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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五皇女,就見五皇女也看向她。

女皇高坐鳳椅,目光也淡淡的落在兩人身上。三皇女壓抑了一下情緒,繼續道:“五皇妹說的是。”

五皇女顧錦雲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獨家消息不獨家了,她擔心是有人設計陷害,現在情況不明多說多錯,寧可不說。

她安靜的垂下頭去。向過去那麼多年一樣,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五皇女見她不說了,自然更不會多嘴,畢竟她什麼準備也沒有,剛才衝動出來,隻是想破壞顧錦繡的計劃。

兩個皇女陷入了沉默,朝中的大臣則炸開了鍋,討論此事該不該信。

女皇坐在高位上,將一切看的分明,她目光落在了訝異的二皇女和四皇女身上,停頓一瞬,看見了恍若未聞的太女身上。

她示意了方芮一眼,方芮喝了一聲:“肅靜!”

朝中安靜下來,女皇道:“既然如此,朕也收到了消息,萬事不可輕忽,太女,你帶些人,往清城府走一趟,查探是否屬實。”

五皇女見還是安排的太女,雖然時間節點提前了,但她提起來的心落了下去。

太女接了旨意。從工部和欽天監抽點了一些人,又帶了一千兵馬,往清城府去了。

三皇女懨懨的來到黎尚書府。

黎尚書和她交談,黎玉辛因著平時才思敏捷,被允了在一旁奉茶。

黎啟對今日的事並不太高興,兩人的關係心照不宣,這次的事情三皇女卻並沒有和她通氣就上了。

三皇女隻能賠了個不是,隻解釋道事急從權,也怕早早把黎啟拖下水不妙。

鑒於這次的事情特殊,黎啟也沒有追究到底,和三皇女分析起來:“你們應當是中了圈套了。”

兩個人同時跑上門說是獨家消息,為什麼不去告訴太女,告訴彆人,偏偏選了三皇女府?

說來說去,對自己太自信了些。

這樣的分析讓顧錦繡有些不舒服,卻不得不承認黎啟是對的。她回去想要問問昨日送消息的人,見到的已經是服毒而亡的屍體了。

對此,黎啟囑咐她,無論以後收到什麼消息,必須兩人一起商量。

三皇女心有餘悸,點頭應了下來,兩人的關係更近一步。黎玉辛在一旁看的分明。

五皇女也意識到被人耍了,她在府中氣不過,對三皇女遷怒不已,左思右想,想到了一個點子。

她召了自己的貼身侍衛馮右過來單獨吩咐:“馮右,你去辦件事情。”

馮右拱手應了,聽她吩咐。

五皇女顧錦雲就道:“三皇姐有一個初侍,我記得頗受寵愛,你去把他的避女湯藥換了。”

馮右雖然皺了皺眉,還是應了。

五皇女就暢快一笑。

上輩子,顧錦繡坐擁江墨,黎玉辛兩大美人後,就不再寵愛其他男子了。

雖然黎玉辛後來死了,她改為獨寵江墨一人,但確實享受足了兩個美人身後家族帶給她的助力。

這一輩子,她先讓顧錦繡整出一個侍生子或者侍生女出來。她倒要看看,兩個美人還能不能心甘情願的嫁給她,甚至讓黎玉辛自薦枕席。

京城的人各有各的想法,顧錦恪帶著人卻一路奔向了清城府。

清城府地處南方,這裡氣候溫和,因為地勢之便,每年產糧數量十分可觀,因此當地民眾也是安居樂業,生活尚且富足。

顧錦恪接了朝廷聖旨而來,清城府當即就轟動了,知道她是為即將可能發生的地動而來,更是議論紛紛。

“嘿嘿,我老婆子在清城府一輩子了,就沒聽說過我們清城府還會地動。”

“清城府,地動?祖母,祖母,什麼是地動啊?”

“太女殿下哎,她們怎麼知道會地動?”

“彆信,根本就沒有聽誰說過能這麼早就知道會地動的。”

“對對對,怕不是……”

“太女殿下長什麼樣啊,她真是鳳凰嗎?”

“京城在哪裡?不是說京城傳出來的消息都是真的?那我們這裡真的會地動嗎?”

“呸呸呸!烏鴉嘴!閉嘴,不準妄議。”

但是民眾的口根本堵不住,就連當地官員也是大多半信半疑的,她們讀了書,識了字,更清楚沒人會監測地動。

至少現在沒有。

不過她們都聽過太女的名聲,對她畏懼的很,當即由知府吳連帶著來到城門口迎接顧錦恪和顧錦恪帶來的人。

顧錦恪一下馬車就看見前麵烏泱泱跪了一大群人,頭顱低垂著,乖順的很,齊聲道:“臣等見過太女殿下。”

顧錦恪時間緊迫,這些日子她詳細翻閱了當地的地理誌,發現這裡之前沒有過地動的曆史記錄,而且清城府因為土地肥沃,民眾也並不少,因此算下來通知和疏散都需要不少時間。

她風塵仆仆趕來,路上過去十多日了,時間禁不起耽擱。因此也並不想和她們寒暄,直來直去問道:“主事人是誰。”

吳連再次拜下:“清城府知府吳連見過殿下。”

顧錦恪淡淡頷首。

“孤此來是奉皇命而來。幫助清城府度過這一次地動的,希望吳大人和各位大人能好好配合孤的命令。”

她聲音淡淡,明明沒什麼特彆的情緒,但身上的威壓濃鬱,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都忍不住心生壓力。

原本跟隨而來的欽天監的人和工部的人想反駁一下她,聖旨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聖旨明明說的是讓他們先查探有無事實,再做決定的,哪裡想到顧錦恪直接跳過了前麵的步驟。

不過看著顧錦恪的背影,所有人敏銳的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壓力,都一瞬間不敢冒頭了。

京城來的大人們隻能在心底默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一眾人紛紛沉默下來,隻能聽見獵獵風聲,隨即地上的官員齊聲回答:“謹遵殿下令。”

吳連悄悄抬頭,看見顧錦恪負手而立,滿意頷首。

她身後京城的官員們穿著官袍垂頭而立,臉色肅然。

一千餘的士兵列隊整齊,毫無雜聲,旌旗高高飄揚。

顧錦恪站在眾人之首,她穿著太女金黃色的鳳袍,外麵罩了一件同色披風。

身姿筆挺,臉如傳言裡一樣清冷脫俗。

風吹過,她的鬥篷和衣擺隨風飛揚,獵獵作響,身上金線刺繡的鳳凰好像活了過來,高高飛向天際。

整個人是年輕朝氣,意氣風發的,但對上她臉上的淡漠和目光,卻又讓人矛盾的感覺從容篤定又沉穩。

吳連不由得再次垂下了頭。

第41章 救援

顧錦恪到了以後,以清城府為中心,圈定了一個大致範圍,然後安排吳連通過治下收稅的劃分,詳儘的通知到每一村每一戶每一個人即將地動的消息。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由於所見的所有房屋都達不到在地動中留存的要求,重新建造新的房屋也並不現實。所以同時下發的還有地動時消息的傳播和逃生方式訓練。

顧錦恪要求每三戶,每一村在地動發生時有人敲響鑼鼓,能讓每一個人聽到,然後安排人下去,旁每一個民眾學會有序逃生,並且留出逃生的空地。

因為原書裡沒有說具體的地動時間,隻給了暴雨夜的提示。

顧錦恪隻能讓欽天監的人跟著當地的老農一起看天氣,推算哪一天夜裡會有大暴雨。

為了保證災後的食物用水,保暖衛生,顧錦恪也調集了當地藥房藥農備好可能用到的藥材,然後儘量多儲存一些,進行了管控,更是接管了當地的幾大糧倉。防止藥材和食物被哄搶以及坐地起價,發災難財。

至於當地的用水和禦寒衣物,也開始提前儲備。

當地的民眾自然是有不願意配合的,認為清城府從來沒有發生過地動,所以這一次也是危言聳聽。

也有將信將疑害怕恐懼的,看顧錦恪的架勢和動靜已經準備帶著夫郎老小逃跑了。

地動的消息因為三皇女上朝一說,早就散播開來,根本瞞不住,這些反應都是不可避免的。

顧錦恪隻能嚴厲鎮壓,從上到下,動用了當地府軍和侍衛,她帶來的一千兵馬自然也是物儘其用。

一時間民間對她敬畏有加,暗地裡對她怨聲載道,但是隨著欽天監和當地老農的探查,確實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地動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民眾更多的態度變得將信將疑起來,精神也緊繃起來。

顧錦恪雖然做了很多準備,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流逝,地動就像懸在頭頂的刀,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落下,這讓周圍的人慢慢焦躁起來,無形之間也影響到了她,把她積壓在心裡的情緒也勾了出來。

她能確定原本的軌跡全部是按照原書在走的,一些微小的改變是有,但是從來沒有影響到主線的進行,比如三皇女原先的一舉一動。

但是五皇女的重生讓她意識到了書中軌跡的改變,公仲宰相歸朝,這讓顧錦恪深夜其實也在懷疑,地動真的會如原書中一樣到來嗎?

但她放心不下這裡的子民,隻怕萬一,所以仍然像女皇說起了地動,背負壓力,主動請纓來到這裡。

欽天監和當地的人發現異常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外麵的星空黑漆漆的,這樣的天氣已經持續好幾天了。

外麵的風聲呼嘯,夜色深重,顧錦恪卻根本睡不著,她穿了衣裳準備到街上走走看看,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

這次堅持跟來的桑宜和荀己陪著走在她身後。

街上的侍衛還在巡邏,來往之間偶爾能遇到一個提著鑼鼓的人在巡夜,這些人裡,有些原先是打更人,有些是按照顧錦恪的命令分配出來輪班的人。

她們見了顧錦恪都紛紛躬身行禮。顧錦恪淡淡頷首,她沒固定路線,這裡走走,那裡看看,腦海裡不斷梳理著還有沒有遺忘的點。知府吳連不知道是哪裡聽到了消息,匆匆帶著侍衛而來,侍衛手上甚至還拿著鑼鼓,她躬身行禮:“殿下。”

“大半夜了你怎麼還不歇息?孤說過不需要陪同,你隻要乾好自己本職即可。”顧錦恪看她。

吳連笑了一聲,她是一個胖胖的,麵容帶著幾分可親中年女人,雖然眼裡精光閃爍,但是笑起來的時候臉頰邊露出一個笑渦,中和了精明,看著十分像個善心人。

不過她在顧錦恪的印象裡也還不錯,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仔細,但也不是無腦的沒有任何主見的應聲蟲。

顧錦恪不熟悉這裡,理論落地成為實際總有阻礙,這位吳知府就經常聰明的悄無聲息的化解,後來相處一兩次見顧錦恪對她的行為並不著惱,又會試探的對她出口提醒。

總體來說是個聰明人。

她聽見顧錦恪的問話笑了一下:“是路上遇到了,臣原本也是出來巡視的,這走了一圈了,仍有些不放心,現在見到殿下,不如陪同和殿下一起走走,聆聽殿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