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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大的收獲,但讓他疑惑的是,以前的卷宗中根本就沒有關於這個論壇以及帖子的記載。

何封臉色難看地拿著那十件案件的卷宗,心想:是之前辦案的人疏忽了嗎?

如果是時間跨度太大,他也就不會產生這種疑問,但其中有三件案子是今年三月份到五月份發生的,而且發生的時間都是在月圓之夜的淩晨時分,且死者都上了論壇,都在帖子下留了言。

他不明白這麼明顯的關聯,為什麼當時辦案的人員會忽略了。

想到這,何封拿起卷宗就想要去找西城分局當時主管這幾個案件的負責人問個清楚,但還沒等他上車就被聞訊趕來的萬局攔了下來。

萬局一手拿著泡著枸杞的保溫杯,一手抓著何封的手臂:“我都知道了,你彆衝動,現在敖主任正在我辦公室,什麼情況等他完全知道了再說。”

何封臉都氣白了:“您彆攔著我,我非得去問個明白,這分局的人是怎麼辦案的,辦得也太糙了,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萬局也快被這個倔驢氣死了,放開何封的胳膊,一拳頭砸在了他的頭上,讓跟過來幫忙篩選案件的穆麟登時一縮脖子。

褚師臨樂了,小聲問穆麟是不是想起向老了,當即得到了穆麟的一個白眼。

何封被敲了個正著,委屈地看著萬局,揮舞著手中的卷宗,大聲道:“我沒錯,您打我乾什麼?要打也是打那幫兔崽子啊?這線索就差拍他們臉上了,還當睜眼瞎呢?”

萬局白了何封一眼:“跟上,彆讓我說第二遍。”

何封委委屈屈地跟著萬局回了辦公室,剛一進辦公室,萬局就給何封扔了一個奶油可頌:“吃吧,忙活一天沒吃飯,餓了吧?”

然後,他就要給跟進來的褚師臨和穆麟倒茶:“這裡有熱茶和點心,辛苦二位了。”

穆麟連忙道謝接過茶壺要自己倒,讓年紀五十多的局長給他倒茶他可承受不起,將茶水遞給大爺似的褚師臨,又給他拿了一塊可頌,才自己吃了起來。

何封也是餓壞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一個,又去拿另一個,還不忘豎起一個大拇指,拍馬屁道:“萬局,您演戲就是這個。”

“去你的,小兔崽子。”萬局笑罵:“你們一個個都是討債鬼,正好借此機會整頓一下下麵的分局,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

何封嘴裡嚼著麵包,含糊道:“估計您百分百要失望了,如果是他們失誤沒有發現問題,那是失職,得回爐重造,如果是故意——嗬嗬...”

後麵的話何封沒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是故意的,那整個分局估計都被滲透了,畢竟一個睜眼瞎可能,從上到下全是睜眼瞎就是裝的了。

萬局歎了口氣,好像一瞬間老了許多,但還是腰背挺直道:“隱秘布控吧,不管故不故意,咱倆市局門口這一鬨,那邊不能不知情,既然知情,也就該動了。”

“好,我這就去。”何封咽下最後一口麵包,一腳踹開辦公室的大門,風也似的跑了。

萬局看著被何封踹開的大門搖了搖頭,上前緩緩關上,才鄭重地對褚師臨說:“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我這個級彆、這個年紀多少聽說過特殊安全部的事。”

他望向樓下何封帶人去布控的身影,緩緩道:“還請您多多看顧一下何封。”

褚師臨看著這個為西城貢獻了一輩子的老警察,微微頷首:“我會的,您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穆麟:褚師臨好可憐,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褚師臨:......你哪裡看出來的?我不就是和三皇兄感情不好嗎,怎麼就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了?

穆麟:你父皇對你好嗎?你大皇兄、二皇兄對你好嗎?你...唔唔唔。

褚師臨捂住穆麟的嘴,拒絕再讓他說下去。

登登登,新人物出場,但他不是幕後黑手哦,他是個棒槌。

第23章 大方尊

兩人走出市局大門時,已經是夜幕初上,淡淡的微風帶走了人們心中的焦躁,讓整個夜晚變得溫柔起來。

穆麟慢悠悠地跟在褚師臨身後,看著褚師臨的背影出神。

他發現褚師臨對於萬局有種莫名的尊敬,不隻是萬局,麵對他的老師向老以及哈珠的先祖這樣對社會和國家有貢獻的人時,總是帶著一抹清淡如竹的氣質,和麵對他時的那種促狹完全不一樣。

穆麟有些憤憤的,他好歹也算是一個學者,怎麼褚師臨就這麼喜歡和逗他。

不過看他年紀小小,貌似也沒享受過童年的份上,自己可以原諒他,但也得找機會找回場子。

褚師臨察覺到身後跟著的人異常的安靜,以為是穆麟沒有跟上來,哪想到一回頭就看見穆麟正眯著眼睛盯著他,那表情就像一隻正在算計什麼的小狐狸一樣。

有點壞,但十分可愛。

他不由地頓住腳步,想弄明白自己是不是又哪裡得罪了穆麟,但他這一天因為生病的關係明明已經很乖了啊。

就在他疑惑時,又看見穆麟再次變臉,那樣子就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又變得和煦了起來,還主動走上前問他:

“還難不難受?要是難受我們就不去找何隊了。”

褚師臨愣了一下:“還行,那退熱貼挺好用的。”

穆麟點了點頭:“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和何隊會合,爭取早點找到線索解決這些問題。”

褚師臨點了點頭,剛想問穆麟知不知道哪個地方能躲避這些攝像頭和人群,就被穆麟一把拉起朝街角的方向跑去。

那個方向是一個公共衛生間,穆麟第一次來市局的時候就看見了。

他拉著褚師臨走了進去,不顧衛生間裡的人異樣的目光,一把將褚師臨推進隔間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隨著隔間門板的關閉,穆麟將褚師臨擠在狹小的隔間裡,聽著外麵人對於他倆關係的猜測,輕聲笑了。

他踮起腳尖貼著被他弄得有些呆愣的褚師臨的耳邊,輕聲說:“這裡沒有監控,等人走了後,你可以帶我去跟何隊會合。”

褚師臨似乎被穆麟嗬出的熱氣燙到了,整個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讓故意惡作劇的穆麟滿意地眯起了眼睛,心想:“叫你總罵我小色狼,這次傻眼了吧。”

然而,他沒有得意多久,就感覺到自己腰上放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

那雙手並不老實,快速在他腰間遊走一圈後,一隻手放在他屁股下,一隻手掐住他的腰,一個用力他直接就被托離了地麵。

隻見雙手的主人露出一抹挑釁似的微笑,眼睛都因為笑容變得小了一號,他薄唇微啟,低沉清冽的聲音含著笑在穆麟耳邊響起。

“就說你是小色狼,還不承認。”

穆麟剛要反抗,就見褚師臨猛地鬆手,嚇得沒有支撐向後仰的他連忙雙手摟住褚師臨的脖頸,怕掉下去雙腿也纏了上去。

而褚師臨的手則再次摟緊他,然後向前一邁步,兩人就跟個連體嬰似的消失在了衛生間的隔間裡,出現在了何封以及敖域麵前。

麵前猛地出現兩個大活人,讓何封這個剛剛三觀重組的人有些不適應,更何況這兩個人還如此纏綿地抱在一起,更是讓他有些不知道眼睛改往哪裡放。

敖域倒是沒想那麼多,而是好笑地看著兩人。

“乾嘛呢?這麼纏綿?”

褚師臨心情愉悅地回道:“教訓一下自以為很厲害的小屁孩兒。”

他說著還在穆麟的屁股上拍了兩把,被穆麟使勁兒一勒脖頸,差點沒原地去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敖域看著兩個如小學生打架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一旁十分尷尬的何封說:“他倆就就是一對冤家,何隊彆介意。”

“嗬嗬,不,不介意。”

何封哪敢介意啊,這一個個都是大佬他可惹不起,他現在可是知道為什麼敖域非要在分局旁邊的招待所開房間了,原來是為了等這兩個人。

現在人也到了,何封也不在浪費時間,對幾人道:“我已經全都布控好了,他們一有異動姚至會馬上通知我,不過——”

“不過什麼?”從褚師臨身上下來的穆麟好奇地問。

何封想了想,解釋道:“我隻是怕臨時出什麼意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這裡這麼多大佬呢,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就對敖域說了句自己去指揮車後,推門走了。

敖域攔住何封,剛想讓他等等,就聽見何封的電話響了起來,何封歉意地看了敖域一眼,跑到走廊的角落裡接聽電話。

而敖域則抬頭朝褚師臨望去,就見褚師臨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敖域皺了皺眉頭,以他和褚師臨的道行,對於天機的變化是非常敏銳的,這也是以往很多大能能感應到危機的原因。

雖然自從靈氣消散進入末法時代之後,他們已經無法準確地推算出事態的後續發展,人定勝天也是這麼來的。

但不管如何末法,他們在專注於某一件事時,還是會對危機有些細微的感應,更彆說現在靈氣還複蘇了。

可是現在,他和褚師臨都沒有感應到危機,沒有修行過的何封卻感應到了,這不由得讓敖域更加上心。

因為趨吉避凶是所有動物的本能,何封這樣有根骨和經曆過各種凶險大案的人更是本能超強,他能感應到不詳,那這不詳十有八九是衝著何封去的。

穆麟好歹是個半吊子,一看敖域皺眉就大題知道了他在想什麼。

拉了拉身邊褚師臨的衣角,褚師臨會意地微微低頭讓穆麟可以和他耳語。

“你們是不是擔心何隊有危險?”

褚師臨嗯了一聲,安慰他:“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彆忘了我印在他手上的符咒還能替他抵擋一次災難呢。”

穆麟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打完電話的何封皺著眉頭走了回來,開頭的第一句就讓他們集體變了臉色。

“姚至通知我,經辦這幾個案件的人下班後,去了警局附近一家名叫如意小館的飯店聚餐,就在這飯店的衛生間裡離奇失蹤了。”

與此同時,考古現場。

林逸、向老和路老正指揮著人員將他們新出土的一尊巨大的、雕著大氣磅礴山脈與五爪金龍的方尊運回倉庫。

這座方尊是他們在另一個偏殿的角落裡發現的,雖然發現它時,它已滿身塵土,但根本無法掩蓋它昔日的光輝。

向老和路老高興壞了,帶著林逸和工作人員小心輕掃後就和眾人一點一點的將它運到了墓門口包裝保護好與現代運輸工具相接。

然而,他們剛剛將方尊運到地麵,一陣地動山搖的感覺瞬間襲來,緊接著一聲聲巨響接連響起,地麵開裂,山石抖動,煙霧彌漫間,林逸以及向老等人全都站立不穩,一腳踏空,掉進了裂開的地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