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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救了嗎?”

“如果他能夠撐過三天說不定就有救了。”程稚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男子聽到這話似乎有了一點希望,以往像他兄弟這般受傷的人,都是沒救的了,可是這個女大夫說,如果能撐過去就有希望。

他撲到斷臂傷者身邊,也不敢觸碰他,“兄弟,你可要撐住啊,你想想家裡剛出生的孩子,想想嫂子,他們沒有了你可怎麼活啊。”

程稚清和老軍醫沒有理會這名男子,因為又有傷患被抬了進來,有了第一次的配合,老軍醫與程稚清配合的越發得心應手。他們忙碌到天都黑了才沒有人被送回來。

深夜,送回來的傷患都開始發燒,程稚清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她從包袱中找出退燒丸將它給跟隨她的人,“先把這藥丸給發燒的人服一粒下去。”她又在包袱中找了一張紙,這是一張藥方。她來之前就將這些常用藥的藥方的都準備好了。

“在按照單子上麵去煎藥。”

老軍醫接過藥方看了一眼,發現這個藥效比他給出的藥方效果還好。

藥煎好後給還在發燒的人每人都灌了一碗,忙完這些天已經有些亮了。

戰況現在已經有些穩定了,晏瀚海這時候才想起來程稚清,他急忙走到營帳外一看,隻見程稚清並沒有在外麵。

胡大刀跟著他向外看了一眼,疑惑道:“晏老頭,你看什麼呢?”

晏瀚海虎目一瞪,“都怪你,要不是你拉著我硬要我跟著一起聽,我怎麼會忘記。”

胡大刀聽著摸不著頭腦,“你忘記了什麼?”

“跟著我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呢?”

胡大刀這才恍然大悟,“你早說啊,人在軍營裡還能丟了不成。”他吩咐站在營帳外站著的士兵,“你去找找昨天那個跟著晏老一起來的小姑娘去哪裡了。”

“將軍,我昨天看見他們往軍醫那個方向去了。”

胡大刀自知理虧,畢竟昨天是他拉著晏瀚海,才讓人家忘記了還有一個小姑娘,“走吧,我帶你過去找她。”

二人走進軍醫處就見程稚清趴在桌上打盹,老軍醫率先看到胡大刀立刻喊了出聲,“將軍!”

程稚清被這如雷般的聲音給嚇醒了,隻見晏瀚海瞪了一眼老軍醫,轉頭又笑眯眯的看著程稚清,“小清啊,你不是說有東西給你胡爺爺看嗎?現在你胡爺爺就在這裡,快給他看看。”

胡大刀有些疑惑,但是看著老友都好顏相對的人自然要給個麵子,“丫頭,你彆怕儘管拿來看看。”

程稚清有些尷尬,她掃了一眼腳底的瓶子,悻悻的說:“東西都用完了。”

這時候老軍醫跳了出來,“將軍啊,這可是好東西啊,我們昨天送來重傷的患者足足有三十人之多,一晚上過去了,活下來了二十多個。”

胡大刀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能夠送到這裡的人,一般都是沒有希望了,以往三十多人,被說活下五人,就是說是三人都夠嗆,看著居然活了這麼多人。

他震驚的看著程稚清,“丫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帶來的東西叫酒精,是我看書研究出來的。主要的原料就是用酒,通俗來說就是很烈很烈的酒,這能夠使受傷的人傷口不易感染發膿。”

胡大刀聽的眼睛都亮了,死的人不就是傷口反複不好,反複發炎發膿最後才撐不下去的嗎,現在有了這個酒精,能夠救活多少的將士。

程稚清看著胡大刀很開心的樣子還是給他潑了冷水,“這個酒精是用酒製作的,我這一瓶的酒精用了大概三十瓶的酒才做出來的。”

胡大刀看了眼地上的酒壇子,沒想到這要用這麼多的酒才能夠製造。

他知道程稚清在說什麼,酒是糧食造的,價值不菲,天下很多人還不能吃飽飯,他們要用酒精給將士治病,傳出去至軍營於何地?

“造吧,隻要能救活將士,那就值得。”魏靖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他知道胡大刀心中在顧慮什麼,但是哪又如何,難道軍人就活該犧牲嗎?他們的命也很值錢,衝鋒陷陣都是他們,如今區區的傷藥都不能夠滿足他們,這不是笑話嗎。

胡大刀聽見聲音轉過身,見魏靖之在他的身後,“殿下。”

魏靖之點了點頭,對程稚清說:“我們出錢,你做。”

程稚清大驚失色,家中又沒有人,這他們要做到什麼時候,“我們家中沒有人可以每天看著這酒精,隻怕供應不上軍營的需求。”

魏靖之想了想,“你要多少人,讓他們跟你們回去學。”

程稚清直接道:“你讓他們直接去大山村找晏家,我家中兩個妹妹都會做。”她是沒有打算回去的,她也會一點醫術,還有靈泉水,說不定能夠多救一些人。

魏靖之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晏瀚海的樣子似乎不是親孫女,但是又同晏家關係密切,“你是程副將的妹妹,承平的未婚妻嗎?”

程稚清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會認識我?”這句話就間接承認了她的身份。

胡大刀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給他們送錢的就是這小姑娘啊,“小姑娘,可真是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啊。”

程稚清沒有想到來軍營居然會麵對這樣的場麵,心裡吐槽舅舅居然把自己供出去了,她隻是想當一個活雷鋒啊。

她尷尬的擺手,“沒有沒有,都是為了幽州百姓。”

第69章 、迷[yào]

這時突然有一雙手撩開簾子,程稚清抬頭一看。那人竟是晏承平,他身穿盔甲,身上,臉上都帶著血跡。

晏瀚海背對著晏承平,晏承平沒有看見晏瀚海隻瞧見了程稚清。晏承平看到她愣了一下,冷聲道:“你怎麼來了,誰把你來帶的?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

晏瀚海聽到此話頓時有些不滿,他陰陽怪氣道:“可不就是嘛,多危險啊,小清走,爺爺帶你回去。”

胡大刀一聽,這可不行啊,連忙伸出手攔著晏瀚海,“晏老頭,你跟他置什麼氣,他還不是擔心人家小姑娘會受傷嘛。”

他又瞪了一眼晏承平,“人家小姑娘不顧危險專門過來給我們送東西的,你趕緊給小姑娘道歉。”

程稚清一臉懵逼,她其實還沒懂發生了什麼,晏承平也是關心自己,不過語氣有些生硬。但是晏瀚海和胡大刀維護她的舉動還是讓她很感動。

晏承平有些無奈,“好,是我不對,沒弄清楚情況就去指責稚清,等天磊哥回來了,讓他罵你。”

程稚清聽到晏承平提起她哥瞪了晏承平一眼,她哥才不會罵她呢。

晏承平擺正了臉色,“將軍,有情況。”

胡大刀帶著眾人回到他的營帳,見程稚清沒有要走的舉動,喊了她一聲,“小姑娘,跟我們一起去吧。”

胡大刀見程稚清能夠拿出這麼多東西,就知道她是一個聰明伶俐之人,他想看看程稚清對戰事有什麼見解。

程稚清不理解她去做什麼,“我去做什麼,你們不怕機密會被我泄露嗎?”

胡大刀笑了兩聲,“哈哈,你花二十萬兩和拿出利國利民的東西就為了給敵國傳消息,那你不是太虧了。”

程稚清笑了笑,沒有拒絕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將軍營帳。

眾人都坐下後,晏承平才緩緩開口,“按照現在這個趨勢,我們勝利就是時間的問題,大月現在不要命了跟我打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們沒有糧草,隻要熬過這段時間就是我們落敗之時。”

“但是一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當他知道我們還能夠戰的時候,他們就會聯合京城那邊……”

他話還沒說完,魏靖之接了上去,“到時候我們就前後夾擊,進退兩難了。”

胡大刀不明白為什麼,晏承平道:“當他們知道我們有糧草可以跟他們做長期鬥爭時聯合京城的人,放出我們投靠大月的消息。京城派兵將我們殲滅,來的人必定是二皇子方的人。我們到時候就比較為難了。”

“所以現在我們就要將大月打的沒有反擊之力,趁他不注意之時前往京城。”

“他們不是放火燒我們的糧草嗎?我們也可以。”胡大刀說道。

“如果我們這一次沒有成功,那麼下一次他們就會更加戒備。”晏承平緊縮眉頭道。↓思↓兔↓在↓線↓閱↓讀↓

程稚清見他們這麼為難,“那我們能不能給他們下藥啊,先迷倒再放火,但是迷倒之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放火了,直接把他們的糧草拖回來,我們用?”

大家都一臉驚詫的看著程稚清。

程稚清見大家這麼看著她心裡有點忐忑,“怎麼了?我就是隨便說說的,說錯了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晏承平想起程稚清的醫學技能,便問道:“稚清你有迷[yào]嗎?見效快的。”

程稚清點了點頭,翻著包袱,從裡麵拿出了兩樣東西擺在桌子上,“有啊,迷煙和融水的都有,你要哪一種?”

大家都驚奇地看著程稚清,沒想到她連這個都帶來了,“試試嗎?”

眾人聽到程稚清這麼說立即點頭。

程稚清拿了一個茶杯往裡麵倒了水,在加了一點點的藥粉輕輕晃了晃。

胡大刀看著程稚清的動作問出了聲,“這麼一點夠嗎?”

程稚清自信一點頭,“夠了,不信將軍找人進來一試。”

胡大刀立即叫了一人,把茶杯遞給他,“喝了。”

那人沒有猶豫直接喝下了那杯茶,沒有一瞬那人手中的杯子就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人也跟著倒在地上。

眾人都驚訝程稚清藥效的速度之快,程稚清拿起迷煙問大家,“這個還要試嗎?”

胡大刀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相信你。”

程稚清將迷[yào]都放在桌上,“你們自己看著用吧。我去看看那些傷者怎麼樣了。”她說著走出營帳,前往老軍醫那裡。

晏承平拿起程稚清放在桌上的迷[yào],“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今晚就行動。”

大家將事情商量清楚後晏承平就去找了程稚清叮囑她在軍營裡不要亂走,保護好自己。

程稚清白了他一眼,這她還能不知道嗎,什麼都沒有小命重要。

晏承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聲離去。

晏承平帶著程稚清給的迷[yào]回到了前線,他同程天磊商量了對策,決定在傍晚的時候混進大月的軍營。

他們換上大月的衣服,在他們準備做飯的時候混了進去。

“誒,你兩誰啊,怎麼沒見過你們?”一個囂張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程天磊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他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我們兩個好像得罪了將軍,將軍把我們兩個趕到這裡給大家燒火做飯。”

晏承平沒有說話,他不會大月的語言,反而是程天磊在幽州邊境待了好幾年,學了一點他們的話。

那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這形勢每一個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