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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還洗了頭發?貌似還吹了吹頭發?

江行墨頭發短,從來不吹頭發,都是毛巾一擦就了事。

夏楚看著了才會幫他吹一吹,他自己是從來不碰吹風機的。

夏楚睜開眼時看到他竟然在挑衣服。

天呐……她是睡糊塗了嗎!

恨不得每天都穿同一款衣服的江行墨竟然在認真選衣服?

夏楚越來越好奇他們到底要去哪兒了。

大約開了一個小時,已經臨近郊區了。

夏楚實在是好奇:“你不是要把我賣了吧?”

“賣給誰?”

夏楚道:“總有人要的。”

江行墨道:“想得美,除了我這兒,你哪都彆想去。”

車子停穩後,夏楚跟著江行墨下車了。

看到這一棟房子的時候,夏楚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們已經回國三年了,但這個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卻是怎樣都忘不了的。

江行墨竟然……將他們在美國住的那棟彆墅給原樣“搬”到了這裡。

夏楚張張嘴:“這……”

江行墨牽著她手道:“進來看看。”

夏楚已經說不出話了。

江行墨帶她走了進去,裡麵裝修得非常好,充斥著現代和簡約相結合的氣息。

最讓夏楚驚訝的是,整棟房子完美結合了d實驗室正在開發的智能家居。

尤其是廚房,那塊黑色的電子屏上記錄的全是他們兩人愛吃的菜譜。

夏楚心中波濤洶湧,儘是無法言語的厚重感情。

江行墨鬆開了她的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錦盒。

盒中裝著一枚美麗的鑽戒。

他問她:“夏楚,你願意嫁給我嗎?”

聽到這句話,夏楚的眼淚奪眶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束啦!

第103章 chapter 103

“我願意。”

這是一個夏楚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的求婚。

哪怕她知道沒有未來, 哪怕她知道注定是不幸, 哪怕……哪怕有千百個哪怕, 此時此刻她絕對不會拒絕他。

聽到她的回應, 江行墨眼中嘴角全是喜悅。

誰都沒見他這般笑過,即便是他最親近的母親,也不曾見自己的孩子笑得如此像個孩子。

“彆哭。”江行墨擁住她道,“這輩子都不想看你哭。”

夏楚靠在他懷裡,眼淚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了, 有喜悅有酸澀有幸運也有惶然不安。

這樣複雜的心情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能讓眼淚將一切都衝得淡一些。

快樂淡一些。

痛苦也淡一些。

新房還不適合居住, 而且江行墨更希望他們新婚之夜再搬到這裡來。

他們驅車回去, 兩人懶洋洋地待在一起一天。

沒做什麼特彆的事, 無非是靠在一起曬曬太陽,看看風景, 說著些有的沒的,時間就已經從指縫流走了。

因為心裡有個人, 即便什麼都不需要做, 也不會孤單、不會無聊。

這天江行墨和她說了很多自己的事。

他說起自己討厭茄子的原因, 說起自己淹死在湖中的母親, 也說起了自己為什麼討厭女人。

這是江行墨第一次提起江景遠。

他沒用父親的稱呼,用的是——那個男人。

夏楚安靜地聽著, 越聽心越沉。

江行墨厭惡江景遠,從母親死的那一刻,他將渴望而等不來的父愛化作了對父親的恨。

母親還在的時候, 他思念父親,每次見到他回來都十分開心。

有哪個孩子會不愛自己的爸爸?

隻是當時的江景遠太忙了,一年到頭回家的次數可以用手來數,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

母親自殺,他看著她被撈起的屍體,腦中出現的是她在無數個日夜中絕望的等待。

江景遠殺了他的母親。

年幼的江行墨是這樣認定的。

一年後,江景遠娶了新的妻子,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她成了江行墨新的母親,但她給江行墨帶來的卻是蛇蠍般毫不遮掩的惡意。

又是一年,江景遠和她離婚,不到三個月又娶了一個女人。

半年後再度離婚,不出三個月,又有了新的女人。

江行墨十五歲考上大學,脫離了江景遠的掌控,而這期間他有過七位繼母。

這是他厭惡女人的根源。

母親給他的愛,他早就記不清了。

繼母給他的惡,印到了他年輕的靈魂裡。

夏楚聽得心裡很難受,她緊緊抱著他,也不知能用什麼言語來安慰他。

江行墨道:“沒事,早就過去了。”

夏楚點點頭。

江行墨%e5%90%bb%e5%90%bb她的發頂道:“從離開那個家後,我就和他脫離關係了,你也沒必要見他,我們的未來與他無關。”

夏楚心一顫,小聲道:“這……不太好吧。”

江行墨道:“沒什麼不好的,我父母雙……”

“彆。”夏楚捂住他嘴道,“彆這樣說。”

江行墨完全不在意,他還打趣她:“叔叔阿姨會不會嫌棄我隻有自己?”

“彆胡說。”夏楚道,“我爸媽很喜歡你的。”

他倆在一起這麼久,夏楚哪裡瞞得住爸媽,她早就帶江行墨回去看過他們了。

夏爸夏媽十分喜歡江行墨,待他極好。

一切似乎都向著最美好的方向進展。

江行墨把婚禮定在了年底,夏楚點頭同意。

年底是第八年,她想成為她的妻子,很想。

貪心一次吧,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夏楚把自己和江行墨的婚事說給高晴聽,高晴心一緊,但卻由衷地祝福道:“能嫁給喜歡的人,這就足夠幸福了。”

她有些不安,但夏楚已經做了決定,她不該再多說。

這些年她是全看在眼中的。

夏楚深愛著江行墨,為了這個男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付出不一定會有回報,高晴隻能祈禱,祈禱江行墨會善待她。

這後半年兩人忙得不可開交。

工作的事、婚禮的事,瑣瑣碎碎加在一起,實在是焦頭爛額。

不過兩人都不怕忙,工作總會理順,而過了今年,他們就是能得到所有人祝福的夫妻。

婚禮前半個月,江行墨要出趟差,南非的一個小國家給了他們一個實驗基地,江行墨得去看看。

夏楚走不開,連線也好、d實驗室也罷,都需要人主持,他倆不能一起出去。

江行墨走得時候抱著她親了好大一會兒:“等我回來你歇一陣子。”

夏楚道:“我不累。”

江行墨捏捏她腰道:“你要把身體養好。”

夏楚道:“我身體挺好的。”

“這麼瘦。”江行墨湊在她耳邊道,“我怎麼敢讓你生孩子。”

夏楚鬨了個大紅臉:“誰……誰……”

江行墨笑道:“馬上都是我的新娘了,還不許我當爸爸?”

夏楚結結巴巴說不上話。

江行墨掐她臉頰道:“養好身體,給我生個孩子,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夏楚埋在他懷裡,不肯抬頭。

江行墨以為她是害羞,可其實夏楚是難受,非常難受。

如果江行墨知道了真相,他還會覺得她好嗎?

他會覺得她心機叵測,惡毒至極。

江行墨去了地球的另一邊,夏楚連續兩天徹夜未眠。

——睡不著覺,索性用工作來麻痹自己。-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她撐了五天後,徹底被壓垮。

不是被疲倦壓倒,而是被心理上巨大的壓力給折磨到崩潰。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倒下,竟然失去了悄悄到來的她和江行墨的孩子。

夏楚醒來時,看到的是震怒的江景遠。

“是我對不住你。”他這樣對夏楚說。

夏楚一怔,感覺到了身體強烈的不適,尤其是小腹處,她心中一涼,麵色蒼白:“我怎麼了?”

江景遠緊皺著眉:“不到兩個月,你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懷孕。”

“我懷孕了?”夏楚睜大眼,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小腹,瞳孔猛縮,“他……他……”

江景遠彆開眼。

夏楚哪裡會不懂,她盯著空洞的天花板,眼中一片灰敗。

江景遠說:“我會安排你離開,如果你想要連線,我可以幫你爭取。”

離開?

夏楚轉頭看他:“我可以離開了嗎?”

十年、十年不是還沒到嗎?不是還有兩年嗎?

江景遠沒看她,隻是聲音裡充斥著悔恨:“是我對不住你。”

他重複了這句話,可是夏楚聽不懂,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孩子,她還沒感覺到他的存在,他就走了。

她的江行墨,她還沒能成為他的妻子,她就要離開了。

他說她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可是她……

夏楚安靜地睡在冰冷的病房中,整個人仿佛與白色的床鋪融為一體。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房門被用力撞開,滿目焦急的江行墨進來時看到了一個他怎麼也想象不到的人。

江行墨眯起眼睛:“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江景遠起身,麵色陰沉。

江行墨側過臉,眸中一片冷凝:“你把她怎麼了?”

“我把她怎麼了?”江景遠怒極反笑,“我把她送到你身邊,就是讓你這樣糟踐她的嗎!”

江行墨猛地轉頭:“你說什麼?”

江景遠深吸口氣:“跟我出來。”

江行墨看向夏楚,他想走過去,但夏楚卻彆過了頭,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江行墨愣了愣,一顆心向著萬丈深淵墜去。

江景遠握住江行墨的胳膊,生生把人給拽了出來。

父子倆人許久未見,見麵已是劍拔弩張。

江行墨連夜趕回來,本來就憔悴至極,此時更是麵色差到了極點。

他嗓音乾澀到了極點,但還是問了江景遠:“你把她送到我身邊?”

江景遠道:“你以為呢?不是我安排,你能遇到她?”

“安排,”江行墨看著他,“你的安排?”

江景遠道:“你太令我失望了,megan容忍你、縱著你,為你沒日沒夜的工作,把自己熬成了這樣,可你呢,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江行墨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咬緊牙關,額間有青筋鼓起:“你說,這是你的安排?”

“是,是我安排的,我本以為……”江景遠頓了下,皺眉道,“這是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事。”

“她是你安排的。”江行墨閉了閉眼,%e8%83%b8膛起伏著,“這八年,你什麼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江景遠震怒道,“你死咬著自己的尊嚴,不肯向我低頭,結果呢?她為了你放下理想,為你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為你把身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