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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你也會得償所願的。”

提起譚昔,黎玉辛目光就閃了一下,腦海裡一瞬過了五皇女,三皇女,太女殿下幾個人,最後定格的是他母親黎啟笑眯眯那張臉。

他握了握拳頭,臉上卻露出些羞澀和忐忑,順著應承了下來薛欒的話:“好,我去。”

顧錦恪的包廂門被輕輕敲響,她偏頭去望,麵容妖嬈嫵%e5%aa%9a的公子帶著貼身侍人,在外含笑行禮:“玉辛見過殿下。”

第28章 這可是……黎玉辛啊!

顧錦恪捏著酒杯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酒杯壁,目光放肆的打量著外間的美人。

她不說話,黎玉辛就得保持行禮的姿勢蹲著身,維持著笑顏。

但他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蹲身在那裡,儀態優雅端方,一雙含情目卻亮晶晶的看著她,欲語還休,有些驚豔好奇,也有一些見到上位者的敬畏崇拜。

好像隻是個膽子頗大的外向的貴公子。

如果結合之前勇救薛家小公子的事跡和帶頭為晉河募捐的事跡來看,這樣的公子有情有義,有仁有勇,又家室清貴,大膽外向一些並沒有什麼。

可……這是黎玉辛啊。

顧錦恪平日裡清冷的眉眼柔和含笑,含著酒意,更是朦朧慵懶:“免禮吧,公子有事可以進來說。”

黎玉辛目光亮了一下,直起身,帶著貼身侍人步步生蓮的走到近前。待聞見四周殘存的酒香,才仿佛明白打擾到了什麼,當即歉意道:“玉辛打攪殿下飲酒的雅興了。”

他眉目微垂,鳳眼耷拉下去,咬了一下唇角,歉意的樣子十分無措可憐,手指還不自覺的摩挲了下袖扣,很是忐忑的樣子。

美人無措的樣子讓人心尖生憐,即使百煉鋼也要化作繞指柔了,恨不得把他捧到掌心細細哄著寵著,讓他眉眼燦燦,展露笑顏。

誰會忍心責怪他呢?

顧錦恪清冷的眉眼都和緩下來,溫聲安慰他:“不曾的,孤才使了荀己下去拿酒呢。公子且落座吧,不知可吃過些東西了,孤讓他們重新上些菜?”

對麵公子的麵色就像被忽然點亮一樣,灼灼生輝,他壓抑了些喜悅,抬起眼睛看她,眼尾和唇角都因為高興微微上翹:“殿下,不用了,我已經用過膳了,冒昧來打擾殿下,是因為……”

他停頓了一下,顧錦恪目光落在他身上,很體貼的接上話:“是因為什麼呢?”

黎玉辛猶豫了一下,解下`身前垂掛的荷包,從裡麵取出一個小瓷瓶來,在手裡握緊。

他看了一眼顧錦恪之前因獻血受傷的手臂,目光真切擔憂:“之前在宮裡見到殿下為五殿下獻血,姐妹情深義重,並不像外界傳言那樣……讓玉辛十分敬佩。隻是在宮道上……見殿下用了金瘡藥還未止住血,想是金瘡藥並不合宜。”

“玉辛上次受傷有幸得到一種金瘡藥,止血之效用極好,今日得見殿下,就想獻給殿下,希望於殿下合宜,也盼望殿下保重貴體,歲歲安康。”

他抬眼定定看了顧錦恪一眼,雙手捧著瓷瓶往前獻禮,眉目卻漸漸從小男兒的嫵%e5%aa%9a羞澀變得肅然下來:“隻有殿下貴體安康,才能更安心專於政事,讓軍餉案那樣的案子水落石出,以後也才能為我大晉萬萬百姓謀求更多福祉。”

顧錦恪一愣,隨即十分驚訝感動的笑了起來,她看著黎玉辛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知己。

她珍重的伸手去接黎玉辛掌中的瓷瓶,手指蜻蜓點水一般的在黎玉辛掌心略過,一觸即離。就連有些朦朧迷離的酒意都消散了一些:“多謝黎公子。”

黎玉辛彎著唇笑了一下,再次福身行禮:“那就不打擾殿下雅興了,玉辛先走一步。”

顧錦恪有些猶豫的微微頷首,麵色都有些遺憾起來,她現在好像找不到讓他留下來的合宜借口。

黎玉辛便如釋重負的退出去,步伐輕快,他唇角掛著輕鬆滿足的笑意,像是完成了什麼心願一樣,影蹤蹁躚,帶著貼身侍人很快消失在包廂門口。

芳蹤難覓,顧錦恪眉目微斂,收回注意力打量著手中的細瓷瓶,許是剛才被黎玉辛緊緊攥著,表麵竟還是溫溫的。

她拔開塞子看了一眼,又輕嗅一下,慢慢的,終於忍不住搖頭,無聲的輕笑一下:“黎玉辛啊!”

隨著掌櫃繞遠,取了兩壇好酒回來給殿下的荀己一愣,看著顧錦恪含笑的麵容遲疑道:“殿下?”

為什麼殿下對著一個瓷瓶也能笑的這麼開心?今日的殿下好像心情越來越好了?

“嗯?”顧錦恪回頭,目光落在荀己手上的兩壇酒上,目光一亮:“上酒。”

荀己便抱著兩壇酒過來給顧錦恪斟滿,想到什麼,她問道:“殿下,剛才沒發生什麼吧?”

顧錦恪嗅著馥鬱的酒香,把細瓷瓶收了起來,想了想,笑道:“唔,見到了一隻漂亮又貼心的小狐狸。”

荀己立即巡視了一下四周,詫異道:“這裡還有狐狸?”

顧錦恪但笑不語。

黎玉辛離開後快速回了自己的包廂,他揉了揉臉,就見到一臉崇拜的薛欒衝他伸出了大拇指:“阿辛,你可太厲害了。”

他剛才可就蹲在門側,可是看見太女殿下最後的感動和珍重。

原來凶凶又冷清的殿下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啊!

想必他對阿辛肯定有了彆樣的印象,這好印象日積月累……

黎玉辛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胡思亂想:“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不然時間太晚,府裡該著急了。”

他這樣要快速離開,薛欒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打趣的看他一眼:“好啊。”

他挽上黎玉辛的手臂,兩人相攜著下樓:“阿辛,你這麼漂亮,又這麼好,殿下一定會喜歡你的。”

黎玉辛任由他挽著,唇角不好意思的彎起,垂下的眼睫遮擋的目光卻一片淡然,無波無瀾。

會喜歡他嗎?

他並不覺得呢。

他見過太多女子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好感,大概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位太女殿下……

他微微笑了一下。

……

顧錦恪高興的飲酒自樂,顧錦繡卻有些不得勁。

在她的設想裡,五皇女顧錦雲醒了以後,如果聽聞是她獻了方法又獻了血救了自己,對她應當是十分感激的,今日的見麵也應當十分親熱才是。

畢竟以她對五皇女顧錦雲平日的了解,這個人雖然傲氣些,但也沾染了武將的習氣,就是有恩必報,有情有義。

但是今日她去見到的顧錦雲卻隻是輕描淡寫帶過了這一點。嘴頭的感恩是有,可離她想象中的親熱和許諾可差了太多。

事情進展的不順,讓她忍不住有些憤懣。到了她的三皇女府邸,她也是眉頭緊鎖。

皇宮裡前兩年在她建府時自然也是按例分配了初侍的,還經過賢貴君的手仔細挑選過。

是一個十分溫順體貼的美人,叫青夏。平日裡就負責伺候她的起居,為她疏解。

此時見自家主子愁眉不展,眉間也染了些擔憂,當即伏上她膝頭,解開一頭青絲,任由他順滑而下,他怯怯抬頭看她:“主人是有什麼煩心事麼?”

他知道,自家主人最喜歡自己這個模樣了。

美人青絲蜿蜒,眉眼溫順嬌怯,又滿心滿眼的隻有她一人,顧錦繡眼底染上欲望,終於笑了一下,她鬆鬆衣襟:“青夏這樣體貼主人心意,什麼煩心事都會被忘卻大半的。”

青夏溫柔一笑,眸若春水,芊芊素手體貼的去幫主人解衣,柔韌的身軀也懶懶靠在主人身上輕輕碰觸,若即若離。

顧錦繡眼底興味升騰,也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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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雲銷雨霽,青夏含著些淚靠在顧錦繡身上,細細喘熄,顧錦繡手穿梭在他發間,眉眼饜足,%e8%83%b8口的鬱氣都消了一大半:“果然還是青夏最貼心。”

青夏一臉仰慕的看著她:“是殿下英明神武才是。”

顧錦繡被誇的心滿意足,隻是想著五皇女的事不順,便又冷淡下來,青夏很快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試探道:“殿下是朝中之事不順心嗎?何不尋個謀士為殿下一解憂愁?”

顧錦繡一愣。她這些年低調隱忍,從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彆說蓄養謀士,便是結交友人或者朝中官員也是私下隱秘的很。

雖然功課學的不錯,但是無人周全參謀,確實力有不逮。

青夏這話當即點醒了她,即使母皇也有那麼多朝臣為她出力呢。她若是有彆的打算,除了私下結交的那些人脈,確實也需要隻屬於她的,隻忠心於她的班底了。

這在大晉是合理合法的,每個皇女都可自己蓄養謀士,隻是不得品階而已,若以後分封為王,帶入封地,就可以封個一官半職了。

顧錦繡眼底亮起來,而現在,正是蓄養謀士的最好時機,京城的秋闈剛剛過去沒多久,現在早早尋摸,無論是謀士還是未來朝堂上的人脈,她都會大有可為!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青夏,好!好!好!”她摟著伏在身上的男子,興致又起,當即翻身將人壓了下去。

青夏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摟著她的脖頸,也忍不住笑起來。

顧錦恪最後是喝醉了睡著由荀己帶回去的,辛雙和桑宜接了人都忍不住擔憂:“怎麼殿下喝酒,你也不勸著些。”

荀己背著顧錦恪,將她放到了寢殿的塌上,悶聲道:“今日殿下高興。”

辛雙當即就啞了口,顧錦恪平日裡或笑或冰冷,但他們在身邊朝夕相處的人最明白,她真正高興的時刻屈指可數,更何況高興的飲酒?

既然今日如此高興,那且就隨她吧。

顧錦恪醉酒睡著以後十分安靜,除了兩腮有些淺紅,和平日裡正常睡著沒什麼兩樣,桑宜去打了水來,擰乾帕子要給她擦臉,荀己還來不及製止,睡夢中的顧錦恪已經鉗住他的手了。

“殿下!”荀己當即喚了一聲。

顧錦恪的動作頓了頓,鬆開手。

桑宜才試探著把臉給她擦乾淨了,好在顧錦恪閉著眼睛沒有反抗。

隻是她衣裳完整的穿在身上,喝了酒發汗,額尖就冒出些汗意。桑宜看了一會兒,蹙了蹙眉:“殿下的衣裳?”

荀己和辛雙都搖了搖頭,擦臉已經是顧錦恪能容忍的極限了。

桑宜卻不忍心她難受,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襟,不出所料,又被顧錦恪一把拿住了,並且她警惕的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誰在占孤便宜?”

第29章 夢

“殿下,桑宜給你更衣呢,更衣後再歇下好嗎?”

顧錦恪一臉警惕防備的看著所有人,讓桑宜的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些誘哄。

哪想到非但沒有讓顧錦恪放鬆警惕,她反而眼睛一利,愈發防備了:“不必,你們都給孤退下,孤自己長手了。”

桑宜還想說話,顧錦恪已經一把甩開他的手,迫使他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