腰肢將人摟在懷裡,將他頭上罩著的錦被一把扯了下來丟在一邊,冷聲道:“長膽子了啊,江墨!給孤乖乖看醫者。”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江墨卻突然抬頭,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心裡便忽然也來了氣。他都這樣傷心了,顧錦恪卻隻哄了他一兩句就不耐煩了,但對待喬公子,他想她肯定是溫柔又縱容的。

他當即犟聲道:“對……我就是長膽子了。”

他原本說的冷硬,但哭了很久,說完忍不住抽噎一下,就變得像撒嬌一樣了,尾音委屈的很,這樣沒氣勢,他眼淚便又不自覺往下掉。

顧錦恪俯身看他,就見他滿臉淚痕,哭的小臉通紅,十分狼狽。但更紅的是他的眼睛,一雙眼睛已經哭的微微腫起,眼睛內黑白分明,盈滿了淚水,但眼尾眼周輪廓都是淺紅的。他說著話,眼眶裡的淚水就滑落出來,一下又浸了整個臉頰。

顧錦恪微蹙著眉伸手將他的眼淚給抹了,淡淡道:“長膽子了就是傷到腳不看醫者?江墨,你膽子就長在這裡?”

她輕聲嗤笑。

雖然她臉色淡淡,嘴裡還在嗤笑,但給江墨擦完眼淚後她就低下頭去看他的腳踝了,那裡裹著足衣也看的出來腫的老高。

顧錦恪眼裡閃過擔憂,皺著眉伸手想去捉他的腳看看,就聽見江墨抽泣道:“你說的對,我膽子不應該長在這裡!”

話剛落下,顧錦恪就發現自己被揪住了衣領,肩膀上也撐了手,使了力氣將她往床榻上按。

顧錦恪正低頭看他腳呢。被他使勁抵著隻當他不願意看傷,不由得皺眉:“江墨!”

哪想到江墨完全不理會她,不僅手上抵住,人也一下挨近,尋了她唇瓣,蠻橫的直接覆了上去。

顧錦恪一怔,不由僵住,江墨便順勢推倒她。

顧錦恪倒在床榻上,因為她一隻手還禁錮著他的腰,江墨便也跟著倒下去,整個人趴在顧錦恪身上,眼睫急促顫唞,唇瓣卻在顧錦恪唇邊大膽廝磨。

隻是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唇上的探索很是不得章法,他不由得生了惱意,於是忽然一口咬住顧錦恪的下唇,含糊又故作凶狠的道。

“我的膽子長在這裡!”

第54章 回應?

這一口咬的不輕,顧錦恪皺著眉頭下意識的輕“嘶……”一聲,江墨的動作就頓了頓。

他抬眼偷偷覷了顧錦恪的眉頭一眼,眼底閃過心疼,鬆開了她的唇,但又不舍得退開,便鬆鬆含著,輕輕%e8%88%94了%e8%88%94,安撫撫慰的意味很大。

顧錦恪卻被這一口咬的已經回過神來了。她眉眼認真,摁住江墨的肩膀:“江墨,不可以。”

顧錦恪將他推遠了一些,雖然還近,但是唇與唇之間到底是分開了。

他還是未婚男子呢,和她有了肌膚之親,越矩之舉,以後怎麼辦,外麵的流言會把他淹死的。

但這句“不可以”卻刺激到江墨了。

“不可以不可以!彆人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他憤聲道,就隻允許喬公子抱她,她寵幸桑宜,卻不允許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