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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二皇女向來不管事,朝中政事一向不通,女皇就略過她,目光頗有深意的看向三皇女:“老三,你說呢?”

三皇女受寵若驚,畢竟女皇一直忽視她,這樣的事情更是從來不會詢問她的。她縱使有滿腹才學,也深覺無用武之地。

我一定要好好表現,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讓母皇看到她的優秀,看清顧錦恪的平庸與無能。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邁出一步,昂首挺%e8%83%b8的立於殿中,做了個稽,朗聲回答:“回稟母皇,兒臣認為應當撥款,但撥款的款項就不必從國庫中出了。”

朝中有人目光亮了,也有人皺眉。

女皇也看著她,沉%e5%90%9f了一下,她敲擊著鳳椅的扶手:“你仔細說說。”

顧錦繡就露出%e8%83%b8有成竹的笑意:“這筆款項,兒臣以為……”

她侃侃而談,隨著她說話,朝中眾臣就開始了小聲的竊竊私語。

顧錦恪聽了一耳朵,眼底似笑非笑。

不得不說,三皇姐還是有些想法在身上的,這辦法也並非不可行。

三皇女的說法就是募捐,她也沒有朝朝中大臣下手,而是將目光投向晉河沿岸的豪門世家,和商人鄉紳。她提議讓這些家族募捐後,為他們在晉河立碑刻字,代代揚名。

這些家族常年盤踞晉河邊,賺的盆滿缽滿,日子豪奢,也不怪顧錦繡將注意打在他們身上了。

三皇女顧錦繡是想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不過用了募捐的方式,讓這些豪門世家買一個立碑的機會,讓世人世世代代傳頌她們。

女皇的目光有些閃爍,誰沒打過這些豪門世家的注意呢?

隻是,不好打啊,她目光看向朝中竊竊私語的眾臣。

顧錦繡還是青澀稚嫩了些,隻想著空手套白狼,但沒有細思,有錢就有權,這殿上站著的不少人,可就出自那些豪門世家,不是直係,也有沾親帶故的,畢竟山靈水秀出人才。

不過,女皇看了看顧錦繡,目光又略過一旁漫不經心的皇太女,女皇目光閃爍,心中決斷下來:“好,老三,既然如此,那你就領旨去督辦這件事情吧。”

眾臣有些嘩然,沒想到女皇竟然同意了,隻是一時又想不到駁斥的理由。

倒是顧錦繡喜出望外,一雙遺傳於生父的杏仁眼亮晶晶的,滿是濡慕的看向了女皇。

女皇的眸子有片刻恍惚。

她怔了下,回過神來,忽然又吩咐道:“黎尚書,你是戶部尚書,此事,你也一起跟進吧。”

黎啟眼底詫異,不過也沒有多話,上前應了聲。

其他人的目光就隱隱落在顧錦恪身上,目光奇異,這種事情雖然難纏難做,但隻要做好了,那肯定也是一份政績,但是女皇竟然沒有吩咐給太女殿下,而是給了三皇女……

女皇的目光也移向太女,高興的三皇女也把目光移向太女。

哪知太女殿下一點兒彆的反應也無,甚至還淺淺打了個嗬欠。

女皇:……

眾臣子:……

三皇女:……

一時都有些心情複雜。

大朝會一散,顧錦恪隻覺得神清氣爽,大步流星的朝殿外去了,三皇女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轉向女皇:“母皇,要不要讓太女殿下…六皇妹同我們一塊議事?”

女皇特意把三皇女,戶部尚書等留下來具體商議募捐之事。

女皇的目光在顧錦恪背影上一轉,然後收回來看向三皇女,平淡道:“不必了,太女前些日子遇刺受了傷,讓她好好修養吧。”

三皇女目光一黯,原來指派這個差事是因為顧錦恪受了傷嗎?而不是因為母皇終於看見了她的才華?

……

三皇女和黎尚書要一起負責籌募修築晉河堤岸的銀子之事,一下朝宮內宮外就都知道了。自然有人喜樂有人憂。

平日裡沉默溫和的三皇女竟然是除了太女殿下和五皇女以外第一個接觸朝政之事的皇女。

太女殿下接觸那是明正言順的,五皇女是從小驍勇,又加上外家就是軍隊起家,從小又受女皇寵溺,才到邊疆的。

三皇女呢?她可是什麼也沒占,雖然父君是四大貴君之一的賢貴君,可是平日裡也太不起眼了。

顧錦恪可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因為她已經銷了假到大理寺繼續當值了。

薛滄似乎十分認可她的殘忍暴戾的名聲。

然後也聽說太女殿下不過當值幾日,就已經在大理寺的牢獄裡闖下赫赫聲名。當即把牢裡幾個死不交代的重案要犯都移交給了她,希冀她儘早查出真相,拿下這些硬骨頭的口供。

顧錦恪:……!

因此當顧錦恪一身銀邊白色錦服走進大理寺陰暗的牢獄時,不少消息靈通的犯人已經縮到了角落裡減少存在感,生怕顧錦恪第一個就拿她們開刀。

她們可是聽了外麵送飯的獄卒閒聊的,說經過太女殿下之手的犯人,哀嚎之聲繞梁三日不絕,更是有人當場就瘋了。

太女殿下來大理寺也不過三日,抄家的數目就超過了十指之數。若不是因為遇刺,可能還要繼續增加。

李大人看著牢中這些畏畏縮縮的犯人,腰板不由得直了直,心裡輕唾,看見太女殿下就怕成這樣,看見她們就嘴硬!

真是欺軟怕硬!

“李大人。”

太女殿下清清冷冷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李大人一個激靈,連忙收攏了發散的思維。彎下腰來應諾:“太女殿下,有何吩咐?”

顧錦恪挑眉看她:“有何吩咐?不是要審犯人嗎?怎麼,還要孤親自去她們的牢房裡麵看她們不成?”

當然是不成的,哪敢讓太女殿下親自去那些汙穢之地呢?

李大人忙小跑著吩咐人去提溜犯人出來,然後找了乾淨的地方給太女殿下布置好,讓她舒舒服服審問了。

不過最後也輪不到顧錦恪親自來審,她不過是坐在圈椅裡,拿著一本畫本看的津津有味,桌子上甚至閒情逸致的放了一個滴漏聽水滴慢慢落下的聲音。

荀己則儘職儘責在她麵前給這些案犯上著各種酷刑大禮包。

水滴聲混著案犯的慘叫,時間仿佛悠長又折磨,李大人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都為這位案犯疼了。

但太女殿下嘴邊竟然還露出笑意,鳳眸微彎,唇邊似乎還有淺淺的笑渦。

她似乎聽不見耳邊犯人淒慘的哀嚎,也看不見前方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受刑現場。

不過效果也十分顯著,不過一會兒,刑架上的犯人就奄奄一息又迫切懇求::“我招……我招,太女……殿下,求您饒命!饒命!”

顧錦恪好似沒聽見,又翻了一頁書,仿佛才漸漸回過神來,懶懶道:“哦,願意招了啊?孤還以為多硬的骨頭呢。”

荀己適時的發出一聲冷笑,配合的十分到位。

李大人聽的一陣牙疼。

隔壁暗室,薛滄收回目光,淺淺歎息一聲,太女殿下這個性子,最好還是不要讓她單純的兒子同她有什麼接觸了。

玩不過的,以後她自己也要更小心些,千萬不能得罪了。

第13章 路遇

皇太女殿下在大理寺闖下赫赫聲名,讓人提起皆懼,能止小兒夜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皇女則接下了女皇的旨意,為籌措晉河修固堤壩之事而忙碌於募捐。

她向各大世家率先發出了“修固晉河,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家家募捐,後世傳頌”的口號,並且紆尊降貴的上門拜訪了這些世家在京城的代言人。

這些各大世家的代言人俱都表示十分的讚同,並且也十分支持三皇女的公事,紛紛表示願意拿出銀子募捐。

雙方相談甚歡,然後世家好吃好喝的款待了三皇女。並且席間向三皇女哭訴了一番近年來的生存不易,又著重誇讚了三皇女平易近人,十分溫和,人品十分令她們折服,所以即使家中困難,也願意為加固晉河堤壩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席間更是讓姿容出眾的小侍前來獻舞又獻酒。顧錦繡飲了一杯嬌柔貌美的小侍遞過來的酒,不由得有些飄飄然。

果然是以前女皇沒有看到她的才華,這不是她一出手,就馬到功成了?

隻是等到回府把賬目一對,她就忍不住把手中的茶杯給砸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老匹婦!”

下人們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到是管家辛多稍微膽子大些,勸慰道:“主子息怒,不值當為這些滿身銅臭味的人傷了貴體。”

這位管家是賢貴君指派的,從小就跟著三皇女了,隻對她一人忠心耿耿又親密。顧錦繡對她是有些寬容尊敬的,隻是依然憤憤不平。

這些豪奢世家,就是嘴上說的好聽,竟然每家都隻捐了一小筆銀子,這些銀子放在平時可能還能看,但對拿來修固堤壩的目標來說,也不知能不能在晉河裡砸個響。

辛多目光微微一轉,計上心來,勸慰道:“主子,您就是太良善了,這差事又不是您一個人的,陛下不是還指派了戶部尚書大人同您一起督辦?你讓黎大人去對付這些人就是了。而且,殿下不是對黎家公子還有救命之恩?他現在在京城中人人稱頌,殿下可以讓他幫您號召號召?”

顧錦繡有些猶豫:“可是當時我隻是發現了黎公子……他還是男子。”

辛多勸道:“主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於是這日顧錦恪回府路上就聽到了不少京城民眾議論聲,十分熱鬨。

“聽說了嗎?三皇女和黎尚書邀請了不少世家遊園,為修固晉河堤壩募捐銀子呢。”

“聽說啦,聽說黎家公子也參與了,還邀請了不少名門公子一起呢,說要起好表率。三皇女和黎公子良善大義啊!”

“是啊,是啊,三皇女和黎公子真是好人啊。”

顧錦恪撩了撩馬車簾子,就看見路邊的行人三三兩兩都在議論這件事,臉上都帶著些笑意。

她想起前兩日辛雙稟報的晉河沿邊世家捐的銀兩數額,眼底閃過了然。

這是加了人手還找到了人背書了。

不過也好,募捐成功,三皇女名聲越來越響,也說明女皇的第一步塑造聲名已經取得初步成效了。

她放下簾子,靠回車廂,沒想到拐角處就和幾個人狹路相逢了。

馬車忽然停下來,顧錦恪就聽見荀己低聲稟報:“殿下,我們的馬車在巷口同幾輛馬車堵上了,為首的是三皇女的馬車。”

顧錦恪揚眉,就聽見外麵響起三皇女溫和的聲音:“是太女殿下的馬車嗎?”

荀己就是顧錦恪最大的標誌了,顧錦恪懶洋洋回話,明知故問:“三皇姐?”

顧錦繡看見連敷衍都不願意挑起的馬車簾子,心底似乎就要竄起一團火,隻是她很快克製住,臉上還揚起笑意:“是我,我和黎尚書並幾位小公子路上遇到,正要去牡丹園呢,在那邊設宴為晉河堤壩募捐。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