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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不一樣,”穆麟認真地看著褚師臨,緩緩道:“這點你生前就應該已經親身體驗過了。”

“我明白。”

褚師臨似是想起了為保護自己甘願放棄生命的封地子民和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置自己以及百姓於不顧的父皇,語氣淡漠道:“就是因為我明白,才更加無法理解。”

他淡棕色地眼眸朝窗外人來人往的人群看去,聽著帳外人群中熙熙攘攘地交談聲和大型運輸車的轟鳴聲,輕聲道:“東西回來了。”

“什麼東西?”穆麟走到褚師臨身邊,朝他看去的方向看去,就看見一輛重卡駛了進來,而車廂上放著的赫然是剛剛出土的那尊巨大的青銅方尊。

其實說它是方尊已經是委屈它了,應該稱它為鼎,但它有沒有太多鼎的特征,而完全就像是一個放大版的方尊。

上刻雲山奇石、飛蟲走獸、更有兩條象征著地位的五爪金龍隱於雲層之間,讓人一眼望去就心生一股對曆史的敬畏。

但穆麟的敬畏中又夾雜了一絲疑惑,他猛地回頭望向褚師臨:“這不會就是你父皇煉製傀儡的那個方尊吧?”

褚師臨搖了搖頭,就在穆麟剛剛要鬆口氣的時候,開口:“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那座方尊,煉製傀儡的時候,我還沒有回到國都呢。”

“那你為什麼會對這個方尊這麼在意?”

“嗯...”褚師臨沉%e5%90%9f片刻,道:“我雖然沒見過,但耳聞過。”

穆麟看了褚師臨一眼,總覺得褚師臨在騙他,但他又挑不出他的破綻,隻好作罷。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褚師臨露出一抹神秘的壞笑:“等晚上,等到晚上我們去做某人的背後靈吧,希望他們能帶我們去找到真相。”

*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救援人員遺憾地告訴路老,他們並沒有在坍塌的地方找到任何生命跡象。

如果他們確認人是在那個地方墜落的,那麼人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雖然救援工作還會繼續,但讓他們做好心裡準備,該通知家屬的通知家屬。

路老沒有回答,而是呆呆地望著前來說明救援情況的救援隊長,久久反應不過來。

還是跟在路老身邊的學生禮數周全地送救援隊長出了帳篷,還安細心地排了休息的位置。

等學生回到帳篷時,就發現路老不在了,他連忙出去找,但圍著營地轉了一圈他也沒找到,嚇得他連忙將還沒睡的眾人都叫了出來,讓大家一起找。

眾人也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拿著手電筒,仔細尋找起來,一時間呼喊路老的聲音不覺於耳。

褚師臨帶著穆麟隱藏在大部隊的人群中,一邊喊著路老,一邊朝放置文物的倉庫走去。

穆麟有點疑惑,因為這個地方剛剛已經有人找過了,並沒有看到路老,怎麼褚師臨會帶他朝這個方向走。

但還沒等他問出口,褚師臨就一把將他抱起,借著月色的掩護,飛身上了房頂。

褚師臨並沒有將穆麟放下,而是微微抬起下頜,示意穆麟朝他示意的方向看。

穆麟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剛看向那個方向,就發現褚師臨示意的居然是他們之前抓內鬼掀開的鐵皮方向。

那地方之前已經被敖域修補了回去,但剛剛褚師臨帶著他飛上來的時候,又用腳給弄開了。

他順著大洞望進去,就看見漆黑的倉庫中,一抹佝僂的身影正小心地從李銘之前建造的密道中走了出來,徑直朝著大方尊走去。

當看清楚身影的那張臉時,穆麟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

怪不得李銘會建造這個密道,怪不得李銘已經拒絕神秘人了還會自殺,怪不得他們剛剛在警局那邊有了線索,就被引回這裡,全都是此時出現在這裡的這個人——路老布的局。

李銘跟他們合作很多回了,與向老和路老都相熟,路老又是民俗考古類的專家,李銘得到沉生祭後很有可能私底下向路老打聽過。

路老的回答很可能就是壓死李銘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李銘選擇在路老回來這天獻祭,除了自己的私心、被逼無奈之下的選擇,還有就是存了為他們提醒的苦心,提醒他們,他的死與路老有關。

密道應該也是路老慫恿或者暗示下建造的,否則無法解釋第一時間就被敖域封鎖了現場,而他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倉庫中有密道,路老是如何知道,還能準確的找到入口的?

但他不明的是,路老是怎麼讓陵墓塌陷還精準地讓向老掉進地縫的,將他們引回來後,又偷偷地通過地道來倉庫,難道就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當然,他知道路老謀害向老的原因,無非是洗脫自己的嫌疑。

畢竟倉庫的大門需要向老和路老兩人的指紋和瞳膜才能開啟,早上的時候是路老和向老一起開啟的,將大方尊運回來後就關閉了,又沒有人知道密道,丟東西也就不會算到路老的頭上。

如果這麼想,他不怕被發現的理由也有了解釋,路老以為沒人知道這個密道,因為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已經死了,這應該也是路老謀害李銘的原因。

但他還有一點不明白,這麼大的方尊,路老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去。

然而,還沒等他疑惑多久,就看見密道口處,接二連三走出了人影,而那數量,分明是和之前逃跑的盜墓賊數量相同。

為首的他更是認識,就是將他一腳踹下古墓的盜墓賊頭領——亞森。

穆麟瞳孔地震,完全想不明白,這幫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路老又是怎麼和他們勾搭上的。

他們這裡因為接二連三的出事,武警、特警、以及民警一個不少,如果大批人進入這裡是不可能沒人發現的。

但現在他們不但進來了,還通過密道進入了倉庫,還想把能稱之為國寶的東西偷走,不由得讓穆麟懷疑人生了。

他猛地朝褚師臨望去,希望他能為自己解惑,就見褚師臨再次微微抬起下頜。

穆麟朝著褚師臨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發現了停在倉庫門前的重卡汽車。

但這還不算完,褚師臨又一次抬起下頜,這次的方向是救援隊的帳篷以及停在救援隊帳篷前的各種大型挖掘機以及重卡和越野車上。

等穆麟完全看清了他指的東西後,褚師臨貼近穆麟的耳朵,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還記得不記得,林逸晚飯時告訴我們,陵墓坍塌時聽到了巨響?”

穆麟點頭。

褚師臨又道:“那你記不記得路老邀請朋友來做法事的事?”

穆麟再次點頭,雖然後來法事並沒有做成,但人還是以“出了命案不放心路老”為由留了下來,而且他好像在故意淡化自己,要不是褚師臨提起,他都忘記還有一個這樣的人了。

見穆麟點頭,褚師臨再次道:“現在你應該明白陵墓為什麼這個時候坍塌,而向老又剛剛好掉進地縫了吧?”

穆麟又一次點頭,不由地讚歎路老真是好算計,趁他們都不在時,讓這人安放炸藥。

當然大批人馬可能會被警覺的警察發現,但一直就在這個隊伍中的人他們可是不會過多警覺。

因為是他們自己安放的炸藥,當然可以控製爆炸的時間和範圍,向老掉下去就有了解釋,而且因為陵墓突然坍塌,人荒馬亂,盜墓賊就容易以各種方法混進來。

隻要一到晚上,路老一失蹤,他們必定傾巢而出尋找路老,營地中找不見當然會向外發散,這時營地也就空了,盜墓賊便可以趁著夜色跑出來。

即使遇見人也可以是裝作是尋找路老的工作人員,而營地空了,他們運送方尊也就更加不容易被發現了。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路老到底是怎麼和這群盜墓賊勾搭在一起的?

不過不管怎麼勾搭上的,他們這次算是一石二鳥,不僅可以抓住路老還把盜墓賊也捎帶上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估計他們被抓後,頭都想破了也弄不明白,這麼完美的計劃怎麼還會出意外?

其實就是穆麟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褚師臨會懷疑路老,但鑒於他說過隻相信自己和敖域,他也就沒問。

現在一切現象表明褚師臨的猜測都是正確的,那麼下麵應該怎麼做,就應該通知還沒有回來的敖域了。

畢竟敖域才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

可當他給敖域發去信息後,許久都沒有收到敖域的回信,就在他想要不要讓褚師臨帶他去隱蔽的地方打個電話時,原本安靜的倉庫卻突然嘈雜了起來。

與此同時,敖域和何封正陷入一片米幻陣中。

他和褚師臨交代完,就帶著何封走進了警員失蹤的那家店。

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點了套餐,然後才和何封一起朝洗手間走去。

這期間他接到了穆麟告訴他林逸安全的消息,剛剛安心放下手機,就發現先他一步走進洗手間的何封不見了蹤影。

他皺起眉頭,進入衛生間仔細查看,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關閉,而他也隨之被一股不明力量拉入了異空間中。

這是一片純白的空間,除了遠處的一扇門外,什麼都沒有。

敖域非常警惕,以他的修為,幾乎是沒有人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算計他,所以能將他拉入這個空間的人,要不是對他十分了解,就是修為比他要強。

根據空間的大小,以及呈現出的狀態判定,此人修為絕不在他之下,而且他竟然絲毫看不出空間的破綻,找不到這個空間與現實空間重疊的部分。

沒辦法,他隻能朝著幕後之人給他設定的好的方向走去,並小心地拉開了那扇唯一的門。

但敖域想象中的危險場景並沒有出現,他剛打開門就看見了昏迷中的何封,而何封手中正散發出淡淡熒光。

他湊近一看,才發現,何封手上的竟然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破除汙穢之氣的不二法咒,而此時法咒發光就證明此間不止他和何封兩人,有什麼十分陰邪的東西藏在這裡。

將何封扶起背在肩上,敖域閉目感應,片刻後露出一抹微笑,抬手間一柄泛著龍炎的火紅□□朝西北角直射而出。

隻聽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整個純白空間瞬間瓦解,而他和何封也像是闖關的勇士一樣瞬間落入以“第三關”,一個滿是鏡子的房間。

敖域嘗試性地朝鏡麵捅去,但還沒等他的龍炎槍碰到鏡子,就被醒來的何封一把攔住。

“彆捅,會傷到自己。”

“什麼意思?”敖域放下何封,指著鏡子問:“怎麼傷?”

何封指著鏡子中四麵八方的自己道:“剛剛我進來就看到了這些鏡子,本想打破一麵試試,但我的木倉剛剛打映在在鏡麵上我自己的身影,就感覺%e8%83%b8口中彈一樣的疼痛。”

“你就是這麼暈過去的?”

何封點頭:“所以沒有找到關鍵的那麵鏡子時,不能輕舉妄動。”

敖域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