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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被逼急了他也願意等到那個老不死的去了,在名正言順的登上這個位置。

可是現在,今時不同萬日了。

他甩袖,“哼,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名正言順。”

大臣們麵麵相覷,“皇上不會有危險吧,這可如何是好。”

魏燃之走進皇上的寢宮,拿出事先寫好的退位詔書詢問皇帝玉璽在何處。

“父皇,國不可一日無君,兒子幫您分擔朝政也名不正言不順,您告訴兒子玉璽在哪裡,把這退位詔書章蓋了吧。”

皇上緊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但從他輕顫的睫毛中可以知道他是醒著的。

魏燃之一腳踹上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太監,怒吼出聲,“說!你伺候了他這麼多年一定知道玉璽放在何處!給我說!”

太監被踹到在地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迅速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玉璽向來都是陛下自己收著的,老奴也不知道玉璽在何處啊!”

魏燃之氣急敗壞,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沒用的東西!”

他麵目猙獰坐在床邊,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父皇,你知道自己是怎麼病了的嗎?”

皇上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他笑了笑接著說。

“是我做的啊,我先是乾掉了大哥,可您看看您連大哥的死因都不願意詳查,歡天喜地就公布了大哥的喜訊。我想我這也是隨了您吧,一樣的心狠手辣。”

他握住皇上的手,死死的捏著,“要是大哥還在我肯定是沒有辦法下手的,也要多謝父皇您給我這個機會啊。您看看我,怎麼說偏了呢,除去大哥後,我買通了您身邊的太監,給您每天必喝的龍井中下了藥,您看看現在您不就是躺著在這龍床上沒有辦法起身了。”

皇上的呼吸越來急促,臉漲的通紅,好半響才憋出兩個字,“畜生!”

魏燃之笑了笑,“我是畜生啊,那您就是老畜生,不然怎麼會生下我這個小畜生呢,您說是不是?不過啊,這也怪您,您說您這皇位也坐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知滿足?”

他表情愈發猙獰,聲音愈發冰冷,“現在你告訴我玉璽在何處,往後我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不然你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砰地一聲,寢宮的門被推開了。

魏燃之站了起來,“誰!”

“嗬,你想要怎麼不客氣?說來聽聽。”

那人低著頭,魏燃之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聽著聲音格外耳熟,隨著那人越走越近,他抬起臉。

魏燃之驚愕叫出聲,“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魏靖之臉上掛著輕蔑的笑,他輕笑一聲,“你還沒死呢,我怎麼能這麼早就死呢。”

魏燃之似乎已經鎮定下來了,“那剛好,你就陪著他一塊去死吧!來人,來人啊,給我抓反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魏燃之喊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他自信的臉上逐漸變得不解,他大喊道:“怎麼回事,是你?你做了什麼?”

“你說我沒有點手段,敢孤身一人回來嗎?”魏靖之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現在輪到我了,來人!”

齊刷刷的從外麵衝進來十人,“殿下有何吩咐?”

“二皇子謀害陛下,通敵賣國,陷害忠良,給孤把他抓起來。”魏靖之語氣淡淡吩咐道。

“是!”

魏燃之想要跑,可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人怎麼跑得過一群常年練武的,他們沒有三兩下就把魏燃之給抓住了,他不斷掙紮大喊,“你憑什麼抓我,憑什麼!快把我給放開。”

外麵的大臣想要衝進去解救皇上,但是看著周圍的人都拿著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他們又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乾淨利落的聲音,“抓起來!”

雙方人馬打了起來但是因為人數懸殊,二皇子方的人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大臣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隻見一人從寢宮中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支小隊,二皇子被押在其中。

“請諸位大臣移步金鑾殿。”一道清亮的男聲響起。

其中有人聽出了聲音,小聲同旁邊的人嘀咕著,“這聲音怎麼聽著像太子殿下啊,可是太子殿下不是死了嗎?”

“彆說了,去了就知道了。”

胡大刀抽的精兵留了一千人在宮中護衛,其餘人將反賊押了下去。

他們到了金鑾殿,馬上就有太監殷勤的點上了燭火,他們這才看見了來人是誰。

在眾人心中都有一個聲音,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終於有人問出了聲,“太子殿下,您沒事?”

程天磊和晏承平一左一右站在魏靖之的身邊,阮弘方見到了晏承平驚訝的喊出了聲,“晏承平,你怎麼在這裡,你居然違抗聖意從幽州逃了?快,快把這個大逆不道的人給抓起來!”

程明知聽到這話也才剛看見晏承平,他瞳孔一縮,難道晏家又要起來了?現在他不知道和程稚清斷絕關係是對還是錯了。

這時沒有一個人敢回應的他的話,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去找被人的茬。

晏承平涼涼的看了一眼阮弘方,沒有開口說什麼。

魏靖之開了口,“孤回京之時遭遇伏擊,索性運氣好得到程小將軍救助,但沒有找到凶手孤不敢回京,便跟著程小將軍回了幽州。在幽州時,大月攻打我國,奏折一封接一封送於京城卻沒有絲毫回音。”

“什麼,居然有這等事!”

“是啊,京城都沒有人知道居然幽州已經開戰了。”

魏靖之聽到此話重複了一聲,“是啊,京城都沒人知道,你們說這是誰隻手遮天?不僅斷了幽州與京城的聯係,也斷了幽州將士的糧草。”

“欺人太甚!將幽州斷糧不就是等於將幽州拱手讓於大月。”太子妃的父親憤憤道。

魏靖之頗為同意的點點頭,“是啊,不過幽州有福,大魏有福,程小將軍的妹妹捐了二十萬兩銀子幫助幽州度過難關。你們猜,我們在幽州發現了什麼?”

大臣們吵吵嚷嚷,站二皇子一派的人臉色都已經有些難看,有些膽小的手已經忍不住開始顫唞了。

“幽州知府和我們的二皇子裡應外合,將幽州的糧食都給了大月不說,還讓大月人進入幽州,讓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中。哦對,還有阮大人構陷鎮國公府竟然是為了給自己隱瞞罪行,將養父一家流放幽州,中途還賣通殺手要把他們乾淨殺絕。不過好在我們鎮國公有大氣運,不僅安全到了幽州,還儘全力保護幽州,看看你們在看看晏家,人家被冤枉了還始終記得保護百姓,你們卻恨不得踩著百姓的血肉往上爬。”

有些機靈的官員立刻道:“晏家大義。”

魏靖之將他們的反應儘收眼底,欣賞夠了他們的反應才悠悠開口,“來人,把我們的幽州知府和證據都呈上來,給各位大臣都看看。”

聽到魏靖之的吩咐,馬上就有人把幽州知府拖了上來,並把證據也呈上。

幽州知府一上堂哆哆嗦嗦就開始求饒,“殿下,微臣知錯了,微臣知錯了,這一切都是,都是二皇子殿下吩咐微臣的啊。”

大臣們得知這消息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想想也是,畢竟二皇子都敢造反了,聯合幽州知府好像也算不得什麼了。

“來人,把證據呈給丞相看看。以免有些人還以為孤編謊話故意構陷二弟。”

丞相一份份看著信件,手速越來越快,他的手止不住的顫唞,“敗類,敗類!”

幾位重要的大臣都看過信件後,魏靖之吩咐將信件的內容讀出來讓大家都聽聽。大臣們聽完信件內容後都異口同聲說道:“請殿下嚴懲此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人不除我大魏的江山堪憂啊!”

魏靖之擺擺手,“父皇還在孤怎能代為處理。先將這這些人押到詔獄等候父皇發落。”

二皇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直到拿出證據的那一刻,他已經心如死灰了,他聽到父皇又升起一絲希望,掙紮著喊道:“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你們放開我,我可是二皇子……”

魏靖之沒有理會他,擺擺手讓人給他拖了下去。

站在二皇一邊的大臣心裡都悄悄鬆了一口氣,這下事情應該是都結束了吧。

不料魏靖之又揚起一抹笑意,“接下來我們就來說說諸位結黨營私的事吧。”

有些大臣嚇的癱軟在地上立刻求饒,有的慶幸自己沒有動作沒有這麼快,還有的存在僥幸心理,想著萬一天黑沒看清人臉呢。

魏靖之不欲多說,隻是擺擺手讓人把他們拖了下去,“都先去詔獄呆著吧,等父皇發落。”

程明知看到這些人的下場,不禁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幸好當初他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加入二皇子的陣營。

事情告一段落,魏靖之讓大臣都出了宮,他前往皇上的寢宮。

已經有太醫為皇上診治過了,太醫見到魏靖之連忙請安,魏靖之問道:“父皇怎麼樣了?”

太醫麵露難色,魏靖之示意道:“你隻管說,不會有人去為難你。”

太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實情說了出來,“陛下被下藥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為沒有急時得到救助現在已經回天乏術了。”

魏靖之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他恩了一聲,“父皇還有多長時間。”

太醫忐忑不安的說:“最長一個月吧。”

魏靖之點點頭,“下去吧。”

他走到皇上身邊,看著他想要努力說話,卻說不出來的樣子就覺得可笑,“父皇,您看看您,養了一頭白眼狼還被咬了,虧您前半生算計那麼多,最終都是一場空啊。”

“您還沒看到承平吧,他在幽州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啊,你可得好好謝謝晏家。”

說著他叫了晏承平進來,晏承平看著皇帝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隻覺得可笑,“陛下,又見麵了,您看看您費勁心機在我婚禮時將晏家流放幽州,現在我還不是回來了?”

皇上看著晏承平瞪大了眼睛,他嗚嗚兩聲,誰也沒有從他口中聽到他在說什麼,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隻一下就暈了過去。

魏靖之撇撇嘴,召了太醫,吩咐下人好生照顧,自己和晏承平走出了寢宮。

“他現在這承受能力可真差勁,動不動就暈。”

晏承平失笑,勸誡道:“殿下,在宮裡慎言。”

魏靖之理直氣壯,“怕什麼,一個被我關進去了,一個還躺在床上動都動不得,現在我才是老大。”他看著晏承平調侃道:“你說經過這一遭你們晏家官複原職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想要什麼賞賜,比如賜婚如何?”

賜婚二字就像石頭落進湖中一樣,在晏承平心中泛起漣漪,不過他還記得小姑娘說不想這麼快成婚,他努力保持麵色平靜,“先給我留著,我回去問問她。等她同意了,我在找你給我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