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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將被子收儘空間中,把自己的外衫穿上,給晏承平也穿上衣服,也許是她的力氣過大了,努力給晏承平套褲子時他醒了。

晏承平感覺有些不對勁,撐起身子就看到程稚清在他腿邊不知道乾嘛,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上空無一物隻有褻褲還穿在身上而傷口也都被包紮好了。

他受到了驚嚇,從一旁抽過自己的衣物擋在身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在乾嘛……”

程稚清聽到他的聲音驚喜的回頭,“你醒了啊,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見到自己醒來肉眼可見的開心,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他怎麼沒穿衣服,“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昨晚辛苦你了。”

“沒事。”程稚清見晏承平用衣服擋在身前,一副扭捏的樣子道:“昨晚我們的衣服都濕了,我怕你穿著濕衣服傷會更重,所以幫你把衣服脫了用火烤乾,剛想給你穿上你就醒了。”

“你能動嗎?如果不能動我幫你穿。”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一副大方絲毫不介意男女大防的模樣,從齒縫中透出兩個字,“可以。”

他看著程稚清不為所動依然盯著他看,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先轉過去。”

程稚清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轉過身子,“好了好了,你穿吧。”她就說他愣著乾嘛,原來是害羞啊。

她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忍不住想,看都看過了,這個時候才不讓看,已經晚了……

晏承平穿好衣服喊了程稚清好幾聲她都沒有回應,他走到程稚清麵前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程稚清捂著額頭,“沒什麼,沒什麼。”她總不能說她早就把他看光了吧。

晏承平突然俯下`身子湊到程稚清麵前,“你不會偷偷在想我的身子吧。”

程稚清被這突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想著破罐子破摔,“是啊,怎麼了?”

晏承平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乾脆就承認了,臉咻的一下紅透了,他結結巴巴說道:“你,你看光了我的身子,要嫁給我的。”

程稚清想了想沒有一絲害羞,乾脆地應道:“好啊。”

程稚清的回答把晏承平給整不會了,之前都是非打即罵,怎麼現在突然居然答應了,他臉上的紅色快速褪去,一把按住程稚清的肩旁,皺著眉頭認真的看著她,“我是認真的,不是和你開玩笑。”

程稚清看著晏承平死死盯著自己的臉,似乎想從自己臉上找出什麼異樣,她看著晏承平,突然湊上去親了他一下,“我也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其實昨晚她就想清楚了,晏承平在重傷的情況下,還撐著將自己先推上岸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

她怕的不過是原主記憶中將原主做成人彘的那個暴君,可她忘了自己不是原主也從來沒有傷害過晏家人,而晏承平也不是那個暴君,他隻是晏承平。

晏承平突然被程稚清的舉動嚇了一跳,怔在了原地不敢動生怕這是一場夢。

程稚清等著晏承平回話結果他卻跟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甚至連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喂!愣在這裡乾嘛呢?”

晏承平被程稚清的聲音喚醒,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程稚清,眼神中帶著希翼,“你再說一次。”

程稚清見此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重複說了一次,“我認真的,不過我們先不要這麼早成親,我們先試試。”

晏承平雖然不懂試試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聽到程稚清說認真的也滿足了,“好,等你想成親了我們在成婚。”

他摸著剛才被程稚清親%e5%90%bb過的臉頰,上麵似乎還有些許溫熱,癡癡地笑了出來。

程稚清見他笑的跟個傻子一樣,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

“彆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程稚清忍不住打斷了他的笑。

晏承平立馬回到平常的樣子,他可不能在這時候給程稚清留下不好的影響,他眼神中帶著可以掐出水的溫柔,“我們先走出去吧。”

程稚清點點頭,狐疑看了他一眼,“你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

晏承平一聽自己被懷疑了,立馬強撐著走了兩步給程稚清看,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是他的麵上不動聲色,“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走吧。”

他到底傷的怎麼樣程稚清心裡也有數,不過終究是沒拆穿,她主動走過去拉住晏承平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扶著你吧。”

晏承平確實又些難受,也就沒有拒絕。

程稚清扶著晏承平突然低聲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他?”

晏承平一愣,“嗯。”

“明明你打的過的,為什麼不打?為什麼要故意受那一劍?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就死了。”程稚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

“知道,我故意讓他刺中心臟的,也是故意偏了一點。”晏承平聲音低啞。

程稚清愣住了,停在原地,她抬頭看他,喃喃道:“為什麼?”

晏承平突然就笑了出來,“我們身處那麼遠的距離,阮弘方都還能憑借一個相似的臉來追殺我,你說如果我真的用了武功被他認出了是我,那爺爺奶奶爹娘他們會怎麼樣?所以不如裝作不會武,裝作已經死了。”

程稚清看著他突然有些難過,再此之前他們也是親人啊,被親人背叛心裡多難受啊。

晏承平看著程稚清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沒事,一點小傷換爺爺奶奶他們在大山村安心的生活值了。”說著目光堅定的看向遠方,“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讓他欠我們晏家都還回來。”

第44章 、去江城

現已經天光大亮,朝陽透過樹木間的縫隙灑下細碎金光落在相互依靠的兩人身上,不遠處%e4%b9%b3白色的炊煙嫋嫋升起。

程稚清見遠處升起的炊煙興奮道:“晏承平,看,那裡有人,我們去那裡看看吧。”

晏承平身上帶傷,他知道程稚清力氣大,但實在舍不得讓程稚清背著他走,走了這麼久不光是他就連程稚清也累了。

他抬頭望了一眼低聲說了句,“好。”程稚清扶著晏承平加快速度往那方向走去。

有了炊煙的指引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那戶人家,程稚清和晏承平站在院門口問著:“有人嗎?”

不多時一個五六十的大娘走了出來,她佝僂著身子,“誰啊?”

程稚清鬆開扶著晏承平的手上前說道:“大娘,我和哥哥坐船去江城,誰知道半路遇上劫匪,哥哥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拚死跳下河才保住命,我們在林子裡見到有炊煙升起,這才找到您家,不知道我們可否在您家中歇歇?”

大娘看了看眼前程稚清狼狽的模樣,又看看晏承平臉色煞白,一隻手還扶著%e8%83%b8口,想著二人也不像是說謊,便讓二人進去了。

程稚清一聽欣喜萬分,“多謝大娘。”她扶著晏承平跟著老太太進了院子。

程稚清見大娘拿了兩個板凳出來,連忙走過去伸手接過板凳,“大娘,我來就好。”

程稚清才放下板凳扶著晏承平坐下又見大娘端來了兩碗水給他們,“來,你們先喝點水,飯一會就好。”

“謝謝大娘,不過飯還是不用了,這太麻煩你們了。”這家人看著也是窮苦人家,她們怎麼好意思在人家家裡吃飯。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誰知這位大娘一揮手利落道:“沒事,一頓飯而已,你們就等著吧。”

此時從屋內傳出一道年老的聲音:“老婆子,是不是閨女來了?”

屋內之人急匆匆的出來,大娘見到連忙迎了上去,“不是,閨女沒來,是一對落難的兄弟,來我們家歇歇腳。”

走到門口的大爺一聽不是閨女顯然有些失落,“這樣啊。”

他走到程稚清他們身邊,程稚清站起身子將坐著的板凳讓給他,“大爺您坐。”

大爺笑眯眯看著程稚清,“不用,不用,你坐就好了,我身體可硬朗著呢。你們從哪裡來啊?”

程稚清見大爺不肯坐下便也站著回道:“我們從關城來的,想著去江城尋親,結果遇到劫匪,多虧了我哥哥拚色護著我,我才毫發無傷,就是我哥哥糟了大罪。”

大爺順著程稚清的目光看了一眼晏承平,臉上毫無血色,衣服上還有隱約可見的血跡,這可不是糟了大罪嘛。

晏承平靠在身後的牆上發問:“老人家,請問這是哪裡?我們去江城要多久?”

大爺一聽便來了興致,他坐在剛才程稚清坐過的椅子上跟晏承平聊了起來,“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閨女嫁去了江城和女婿在城門旁支了個茶攤,他們三個月回來看我們老兩口一次。”

說著大爺歎了口氣,“我這一生沒有兒子,可是閨女孝順啊,嫁了人之後女婿就是半個兒,他們不放心我們老兩口在家,每每三個月就走上三天回來看我們一次。來回就是六天,我心疼他們走這麼遠的路,說了讓她不要來不要來,我們在家裡會出什麼事,她就不聽,以往都有來的,現在三個月也到了,他們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程稚清聽到這裡想著既然這麼孝順為什麼不接上老人一起去江城生活,“那您閨女有說接您們跟她一起去江城嗎?”

“說了說了,但是我們老兩口跟去江城要去府衙報備上戶籍,一個人就是五兩銀子,我們兩個加起來就是十兩,你說為了我們老不死的花了他們小兩口所有積蓄不值當啊,他們也有孩子要養啊。再說了,女婿父母都沒了,茶攤平時也忙的很,孩子都忙不過來,我們還怎麼能去添亂。”

程稚清想開口說些什麼被大娘的聲音打斷了,“吃飯了,吃飯了。”

大爺麻利站了起來,“走走,去吃飯去吃飯。”

程稚清扶著晏承平跟著大爺走到飯桌旁,隻見桌上擺了兩個雞蛋,兩碗小米粥,一碗野菜湯和幾個紅薯。

程稚清看著野菜和紅薯相比就是大爺他們經常吃的,而這雞蛋和小米應該是特意給他們做的。

程稚清扶著晏承平坐下,大爺就將雞蛋和粥擺到了他們麵前,“家裡沒什麼好東西,講究吃啊。”

程稚清連忙推辭,“大爺,我們能在您家吃一頓飯已經很好了,我們還小也不用吃這麼好的東西,這些還是您和大娘吃吧。”

大娘這時也做了下來,她將雞蛋塞到了程稚清的手上,“你看看你哥哥都什麼樣子了,可不得好好補補,我們家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們就湊活吃。”

大娘見程稚清還想推辭,板著一張臉,“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的東西不夠好,下不了口?”

程稚清一聽著急道,“沒有沒有,我們這就吃這就吃。”

大娘和大爺見他們終於肯動筷子也都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他們這裡人少,常年就隻有老兩口,平常也沒有人說說話,程稚清和晏承平的到來也算是陪